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辫子2
两个小时后，骊山北麓某旅游商业街。
因距离秦陵不足五公里，街面儿十分热闹，两侧卖旅游纪念品、卖各种小吃的商铺栉次鳞比，全国各地来此旅游的人群熙熙攘攘，一会儿驻足在这家摊位，一会儿又钻进那家铺面，好不热闹。
我们的车就停在距离街口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不知辫子的用意何在。
“兄弟，看见那几个雷子么？”辫子抬手，指向不远处正朝我们走来的一队巡逻警察，六个人，最后一个带红袖章、挎着手枪盒子。
“嗯！”我点点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又狐疑得收回目光看向他，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二十分钟巡逻到这儿一次，四个小时换一回班，从派出所到值班点十分钟车程。。”辫子自顾自说着，透过厚厚的眼镜片儿闪出神秘而兴奋的光，边说边捋捋鸡窝式的头发。
我皱起眉头，头不由自主后仰，盯着辫子，越来越看不清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辫子看看我，舔舔嘴唇，“兄弟你社，等他们下摸来的时候，奔袭五十米，突然发起攻击，能抢着枪跑不！”
“啥？！”我简直惊掉下巴，差点儿没从座椅上蹦起来，冷静下来，满眼愤怒和不可思议盯着眼前兴奋的怪物，“你去，还是他娘的我去！告诉你，这种袭军、袭警的事老子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要玩你玩，收尸的时候也千万别扯上我！”说完扭头拉开车门，就要往下走。
辫子也不拦我，身子后挺正正腰带，笑眯眯看着我，“你看你这人，急啥了么！”
我回过头，手扶车门愤愤看着辫子，从后槽牙迸出两个字，“疯子！”说完便要猛得关上车门。
“哎兄弟，我知道你不姓冯！”就在我即将发力的一刹那，辫子突然喊道。
我愣住了，心头猛然一震，看向辫子的目光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从吃惊到怀疑，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见我站定不动，辫子身子向我的方向挪挪，接着说道，“额还知道，你姓文，还知道是谁让你来的。”说完便不再说话，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面容。
他的话如一个晴天霹雳在我脑海炸开，让我瞬间如坠冰窟，我相信我此时的脸色一定是煞白煞白的，恐惧，占据了我全部的眼眸。
辫子笑笑，拍拍车座我刚坐过的位置，“上车么，上车社！”
我怔怔得上车，重新关上车门，警惕得问一句，“你想干什么？”攥紧拳头盯着辫子，露出困兽般的狰狞。
“你看你！整的怪紧张的！”辫子嗔怪得说着揽住我的肩膀，两眼瞧向前方，刚刚警察走过的地方，“额就是想和你赌一把，你社，这怂能不能把枪拿回来！”说完坏笑着拍拍前方驾驶位座椅。
这时我才注意到，开车的是一个精瘦的小伙子，回头看看我们，从眼里闪过一丝豹子般的机警与犀利，扶住方向盘的胳膊上肉不多，却很结实，一看就是练家子。
“我要是不赌呢！”我推开辫子的胳膊，脸上没有一点儿玩笑的意思。
辫子靠向车门盯着我，眼神逐渐变得阴狠，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得死！”
“你放屁！”我咬牙道，随即一声冷笑。
“你死，都不用额动手，不信你就下车走，看文宁能安全回到西安城不！”辫子直起身子，用同样的狠戾回敬着我的眼神，流利得说道，没有一丝犹豫。
我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问道，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戏谑，不知是对自己命运的自嘲，还是对眼前疯子愤怒的升华。
“来就来嘛，一个游戏，看让你搞得这么复杂！”辫子不耐烦得回一句，眼睛继续盯向前方，恢复了先前野兽般的兴奋。
“你赌什么？”我接着问道。
“额赌他回。。”辫子脱口而出答道，只是说到“回”字便不再说下去，回头瞅瞅我，狡黠得一笑。
