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弊！！
“周老师，都是他们男生，占场地都半节课了，我们想玩会，就是不让。”
“就是，体育老师都说了，让我们去场地玩，他们连老师的话都不听。”
“仗着他们有劲呗，哼！都是蛮劲。”
周老师的办公室里，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一顿告状，林向东三人愣是连嘴都插不上。
“好啦好啦！我都听明白了，不就这点小事嘛，还值当的同班同学吵起来？”
“不是，周老师，你没听明白，是他们女生，一上来就赶我们走…..”
机灵的阿根瞅准机会，赶紧表明己方的态度。
“行啦行啦！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谁输谁赢，是不是你们为了争场地吵起来了吧？”
“是不是把同学弄伤了吧？”
“是不是班干部带头吧？”
周老师三连问，把阿根想说的话全部堵回嘴里，几个人只剩下默默地点头。
“那不就结啦？这是很影响班级荣誉的事情，你们没有人是对的，所以，也不用在我这争辩，我不听。”
周老师当班主任多年，对付这帮小魔怪的大智慧可有的是！她迅速压制双方的锋芒。
“特别是林向东和蓉蓉，一个学习委员，一个中队委，就不知道带领大家团结一致？男生发扬一下，让让女生就不行？”
“我们不是不让，是她们……”
林向东觉得有必要再好好强调一下这场性别大战的由来。
“她们怎么了，她们是你们的同学！女孩子本来就柔弱，你们男孩子的刚硬，不应该表现在班级内部吧！再说了，我听卢老师说，这开学第一节课，你就捣蛋来着是吧？”
周老师巧妙地将话题一转，目标直指个人问题。林向东只得闭嘴，认罪领罚！
从办公室出来，中午放学时间刚刚过，阿根和罗超依旧忿忿不平：
“哼！明显偏袒女生！”
“就是，他们女生那么狂，老师就不管，下回有机会，还不得更狂啊！”
林向东倒显得有些满不在乎。
招呼着两个伙伴疾步奔向自行车棚。
“别生闷气啦！哪个老师不偏袒女生的？谁叫咱打小就调皮捣蛋呢！走啦走啦！快点回家吃午饭吧！下午还有周老师的课呢！”
男孩子就是心大，一点点不愉快，不一会就抛诸脑后。
三个小伙伴飞快地骑着车，驶出校门。
“对了，向东，你知道为什么晓苇这么晚才来上课吗？”
“那谁知道，没准人家家里有事呗！他们家好像春节假期回来得就晚。”
“那你想知道不？”
“怎么？有内幕？”
正聊着，阿根忽然捏闸停车，罗、林二人不知何故，也跟着停下来。
“咋啦？这内幕是有多大？还必须停下来慢慢讲啊？”
“内幕的确很大，不过，这个内幕嘛，需要向东自己去揭开啦！哈哈！”
阿根不怀好意地笑着，用手指了指道路前方，那穿着藏青色梅花牌运动服的背影。
“呦！晓苇，咋还不回家啊？你车呢？”
罗超顺着阿根所指，发现目标，坏坏地骑车追上那道背影。
“今天没骑，我爸送我来上学的，对了，你们这才被周老师放出来啊？”
“可不？周老师太厉害了，不知不觉就给我们仨扣了个煽动罪。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提起伤心事，罗超甚至忘记了自己过来搭讪的目的。
“行啦行啦！你那点伤心事回家说去吧！没见人家向东一个劲怼你车灯了吗？一点眼力都没有！”
阿根嘿嘿笑着，一把拽过罗超，
“咱俩自己走吧！有的人啊，注定是要叛变的喽！”
罗超倒是还想说两句玩笑话，却被阿根拽得，差点从自行车上掉下来。
“哎！你别拽我呀！，别拉别拉……”
“好啦好啦！我跟你走就是！”
二人肩并肩向前骑行，终于给林向东留下了和女神独处的机会。
“同学，上车不？凤凰二八，出了名的大拿！”
林向东潇洒地拍了拍自己的后座。
“嗯！”
晓苇脆生生地答应着。
她不等林向东停车，很娴熟地抓住车身，轻轻一蹦，稳稳地侧坐在车后，顺手轻轻扶了扶林向东的腰。
晓苇的动作很轻盈、很熟练，林向东的车把甚至都没有怎么颤动。
“今天你这球扣得可真漂亮！”
“看到啦？嘿嘿！小露一手而已！”
“哼！也就是我不在，不然，一准揭了你的老底！”
“那多没劲，生活不就是应该充满惊喜嘛！对了，你今天迟到了诶！”
