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女孩与香烟
老天爷总是很公平的，他能给你一张漂亮的脸蛋，就一定会带给你一些因此而来的烦恼。黄丽勤和周家旺夫妇，不管平时如何对女儿身边的男孩子严防死守，一旦住了校，却有些力所不逮。
晓苇在学校里，总是有许多男生主动献殷勤。刚半个学期多一点，她的情书已经收了好几封。周末那天，要不是那个男生赶在上车前把情书强塞给自己，估计林向东要帮她保管的，怎么也得有一沓。
刚回到学校，那个送情书的男孩就赶了过来，热情地帮晓苇背书包，打开水，整理宿舍......搞得好像他已经被晓苇接受了一样。
彭宇的出现，总算解了晓苇的尴尬。
“晓苇，索性你就跟大伙说，我是你男朋友，也省了这些麻烦！”
“呸！你想得美！我可不想找男朋友！”
“假的嘛~~不过，你是不想找男朋友，还是一直惦记着林向东呢？”
“别老拿我俩开玩笑好不，都是同学，别回头关系都不好处了。”
听到别人提起林向东，晓苇嘴上不承认关系，可脸上却挂上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和略带娇羞的腮红。
林向东长得并不帅，可晓苇就是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哪怕只听他说说话，都觉得有意思。
她也不懂这是不是叫恋爱，或是这家伙身上有股魔力吸引着自己？
“哎！林向东啊林向东，你都考到二中去了，还占着我们一中的坑干嘛？”
彭宇心中暗自哀叹，却不敢在晓苇面前明言，背起书包，跟在晓苇身后，直奔教学楼而去。
自从和一中的同学们相互比较后，林向东更深地认识到实验班的与众不同，他开始尤其注意做好课堂笔记。
语文课上，马继田老师从孔乙己“窃书”讲到李冰修建都江堰，犹自觉得不过瘾。冷不丁调转马头，再带着孩子们直奔温柔多情的多瑙河畔……
英语王老师都快五十了，但是那口语说起来，溜溜的！稍不留神，你就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是“longlongago”，眨眼功夫就已经是“modembrieffashin”……
这种教学方式，使课堂上仿佛每天都在上演纪录片，同学们每节课都能吸收大量知识，而类似林向东这样的基础知识比较扎实的，甚至还能触类旁通。所以，上这样的课，笔记尤为重要，一旦有所遗漏，查资料都没处查去啊。
在林向东看来，学习的诀窍就是提高上课听讲效率，特别是他们实验班，比下来做多少道习题都管用，这也是他和其他同学相比，有更多娱乐时间的原因之一。
天气渐入深秋，同学们都窝在教室里背书，林向东又和阿根一起大汗淋漓地混在三班和四班的足球对抗赛中，踢得生龙活虎。
运动量足够大，饭量也就相应上涨，晚餐时间，两人各自捧着半斤米饭和堆尖的小炒肉坐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大快朵颐。
“阿根，看见没，孙士富刚去打饭。”
“嗯！怎么啦？”
“没发现吗？他最近总是很晚才去打饭！”
“是吗？没注意，许是人家有事吧！”
阿根连头都没抬，闷头狂吃。
“他能有什么事？成天还不就是玩！我看他和你关系不错，哪天有时间你说说他。”
“说什么说？咱自己不也天天傻玩？”
“也是，呵呵！”
“哎！三班说想和咱也踢一场对抗赛，明天你和刘明剑说一下呗！”
阿根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纳闷地把头从饭盆里拔出来，却见林向东正望向篮球场对面出神，脖子随着两个女孩的身影，缓缓移动......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就二班那个女孩！”
“哪了哪了？”
“还等你反应过来的？人家早回屋啦！就知道闷头吃饭！”
“切！那我问你，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想知道她的名字还不简单？晚自习告诉你！”
