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可是放假诶！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当然是过爸妈的成绩关，保持了整个学期的第一，这次的成绩，自然无法让张莉满意。
在林伯军的劝说下，张莉努了半天力，终于说服自己，履行了“不对成绩做过多要求”的诺言。
好在林向东还有市级三好学生证书傍身。同是三好学生，这个证书前面加了“市级”两个字，足以把林向东之前得过的十数张三好学生证书秒成渣。
张莉展开奖状，细细品看时，终于转怒为喜！
“这个还差不多嘛！高考的时候，可是能加二十分的呢！”
“陈黎啊陈黎，你可是拯救了我的整个寒假啊！”
林向东心里明白，这次选三好生，陈黎在背后帮了自己不少忙，他面对二中的方向，在心中反复划着十字。
“其实，爸妈知道二中竞争比你在子校时激烈，所以呢，也没打算让你始终维持在第一！只要够了重点线就行，毕竟是高中了嘛！”
确定自己寒假安全，林向东高兴地一蹦三丈高。
“爸妈，那我跟同学去江边玩会哈！”
“去吧去吧！带上点腊肉香肠什么的，土豆也揣上几个！”
从阳台上看着蹦蹦跳跳的儿子，林伯军惴惴不安地问自己的媳妇：
“张莉，真的就这么放过你儿子啦？”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放过？”
“他可是连退了四个排名诶！”
“哎呀！你也不想想，咱孩子这半年可是属于放羊状态，他依旧能维持在年级前列，说明他自己知道用功，对吧！再说了，你不就打算让他考天津大学嘛！以他现在的成绩来看，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要考清华麻省哈佛！”
“难得你能想通啊！那这么说，这个假期，咱可以回一趟天津了呗？”
“当然！赶明你回厂子问问放假的时间，咱把攒的年假也算上，去天津陪你妈多住一些日子！”
“遵命！”
两年没回家的林伯军高兴起来像个孩子一般。
江畔老据点，林向东到来时，早已聚集了不少的同学，半年没怎么见面，大家相互打着招呼，甚是亲热。
“哎呦呵！看看咱向东，多给力！这香肠，这腊肉……给得多到位！”
林向东和食物们一起出现，顿时成为全场焦点。
大家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的食材后，瞬间焦点变路人……
“喂喂！你们太实际了吧！东西拿走，就让我站在这吗？给挪个地啊！”
“迟到了还来劲，罚你洗肉去，还想坐？”
苗苗幸灾乐祸地挤在林向东跟前，正好堵住晓苇身边的空位！
“臭苗，你也不看看我带了多少东西！这不需要时间拿吗？边去边去！洗菜去！”
在大伙的哄笑声中，苗苗终于让出了座位。
“诶，林向东，听说你加入你们校队啦？”
“那是当然，就咱这两把刷子，进个校队还不跟玩似的？”
“少臭屁，三皮也进一中校队了。什么时候你们俩市联赛上来个三零三德比！”
“那估计短期内是没戏了，你们一中啊，还在B级联赛混呢！”
自从林向东加入校队，连带着国威他们几个都开始喜欢足球。并深深以二中足球队为傲！
“足球嘛，你们二中的确厉害，一支学生球队，居然能升入A级联赛，这个咱真比不了，不过，咱是学生啊，要比就比学习嘛！”
仅仅半年时间，这些相处了九年的好朋友，竟然自动开始按所在学校分出小团体。
“比学习你们也不行啊，林向东，跟他们说说，咱拿了几回第一啦！”
“哎哎哎！好像我听说，向东这次考了第四！刚才向东来晚了，大伙还开玩笑说他又要被他妈妈关禁闭了呢！”
“去去去，别拿我开心啊！这辣椒都烤好啦，谁的谁的，我先弄一串尝尝啊！”
林向东正欲逃离成绩下降的话题，却不料，寡言少语的彭宇把他又拉回话题中心：
“林向东，你和五零四的那个王瑶，是好朋友吗？”
语气里，“好朋友”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王瑶？听说过，不过不认识诶，怎么啦？”
林向东听到彭宇提起王瑶，不知为何，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装得满不在乎地抄起一串烤辣椒就吃。
彭宇瞥了一眼晓苇，发现自己心中的女神正摆弄着手里的烤串，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心中暗暗有些不悦。
他决定把问题提得再深入些。