“别提了，我都差点见不到你们呢！”
“呃？”
“都怪我爸啦！他非得要我去成都读高中，连学校都联系好了。本来说这个学期就让我过去适应一下环境的！”
“好么，开学前聚会，我们还说起你要考成都呢！差点被我言中！”
“我才不在成都呆着呢！谁都不认识，多无聊！”
“这么大的决定，你爸不和你商量的吗？太专制了吧！”
“家长有不专制的吗？他连这边的退学都给我办好了，要不今天我能晚吗？我爸被我闹得没招了，这才带我过来，又现补的入学手续嘛！”
“好么，你爸够有魄力的！亏了你没去成都，那地方可不如咱这世外桃源，大城市里没山没水的，多无聊！”
由于错开了放学高峰期，路上比较僻静。两人就这么悠闲地共乘一辆车，边骑边聊。
不大会功夫，晓苇家就在眼前。
林向东避开楼体正面，从侧后方把车停下，将车体向左微微倾斜，方便晓苇下车。
“快点回去吧！咱们下午见！”
“嗯！对了，告诉你个秘密，后天何仙姑的化学课，她要搞开学随堂考！”
“你确定？”
“确定，我补办手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而且，题目是从南大附中去年同期考卷里出！”
“OK！下午咱们统一行动，让大家都有防备！你还是负责女生。但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何仙姑，顾名思义，人长得又白净又漂亮，走起路来气质优雅大方，如仙子下凡。
尤其是习得一手好飞镖，粉笔头飞舞起来，出神入化，指哪打哪！
但凡上过她课的学生，无不赞其毫不辜负“仙姑”的美名。
这种突击考试绝对是她擅长的风格！
一般考试时，别的老师大多来回巡视，亦或假装溜达到走廊，却暗中从后门进行监视。
唯独何仙姑与众不同，她只需要大喇喇站在讲台上，用那冷峻的目光扫视全场。
因为，但凡看到她手里把玩着的粉笔头，几乎没有人再有作弊的心思。
初中化学并不算太难，林向东寒假闭关期间，恰好做过这套卷子。
接到晓苇提前报信，他把卷子给同学们挨个发了一个遍，班里的同学，对这次“突击测验”准备得，那一个个是枕戈待旦，蓄势待发。
用罗超的话来形容大家的情绪：
“我几乎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考试的来临！”
果不其然，面对何仙姑给大家准备的开学大礼，大家应对起来都还算从容。林向东更是提前十分钟完成了答卷。
无奈何仙姑规定，不允许提前交卷，自己只好无聊地在草稿纸上默写《沁园春.雪》。
他很喜欢主席那大气磅礴的精神境界。
“叮铃铃”
下课铃刚刚响起，何仙姑猛地扔掉粉笔头们，拿起教鞭，在讲台上一顿猛敲：
“交卷交卷，不许再写啦！平时不用功，放假就知道玩，这会想起着急啦？有用吗？”
终于熬到交卷时间，林向东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顺手捋了捋头发，努力让自己像江口洋介一样站起身，踩着偶像的步子走上讲台，交卷走人。
“哎！林向东，你等一会！”
刚把卷子放上讲台，林向东就被何老师给叫住了。
直到所有同学都交完卷子，她这才平静地对林向东说道：
“走，帮我把卷子抱回办公室！”
临出教室前，还叫住了班长王彤：
“给林向东请个假，下节课，他可能晚点来上！”
不明所以的林向东在一旁抱着卷子，听得满头黑线。
回到办公室，何仙姑迅速收起刚才那才一路和大家热情打招呼的温柔笑脸，严肃地命令林向东站到自己办公桌前，听候发落：
“林向东啊林向东，没想到你堂堂学习委员，竟然公然组织大伙集体作弊！”
“啊？何老师，我没有！”
“还说没有，还跟我嘴硬是吧！我刚才是给你留着面子呢！你明不明白！”
何老师一边数落着林向东，一边用手指头在办公桌上敲击着。林向东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在办公室，这手指头绝对能戳到自己脑门上来。
“何老师，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真没作弊！”
见到何老师如此严厉，林向东心中有点胆颤，该不会是自己的应试计划被识破了吧？
