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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萌芽

    大厅内毫无目的的乱逛,马铮忽然觉得时间变慢了许多,一种孤独感正在静悄悄的萌发,只是他自己没觉擦到这是怎么一回事。脚步放慢了许多,血液有了些茫然,少了一些刚来时兴奋的好奇劲。

    路过一个个展位,许多人疲倦的趴在桌子上休息,过道上保洁,正在奋力的清理地面上处处散乱的单页,“真是辛苦啊!”轻声的叹着,

    “不太辛苦,这些纸装进麻袋里,正好可以卖点钱,也算是额外的收入,”

    诧异的马铮带着愧疚,“对不起啊!我只是感叹你们太辛苦了,并没有轻视你们,”

    “没关系,你也是无心的,在这座大城市里,这几年什么样的人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话没有咽下去过?你看虽然累点,我已经装了好几袋子了,”

    马铮不知道为啥,眼角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袭来,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阿姨,这个能卖多少钱?”试探着问道,

    “一天下来,差不多十来块钱吧!这样也挺好的,就当发福利了,留着存个几年,儿子买房买车娶媳妇时,帮衬着减少他的压力,”疲倦的脸庞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再次深吸一口气,

    “儿子?”

    “是的,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吧!稚嫩稚嫩的,正在读大学,”边说边唠叨着,移动着,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想念起了自己的母亲,同样的操劳同样的伟大付出。

    走着走着,空气中流动着一些沉重,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在马铮的心里正在悄悄的酝酿着,不明白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随即不在去想了,上午过去的半天时间,多像一场梦,甜蜜甜蜜的梦,前面有一道活跃的影子,脑海里怎么挥也挥不去,看到哪里都像她,展位上的单页像她,广告牌像她,大厅的柱子像她,连流动的空气也像她,不知道这是怎样的莫名的情愫正悄悄的萌发,感觉到心脏在跳动,血液在流动,神经细胞在跳跃。

    下午的一半时间一闪而过,众人看到马铮变了,一会儿傻兮兮的呆笑,一会儿愣着神不言不语的低头,有时问他话没能及时回复,有时喊他几声,懵懵的神情透漏着询问,

    “呀!马铮你发现了什么,”付姗姗贼嘻嘻拍了下他的肩膀,“哈哈!”

    “什么?没发现?”

    “我可看到某个人坠进了某个状态,大伙可都是我证人哈!”一双小星星的眼睛散射出精光,盯着马铮闪闪躲躲的眼神,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

    咋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好玩哈!

    “呀,呀,呀!啦啦啦……哈哈哈,真好玩,”

    “好玩啥啊?你是不是看上他啦!要不要帮你做个媒人?”

    “哎呀!孙家旭,有病啊,”

    “我没病,但我有药啊!给你尝尝?”

    “可以去死啦,啊哈哈,烦人,”

    “姗姗姐!你这么漂亮,魅力无边,魔鬼身材,怎么能舍得让我去死?我还没有看够哪?”

    “嘻嘻!还是你会说话,听着就舒服,朕免你一死,”

    “不用免了女皇!还有更舒服的啦!给个做鬼也风流的机会呗,”

    “这么多人哪?怪不好意思的,”

    “姐!咱两找个安静的二人世界,也浪漫浪漫?”

    “咦!孙家旭,这么懂女孩子的心思,行家啊……!说说看祸害了多少个?你姐我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撩的动的,嘿哈哈……”

    “你看你,姐,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还要找我的珍爱哪?”

    “看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这一套挺溜的啊!嘻嘻,”

    就在这时,“现在也没有多少人了,伙伴们!咱们收拾收拾一下卫生,早点回去休息,这一天大家辛苦哪,”何经理话音刚落,传来一阵兴奋鼓掌的声音,

    “噢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