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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帮忙,小KISS 1

    一个星期后,凌晨一点,雁塔区某KTV。

    当朱子明把胖子没死,只是中度脑震荡,住了几天院的消息告诉我时,我的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斗狠归斗狠,冲动归冲动,毕竟真的打死人,还是我无法承受的,我可不想一辈子背着“杀人嫌疑犯”的罪名!

    真没想到,吴海田歌唱的还真好听,尤其一首《忘情水》、一首《来生缘》,颇有几分刘德华的味道,品着美味的白啤,听着动听的歌曲,觥筹交错间,朱子明精心挑选的几位美女在三个大男人间来回穿梭,昏暗的灯光下,透过窗户,大雁塔斑驳的身影依稀可辨,一阵惬意涌上心头,也许这才是古色与现代气息完美融合的西安,这才是西安该有的夜生活。

    我放松得举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身边的美女赶紧跟着我,“咕咚咚”灌下一大杯啤酒。

    “冠材兄弟,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敬你一杯!”朱子明躬着腰双手端起酒杯,目光真诚得望着我。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还是冯冠材,不再是文宁,嘴角扬起一丝难言的苦笑,也朝他举起酒杯。

    “我陪着!干!”吴海田凑过来,一手拉住我,一手揽住朱子明的肩膀,大咧咧先干为敬,我和朱子明对视一眼,一齐干了杯中酒。

    酒酣耳热之际,朱子明凑到我身边,使个眼色,几位美女识趣儿得坐到沙发另一头,离我们较远的地方。

    “兄弟,哥哥有事相求!”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看看他,淡淡说道。

    来之前吴海田已向我交代过,那天我们去的赌场在西安顶多算是不入流的小作坊,高端人士是不会去的,受不了那的嘈杂,更丢不起那份人,像这样的作坊,朱子明在西安城有四五个。

    但他仍不满足,他想做大,做高端,挤进上流人士的圈子,赌会却一直压着他,赌会是西安城里专门管赌博的社会组织,由几个实力相当强老牌社会人物把持着,谁可以做高端,谁只能做作坊,都由他们说了算,甚至赌场里发生的一切危及行业安全的事件,也都由他们出面解决,当然了,解决不了的时候是极少的,毕竟人家手既可以伸到官面儿,又可以伸到下九流,拼家底儿、拼实力,西安城里还没有几个敢在人家地头叫板的。

    赌会给朱子明开出条件,他可以在现存的高端赌场中任选一家,只要在一天内可以赢到一千万,就发给他经营高端赌场的“执照”,类似澳门赌彩业的“赌牌”,可以自己去,也可以请帮手。

    朱子明不信邪,铆足了劲儿试了几次,结果别说赢了,自己花高价请来的赌手一个个铩羽而归,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输了将近三千万,要不是临近过年赌的人多,几个小作坊几乎天天人满为患,他早就盆干碗净、上街要饭了。

    朱子明成了整个西安城赌博圈子里的笑柄,这让靠狠出身的他自尊心极为受挫,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好手与那些赌场抗衡,他愁啊,直到遇到了我!

    “兄弟,我想请你出山,一是帮哥哥捞回面子,二是高端赌场流水大啊,一天的流水有时就是几千万,我就是再加十个小作坊也顶不上,哥哥实在眼馋,这样,你要是帮哥拿下‘执照’,赌赢那帮孙子,赢的一千万归你,以后赌场利润你抽三成干股,成么?”朱子明连喝三杯啤酒,滴溜溜两眼瞪着,通红。

    我手指不经意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吴海田瞅瞅我,抿抿嘴唇,低下头不说话。

    “兄弟,嫌少?”见我们都不言语,朱子明接着说道,身子几乎半站起来,咬咬牙,望着我,“这样,你抽四成,我再给海田包一百个红包,不过得以筹码抵,行吗?”近乎哀求的眼神,几乎就要抓着我的手。

    其实他不知道,我犹豫的不是帮不帮他,而是这是不是接近辫子的好机会,下午老吴向我提起时我就想到这一点,特意靠近放耳机的地方听他介绍整个事件原委,就是想让闫叔和“智囊团”拿主意,毕竟真正赌的是他们,我只是站在前面的“演员”而已。

    一整晚,我都在装着听音乐插着耳机,直到我们要出发来这里,闫叔也没有给我任何指令,我相信他一定在不远处时刻盯着我,耳机里的动静他们随时可以听到,也许他们也在琢磨!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干一杯酒,看向朱子明,“朱大哥,先前的事情咱们掀过去了,你就那么确信我能帮得了你?我赌博,可全凭运气啊,这一点吴哥可以作证!”说着一脸求助看向吴海田。

    吴海田赶忙应和,经过两个多月的生死患难,我相信,我们已彻底成为兄弟。

    朱子明低下头,笑笑,可眼神里却没有显示出应有的失落,再抬头,目光神秘而深邃得看着我,“兄弟!你是谁,我不关心,为啥来西安,也和咱没关系,但是,只要你想帮哥哥,你就能做到!”

    “哦?何以见得?”我一下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得把脸凑近朱子明。

    朱子明头向后仰仰,仿佛不想背着吴海田单独跟我悄悄话似的,鼓了一口气,说道,“兄弟,其实那天要送你们去医院的,不是我,是耳机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如果你们有闪失,我保证看不见当天的太阳!’”

    “啥?”