“林向东，不要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师们就舍不得处罚你！我告诉你，作弊是很严重的道德品质问题，要是再加上撒谎，你可就没救啦！”
自己的确没有作弊，更没有组织大家作弊，他们只是意外地提前知道考卷内容而已。林向东觉得何老师把这件事牵扯到道德品质上，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我没做就是没做，我的道德品质再差，也不需要您救！”
“你还跟我硬是吧！等我拿出证据来，你可别哭！哼！我告诉你，我教学快十年了，就你那点把戏，还想骗得过我？”
嘿！这初中最后一个学期，咋就这么流年不利？咋什么怪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林向东心里暗自揣摩，他倒是很想知道，何仙姑是怎么知道考题泄露的事的？她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作弊。
“我来问你，大家都在认真做卷子，你最后十分钟在干嘛？趴桌上写个不停，不是打小抄是干嘛？”
“我……”
“别急，我知道你要辩解，先听我说完，其次，我让交卷那会，你忽然伸个那么夸张的懒腰。怎么就这么巧？你背后一排的同学临交卷那会玩了命地写，平时成绩都不行，咋就最后这么几分钟，集体智商爆棚啦？”
“还有，站起来交卷的时候，你挠哪门子头皮？走个路吧，一步三晃的，这不是明显在发暗号吗？”
林向东被何老师的臆想打败，他也不知道这位仙姑哪来的自信，竟然凭揣测就能给自己定罪。
“何老师，我的草稿纸还在桌上摊着呢，要不，您受累检查一下吧？我只是在默写《沁园春.雪》而已。伸懒腰，挠头皮，难道写了一节课的卷子，我连这点放松的自由都没有吗？”
“切！还《沁园春.雪》呢！你知道这是化学课吗？”
“您又不让提前交卷，我答完题，自己写写字也犯法吗？”
开学没几天就接连挨罚，林向东心情本就不好，这一被冤枉，那急脾气蹭蹭直往上串。
师生俩的争闹，很快吸引了隔壁屋不少老师。班主任周老师闻声，快步赶来。
“看见了吗？周老师，这就是你们班的尖子生，张狂得不得了啊！都敢在我的办公室撒野啦！”
看到周老师也围拢过来，何仙姑如同找到了救兵，忍不住将她拉过来评理。
“别急别急，林向东，有话好好说，不许跟老师嚷嚷。”
周老师刚进门，虽然还没明白事情缘由，但是尊师重教，这总是没错的！所以她选择先压制林向东的脾气。
“林向东，今天我不和你争辩，你等我判完卷子的，好吧！咱们用事实说话！”
眼见林向东像头即将发怒的小狮子，何老师的言语也有所让步，她隐约对自己的妄加猜测略有些后悔，毕竟没有抓到现行，如果自己真的误会了孩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学生和老师争执，毕竟影响不好，为了不扩大事态，周老师赶忙把向东带回自己的办公室。
“林向东，你到底作弊没有？”
“没有！她冤枉人！”
林向东梗着脖子，满脸通红！
“你也别急着生气，老师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学生，何老师跟你又没仇！不过，作为班主任，我是相信你的，这样！你先回去上课！别在同学之间说这个事！何老师那，我再去调查调查，好不好？”
下午的课，林向东压根没听进去，还因为走神，被任课老师两次点名。
放学后，阿根和罗超觉得好友状态不对劲，回家的路上，不停地追问，林向东愣是忍住没有告知他们事情真相。
他信守了对周老师的承诺！他也相信，周老师会给自己一个公平的结果！
“就是，体育老师都说了，让我们去场地玩，他们连老师的话都不听。”
“仗着他们有劲呗，哼！都是蛮劲。”
周老师的办公室里，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一顿告状，林向东三人愣是连嘴都插不上。
“好啦好啦！我都听明白了，不就这点小事嘛，还值当的同班同学吵起来？”
“不是，周老师，你没听明白，是他们女生，一上来就赶我们走…..”
