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募捐（二）
“所以靳督主到底是求个什么呢。求财？我这浑身上下的几两银子，恐怕靳督主也不会放在眼中，求权？靳督主之东厂威风凛凛，是陛下眼前最倚重的红人。想要罗织我的罪名，碾死我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求色？靳督主的兴趣爱好，恐怕与我不一样。要不然早就几个五千两送到我府上了。所以靳督主这般帮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王铮踏进朝堂的那一天开始。王铮仔细的思索了入朝的这么多年，身边总有靳望的影子。
总在，大厦将倾的时候拉她一把。比他那位卫兄还要牢靠的很。
要说可能太监头子，都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也不为过。可是王铮揣测不出来的就很少了。
看着王铮严肃而又疑惑的目光里面充满了不信任。即便是在生死关头拉了他这么多次。王大人对于靳督主的信任还远远不如对卫镇抚使的信任。
深刻的理解到这一点，靳督主甚是不高兴起来。“如果我说是求合作呢”。
“上次不是让王大人替我扳倒了仇大人吗。身为东厂的督主，自然朝中树敌无数，哪一天我看谁不顺眼了，要是不想亲自动手的话，还要借王铮大人这柄刀呢”。
王铮要是信他这话就有鬼了。就像靳望那样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抬头扯着嘴角对着靳望说道，
“所以是累世的情缘？靳督主是没喝孟婆汤？想起来今生我是你原本的旧时，所以秉着我不知道的情谊。一次一次的救我出火海？还是像话本子里面说的我这中途失过，忆，忘记过什么人。而你正好是被我忘记的那个人”。
靳望心头波澜翻涌。累世的情谊也在，被忘记的也在。你还知道扯着嘴角的说。可你就是不知道我是谁！
于是越发的生气，甚至抬脚用了力气一脚就将王大人屋子里面的桌子踢翻，桌子上的茶杯茶碗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踢完了之后还不解气，对着王铮说道“自己想”。
王铮从未见到靳督主在他眼前如同一个讨不到糖吃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威胁力，但却就是生气，委屈一般的生气。
可是柳笙与张勉并不知道，还以为两位大人一言不合在屋里打起来。
生怕靳督主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生生能把王大人打死，于是两个人拼了命的冲进来。
却见一个老神在在地坐在了床上。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另一个委屈巴巴的站在地上。好像是受了天大的不可言说的屈辱。
于是，二人匆忙的又把门关上了，一句话也没说。原来是两口子吵架。他们这些外人就不去搀和了。
看看吧，我院子里人都让靳督主惊动了，如果声音再闹的大一点儿。估计门外缇骑们就冲了进来。
可是，谁知靳督主却更加生气了，旁边的凳子还没有踹倒呢，一脚就上去了，“我说过了没有，没有！”。
好吧，王铮权且信他，信他所说。府邸的周边晚上是没有缇骑的窥探的。
可是发这般的脾气到底是为了什么。思索了一番，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难不成，确信自己并没有失忆。从小到大能记得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所以靳督主是孤魂野鬼。要这世界上真的有阎王殿。还用得着我……”
“瞎说什么。”
靳望不愿意再听他胡咧咧。于是，转身就想开门离去。可是，就在手搭上门栓的那一刹那，突然间听见王铮在后面不太确定的喊了他一声“阿远？”。
这一声如天外之音，轰鸣而来。只见靳望就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
王铮见到他这个形态很明显，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是你。
靳督主，自蹲在大牢的那一刻起，王铮就约莫的，在心中将过去现在划拉在一起。
这么漂亮的孩子也是少见。想当年也曾被小时候的靳望惊为天人。而现在长大了越发的好看起来，一直不敢问，一直不敢承认。
都是因为靳望现在的身份。明明当时是男孩子的。明明当时说要威风凛凛，做个大将军的。
如今，谁愿意承认对着旧识承认，自己变成了一个太渐。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愿说。
到如今一个倔强的站在门口，不肯转身，也不肯开门。一个坐在床上抚着终于开始蹦起的额头的青筋。不知道该怎么哄发了脾气的孩子。
到底三番五次地叹了气。王铮还是张了口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床边。
“阿远，你过来”。
于是某人十分没有出息，默默地转过身。甚至略微的鼓起了嘴巴。老老实实的走到了王铮的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王铮仔细的打量着靳望，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上下左右看个清楚，甚至伸出了手，想轻轻的摸向他的脸庞，可是却被靳望轻微的一个偏头躲过。
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吧。
于是王铮默默地收回手。“我的阿远，现在好威风，东厂的督主可夜止小儿啼哭。你小时候说要护我一辈子。如今可算是能做到了。我的阿远，是一个说到做到的……”
本来想说是男子汉，可到底还都掩在了口中。怕刺激到靳望现在的身份。
于是，默默地垂了眸。靳望就这样看着王铮。看他垂眸不语。看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所以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身份”。
“大概从你在牢狱里蹲在我面前的那个时候就有疑惑”。
所以才能一直没有底线的去试探别人的底线。越试探越心惊。
“那么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路已经被两个人走成了这个样子，只能闷头的往前趟，即便是知晓了彼此的身份又能怎么样。
