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金龙寺大师道禅机

    王浩研发出精盐后，一切的销售服务全部交给张家运营。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一段时间自己也忙得焦头烂额，难得清闲几日。现在想见见三弟王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每天看见豹弟匆匆而来，待不了片刻，就急急忙忙的回去。可王豹精神抖擞，很有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架势。王浩微笑着，这样也好。

    张家大院这一段时间拼命的生产精盐，源源不断的往外运，真金白银也就源源不断的往里进。王浩现在不比以前了，每天进账就几十俩，有时候甚至是上百两，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却习以为常。那可是支出四十文，进账半两的恐怖数字，跟山匪的无本买卖可以相提并论了。

    随着张家把生意延续到县外，越来越多的金银落在了王浩的兜里，现在王浩妥妥就是一个钻石王老五，一个暴发户。王浩想起以前电视剧里的那些暴发户的嘴脸，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那种嘴脸，哈哈哈，不想了，反正行得正，做得端，暴发户就暴发户吧，自己凭本事得来的，又不是抢来的。管他呢。

    不管了，坐在家里闷得慌，出去转转，透透气。虽然家里突然富起来了，但父母还是亲自劳作，王浩心里有点隐隐作痛，他便借透透气，出去转转，看能不能在牙行买几个丫头和小斯，这样有些活，父母就不用亲自操劳了。

    王浩以前没有朋友，那时候他傻傻的，谁还做他的朋友，现在咋富，又考中秀才。一般人真不敢与他勾肩搭背，自称好友。所以王浩想了想，还是叫上大小姐，以王浩对前世女人的了解。女人对购物有天然的优势和敏感。所以叫上大小姐准没错。王浩转来转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张家大院门口。看见二个小斯便上前“麻烦俩小哥，通报一声，就说王浩找大小姐有事相商”，小斯经常看见王浩来张家大院，以前还是这里的账房先生，不过好像这一段时间，辞职了。小斯不敢怠慢，这可是张家大院的红人啊，匆匆往内院跑去。

    不到片刻时间，就看见大小姐匆匆而来，好久没见大小姐了，看着大小姐顶着一双黑眼圈，王浩邀请她逛县城的想法，就没敢说出来“大小姐，好久不见”，“唉，浩二哥，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不知你这一段时间在干嘛？”，看着大小姐问起“，我还能干什么，这一段时间在家里，准备过完年，到县城去读书，以备来年的乡试”。大小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王浩“浩二哥，你就说，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我有什么难事，”王浩赶紧解释到。“那就怪了，可是生意上有什么问题”。王浩被大小姐问的一愣一愣的。王浩被大小姐追问，只好说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知道自从精盐的生意火爆后，家里宽裕了许多，父母还是亲自操劳，我于心不忍，想给家里人买几个丫头和小斯，又不知道怎么买，也不会挑选，所以今天就请大小姐跟我逛逛县城，顺便帮我挑几个使唤的丫头和小斯”，“嘻嘻，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不就是几个丫头嘛，我帮你挑选，不过，你先等等”。“又怎么了？”。大小姐假装做怒“你呀，我这样子怎么出门，等我换件衣服就出来”，大小姐转过脸，笑隐隐心想“这木头，终于知道约我了”，便满面春色，蹦蹦跳跳的进去换衣服去了。

    事实证明，等待女人出门是需要有一定的耐心的，王浩在院里等了好久好久，用后世的话就是等了快一个世纪了。才看见大小姐慢悠悠的出来。今天的大小姐特意打扮了一番。但见：柳叶眉下一双明亮的丹凤眼，樱桃小口上挺拔着小巧玲珑的鼻子，淡淡的体香随风而来，外披一套粉红色的披风，米黄色的裤脚下一双小红靴，头上插一根凤凰金杈，耳上戴一对孔雀玉坠。羞涩中不失大气，含笑中又带自信。王浩看见如此打扮的大小姐，定定的盯着。大小姐看见王浩这个痴样。不由暗暗欢喜，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表面上故意怒道“看什么看，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子看人的，登徒子，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哈哈哈，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是我失礼了，我见大小姐如同九天仙女下凡，不由多看了几眼，失礼，失礼，哈哈哈”。“哼，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计较，小兰，咱们走”。看着大小姐和丫鬟上了马车往县城驶去，王浩赶忙随后跟上。不一会儿就到了县城。

    不得不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从进入县城以后，大小姐带着小兰开始了她们的逛街征程。出了这家店，又进了那家铺，王浩跟在后面就像前世的男朋友一样，手里拿满了东西，还不得不跟在后面为这俩个美女遮风挡雨。哎，没办法谁叫你，今天叫她逛街的。当走到一处卖手饰品店时，大小姐拿着一对手镯静静的端详，王浩走过去拿过来看了一眼，但见这个手镯是上好的和田玉，纹路清晰，晶莹剔透，放在手心感觉凉爽爽的，便对店主说到“店家，这对手镯多少银子”。店主是一个中年汉子，看见这一行三人，便猜测可能是一对情侣。便开口笑到“好叫小哥知道，我这对手镯是上好的和田玉，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既然此物与小哥有缘，我便十两银子赠送于你”，还没等到店主把话说完，小兰惊呼一声“什么？就这个玉镯要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大小姐也觉得太贵了，就望着王浩“浩二哥，这个有点贵，我们再走走看吧”，说罢就带着小兰往前而去。王浩看着大小姐喜欢这个手镯，自己也没送过她礼物，就偷偷的买下来，揣在怀里，然后跟了上去。