机灵的阿根瞅准机会，赶紧表明己方的态度。
“行啦行啦！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谁输谁赢，是不是你们为了争场地吵起来了吧？”
“是不是把同学弄伤了吧？”
“是不是班干部带头吧？”
周老师三连问，把阿根想说的话全部堵回嘴里，几个人只剩下默默地点头。
“那不就结啦？这是很影响班级荣誉的事情，你们没有人是对的，所以，也不用在我这争辩，我不听。”
周老师当班主任多年，对付这帮小魔怪的大智慧可有的是！她迅速压制双方的锋芒。
“特别是林向东和蓉蓉，一个学习委员，一个中队委，就不知道带领大家团结一致？男生发扬一下，让让女生就不行？”
“我们不是不让，是她们……”
林向东觉得有必要再好好强调一下这场性别大战的由来。
“她们怎么了，她们是你们的同学！女孩子本来就柔弱，你们男孩子的刚硬，不应该表现在班级内部吧！再说了，我听卢老师说，这开学第一节课，你就捣蛋来着是吧？”
周老师巧妙地将话题一转，目标直指个人问题。林向东只得闭嘴，认罪领罚！
从办公室出来，中午放学时间刚刚过，阿根和罗超依旧忿忿不平：
“哼！明显偏袒女生！”
“就是，他们女生那么狂，老师就不管，下回有机会，还不得更狂啊！”
林向东倒显得有些满不在乎。
招呼着两个伙伴疾步奔向自行车棚。
“别生闷气啦！哪个老师不偏袒女生的？谁叫咱打小就调皮捣蛋呢！走啦走啦！快点回家吃午饭吧！下午还有周老师的课呢！”
男孩子就是心大，一点点不愉快，不一会就抛诸脑后。
三个小伙伴飞快地骑着车，驶出校门。
“对了，向东，你知道为什么晓苇这么晚才来上课吗？”
“那谁知道，没准人家家里有事呗！他们家好像春节假期回来得就晚。”
“那你想知道不？”
“怎么？有内幕？”
正聊着，阿根忽然捏闸停车，罗、林二人不知何故，也跟着停下来。
“咋啦？这内幕是有多大？还必须停下来慢慢讲啊？”
“内幕的确很大，不过，这个内幕嘛，需要向东自己去揭开啦！哈哈！”
阿根不怀好意地笑着，用手指了指道路前方，那穿着藏青色梅花牌运动服的背影。
“呦！晓苇，咋还不回家啊？你车呢？”
罗超顺着阿根所指，发现目标，坏坏地骑车追上那道背影。
“今天没骑，我爸送我来上学的，对了，你们这才被周老师放出来啊？”
“可不？周老师太厉害了，不知不觉就给我们仨扣了个煽动罪。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提起伤心事，罗超甚至忘记了自己过来搭讪的目的。
“行啦行啦！你那点伤心事回家说去吧！没见人家向东一个劲怼你车灯了吗？一点眼力都没有！”
阿根嘿嘿笑着，一把拽过罗超，
“咱俩自己走吧！有的人啊，注定是要叛变的喽！”
罗超倒是还想说两句玩笑话，却被阿根拽得，差点从自行车上掉下来。
“哎！你别拽我呀！，别拉别拉……”
“好啦好啦！我跟你走就是！”
二人肩并肩向前骑行，终于给林向东留下了和女神独处的机会。
“同学，上车不？凤凰二八，出了名的大拿！”
林向东潇洒地拍了拍自己的后座。
“嗯！”
晓苇脆生生地答应着。
她不等林向东停车，很娴熟地抓住车身，轻轻一蹦，稳稳地侧坐在车后，顺手轻轻扶了扶林向东的腰。
晓苇的动作很轻盈、很熟练，林向东的车把甚至都没有怎么颤动。
“今天你这球扣得可真漂亮！”
“看到啦？嘿嘿！小露一手而已！”
“哼！也就是我不在，不然，一准揭了你的老底！”
“那多没劲，生活不就是应该充满惊喜嘛！对了，你今天迟到了诶！”
“别提了，我都差点见不到你们呢！”
“呃？”
“都怪我爸啦！他非得要我去成都读高中，连学校都联系好了。本来说这个学期就让我过去适应一下环境的！”
“好么，开学前聚会，我们还说起你要考成都呢！差点被我言中！”
“我才不在成都呆着呢！谁都不认识，多无聊！”
“这么大的决定，你爸不和你商量的吗？太专制了吧！”