“赌他什么，说啊！”已然知道没有退路，倒不如一门心思往前冲，也许还有活的机会，我懒洋洋靠在座椅靠背上，把这份戏谑演绎得更加淋漓尽致。
“呵呵！赌他回不来！”辫子冷笑一声，上下打量我两眼。
“那好！兄弟，别让我失望，我赌你能回来！”我说完将目光从辫子身上移开，鼓励式得拍拍前座司机的肩膀，恰巧这时巡逻的警察正朝我们走来，距离不足百米。
“来了！”随着辫子一声兴奋得叫喊，我看到司机的表情越来越冰冷，继而狰狞，“呋呋”调整呼吸的声音逐渐在加重，辫子不由自主身子往前伸，脖子卡在前排两个座椅之间。
突然，司机猛得推开车门，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几名警察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瞬间六人向我们围成一个扇形，做出防备态势。
短短几秒，还没等警察们反应过来做下一步动作，司机便已冲到他们跟前，他是直接奔中间两人去的，距离还有三四米距离的时候腾空起脚，借着惯性，两脚分别踢向两名警察，两声沉闷的倒地声音刚过，趁旁边四人七手八脚去扶两名倒地警察的混乱空当，他矫健得再次跃起，直奔腰挎手枪盒的警察而去，熟练得打开机关，掏出手枪，边推向人群边朝天连开两枪。
两声炸响，整条街立马乱了，人们纷纷朝这边聚拢，争相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几名警察顾不得追已钻进人群的司机，赶紧分头拦住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群众，他们清楚得知道，“歹徒”手里有枪，一旦再次打响，发生伤亡，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这一切都在不足半分钟时间内完成，早已如泥鳅般在混乱人群中钻出的司机，朝我们得意得笑笑，趁乱将手枪放在一个卖纪念品的摊位上，便再次挤进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摊主惊恐得望着黑漆漆的手枪，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张大了嘴，一个字儿也叫不出。。
“你赢咧！”辫子猛得拍一下我的肩膀，将我仍沉浸在刚才那惊心动魄一幕中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倒吸一口气回望着辫子，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你赢咧！”辫子重复道，又在我肩膀上狠拍一下。
“咱俩也不必兜圈子，我赢了，你带我见郭琮！”我一把揪住辫子的衣领，心“砰砰”直跳，说不清是兴奋、是恐惧、还是愤怒。
辫子攥住我的手，硬掰两下掰不开，索性双手摊开、不再理会，大咧咧说道，“莫急么，再赌一把，赢咧，带你见琮子！”
“我操你大爷！”我两手卡住辫子喉咙，鼻尖儿几乎贴到他脸上，咬着牙骂道。
“莫急，莫急，莫急么！”辫子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嬉皮笑脸的表情反而更盛，“我跟你社，你没得选择，不信你就下车，看警察抓不抓你！”
“他妈我拉你一块下车！”我说着作势就要去拉车门。
辫子却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行！行！咱俩一起下，看人家警察抓你，还是抓额，谁看见额让司机抢枪咧，再说么，枪也没有丢，好好得在那放着么，可是你别忘了，文宁开车撞人的通缉令，可是哪个公安网上都有！”
“你！”我盯着辫子，两眼中愤怒的火在燃烧，血在往上顶，可终究没敢再拉车门一下。
我的犹豫和无奈，辫子早已看在眼里，一把扯开我卡主喉咙的手，边揉着发红的脖子边说，“明天，还是这，还是那怂，你赌啥？”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还赌一样的东西，你他么真是疯了吗？”
辫子神秘得笑笑，“嘿嘿！兄弟，这就是赌博的乐趣所在，兄弟，你赌啥么？”
“我还赌他赢！”我咬出几个字，无力而又无奈得躺在座椅上。
“嘿嘿！你输定了！”辫子使劲儿抚弄着自己的鸡窝头，眼里的兴奋逐渐演变成狰狞。
