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相，为何如此扎心！
“哼！”我望着赵东玄，冷哼一声，转眼看向齐秋国，这个曾经让我为了所谓的“正义”而赴汤蹈火的人，也许是眼神太过冰冷，齐秋国忍不住打一个寒颤，身旁齐兆平赶紧扶住他的胳膊。
“齐秋国，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我问道，嘴角浮现一丝憎恶和轻蔑。
“打你小时候！”齐秋国略作沉思，迎着我的目光缓缓答道，镇定的眼神看不出半点说谎的意思。
“打我小时候？”我惊疑得说一句，觑起眼睛打量着齐秋国。
“嗯”齐秋国点点头，看看赵东玄的脸色，上前一步接着说道，“干脆我就跟你都说了吧，当初我父亲过世后，我气不过，三天两头到瑞云轩去闹，每次都让人家收拾，那份儿懊恼就别提了，真恨自己无能！”说到这里扭头环视一圈儿林家三人，林文海、林振山赶忙看向他处，躲闪他仍带着愤懑的目光，只有林朝阳不知情，仍是怔怔看着齐秋国，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后来呢？”我问道。
“那是1988年吧，对，88年，那年兆平刚上小学，林文海出乎意料得突然找到我，当时我还想，我不去找他们，怎么仇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说奉林家栋之命来赔礼，满口答应可以归还我家的邮票，这让我颇为喜出望外，但马上想到他们不会这么好心，一定有条件，或者让我去做什么。”
“什么条件？”我进一步追问，两眼死死盯住齐秋国。
“条件是用你们家的玉麒麟和书信交换。”齐秋国说完偷瞄一眼赵东玄，在确认赵东玄没有反对的意思后，才微微挺直腰板，轻呼一口气试探着问道，“小宁，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被绑票那一次吧？”
经他一提醒，我猛然想起自己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被人绑架过一次，其实也说不上绑架，对方既没有伤害我，也没有听家里后来说过赎金的事，只在市里招待所押着我看了几个小时动画片，就被稀里糊涂放了回来，说是押着，其实是哄着更贴切，我记得两位十分漂亮的阿姨一左一右好吃好喝好伺候，这事儿颇让我自豪了好几个月呢，逢人就说，就小爷这胆气、这本事，绑匪也他么肝颤儿，不敢把咱怎么着！当时老鹏还嫉妒我来着。
现在听齐秋国提起，才想通此事的不简单，我冷笑着看向他，“呵呵！这事儿是你做的？”
“是林家！”齐秋国马上反驳道，同时手指向沙发另一侧的林文海和林振山，“当初他们给我你爸爸的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我找过你爸爸，提出买，反正是林家出钱，可找了多少次你爸爸就是不卖啊，还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书信，其实我从你老家侧面打听到书信是存在的。
后来我就通过啸坤联系，跟你爸爸摊牌，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告诉他这些东西可能会暗示着一个巨大宝藏，挖出来大家分，条件可以提嘛！”
齐秋国提到“大家分”的时候，赵东玄轻轻咳嗦两声，一股带着寒意的目光瞥向他，他赶忙收住口，微微含胸喏喏瞅向赵东玄。
“奴才样儿！”我心里暗骂一声，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轻蔑和不屑，大声说道，“别在乎你主子咳不咳嗦，接着说，后来呢！”
见我态度里明显带出不耐烦，林家三人和齐兆平看向我的眼神立马开始变得不善，但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卒子怎么想，冷冷看向赵东玄，故意摸摸胸前放书信的位置，赵东玄始终微笑望着我，没有说话。
“接着说！”我再次厉声喝道，俨然成了这场对决的主角。
齐秋国看看赵东玄，见他没有异议，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后来也是没法子，你爸爸软硬不吃，我才同意林家绑架你的下策。”
“可你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记得当时又是零食、又是电视，还有俩美女阿姨，怎么，绑了我，就这样谈条件，条件没谈好怎么又稀里糊涂放了我？”
“因为。。”齐秋国刚说两个字，便怯怯得看向林文海和林振山，恰巧与林文海愠怒的目光相对，似乎在责怪他把责任都推到林家身上。
林文海上前一步，与齐秋国并排，瞅他一眼，又看看赵东玄的脸色，接着刚才的话茬说道，“因为你爸爸给老齐打了一个电话，当时我们都在，说那些书信一直都放在你们家，如果我们不放了你，就烧了书信，砸了玉麒麟，你爸说得斩钉截铁，我们。。我们不敢再留你啊！”
“从那时候起你们就一直盯着我们家？”我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问道。
“对！”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答道。