“问封静雅和蓉蓉可不算数，得亲自跟她说话，你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这样，你也别闲着，咱俩都去和她搭讪，谁问出来算谁赢，怎么样？敢不敢比？”
“切！比一碗肉丝粉的！”
双农班的那个女孩，情况和龙胜差不多，也是家里花钱办进来的，不过她的脾气可没有龙胜那么爆，温温婉婉，袅袅婷婷，因而，早就吸引了一众住校生的注意。
为了赢得赌注，林向东特意早早赶奔晚自习教室，
想要搭讪，至少得知道人家坐哪个位置吧！
刚走到教学楼下，林向东却意外地发现孙士富端着空饭盆，从楼梯处拐出来。
“孙士富？咋躲这吃饭呢？偷吃什么好吃的呢？”
林向东嘿嘿坏笑，假装要上前查看。
不料孙士富却忽然表现得惊慌失措：
“没，没什么！”
简单答了句话，将饭盆搂在怀里快步离开！
“这家伙，搞什么鬼？”
林向东了解孙士富，他绝不是躲着吃独食的人，如此行动诡异，必有其他原因，不过，这会可不是研究孙士富的时间，他迅速上楼，史无前例的第一个走进晚自习教室，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是个只需轻轻抬头，就能观察到整个教室的黄金位置。
不到五分钟，迟到大王阿根，也走了进来，一眼看早到的林向东，两个小伙伴相视坏笑！
当林向东和阿根在教室后排仔细研究搭讪战术时，封静雅和目标女孩并肩走了进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坐在二人身前。
时不我待，先下手为强！林向东趁着自习还没开始，教室里人不多，正欲率先行动，却不料那女孩忽然回过头来，柔柔弱弱地向他主动问道：
“林向东，你又多余的笔吗？”
“啊！”
刚刚探出去半截身子的林向东，像是被隔空点了穴一般，整个人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僵在半空中。
“噗嗤！”
女孩被林向东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袁雯雯，你的笔盒在我书包里，别找啦！”
“哦！谢谢，我的笔找到啦！”
旁边的封静雅一声喊，把女孩的名字叫了出来，
这令林向东和阿根相当尴尬。
二人合谋了一下午的行动计划，竟然被封静雅随口叫破。
虽然得知女孩的名字，却让他们一点兴奋劲都提不起来，反倒是两人制订的各种计划被打破，令他们很是沮丧。
不过，能坐在美女身后，也算是两人密谋良久，并未失望。
“向东，上厕所不？”
“没有，不去不去！”
“走啦走啦！控控！”
“控不出来......哎！别拉我呀！”
林向东正和阿根边看书，边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晚上的行动失败，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一边的国威拖出了教室。
“向东，你喜欢袁雯雯？”
“啊？没有啊？问这个干嘛？”
“那你和阿根今晚这是干什么呢？”
“哦，呵呵，我俩打赌，谁先和她搭讪来着，嘿嘿！”
“哼！玩玩闹闹还行，你跟晓苇这么长时间了，可别对不起晓苇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晓苇没事好不好！”
“得了吧，大家谁不知道你俩好，我也觉得你俩挺般配的，标准的郎才女貌嘛。”
“去去去，你的意思，我很丑呗？”
“没和你开玩笑，好好和晓苇处。袁雯雯太媚，不是你的菜。”
“呃~~分析得这么透彻，看来你小子对人家有想法啊！”
“我？嘿嘿！老实说，我倒觉得三班的宇文静不错！而且，她老家也是重庆的！”
看着刚才还满身正气的国威秒变一脸猪哥像，林向东不禁嘿笑出声：
“我说，那你俩这是干嘛呢？跟人家袁雯雯这起什么腻啊？”
“欣赏嘛！美女，赏心悦目！嘿嘿！”
这一晚的自习课，也不知道袁雯雯打了多少个喷嚏......