“你知道，这次王瑶的全年级排名也下跌到第四了吗？”
“呃~~这么凑巧哦！”
嘴里说得轻描淡写，可林向东心里却暗暗发笑：
这王瑶还真有意思，居然比着自己的排名来考啊！
“彭宇，你老是王瑶，王瑶的，干嘛，喜欢上人家啦？放心，林向东名粪有花，不会和你抢的，哈哈哈！”
罗超边说边冲晓苇使了个眼色，惹得晓苇一串滚烫的烤土豆“唰”地冲他扔了过去。
“讨厌，你才插在粪上呢！”
“哟，这意思，你是承认和向东在一起了呗！”
“哈哈哈……”
一群孩子抓住晓苇的语病，笑成一团。唯独彭宇，看着晓苇明里暗里地护着林向东，心里更是不爽。
他喜欢晓苇也有很长时间了，碍于大家公认林向东和晓苇的关系，一直不敢表露，直到考上一中，他觉得自己做为省重点中学的高材生，身价提升了很多，这才敢稍稍起了些非分之想。无奈被晓苇有意无意地拒绝，心里对林向东的怨气加重了不少！
“那你知道王瑶为什么考砸了吗？”
彭宇咬咬牙，不顾大家的欢笑，继续追问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说到这里，林向东隐隐有些不高兴，他猜到彭宇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和自己有关，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当然不愿意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和这家伙争论什么不开心的话题。
“哼哼，我们学校里传说，有个外校的男生，样样都比王瑶厉害，所以一直被她记挂着！而且，那个男生，好像就是你们二中的哦！”
彭宇索性把自己听到的事情，加油添醋地描绘了一遍。
“哦~~~？？！！”
一旁吃瓜的小伙伴们，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新闻，各种语调纷至沓来。
“彭宇，你哪听来的闲言碎语，不要在背后乱传别人的闲话好吗？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连话都没说过，你这不是凭空捏造吗？”
林向东最不喜欢这种搬弄是非的事情，却碍于九年同学的颜面，不好发作，但语气已然不善。
“唉唉~~别急嘛！我又不是说你！”
“彭宇，你别太过分啊！你说的要不是林向东，那我问问你，二中还有谁能胜过王瑶？”
苗苗心直口快，再加上又是晓苇的闺蜜，果断地严厉抨击彭宇。
彭宇看到林向东吃瘪，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但当苗苗直怼自己之后，他发现晓苇竟然也在怒视自己，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尴尬。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反正啊，有的人，心里自己清楚！”
“你这人啊，不会看场合，大家高高兴兴的，你非要传这些有的没的假新闻，弄得大伙都挺没劲的，有意思吗？”
“就是！咱高高兴兴的，管她什么王瑶如何？你咋不说说莫恒拿下第一的事呢！”
一个小小的插曲，让大家这顿烧烤吃得有些索然无味。彭宇被大家挤兑得有些挂不住脸，不得不找个借口提前离去，场面这才重又回复之前的热烈。
但林向东已然注意到，晓苇似乎有意无意地在躲闪自己，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显得有些幽怨。
哎！你有情书，我有绯闻，反正咱俩也没相互表白过，算打个平手吧！
林向东心中默默念叨着，权当没看见，继续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抢夺烤串，甚至连烤得半生不熟的土豆，都被几人哄抢着吃了个精光。
林伯军和张莉的假，请得相当顺利。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礼拜，一家三口就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离开之前，林向东本想去和晓苇告别一下，以缓解彭宇胡说八道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带来的不悦，不料，晓苇竟然比他走得还早，跟父母去往成都。