“家长有不专制的吗？他连这边的退学都给我办好了，要不今天我能晚吗？我爸被我闹得没招了，这才带我过来，又现补的入学手续嘛！”
“好么，你爸够有魄力的！亏了你没去成都，那地方可不如咱这世外桃源，大城市里没山没水的，多无聊！”
由于错开了放学高峰期，路上比较僻静。两人就这么悠闲地共乘一辆车，边骑边聊。
不大会功夫，晓苇家就在眼前。
林向东避开楼体正面，从侧后方把车停下，将车体向左微微倾斜，方便晓苇下车。
“快点回去吧！咱们下午见！”
“嗯！对了，告诉你个秘密，后天何仙姑的化学课，她要搞开学随堂考！”
“你确定？”
“确定，我补办手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而且，题目是从南大附中去年同期考卷里出！”
“OK！下午咱们统一行动，让大家都有防备！你还是负责女生。但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何仙姑，顾名思义，人长得又白净又漂亮，走起路来气质优雅大方，如仙子下凡。
尤其是习得一手好飞镖，粉笔头飞舞起来，出神入化，指哪打哪！
但凡上过她课的学生，无不赞其毫不辜负“仙姑”的美名。
这种突击考试绝对是她擅长的风格！
一般考试时，别的老师大多来回巡视，亦或假装溜达到走廊，却暗中从后门进行监视。
唯独何仙姑与众不同，她只需要大喇喇站在讲台上，用那冷峻的目光扫视全场。
因为，但凡看到她手里把玩着的粉笔头，几乎没有人再有作弊的心思。
初中化学并不算太难，林向东寒假闭关期间，恰好做过这套卷子。
接到晓苇提前报信，他把卷子给同学们挨个发了一个遍，班里的同学，对这次“突击测验”准备得，那一个个是枕戈待旦，蓄势待发。
用罗超的话来形容大家的情绪：
“我几乎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考试的来临！”
果不其然，面对何仙姑给大家准备的开学大礼，大家应对起来都还算从容。林向东更是提前十分钟完成了答卷。
无奈何仙姑规定，不允许提前交卷，自己只好无聊地在草稿纸上默写《沁园春.雪》。
他很喜欢主席那大气磅礴的精神境界。
“叮铃铃”
下课铃刚刚响起，何仙姑猛地扔掉粉笔头们，拿起教鞭，在讲台上一顿猛敲：
“交卷交卷，不许再写啦！平时不用功，放假就知道玩，这会想起着急啦？有用吗？”
终于熬到交卷时间，林向东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顺手捋了捋头发，努力让自己像江口洋介一样站起身，踩着偶像的步子走上讲台，交卷走人。
“哎！林向东，你等一会！”
刚把卷子放上讲台，林向东就被何老师给叫住了。
直到所有同学都交完卷子，她这才平静地对林向东说道：
“走，帮我把卷子抱回办公室！”
临出教室前，还叫住了班长王彤：
“给林向东请个假，下节课，他可能晚点来上！”
不明所以的林向东在一旁抱着卷子，听得满头黑线。
回到办公室，何仙姑迅速收起刚才那才一路和大家热情打招呼的温柔笑脸，严肃地命令林向东站到自己办公桌前，听候发落：
“林向东啊林向东，没想到你堂堂学习委员，竟然公然组织大伙集体作弊！”
“啊？何老师，我没有！”
“还说没有，还跟我嘴硬是吧！我刚才是给你留着面子呢！你明不明白！”
何老师一边数落着林向东，一边用手指头在办公桌上敲击着。林向东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在办公室，这手指头绝对能戳到自己脑门上来。
“何老师，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真没作弊！”
见到何老师如此严厉，林向东心中有点胆颤，该不会是自己的应试计划被识破了吧？