“所以咱们家的仇人到底是谁。你又究竟知道些什么”
王铮再次的沉默不语，不肯说。
“所以我到底还能帮你些什么”。
“明日午时陛下携太子殿下登摘星楼。靳督主竭尽全力护太子殿下安危，就是帮我了”。
从王铮踏进朝堂的那一天开始。王铮仔细的思索了入朝的这么多年，身边总有靳望的影子。
总在，大厦将倾的时候拉她一把。比他那位卫兄还要牢靠的很。
要说可能太监头子，都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也不为过。可是王铮揣测不出来的就很少了。
看着王铮严肃而又疑惑的目光里面充满了不信任。即便是在生死关头拉了他这么多次。王大人对于靳督主的信任还远远不如对卫镇抚使的信任。
深刻的理解到这一点，靳督主甚是不高兴起来。“如果我说是求合作呢”。
“上次不是让王大人替我扳倒了仇大人吗。身为东厂的督主，自然朝中树敌无数，哪一天我看谁不顺眼了，要是不想亲自动手的话，还要借王铮大人这柄刀呢”。
王铮要是信他这话就有鬼了。就像靳望那样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抬头扯着嘴角对着靳望说道，
“所以是累世的情缘？靳督主是没喝孟婆汤？想起来今生我是你原本的旧时，所以秉着我不知道的情谊。一次一次的救我出火海？还是像话本子里面说的我这中途失过，忆，忘记过什么人。而你正好是被我忘记的那个人”。
靳望心头波澜翻涌。累世的情谊也在，被忘记的也在。你还知道扯着嘴角的说。可你就是不知道我是谁！
于是越发的生气，甚至抬脚用了力气一脚就将王大人屋子里面的桌子踢翻，桌子上的茶杯茶碗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踢完了之后还不解气，对着王铮说道“自己想”。
王铮从未见到靳督主在他眼前如同一个讨不到糖吃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威胁力，但却就是生气，委屈一般的生气。
可是柳笙与张勉并不知道，还以为两位大人一言不合在屋里打起来。
生怕靳督主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生生能把王大人打死，于是两个人拼了命的冲进来。
却见一个老神在在地坐在了床上。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另一个委屈巴巴的站在地上。好像是受了天大的不可言说的屈辱。
于是，二人匆忙的又把门关上了，一句话也没说。原来是两口子吵架。他们这些外人就不去搀和了。
看看吧，我院子里人都让靳督主惊动了，如果声音再闹的大一点儿。估计门外缇骑们就冲了进来。
可是，谁知靳督主却更加生气了，旁边的凳子还没有踹倒呢，一脚就上去了，“我说过了没有，没有！”。
好吧，王铮权且信他，信他所说。府邸的周边晚上是没有缇骑的窥探的。
可是发这般的脾气到底是为了什么。思索了一番，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难不成，确信自己并没有失忆。从小到大能记得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所以靳督主是孤魂野鬼。要这世界上真的有阎王殿。还用得着我……”
“瞎说什么。”
靳望不愿意再听他胡咧咧。于是，转身就想开门离去。可是，就在手搭上门栓的那一刹那，突然间听见王铮在后面不太确定的喊了他一声“阿远？”。
这一声如天外之音，轰鸣而来。只见靳望就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
王铮见到他这个形态很明显，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是你。
靳督主，自蹲在大牢的那一刻起，王铮就约莫的，在心中将过去现在划拉在一起。
这么漂亮的孩子也是少见。想当年也曾被小时候的靳望惊为天人。而现在长大了越发的好看起来，一直不敢问，一直不敢承认。
都是因为靳望现在的身份。明明当时是男孩子的。明明当时说要威风凛凛，做个大将军的。
如今，谁愿意承认对着旧识承认，自己变成了一个太渐。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愿说。
到如今一个倔强的站在门口，不肯转身，也不肯开门。一个坐在床上抚着终于开始蹦起的额头的青筋。不知道该怎么哄发了脾气的孩子。
到底三番五次地叹了气。王铮还是张了口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床边。
“阿远，你过来”。
于是某人十分没有出息，默默地转过身。甚至略微的鼓起了嘴巴。老老实实的走到了王铮的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王铮仔细的打量着靳望，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上下左右看个清楚，甚至伸出了手，想轻轻的摸向他的脸庞，可是却被靳望轻微的一个偏头躲过。
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吧。
于是王铮默默地收回手。“我的阿远，现在好威风，东厂的督主可夜止小儿啼哭。你小时候说要护我一辈子。如今可算是能做到了。我的阿远，是一个说到做到的……”
本来想说是男子汉，可到底还都掩在了口中。怕刺激到靳望现在的身份。
于是，默默地垂了眸。靳望就这样看着王铮。看他垂眸不语。看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所以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身份”。
“大概从你在牢狱里蹲在我面前的那个时候就有疑惑”。
所以才能一直没有底线的去试探别人的底线。越试探越心惊。
“那么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路已经被两个人走成了这个样子，只能闷头的往前趟，即便是知晓了彼此的身份又能怎么样。
“所以咱们家的仇人到底是谁。你又究竟知道些什么”
王铮再次的沉默不语，不肯说。
“所以我到底还能帮你些什么”。
“明日午时陛下携太子殿下登摘星楼。靳督主竭尽全力护太子殿下安危，就是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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