转天晚饭时间，林向东照旧和阿根两人绕到食堂后身，各自买了小炒回宿舍。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出了激烈地吵闹声：
“一天到晚抽烟抽个没完，你还要不要命？”
“你管我呢？”
“孙士富，你这烟是太频繁了，比大人抽得都多呢！”
“要你们管？抽死也是我自己的事！”
林向东推门而入，却和正欲外出的孙士富撞了个满怀。
“搞什么啊？孙士富，你撞死我啦！”
“让开让开！”
林向东猝不及防，被孙士富推到一边。
“老孙这是咋的啦？”
孙士富在宿舍里年纪并不算大，但因为疏于个人卫生整理，成天胡子拉碴，反倒显得他比大家都大了好几岁。
“林向东，你知道孙士富一天抽多少烟不？”
孙士富的死党彭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饭都不吃，就闯到宿舍里来吵架。
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林向东倒有些奇怪，几人在阿根的铺位坐了下来。
“不知道啊！反正不少！喏！屋里全是他的烟头！”
“我跟你讲，他一天三包烟！”
“多少？三包？我滴妈呀！这么多！”
“你晓得他为什么每到吃饭时间就消失吗？”
“不晓得啊！躲起来抽饭前烟？”
“不是的！是他抽烟抽到没钱啦！每天只打饭不打菜！”
“那......没味啊，咋吃？”
阿根试着砸吧了几口白米饭，味道确实不咋地！
“拌辣椒嘛！他怕我们发现，所以一直躲着我们，偷偷吃饭。”
“抽烟抽到没钱吃饭，这家伙也是够不要命的啦！”
“就是的嘛！上次失火也是他惹的嘛！”
“所以，我建议大家一起帮他戒烟，你们说怎么样？”
孙士富这个烟，不仅对他自己身体不好，而且屋里经久不散的二手烟，对大家也是一种伤害。因此，彭磊的提议，立马得到大家的响应。
晚自习后，孙士富终于回到宿舍。刚进门，就被早有准备的室友们一把拿下，摁在了李宽的床上。
“老孙，现在向你正式宣布我们大家一起定的宿舍约定，呃！只针对你哈！嘿嘿！”
容不得他反抗，王珂代表大家，向无法动弹的孙士富宣读了大伙共同起草的戒烟宣言！
读完戒烟宣言后，几人这才松手，孙士富挣扎着站起了身，正要反驳，却又被彭磊抢了话头！
“孙士富，听到没得，从今天起，这间屋子里，你不许抽烟。每天只能晚自习后，出去抽两根烟过一下瘾。”
“我，瘾太大，戒不掉！”
听着孙士富软弱无力地抵抗，林向东将戒烟宣言塞到了他的手里！
“老孙，为了你，也为了大家，尽量戒吧！”
边说，还边塞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大家伙凑的钱，我们一礼拜家里就给二十，也拿不出太多，主要还是彭磊的钱，辣椒拌饭吃多了，身体还要不要？希望你多吃蔬菜，别再糟蹋自己啦！”
“就是就是，你再抽烟，要不要我们帮你挖野菜去呀！”
本还想继续反驳的孙士富，忽然接到室友们凑的钱，不禁被大家的真诚感动，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傻傻地站在原地，脸部肌肉一阵阵抽搐着......