“林向东，不要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师们就舍不得处罚你！我告诉你，作弊是很严重的道德品质问题，要是再加上撒谎，你可就没救啦！”
自己的确没有作弊，更没有组织大家作弊，他们只是意外地提前知道考卷内容而已。林向东觉得何老师把这件事牵扯到道德品质上，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我没做就是没做，我的道德品质再差，也不需要您救！”
“你还跟我硬是吧！等我拿出证据来，你可别哭！哼！我告诉你，我教学快十年了，就你那点把戏，还想骗得过我？”
嘿！这初中最后一个学期，咋就这么流年不利？咋什么怪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林向东心里暗自揣摩，他倒是很想知道，何仙姑是怎么知道考题泄露的事的？她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作弊。
“我来问你，大家都在认真做卷子，你最后十分钟在干嘛？趴桌上写个不停，不是打小抄是干嘛？”
“我……”
“别急，我知道你要辩解，先听我说完，其次，我让交卷那会，你忽然伸个那么夸张的懒腰。怎么就这么巧？你背后一排的同学临交卷那会玩了命地写，平时成绩都不行，咋就最后这么几分钟，集体智商爆棚啦？”
“还有，站起来交卷的时候，你挠哪门子头皮？走个路吧，一步三晃的，这不是明显在发暗号吗？”
林向东被何老师的臆想打败，他也不知道这位仙姑哪来的自信，竟然凭揣测就能给自己定罪。
“何老师，我的草稿纸还在桌上摊着呢，要不，您受累检查一下吧？我只是在默写《沁园春.雪》而已。伸懒腰，挠头皮，难道写了一节课的卷子，我连这点放松的自由都没有吗？”
“切！还《沁园春.雪》呢！你知道这是化学课吗？”
“您又不让提前交卷，我答完题，自己写写字也犯法吗？”
开学没几天就接连挨罚，林向东心情本就不好，这一被冤枉，那急脾气蹭蹭直往上串。
师生俩的争闹，很快吸引了隔壁屋不少老师。班主任周老师闻声，快步赶来。
“看见了吗？周老师，这就是你们班的尖子生，张狂得不得了啊！都敢在我的办公室撒野啦！”
看到周老师也围拢过来，何仙姑如同找到了救兵，忍不住将她拉过来评理。
“别急别急，林向东，有话好好说，不许跟老师嚷嚷。”
周老师刚进门，虽然还没明白事情缘由，但是尊师重教，这总是没错的！所以她选择先压制林向东的脾气。
“林向东，今天我不和你争辩，你等我判完卷子的，好吧！咱们用事实说话！”
眼见林向东像头即将发怒的小狮子，何老师的言语也有所让步，她隐约对自己的妄加猜测略有些后悔，毕竟没有抓到现行，如果自己真的误会了孩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学生和老师争执，毕竟影响不好，为了不扩大事态，周老师赶忙把向东带回自己的办公室。
“林向东，你到底作弊没有？”
“没有！她冤枉人！”
林向东梗着脖子，满脸通红！
“你也别急着生气，老师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学生，何老师跟你又没仇！不过，作为班主任，我是相信你的，这样！你先回去上课！别在同学之间说这个事！何老师那，我再去调查调查，好不好？”
下午的课，林向东压根没听进去，还因为走神，被任课老师两次点名。
放学后，阿根和罗超觉得好友状态不对劲，回家的路上，不停地追问，林向东愣是忍住没有告知他们事情真相。
他信守了对周老师的承诺！他也相信，周老师会给自己一个公平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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