因距离秦陵不足五公里，街面儿十分热闹，两侧卖旅游纪念品、卖各种小吃的商铺栉次鳞比，全国各地来此旅游的人群熙熙攘攘，一会儿驻足在这家摊位，一会儿又钻进那家铺面，好不热闹。
我们的车就停在距离街口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不知辫子的用意何在。
“兄弟，看见那几个雷子么？”辫子抬手，指向不远处正朝我们走来的一队巡逻警察，六个人，最后一个带红袖章、挎着手枪盒子。
“嗯！”我点点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又狐疑得收回目光看向他，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二十分钟巡逻到这儿一次，四个小时换一回班，从派出所到值班点十分钟车程。。”辫子自顾自说着，透过厚厚的眼镜片儿闪出神秘而兴奋的光，边说边捋捋鸡窝式的头发。
我皱起眉头，头不由自主后仰，盯着辫子，越来越看不清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辫子看看我，舔舔嘴唇，“兄弟你社，等他们下摸来的时候，奔袭五十米，突然发起攻击，能抢着枪跑不！”
“啥？！”我简直惊掉下巴，差点儿没从座椅上蹦起来，冷静下来，满眼愤怒和不可思议盯着眼前兴奋的怪物，“你去，还是他娘的我去！告诉你，这种袭军、袭警的事老子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要玩你玩，收尸的时候也千万别扯上我！”说完扭头拉开车门，就要往下走。
辫子也不拦我，身子后挺正正腰带，笑眯眯看着我，“你看你这人，急啥了么！”
我回过头，手扶车门愤愤看着辫子，从后槽牙迸出两个字，“疯子！”说完便要猛得关上车门。
“哎兄弟，我知道你不姓冯！”就在我即将发力的一刹那，辫子突然喊道。
我愣住了，心头猛然一震，看向辫子的目光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从吃惊到怀疑，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见我站定不动，辫子身子向我的方向挪挪，接着说道，“额还知道，你姓文，还知道是谁让你来的。”说完便不再说话，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面容。
他的话如一个晴天霹雳在我脑海炸开，让我瞬间如坠冰窟，我相信我此时的脸色一定是煞白煞白的，恐惧，占据了我全部的眼眸。
辫子笑笑，拍拍车座我刚坐过的位置，“上车么，上车社！”
我怔怔得上车，重新关上车门，警惕得问一句，“你想干什么？”攥紧拳头盯着辫子，露出困兽般的狰狞。
“你看你！整的怪紧张的！”辫子嗔怪得说着揽住我的肩膀，两眼瞧向前方，刚刚警察走过的地方，“额就是想和你赌一把，你社，这怂能不能把枪拿回来！”说完坏笑着拍拍前方驾驶位座椅。
这时我才注意到，开车的是一个精瘦的小伙子，回头看看我们，从眼里闪过一丝豹子般的机警与犀利，扶住方向盘的胳膊上肉不多，却很结实，一看就是练家子。
“我要是不赌呢！”我推开辫子的胳膊，脸上没有一点儿玩笑的意思。
辫子靠向车门盯着我，眼神逐渐变得阴狠，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得死！”
“你放屁！”我咬牙道，随即一声冷笑。
“你死，都不用额动手，不信你就下车走，看文宁能安全回到西安城不！”辫子直起身子，用同样的狠戾回敬着我的眼神，流利得说道，没有一丝犹豫。
我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问道，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戏谑，不知是对自己命运的自嘲，还是对眼前疯子愤怒的升华。
“来就来嘛，一个游戏，看让你搞得这么复杂！”辫子不耐烦得回一句，眼睛继续盯向前方，恢复了先前野兽般的兴奋。
“你赌什么？”我接着问道。
“额赌他回。。”辫子脱口而出答道，只是说到“回”字便不再说下去，回头瞅瞅我，狡黠得一笑。
“赌他什么，说啊！”已然知道没有退路，倒不如一门心思往前冲，也许还有活的机会，我懒洋洋靠在座椅靠背上，把这份戏谑演绎得更加淋漓尽致。
“呵呵！赌他回不来！”辫子冷笑一声，上下打量我两眼。