“我师傅知道这件事吗？”我的目光变得更加阴冷，不是因为知道真相后增加对眼前几人的憎恨，而是怕，怕师傅也知道真相，只把我一人蒙在鼓里，记得前几年某抗战剧有句特别经典的台词儿，“就算是块儿石头，捂在我心里也该捂热了吧！”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已经把这么多次背叛所铸就的巨石堵在胸口捂热了，不想再把它捂碎了。
“知道。”当这两个极平淡的字从齐秋国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立刻天旋地转，踉跄一下身子，我瞅一眼最角落里的老鹏和高蓉，与他们灼热而复杂的目光相对，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冷笑，微微闭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宁儿。。”老鹏忍不住含泪叫一声，手无力得伸向我，我扭过头，没搭理他，继续将冰冷的目光投向齐秋国，“这么说，让我们帮你要回邮册也是计划好的？”
“是想过，也要你成为啸坤徒弟，啸坤配合啊！”齐秋国望着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竟开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发自心底的畏惧，“只是我没想到啸坤会那么痛快答应，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反对我参与这件事，期间还和我吵过不知多少次，他的倔脾气，我知道，你爸的倔脾气，我也领略过。”
“你的绝症也是假的了？”我没有理会他提到爸爸和师傅，咬着牙逼近一步，想到他当初可怜巴巴的模样和自己刀山火海的义愤填膺，只觉得可笑。
“是。。”齐秋国犹豫着吐出一个字，躲闪着我如火般犀利的目光。
“当初我还纳闷儿呢，怎么你不让自己儿子去，非得找我们两个外人，现在想通了！”我点着头，嘲弄般瞅瞅齐秋国，又瞥一眼齐兆平，从心底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你！”齐兆平被我不屑的眼神激怒，食指指向我，一声厉喝。我却没有给他接着说下去的机会，立马又将喷火的目光挪向齐秋国，略带嘲讽得质问道，“我说，是什么能让你如此出卖自己的良心，就是一本邮册吗？尽管它很值钱，他妈也值你的脊梁骨吗？！”
齐秋国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幕，对我话中带刺既不恼怒，也看不出半点羞赧，缓缓说道，“还有我的全部藏品，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办完这件事，还有我全家能够移民日本。”说着“欣慰得”环视一圈儿屋里，毫无退缩得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小宁你知道吗，兆平小你们一岁，却从小上京城的贵族学校，大学直接去日本读，还有我两个孙子、孙女，还有。。”
“够了！”我一声厉喝打断他，眼神里充盈着不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我也不稀罕！”齐秋国一怔，惊疑得打量我一番，这才羞愧得脸红着低下头，也许他说的这些对他很重要，也许换一个场合，这些荣华富贵也将是我梦寐以求的，但有一点我十分肯定，我绝不会像他一样用良心去换这些身外之物，这是我的底线，他永远不会懂！
“当初我把书信和玉麒麟都交给你们了，为什么还要设计撞伤我师傅？”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我问道。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齐秋国刚要开口，赵东玄抢先说道，随着他镇静而满含中气的声音响起，偌大的客厅立刻寂静下来，“一、之前我们只知道玉麒麟与书信放在一起预示着密码，却并不知道怎么放在一起，密码是什么，二、当老齐和你师傅，也就是李啸坤，发现显现密码的方式后，却发现除了最初少的那几张，前后还有几张对不上，明显被人动过手脚，这个人，只能是李啸坤！”
“所以你们就要开车撞他？！”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我们合作！他欺骗了我们！”
“那你们为什么陷害我？！”
“这样也许会逼你就范，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死的恐怕不止是你，还有你父亲，你两个儿子，我有理由相信，丢的几张信纸既和李啸坤有关系，又和你父亲有关系，至少他是知情的，因为李啸坤车祸后，放在典当行的其他信纸和玉麒麟同时失踪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时刻处于我们的监视之中，不可能有机会做这些事，知情且能做这些事的，恐怕就只有你父亲了，恐怕从开始这就是一个局，我们在布局，你父亲和李啸坤也同样在布局，而且比我们布得更大！”赵东玄越说，语气愈加阴狠和冰冷，字字发泄着自己被耍弄后的不满。之后冷冷问道，“真相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请履行你的承诺！”