“娘的，就冲你们这么关心我，我全力配合，试着戒一戒吧！”
“我靠，咬了半天牙，就只是试试啊？”
“不是试一试，是一定能成功！我们才是全力配合你呢！”
彭磊说着，递过一包口香糖
“想抽的时候，就嚼这个混嘴。”
“大家放心，下个月我多找家里要点钱，尽快还你们！”
“钱是小事，你能把烟戒掉，才是大事！”
孙士富戒烟，成功地进行了整整两天，正当大家对他的毅力表示佩服，并开始展望此次戒烟行动的成功之际，这天夜里，宿舍刚熄灯不多会，孙士富带着满身烟味，急匆匆地从宿舍外冲了回来。
“老孙，大老远就知道你破功啦！”
“哼哼！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偷偷抽烟去了吧！”
没想到，孙士富对大家的指责并不在意，反倒气喘吁吁地打断了室友们的谴责：
“听我说听我说，我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住校之前，林向东就听师兄们聊起过，每个学校都会发生一些灵异事件。
这样的说法，对于住校生来说，不乏深信者，大多数人也都对这类事件感兴趣，听到孙士富这么说，大伙昏昏欲睡的精神为之一振。
晓苇在学校里，总是有许多男生主动献殷勤。刚半个学期多一点，她的情书已经收了好几封。周末那天，要不是那个男生赶在上车前把情书强塞给自己，估计林向东要帮她保管的，怎么也得有一沓。
刚回到学校，那个送情书的男孩就赶了过来，热情地帮晓苇背书包，打开水，整理宿舍......搞得好像他已经被晓苇接受了一样。
彭宇的出现，总算解了晓苇的尴尬。
“晓苇，索性你就跟大伙说，我是你男朋友，也省了这些麻烦！”
“呸！你想得美！我可不想找男朋友！”
“假的嘛~~不过，你是不想找男朋友，还是一直惦记着林向东呢？”
“别老拿我俩开玩笑好不，都是同学，别回头关系都不好处了。”
听到别人提起林向东，晓苇嘴上不承认关系，可脸上却挂上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和略带娇羞的腮红。
林向东长得并不帅，可晓苇就是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哪怕只听他说说话，都觉得有意思。
她也不懂这是不是叫恋爱，或是这家伙身上有股魔力吸引着自己？
“哎！林向东啊林向东，你都考到二中去了，还占着我们一中的坑干嘛？”
彭宇心中暗自哀叹，却不敢在晓苇面前明言，背起书包，跟在晓苇身后，直奔教学楼而去。
自从和一中的同学们相互比较后，林向东更深地认识到实验班的与众不同，他开始尤其注意做好课堂笔记。
语文课上，马继田老师从孔乙己“窃书”讲到李冰修建都江堰，犹自觉得不过瘾。冷不丁调转马头，再带着孩子们直奔温柔多情的多瑙河畔……
英语王老师都快五十了，但是那口语说起来，溜溜的！稍不留神，你就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是“longlongago”，眨眼功夫就已经是“modembrieffashin”……
这种教学方式，使课堂上仿佛每天都在上演纪录片，同学们每节课都能吸收大量知识，而类似林向东这样的基础知识比较扎实的，甚至还能触类旁通。所以，上这样的课，笔记尤为重要，一旦有所遗漏，查资料都没处查去啊。
在林向东看来，学习的诀窍就是提高上课听讲效率，特别是他们实验班，比下来做多少道习题都管用，这也是他和其他同学相比，有更多娱乐时间的原因之一。
天气渐入深秋，同学们都窝在教室里背书，林向东又和阿根一起大汗淋漓地混在三班和四班的足球对抗赛中，踢得生龙活虎。
运动量足够大，饭量也就相应上涨，晚餐时间，两人各自捧着半斤米饭和堆尖的小炒肉坐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大快朵颐。
“阿根，看见没，孙士富刚去打饭。”
“嗯！怎么啦？”
“没发现吗？他最近总是很晚才去打饭！”
“是吗？没注意，许是人家有事吧！”
阿根连头都没抬，闷头狂吃。
“他能有什么事？成天还不就是玩！我看他和你关系不错，哪天有时间你说说他。”
“说什么说？咱自己不也天天傻玩？”
“也是，呵呵！”
“哎！三班说想和咱也踢一场对抗赛，明天你和刘明剑说一下呗！”