    不知不觉中几人已逛到中午，大小姐看着王浩拿着大包小包，有的东西直接挂在王浩身上，看着王浩滑稽的模样，大小姐笑弯了腰。想到自己光顾着逛街，到把王浩的正事给耽误了，忙歉意的说“浩二哥，咱们现在到东市去看看牙行”，所谓的牙行就是贩卖人口的地方，而且是合法经营。因为这些被贩卖的人不是被朝廷犯事抄家而牵连的家人，就是汪洋大盗的妻女，都是可以合法买卖的，其中也有不少是被拐卖的。

    王浩三人边走边看，这里不仅有美貌的少妇，也有未成年的小丫头，还有健壮的成年人，更有躬咯着身子的老汉家。就像菜市场里的羊一样，任凭买主挑选。

    几人走走停停，挑来挑去，这时候王浩看见一个小丫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一双眼睛里透着灵气。于是走到跟前问“小姑娘，你多大啊？”，小丫头看了看王浩，感觉王浩和蔼，歪着脑袋打量着王浩，没有说话。旁边的牙行老板赶紧过来解释到“这个小丫头以前也是个大家闺秀，谁曾想他爹被同僚陷害，才落到如此天地，我看公子是善良的人，就买下她吧，她虽然年纪小，可铺床叠被，打扫卫生，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而且还识字”，王浩看着小丫头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嗖嗖发抖。便对牙行老板说“就她了，不知老板要价几何？”，老板见王浩和大小姐衣着华丽，谈吐儒雅，不敢乱要价钱。于是就说“此丫头聪明伶俐，不是公子面善，真不敢出手，就给五两吧，这个五两，其他的小丫头一个三两，公子随便挑，挑中那个就带走那个”，王浩正要给钱，这时候那个小丫头说话了“好叫公子知道，俺叫宋英，公子如要买走我，其他几个人跟我情同姐妹，求求公子也一同买走吧，我求求公子你了”，想买一个人，没想到一下子出来了几个，王浩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怎么才好这时候，他望向大小姐，大小姐看他为难，就过来跟他说“浩哥，世叔和婶年纪也大了，需要人伺候，你就一并买下来，家里里里外外都需要人”，“好吧，老板总共多少银子？”，牙行老板笑的脸上像开了朵花“公子，一共四个丫头，这小丫头是五两，其他都是三两，总共十四两”。

    付完钱，带着四个丫头，还有大小姐俩人，总共七人在牙行里找寻伶俐点的小斯，经过一番查看，大小姐选中了一个廋廋的，但看起来很精神的小斯，又花了王浩五两银子，再在牙行里买了两个老妈子，总共十个人浩浩汤汤的出了牙行。因为时间还早，便领着这几个丫头和婆子以及小斯，到饭店让他们好好的吃一顿，点了一桌子的饭，看她们确实饿坏了，一阵风卷残云，吃的稀里哗啦，俩个婆子还好些，小丫头们就甩开膀子吃起来了，不一会儿，吃完了所有的饭菜。等她们吃完后，大小姐就叫小兰带着这些丫鬟和婆子买些衣服，看着小兰带走了这些人。王浩也不害怕这些人逃跑，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身上拿着，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官府都会把你抓回来。所以就放心让小兰带走。

    这时候只剩下王浩和大小姐，俩人还有点意犹未尽。大小姐对王浩说“我听爹说，在县城东南有个金龙寺，非常灵验，不如我们去上柱香”，王浩本来对此不感兴趣，可是见大小姐兴致勃勃，不想打击她的兴趣，就点头答应到“好啊，我们这就去拜拜佛祖”，大小姐白了一眼王浩“我看你是在敷衍我”，“没有啊，真没有，你看，你一说，我也真有此意”王浩赶紧解释说到。可是王浩心里低估“他奶奶的，女人的第六感真他妈准，还是小心应付”。