我冷笑一声，看向角落里的老鹏和高蓉，“你们俩呢！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宁儿，我。。”高蓉说一声便泣不成声，紧咬嘴唇低下头。
“你呢？好久不见，兄弟。。”我眼圈儿红着向老鹏探直身子，凝视着他故意把“兄弟”二字咬得很重。
老鹏却始终低着头，没听见似的丝毫没有回应。
一旁林振山看不下去，不耐烦得摆摆手说道，“高蓉是老齐安排的，在她找你们之前，赵鹏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早一些，那次吃现席之后吧，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赶紧把书信给我们！”说完向两个喽啰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围过来，其中一个直接摸向我胸口。
“等等！”我一把推开那人的手，大声喊道。
“怎么？”赵东玄眼睛猛然瞪起，脸现怒色。
“那个开车撞我师傅的人呢？我得见到他，看看是什么人也敢冒用小爷的名字！”我瞥一眼身旁两个混混，捂紧胸口向前一步，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大咧咧望向赵东玄。
“只有这一个要求？”赵东玄眯起眼睛，目光时刻不离我的胸口，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确认。
“只有这一个！”我干脆得答道，“你们这么多人，我跑不了，见到这兔崽子，我连夹克一块给你！”我说完抖抖夹克，发出一声嘲弄般的冷笑。
“好！”赵东玄说一声，身体如释重负般倚向身后的沙发，随即对齐秋国吩咐一声，“既然早预料到，就别藏着掖着了，叫他出来吧。”
“是！”齐秋国应一声，快步走向隐藏在电视墙后的书房，不一会儿，拉着一个人一起走出来，那人极不情愿似的，戴着鸭舌帽始终低着头，看身形，有些眼熟。
“是你？！”随着赵东玄一声吩咐，他缓缓摘掉帽子抬起头，我惊讶得叫一声，他没说话，嘴角抽搐着，浮现一丝尴尬的笑。
“人你见到了，东西该交给我们了吧！”两人在赵东玄身后立定，他说着摊开手掌，脸上微笑不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呵呵！当然！”我尤自吃惊得摇摇头，笑道，“不过，得他来取！”
“齐秋国，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我问道，嘴角浮现一丝憎恶和轻蔑。
“打你小时候！”齐秋国略作沉思，迎着我的目光缓缓答道，镇定的眼神看不出半点说谎的意思。
“打我小时候？”我惊疑得说一句，觑起眼睛打量着齐秋国。
“嗯”齐秋国点点头，看看赵东玄的脸色，上前一步接着说道，“干脆我就跟你都说了吧，当初我父亲过世后，我气不过，三天两头到瑞云轩去闹，每次都让人家收拾，那份儿懊恼就别提了，真恨自己无能！”说到这里扭头环视一圈儿林家三人，林文海、林振山赶忙看向他处，躲闪他仍带着愤懑的目光，只有林朝阳不知情，仍是怔怔看着齐秋国，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后来呢？”我问道。
“那是1988年吧，对，88年，那年兆平刚上小学，林文海出乎意料得突然找到我，当时我还想，我不去找他们，怎么仇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说奉林家栋之命来赔礼，满口答应可以归还我家的邮票，这让我颇为喜出望外，但马上想到他们不会这么好心，一定有条件，或者让我去做什么。”
“什么条件？”我进一步追问，两眼死死盯住齐秋国。
“条件是用你们家的玉麒麟和书信交换。”齐秋国说完偷瞄一眼赵东玄，在确认赵东玄没有反对的意思后，才微微挺直腰板，轻呼一口气试探着问道，“小宁，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被绑票那一次吧？”
经他一提醒，我猛然想起自己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被人绑架过一次，其实也说不上绑架，对方既没有伤害我，也没有听家里后来说过赎金的事，只在市里招待所押着我看了几个小时动画片，就被稀里糊涂放了回来，说是押着，其实是哄着更贴切，我记得两位十分漂亮的阿姨一左一右好吃好喝好伺候，这事儿颇让我自豪了好几个月呢，逢人就说，就小爷这胆气、这本事，绑匪也他么肝颤儿，不敢把咱怎么着！当时老鹏还嫉妒我来着。
现在听齐秋国提起，才想通此事的不简单，我冷笑着看向他，“呵呵！这事儿是你做的？”
“是林家！”齐秋国马上反驳道，同时手指向沙发另一侧的林文海和林振山，“当初他们给我你爸爸的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我找过你爸爸，提出买，反正是林家出钱，可找了多少次你爸爸就是不卖啊，还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书信，其实我从你老家侧面打听到书信是存在的。