阿根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纳闷地把头从饭盆里拔出来，却见林向东正望向篮球场对面出神，脖子随着两个女孩的身影，缓缓移动......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就二班那个女孩！”
“哪了哪了？”
“还等你反应过来的？人家早回屋啦！就知道闷头吃饭！”
“切！那我问你，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想知道她的名字还不简单？晚自习告诉你！”
“问封静雅和蓉蓉可不算数，得亲自跟她说话，你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这样，你也别闲着，咱俩都去和她搭讪，谁问出来算谁赢，怎么样？敢不敢比？”
“切！比一碗肉丝粉的！”
双农班的那个女孩，情况和龙胜差不多，也是家里花钱办进来的，不过她的脾气可没有龙胜那么爆，温温婉婉，袅袅婷婷，因而，早就吸引了一众住校生的注意。
为了赢得赌注，林向东特意早早赶奔晚自习教室，
想要搭讪，至少得知道人家坐哪个位置吧！
刚走到教学楼下，林向东却意外地发现孙士富端着空饭盆，从楼梯处拐出来。
“孙士富？咋躲这吃饭呢？偷吃什么好吃的呢？”
林向东嘿嘿坏笑，假装要上前查看。
不料孙士富却忽然表现得惊慌失措：
“没，没什么！”
简单答了句话，将饭盆搂在怀里快步离开！
“这家伙，搞什么鬼？”
林向东了解孙士富，他绝不是躲着吃独食的人，如此行动诡异，必有其他原因，不过，这会可不是研究孙士富的时间，他迅速上楼，史无前例的第一个走进晚自习教室，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是个只需轻轻抬头，就能观察到整个教室的黄金位置。
不到五分钟，迟到大王阿根，也走了进来，一眼看早到的林向东，两个小伙伴相视坏笑！
当林向东和阿根在教室后排仔细研究搭讪战术时，封静雅和目标女孩并肩走了进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坐在二人身前。
时不我待，先下手为强！林向东趁着自习还没开始，教室里人不多，正欲率先行动，却不料那女孩忽然回过头来，柔柔弱弱地向他主动问道：
“林向东，你又多余的笔吗？”
“啊！”
刚刚探出去半截身子的林向东，像是被隔空点了穴一般，整个人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僵在半空中。
“噗嗤！”
女孩被林向东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袁雯雯，你的笔盒在我书包里，别找啦！”
“哦！谢谢，我的笔找到啦！”
旁边的封静雅一声喊，把女孩的名字叫了出来，
这令林向东和阿根相当尴尬。
二人合谋了一下午的行动计划，竟然被封静雅随口叫破。
虽然得知女孩的名字，却让他们一点兴奋劲都提不起来，反倒是两人制订的各种计划被打破，令他们很是沮丧。
不过，能坐在美女身后，也算是两人密谋良久，并未失望。
“向东，上厕所不？”
“没有，不去不去！”
“走啦走啦！控控！”
“控不出来......哎！别拉我呀！”
林向东正和阿根边看书，边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晚上的行动失败，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一边的国威拖出了教室。
“向东，你喜欢袁雯雯？”
“啊？没有啊？问这个干嘛？”
“那你和阿根今晚这是干什么呢？”
“哦，呵呵，我俩打赌，谁先和她搭讪来着，嘿嘿！”
“哼！玩玩闹闹还行，你跟晓苇这么长时间了，可别对不起晓苇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晓苇没事好不好！”
“得了吧，大家谁不知道你俩好，我也觉得你俩挺般配的，标准的郎才女貌嘛。”
“去去去，你的意思，我很丑呗？”
“没和你开玩笑，好好和晓苇处。袁雯雯太媚，不是你的菜。”
“呃~~分析得这么透彻，看来你小子对人家有想法啊！”
“我？嘿嘿！老实说，我倒觉得三班的宇文静不错！而且，她老家也是重庆的！”
看着刚才还满身正气的国威秒变一脸猪哥像，林向东不禁嘿笑出声：
“我说，那你俩这是干嘛呢？跟人家袁雯雯这起什么腻啊？”
“欣赏嘛！美女，赏心悦目！嘿嘿！”
这一晚的自习课，也不知道袁雯雯打了多少个喷嚏......