看来，有什么误会，也得等回来再说啦！
坐在宽敞整洁的车厢里，感受顺畅的呼吸，享受随时可以上厕所、打开水的自由！这是林向东第一次坐上这么舒适的列车。
林向东安逸地靠在卧铺上，时而摊开《神秘岛》，享受火车穿过山林时的幽静；
时而合上书本放眼窗外，惊叹高架桥下，巍峨壮丽的山河；
这还是那条年年都要走的京广线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迷人？
西江苗寨、鄱阳湖、黄河……一道道举国闻名的美景从眼前划过，火车的提速，终于让旅游成为一种享受！
奶奶家住在天津的老城墙根底下，一栋古老的四合院里。
由于唐山大地震的缘故，四合院被政府安排住进了四家人。逢年过节，院子里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早就听说大哥一家要回来探亲，林家众兄弟齐齐聚在四合院那拥挤的小屋里，边打麻将边等待着。
“妈，我们回来啦！”
随着林伯军一声热情地呼唤，一家人聚在一起热情地唠起家常。
林向东和长辈们打完招呼，自跟随小表弟一起来到院里。
“大哥，听我爸说你们要回来，我就把我爸的鞭炮全给拆了，你看看，今年咱的子弹够富裕了吧！”
林向南是二伯的孩子，比林向东小一岁，把鞭炮一颗颗拿在手上，用燃香点起引线，再扔出去炸响，是两个孩子过年必玩的节目。
炸厕所、炸下水道、炸蚂蚁窝……在这个古老的胡同里，就没有俩孩子炸不了的地方。
“走！出发！”
林向东和弟弟一人点起一根香，再满满地揣上一裤兜炮仗，穿过四合院那古朴的广亮大门，直钻进胡同深处。
不多会，幽静的胡同里开始传出“噼啪”的炸响，间或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幼孩的哭闹……
大年二十八，眼看除夕临近，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迎新年，大清早，正在懒床的林向东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吵醒。
“喂喂！哪位？”
四合院里，平时只是奶奶一个人住，这个点打来电话的，多半是叔叔婶婶们。
“谁？你是谁？”
电话里传出一阵银铃般熟悉的声音。让林向东心生疑惑……
“你不会是陈黎吧？你怎么知道我奶奶家电话？”
“就这事？你放心！我且努力地背着书呢……嗯嗯，也锻炼着身体呢！你转告王华教练，保证不耽误！”
“知道啦！知道啦！过年还紧催，班长大人，这可是放假诶！！！”
在林伯军的劝说下，张莉努了半天力，终于说服自己，履行了“不对成绩做过多要求”的诺言。
好在林向东还有市级三好学生证书傍身。同是三好学生，这个证书前面加了“市级”两个字，足以把林向东之前得过的十数张三好学生证书秒成渣。
张莉展开奖状，细细品看时，终于转怒为喜！
“这个还差不多嘛！高考的时候，可是能加二十分的呢！”
“陈黎啊陈黎，你可是拯救了我的整个寒假啊！”
林向东心里明白，这次选三好生，陈黎在背后帮了自己不少忙，他面对二中的方向，在心中反复划着十字。
“其实，爸妈知道二中竞争比你在子校时激烈，所以呢，也没打算让你始终维持在第一！只要够了重点线就行，毕竟是高中了嘛！”
确定自己寒假安全，林向东高兴地一蹦三丈高。
“爸妈，那我跟同学去江边玩会哈！”
“去吧去吧！带上点腊肉香肠什么的，土豆也揣上几个！”
从阳台上看着蹦蹦跳跳的儿子，林伯军惴惴不安地问自己的媳妇：
“张莉，真的就这么放过你儿子啦？”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放过？”
“他可是连退了四个排名诶！”
“哎呀！你也不想想，咱孩子这半年可是属于放羊状态，他依旧能维持在年级前列，说明他自己知道用功，对吧！再说了，你不就打算让他考天津大学嘛！以他现在的成绩来看，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要考清华麻省哈佛！”
“难得你能想通啊！那这么说，这个假期，咱可以回一趟天津了呗？”
“当然！赶明你回厂子问问放假的时间，咱把攒的年假也算上，去天津陪你妈多住一些日子！”
“遵命！”
两年没回家的林伯军高兴起来像个孩子一般。
江畔老据点，林向东到来时，早已聚集了不少的同学，半年没怎么见面，大家相互打着招呼，甚是亲热。
“哎呦呵！看看咱向东，多给力！这香肠，这腊肉……给得多到位！”
林向东和食物们一起出现，顿时成为全场焦点。