    我内心立马紧张起来,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却要强迫自己镇定。

    这时吴海田拍拍我的肩膀,同样露出一股神秘的表情,“这点老朱跟我说过,还有照顾咱们的护工,傻子也知道那不是一般人,绝不是能做护工这底层行当的。”

    “他们是不是在诈我?”我思索着,可立马否定这个念头,就算朱子明敢,吴海田也绝没这个胆子!而且吴海田一直没有提到闫叔,我坚信,不管我们想做什么,他不想多这一事!

    “而且。。”朱子明吞吞吐吐得看看吴海田。

    “而且什么?”我看向他,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

    “而且那天胖子伤得挺重的,没到医院就昏迷了,本来公安局已经立案了,可是不到一天就撤案,凭我的道行,是绝打听不出来是什么人打了招呼,我也不想打听,因为我就是个挣小钱儿的混混,我不想得罪什么大人物,我也不想死!”说完怯怯得看看我,见我正盯着他,赶紧低下头,喝一口啤酒。

    我的心稍稍踏实一些,笑笑,装作不经意瞥一眼不远处正忙着唱歌、喝酒的几位美女,“咚咚”的动感音乐刺激着她们的神经,她们听不见我们悄声的对话。

    “安心挣小钱儿,你就踏实开你的小作坊呗,往大赌场凑什么热闹啊!”我斜倚向沙发靠背,半眯起眼睛看着朱子明,半开玩笑般说道。

    “兄弟,你。。”朱子明一下急了,不知我这话的目的,瞪着眼睛瞅瞅我,又哀求着看向吴海田。

    吴海田举杯要劝,我拦住他,缓缓说道,“容我考虑考虑!”

    “好吧!兄弟,多久答复?”

    我看看他,又瞅一眼吴海田,“三天!”

    “嗯!”

    。。

    五天后,下午两点,长安区丽思卡尔顿酒店,西安城三大豪华酒店之一。

    我终于等到了闫叔的答复,或者说是“智囊团”的答复,音乐声中那不经意的“同意”两个字让我有时不禁在想,我要是错过了、没听见该怎么办呢?每当这时,我总会自嘲般笑笑,看来这卧底还真不是好当的。

    提前一天与朱子明确认好时间、地点,临近出发,朱子明早早等候在吴海田家楼下,当我和吴海田出现时,脸上却显出一丝难掩的失望,也许他一直坚信要赌的不是我,或者我会带来某位帮手,当只看到我们俩出现时,难免会有些失落。我会意,敲敲耳机,他拊着光头笑笑,先前的失望一扫而尽。

    “今天玩德州扑克。”车子穿梭在喧闹的环城路上,朱子明亲自开车,他从后视镜望着我,边说边拍拍副驾驶的黑色皮箱,“我给你带了一千万筹码,应该够了,咱说好了,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别有压力。”不知道这句“别有压力”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耳机后的“智囊团”听。

    我笑笑,没有说话。

    德州扑克的玩法我知道,《赌王》电影里发哥玩的那种,一共有52张牌,没有王牌。开始时,每个玩家会有2张面朝下的底牌,之后,荷官会按顺时针方向从离自己最远的位置给每人发面朝上的公共牌,每轮1张,每轮都可以押注,或退出,当发满3张,也就是每个人手上有5张牌时,若仍不能分出胜负,游戏会进入“摊牌”阶段,也就是让所剩的玩家亮出各自的底牌以较高下,持大牌者获胜,至于规则嘛,和平时常玩的砸金花、比大小相似,同花顺最大、之后是豹子、顺子、同化、三点豹、对子。

    听着舒缓的音乐,欣赏着极速向后的春天特有的美丽街景,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位于长安区最中心的丽思卡尔顿酒店,一座五十二层的超高建筑。

    站在观光电梯上向外望去,偌大的西安城缓缓下降,不知不觉便“沉入”地下,那么遥远,极目远眺,天空湛蓝,群山半隐于云中,多美的一幅山水街景,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难怪会被称作西安城三座最豪华酒店之一,另两座我没去过,我觉得可以把这个‘之一’去了!”

    我们要去的是顶层,也是酒店最豪华的地方所在,据说,顶层只有三个会客厅和一个户外活动场所,绝不是有钱就可以订到的。

    “先生,请出示贵宾邀请卡、交出手机等通讯工具和金属器具!”出了电梯,我走在最前面,朱子明和吴海田紧随左右,宽敞而奢华的走廊尽头,两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安保人员面色威严,立于一间会客厅门口,伸手拦住我们,礼貌得说道。

    朱子明递上贵宾卡,我们交出手机,又经过金属探测仪的安检,正要迈步往里走时,一位安保人员突然拦住我,微微颔首,指指我的耳朵,“先生,耳机也不能戴进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瞅瞅朱子明,朱子明赶忙上去解释,可两位安保根本不听,执意要我摘下耳机。

    也许是我们的吵闹声被屋内人听见,会客厅的门突然打开,一位穿着考究、神色干练的中年人走出来,两位安保人员立马丢下我们,恭敬得跑过去,看得出,他应该是这里的老板,至少是个管事的。

    听完安保人员的汇报,中年人点点头,低头沉思一番,之后绅士般对我们说道,“三位,请吧!”

    又看向两位安保,“如果因为耳机出了问题,我负责!”声音洪亮,相信不仅是我们,连会客厅内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暗呼一口气,心怀感激、又有点儿侥幸得看看他,踱步向屋内走去。

    路过那人身旁时,分明听见了极轻的两个字,“文宁!”

    我皱下眉,却不敢看他,一颗悬着的心却在瞬间落地,“哈哈!明白!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