转天晚饭时间，林向东照旧和阿根两人绕到食堂后身，各自买了小炒回宿舍。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出了激烈地吵闹声：
“一天到晚抽烟抽个没完，你还要不要命？”
“你管我呢？”
“孙士富，你这烟是太频繁了，比大人抽得都多呢！”
“要你们管？抽死也是我自己的事！”
林向东推门而入，却和正欲外出的孙士富撞了个满怀。
“搞什么啊？孙士富，你撞死我啦！”
“让开让开！”
林向东猝不及防，被孙士富推到一边。
“老孙这是咋的啦？”
孙士富在宿舍里年纪并不算大，但因为疏于个人卫生整理，成天胡子拉碴，反倒显得他比大家都大了好几岁。
“林向东，你知道孙士富一天抽多少烟不？”
孙士富的死党彭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饭都不吃，就闯到宿舍里来吵架。
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林向东倒有些奇怪，几人在阿根的铺位坐了下来。
“不知道啊！反正不少！喏！屋里全是他的烟头！”
“我跟你讲，他一天三包烟！”
“多少？三包？我滴妈呀！这么多！”
“你晓得他为什么每到吃饭时间就消失吗？”
“不晓得啊！躲起来抽饭前烟？”
“不是的！是他抽烟抽到没钱啦！每天只打饭不打菜！”
“那......没味啊，咋吃？”
阿根试着砸吧了几口白米饭，味道确实不咋地！
“拌辣椒嘛！他怕我们发现，所以一直躲着我们，偷偷吃饭。”
“抽烟抽到没钱吃饭，这家伙也是够不要命的啦！”
“就是的嘛！上次失火也是他惹的嘛！”
“所以，我建议大家一起帮他戒烟，你们说怎么样？”
孙士富这个烟，不仅对他自己身体不好，而且屋里经久不散的二手烟，对大家也是一种伤害。因此，彭磊的提议，立马得到大家的响应。
晚自习后，孙士富终于回到宿舍。刚进门，就被早有准备的室友们一把拿下，摁在了李宽的床上。
“老孙，现在向你正式宣布我们大家一起定的宿舍约定，呃！只针对你哈！嘿嘿！”
容不得他反抗，王珂代表大家，向无法动弹的孙士富宣读了大伙共同起草的戒烟宣言！
读完戒烟宣言后，几人这才松手，孙士富挣扎着站起了身，正要反驳，却又被彭磊抢了话头！
“孙士富，听到没得，从今天起，这间屋子里，你不许抽烟。每天只能晚自习后，出去抽两根烟过一下瘾。”
“我，瘾太大，戒不掉！”
听着孙士富软弱无力地抵抗，林向东将戒烟宣言塞到了他的手里！
“老孙，为了你，也为了大家，尽量戒吧！”
边说，还边塞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大家伙凑的钱，我们一礼拜家里就给二十，也拿不出太多，主要还是彭磊的钱，辣椒拌饭吃多了，身体还要不要？希望你多吃蔬菜，别再糟蹋自己啦！”
“就是就是，你再抽烟，要不要我们帮你挖野菜去呀！”
本还想继续反驳的孙士富，忽然接到室友们凑的钱，不禁被大家的真诚感动，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傻傻地站在原地，脸部肌肉一阵阵抽搐着......
“娘的，就冲你们这么关心我，我全力配合，试着戒一戒吧！”
“我靠，咬了半天牙，就只是试试啊？”
“不是试一试，是一定能成功！我们才是全力配合你呢！”
彭磊说着，递过一包口香糖
“想抽的时候，就嚼这个混嘴。”
“大家放心，下个月我多找家里要点钱，尽快还你们！”
“钱是小事，你能把烟戒掉，才是大事！”
孙士富戒烟，成功地进行了整整两天，正当大家对他的毅力表示佩服，并开始展望此次戒烟行动的成功之际，这天夜里，宿舍刚熄灯不多会，孙士富带着满身烟味，急匆匆地从宿舍外冲了回来。
“老孙，大老远就知道你破功啦！”
“哼哼！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偷偷抽烟去了吧！”
没想到，孙士富对大家的指责并不在意，反倒气喘吁吁地打断了室友们的谴责：
“听我说听我说，我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住校之前，林向东就听师兄们聊起过，每个学校都会发生一些灵异事件。
这样的说法，对于住校生来说，不乏深信者，大多数人也都对这类事件感兴趣，听到孙士富这么说，大伙昏昏欲睡的精神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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