“那好！兄弟，别让我失望，我赌你能回来！”我说完将目光从辫子身上移开，鼓励式得拍拍前座司机的肩膀，恰巧这时巡逻的警察正朝我们走来，距离不足百米。
“来了！”随着辫子一声兴奋得叫喊，我看到司机的表情越来越冰冷，继而狰狞，“呋呋”调整呼吸的声音逐渐在加重，辫子不由自主身子往前伸，脖子卡在前排两个座椅之间。
突然，司机猛得推开车门，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几名警察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瞬间六人向我们围成一个扇形，做出防备态势。
短短几秒，还没等警察们反应过来做下一步动作，司机便已冲到他们跟前，他是直接奔中间两人去的，距离还有三四米距离的时候腾空起脚，借着惯性，两脚分别踢向两名警察，两声沉闷的倒地声音刚过，趁旁边四人七手八脚去扶两名倒地警察的混乱空当，他矫健得再次跃起，直奔腰挎手枪盒的警察而去，熟练得打开机关，掏出手枪，边推向人群边朝天连开两枪。
两声炸响，整条街立马乱了，人们纷纷朝这边聚拢，争相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几名警察顾不得追已钻进人群的司机，赶紧分头拦住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群众，他们清楚得知道，“歹徒”手里有枪，一旦再次打响，发生伤亡，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这一切都在不足半分钟时间内完成，早已如泥鳅般在混乱人群中钻出的司机，朝我们得意得笑笑，趁乱将手枪放在一个卖纪念品的摊位上，便再次挤进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摊主惊恐得望着黑漆漆的手枪，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张大了嘴，一个字儿也叫不出。。
“你赢咧！”辫子猛得拍一下我的肩膀，将我仍沉浸在刚才那惊心动魄一幕中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倒吸一口气回望着辫子，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你赢咧！”辫子重复道，又在我肩膀上狠拍一下。
“咱俩也不必兜圈子，我赢了，你带我见郭琮！”我一把揪住辫子的衣领，心“砰砰”直跳，说不清是兴奋、是恐惧、还是愤怒。
辫子攥住我的手，硬掰两下掰不开，索性双手摊开、不再理会，大咧咧说道，“莫急么，再赌一把，赢咧，带你见琮子！”
“我操你大爷！”我两手卡住辫子喉咙，鼻尖儿几乎贴到他脸上，咬着牙骂道。
“莫急，莫急，莫急么！”辫子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嬉皮笑脸的表情反而更盛，“我跟你社，你没得选择，不信你就下车，看警察抓不抓你！”
“他妈我拉你一块下车！”我说着作势就要去拉车门。
辫子却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行！行！咱俩一起下，看人家警察抓你，还是抓额，谁看见额让司机抢枪咧，再说么，枪也没有丢，好好得在那放着么，可是你别忘了，文宁开车撞人的通缉令，可是哪个公安网上都有！”
“你！”我盯着辫子，两眼中愤怒的火在燃烧，血在往上顶，可终究没敢再拉车门一下。
我的犹豫和无奈，辫子早已看在眼里，一把扯开我卡主喉咙的手，边揉着发红的脖子边说，“明天，还是这，还是那怂，你赌啥？”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还赌一样的东西，你他么真是疯了吗？”
辫子神秘得笑笑，“嘿嘿！兄弟，这就是赌博的乐趣所在，兄弟，你赌啥么？”
“我还赌他赢！”我咬出几个字，无力而又无奈得躺在座椅上。
“嘿嘿！你输定了！”辫子使劲儿抚弄着自己的鸡窝头，眼里的兴奋逐渐演变成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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