后来我就通过啸坤联系，跟你爸爸摊牌，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告诉他这些东西可能会暗示着一个巨大宝藏，挖出来大家分，条件可以提嘛！”
齐秋国提到“大家分”的时候，赵东玄轻轻咳嗦两声，一股带着寒意的目光瞥向他，他赶忙收住口，微微含胸喏喏瞅向赵东玄。
“奴才样儿！”我心里暗骂一声，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轻蔑和不屑，大声说道，“别在乎你主子咳不咳嗦，接着说，后来呢！”
见我态度里明显带出不耐烦，林家三人和齐兆平看向我的眼神立马开始变得不善，但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卒子怎么想，冷冷看向赵东玄，故意摸摸胸前放书信的位置，赵东玄始终微笑望着我，没有说话。
“接着说！”我再次厉声喝道，俨然成了这场对决的主角。
齐秋国看看赵东玄，见他没有异议，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后来也是没法子，你爸爸软硬不吃，我才同意林家绑架你的下策。”
“可你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记得当时又是零食、又是电视，还有俩美女阿姨，怎么，绑了我，就这样谈条件，条件没谈好怎么又稀里糊涂放了我？”
“因为。。”齐秋国刚说两个字，便怯怯得看向林文海和林振山，恰巧与林文海愠怒的目光相对，似乎在责怪他把责任都推到林家身上。
林文海上前一步，与齐秋国并排，瞅他一眼，又看看赵东玄的脸色，接着刚才的话茬说道，“因为你爸爸给老齐打了一个电话，当时我们都在，说那些书信一直都放在你们家，如果我们不放了你，就烧了书信，砸了玉麒麟，你爸说得斩钉截铁，我们。。我们不敢再留你啊！”
“从那时候起你们就一直盯着我们家？”我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问道。
“对！”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答道。
“我师傅知道这件事吗？”我的目光变得更加阴冷，不是因为知道真相后增加对眼前几人的憎恨，而是怕，怕师傅也知道真相，只把我一人蒙在鼓里，记得前几年某抗战剧有句特别经典的台词儿，“就算是块儿石头，捂在我心里也该捂热了吧！”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已经把这么多次背叛所铸就的巨石堵在胸口捂热了，不想再把它捂碎了。
“知道。”当这两个极平淡的字从齐秋国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立刻天旋地转，踉跄一下身子，我瞅一眼最角落里的老鹏和高蓉，与他们灼热而复杂的目光相对，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冷笑，微微闭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宁儿。。”老鹏忍不住含泪叫一声，手无力得伸向我，我扭过头，没搭理他，继续将冰冷的目光投向齐秋国，“这么说，让我们帮你要回邮册也是计划好的？”
“是想过，也要你成为啸坤徒弟，啸坤配合啊！”齐秋国望着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竟开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发自心底的畏惧，“只是我没想到啸坤会那么痛快答应，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反对我参与这件事，期间还和我吵过不知多少次，他的倔脾气，我知道，你爸的倔脾气，我也领略过。”
“你的绝症也是假的了？”我没有理会他提到爸爸和师傅，咬着牙逼近一步，想到他当初可怜巴巴的模样和自己刀山火海的义愤填膺，只觉得可笑。
“是。。”齐秋国犹豫着吐出一个字，躲闪着我如火般犀利的目光。
“当初我还纳闷儿呢，怎么你不让自己儿子去，非得找我们两个外人，现在想通了！”我点着头，嘲弄般瞅瞅齐秋国，又瞥一眼齐兆平，从心底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你！”齐兆平被我不屑的眼神激怒，食指指向我，一声厉喝。我却没有给他接着说下去的机会，立马又将喷火的目光挪向齐秋国，略带嘲讽得质问道，“我说，是什么能让你如此出卖自己的良心，就是一本邮册吗？尽管它很值钱，他妈也值你的脊梁骨吗？！”
齐秋国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幕，对我话中带刺既不恼怒，也看不出半点羞赧，缓缓说道，“还有我的全部藏品，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办完这件事，还有我全家能够移民日本。”说着“欣慰得”环视一圈儿屋里，毫无退缩得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小宁你知道吗，兆平小你们一岁，却从小上京城的贵族学校，大学直接去日本读，还有我两个孙子、孙女，还有。。”