    就这样俩人吵吵闹闹，好像小俩口一样，叽叽喳喳的。在路上，王浩有意无意的去偷偷的触碰大小姐的手，大小姐也装做没有发现，王浩不由胆子一大，就牵起了玉手，大小姐虽然涨红了整个脸，但也没责怪，也没撒手，就这样任由王浩牵着来到了金龙寺。胆子大一些，这不爱情就来了嘛。真是撑饱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金龙寺，也不知道是那个朝代建立的，雄伟壮观的大门，用流金大字写着“金龙寺”三个字，门口放着一个功德箱，王浩赶紧取出碎银放了进去，大小姐也同样放了银子。在门口小沙尼的一声阿弥陀佛声中，王浩和大小姐已经从左侧进入寺院，寺院也不是很大，进入门内，门口恭着韦护菩萨，中间是大雄宝殿，恭的是释迦牟尼佛祖，旁边右手是财神爷，墙上塑的是四大天王，再往旁边恭的是文殊菩萨，地藏王菩萨，普贤菩萨，大雄宝殿后面还有一间恭奉的是千手观音菩萨。左边是居士院，再后面就是有道高僧修行的地方。一般人进不了里面。

    大小姐见佛像就拜，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许的什么愿，但看她红霞飞满面，就猜到可能与姻缘有关。小兰也寸步不离的跟着大小姐，见佛就拜。可能祈祷的跟大小姐差不多。无非是遇一良人。有始有终啊看来俩个小妞子动了春心了。

    拜完前院，便到后院去拜观音菩萨。千手观音是送子观音，也管姻缘。大小姐便跪在哪里，久久不起身。当她拜完起身时，看见恭桌上放着一罐签。她心中有事犹豫不决。便拿起签桶摇了起来，忽然“啪”的一声，一支签，随着摇晃飞出签桶，落在地上。大小姐随手拾起来一看，签上写的是：风云致雨落洋洋，天灾时劫必有伤，命带华盖不顺当，艰难曲折可成双。大小姐一看卦辞顿时心情低落，沉默不语。王浩看着大小姐心里低估“这小妮子，刚才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这个样子，不会是签辞不好吧，待我上前哄哄她”。王浩走到身边接过那签一看确实不太好，但假装淡定的“大小姐，这卦辞写的好啊，你看这分明是写经过一番风雨，终成双成对啊，这么好的卦辞还忧郁什么啊”。大小姐看了看王浩，又再一次看了卦辞，“也是啊”，大小姐淡淡的说到。虽然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还是隐隐作痛“难道我和浩哥的姻缘还要经过波折，最后成不成双还未可知，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于是走到王浩身边“浩哥，你也抽个签吧，看看”，看小妮子心情不好，就顺着她吧。遂抽出一签，只见上面写道“十日前路九风雨，一生刹洛且伴随，拔剑四顾东风起，前路是泥也是水”，王浩一看，惊了，“卧槽，这是什么卦辞，分明是险象环生，处处危险”。

    就在王浩也闷闷不乐时，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佛声“阿弥陀佛，我看施主眉头紧锁，是否有难解之卦辞，让老纳替你解惑解惑”。王浩抬头一看，是个年长的老僧，双目彤彤有神，面带佛祥。不由把手中的卦辞交给老僧。“施主不必介怀，你这卦辞分明是说危险处暗藏机会，困难时方显本色，你这是杀戮与富贵并存，危难和机遇相铺相成，只要施主一心向善，再大的危难也会划解”。“谢谢大师解惑”遂抬头看了老僧一眼。就这一抬头，老僧突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到“老纳阅人无数，还没遇到你这种奇怪面相的施主，你看，你印堂发暗，是霉运之像，现在又有红光透顶，主富贵吉祥，施主杀孽沉重，以后如心存善念，必有好处，切记，切记”。

    王浩看老僧打起了禅机，便告辞出来，闷闷不乐。大小姐也是心情不佳。俩人匆匆出了金龙寺，直奔小兰。在街角处，王浩偷偷的把那对龙凤手镯分别刻上了一个翠字，一个浩字。

    俩人手牵着手，王浩从怀里陶出那对手镯交到大小姐手里“玉翠，我也没什么贵重物品送你，今天看见你挺喜欢这对手镯，就买下来送给你”，大小姐见王浩如此有心，立马变得不好意思了，要知道未出嫁的女孩是不可以随便收男孩子的礼物，收了，等于答应了人家。大小姐看着王浩真诚的表情。慢慢的把手伸过来，接住手镯，“浩哥，这算是私定终身阿”，看着大小姐羞红的脸，王浩心情大好“算是吧，不过等我明年从京城回来，就向你爹提亲”，“好吧，我等你”。“哈哈哈”，王浩开心的笑起。大小姐也是抿嘴偷笑。偷偷的把玉镯带在手上，把刻着浩字的玉镯还给王浩“浩哥，这玉手镯一对，我们一人一个”，“好的”，王浩赶忙答应着，把刻有浩字的手镯揣在怀里，这可是私定终身的礼物啊，有多宝贵。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阳光正灿烂，春风正得意。然而谁都不会想到之后发生的事。让这一对金童玉女苦苦等候彼此多少年多少载。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当王浩走出金龙寺，老僧一下就精神抖擞，心想“此人明明是早夭之像，却有活的活蹦乱跳，而且杀戮中隐藏着富贵线，只要不出意外，富贵之极，此人真的禅不透，待有机会我请教请教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