大家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的食材后，瞬间焦点变路人……
“喂喂！你们太实际了吧！东西拿走，就让我站在这吗？给挪个地啊！”
“迟到了还来劲，罚你洗肉去，还想坐？”
苗苗幸灾乐祸地挤在林向东跟前，正好堵住晓苇身边的空位！
“臭苗，你也不看看我带了多少东西！这不需要时间拿吗？边去边去！洗菜去！”
在大伙的哄笑声中，苗苗终于让出了座位。
“诶，林向东，听说你加入你们校队啦？”
“那是当然，就咱这两把刷子，进个校队还不跟玩似的？”
“少臭屁，三皮也进一中校队了。什么时候你们俩市联赛上来个三零三德比！”
“那估计短期内是没戏了，你们一中啊，还在B级联赛混呢！”
自从林向东加入校队，连带着国威他们几个都开始喜欢足球。并深深以二中足球队为傲！
“足球嘛，你们二中的确厉害，一支学生球队，居然能升入A级联赛，这个咱真比不了，不过，咱是学生啊，要比就比学习嘛！”
仅仅半年时间，这些相处了九年的好朋友，竟然自动开始按所在学校分出小团体。
“比学习你们也不行啊，林向东，跟他们说说，咱拿了几回第一啦！”
“哎哎哎！好像我听说，向东这次考了第四！刚才向东来晚了，大伙还开玩笑说他又要被他妈妈关禁闭了呢！”
“去去去，别拿我开心啊！这辣椒都烤好啦，谁的谁的，我先弄一串尝尝啊！”
林向东正欲逃离成绩下降的话题，却不料，寡言少语的彭宇把他又拉回话题中心：
“林向东，你和五零四的那个王瑶，是好朋友吗？”
语气里，“好朋友”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王瑶？听说过，不过不认识诶，怎么啦？”
林向东听到彭宇提起王瑶，不知为何，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装得满不在乎地抄起一串烤辣椒就吃。
彭宇瞥了一眼晓苇，发现自己心中的女神正摆弄着手里的烤串，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心中暗暗有些不悦。
他决定把问题提得再深入些。
“你知道，这次王瑶的全年级排名也下跌到第四了吗？”
“呃~~这么凑巧哦！”
嘴里说得轻描淡写，可林向东心里却暗暗发笑：
这王瑶还真有意思，居然比着自己的排名来考啊！
“彭宇，你老是王瑶，王瑶的，干嘛，喜欢上人家啦？放心，林向东名粪有花，不会和你抢的，哈哈哈！”
罗超边说边冲晓苇使了个眼色，惹得晓苇一串滚烫的烤土豆“唰”地冲他扔了过去。
“讨厌，你才插在粪上呢！”
“哟，这意思，你是承认和向东在一起了呗！”
“哈哈哈……”
一群孩子抓住晓苇的语病，笑成一团。唯独彭宇，看着晓苇明里暗里地护着林向东，心里更是不爽。
他喜欢晓苇也有很长时间了，碍于大家公认林向东和晓苇的关系，一直不敢表露，直到考上一中，他觉得自己做为省重点中学的高材生，身价提升了很多，这才敢稍稍起了些非分之想。无奈被晓苇有意无意地拒绝，心里对林向东的怨气加重了不少！
“那你知道王瑶为什么考砸了吗？”
彭宇咬咬牙，不顾大家的欢笑，继续追问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说到这里，林向东隐隐有些不高兴，他猜到彭宇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和自己有关，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当然不愿意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和这家伙争论什么不开心的话题。
“哼哼，我们学校里传说，有个外校的男生，样样都比王瑶厉害，所以一直被她记挂着！而且，那个男生，好像就是你们二中的哦！”
彭宇索性把自己听到的事情，加油添醋地描绘了一遍。
“哦~~~？？！！”
一旁吃瓜的小伙伴们，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新闻，各种语调纷至沓来。
“彭宇，你哪听来的闲言碎语，不要在背后乱传别人的闲话好吗？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连话都没说过，你这不是凭空捏造吗？”
林向东最不喜欢这种搬弄是非的事情，却碍于九年同学的颜面，不好发作，但语气已然不善。