“够了！”我一声厉喝打断他，眼神里充盈着不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我也不稀罕！”齐秋国一怔，惊疑得打量我一番，这才羞愧得脸红着低下头，也许他说的这些对他很重要，也许换一个场合，这些荣华富贵也将是我梦寐以求的，但有一点我十分肯定，我绝不会像他一样用良心去换这些身外之物，这是我的底线，他永远不会懂！
“当初我把书信和玉麒麟都交给你们了，为什么还要设计撞伤我师傅？”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我问道。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齐秋国刚要开口，赵东玄抢先说道，随着他镇静而满含中气的声音响起，偌大的客厅立刻寂静下来，“一、之前我们只知道玉麒麟与书信放在一起预示着密码，却并不知道怎么放在一起，密码是什么，二、当老齐和你师傅，也就是李啸坤，发现显现密码的方式后，却发现除了最初少的那几张，前后还有几张对不上，明显被人动过手脚，这个人，只能是李啸坤！”
“所以你们就要开车撞他？！”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我们合作！他欺骗了我们！”
“那你们为什么陷害我？！”
“这样也许会逼你就范，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死的恐怕不止是你，还有你父亲，你两个儿子，我有理由相信，丢的几张信纸既和李啸坤有关系，又和你父亲有关系，至少他是知情的，因为李啸坤车祸后，放在典当行的其他信纸和玉麒麟同时失踪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时刻处于我们的监视之中，不可能有机会做这些事，知情且能做这些事的，恐怕就只有你父亲了，恐怕从开始这就是一个局，我们在布局，你父亲和李啸坤也同样在布局，而且比我们布得更大！”赵东玄越说，语气愈加阴狠和冰冷，字字发泄着自己被耍弄后的不满。之后冷冷问道，“真相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请履行你的承诺！”
我冷笑一声，看向角落里的老鹏和高蓉，“你们俩呢！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宁儿，我。。”高蓉说一声便泣不成声，紧咬嘴唇低下头。
“你呢？好久不见，兄弟。。”我眼圈儿红着向老鹏探直身子，凝视着他故意把“兄弟”二字咬得很重。
老鹏却始终低着头，没听见似的丝毫没有回应。
一旁林振山看不下去，不耐烦得摆摆手说道，“高蓉是老齐安排的，在她找你们之前，赵鹏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早一些，那次吃现席之后吧，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赶紧把书信给我们！”说完向两个喽啰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围过来，其中一个直接摸向我胸口。
“等等！”我一把推开那人的手，大声喊道。
“怎么？”赵东玄眼睛猛然瞪起，脸现怒色。
“那个开车撞我师傅的人呢？我得见到他，看看是什么人也敢冒用小爷的名字！”我瞥一眼身旁两个混混，捂紧胸口向前一步，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大咧咧望向赵东玄。
“只有这一个要求？”赵东玄眯起眼睛，目光时刻不离我的胸口，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确认。
“只有这一个！”我干脆得答道，“你们这么多人，我跑不了，见到这兔崽子，我连夹克一块给你！”我说完抖抖夹克，发出一声嘲弄般的冷笑。
“好！”赵东玄说一声，身体如释重负般倚向身后的沙发，随即对齐秋国吩咐一声，“既然早预料到，就别藏着掖着了，叫他出来吧。”
“是！”齐秋国应一声，快步走向隐藏在电视墙后的书房，不一会儿，拉着一个人一起走出来，那人极不情愿似的，戴着鸭舌帽始终低着头，看身形，有些眼熟。
“是你？！”随着赵东玄一声吩咐，他缓缓摘掉帽子抬起头，我惊讶得叫一声，他没说话，嘴角抽搐着，浮现一丝尴尬的笑。
“人你见到了，东西该交给我们了吧！”两人在赵东玄身后立定，他说着摊开手掌，脸上微笑不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呵呵！当然！”我尤自吃惊得摇摇头，笑道，“不过，得他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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