“唉唉~~别急嘛！我又不是说你！”
“彭宇，你别太过分啊！你说的要不是林向东，那我问问你，二中还有谁能胜过王瑶？”
苗苗心直口快，再加上又是晓苇的闺蜜，果断地严厉抨击彭宇。
彭宇看到林向东吃瘪，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但当苗苗直怼自己之后，他发现晓苇竟然也在怒视自己，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尴尬。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反正啊，有的人，心里自己清楚！”
“你这人啊，不会看场合，大家高高兴兴的，你非要传这些有的没的假新闻，弄得大伙都挺没劲的，有意思吗？”
“就是！咱高高兴兴的，管她什么王瑶如何？你咋不说说莫恒拿下第一的事呢！”
一个小小的插曲，让大家这顿烧烤吃得有些索然无味。彭宇被大家挤兑得有些挂不住脸，不得不找个借口提前离去，场面这才重又回复之前的热烈。
但林向东已然注意到，晓苇似乎有意无意地在躲闪自己，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显得有些幽怨。
哎！你有情书，我有绯闻，反正咱俩也没相互表白过，算打个平手吧！
林向东心中默默念叨着，权当没看见，继续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抢夺烤串，甚至连烤得半生不熟的土豆，都被几人哄抢着吃了个精光。
林伯军和张莉的假，请得相当顺利。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礼拜，一家三口就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离开之前，林向东本想去和晓苇告别一下，以缓解彭宇胡说八道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带来的不悦，不料，晓苇竟然比他走得还早，跟父母去往成都。
看来，有什么误会，也得等回来再说啦！
坐在宽敞整洁的车厢里，感受顺畅的呼吸，享受随时可以上厕所、打开水的自由！这是林向东第一次坐上这么舒适的列车。
林向东安逸地靠在卧铺上，时而摊开《神秘岛》，享受火车穿过山林时的幽静；
时而合上书本放眼窗外，惊叹高架桥下，巍峨壮丽的山河；
这还是那条年年都要走的京广线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迷人？
西江苗寨、鄱阳湖、黄河……一道道举国闻名的美景从眼前划过，火车的提速，终于让旅游成为一种享受！
奶奶家住在天津的老城墙根底下，一栋古老的四合院里。
由于唐山大地震的缘故，四合院被政府安排住进了四家人。逢年过节，院子里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早就听说大哥一家要回来探亲，林家众兄弟齐齐聚在四合院那拥挤的小屋里，边打麻将边等待着。
“妈，我们回来啦！”
随着林伯军一声热情地呼唤，一家人聚在一起热情地唠起家常。
林向东和长辈们打完招呼，自跟随小表弟一起来到院里。
“大哥，听我爸说你们要回来，我就把我爸的鞭炮全给拆了，你看看，今年咱的子弹够富裕了吧！”
林向南是二伯的孩子，比林向东小一岁，把鞭炮一颗颗拿在手上，用燃香点起引线，再扔出去炸响，是两个孩子过年必玩的节目。
炸厕所、炸下水道、炸蚂蚁窝……在这个古老的胡同里，就没有俩孩子炸不了的地方。
“走！出发！”
林向东和弟弟一人点起一根香，再满满地揣上一裤兜炮仗，穿过四合院那古朴的广亮大门，直钻进胡同深处。
不多会，幽静的胡同里开始传出“噼啪”的炸响，间或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幼孩的哭闹……
大年二十八，眼看除夕临近，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迎新年，大清早，正在懒床的林向东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吵醒。
“喂喂！哪位？”
四合院里，平时只是奶奶一个人住，这个点打来电话的，多半是叔叔婶婶们。
“谁？你是谁？”
电话里传出一阵银铃般熟悉的声音。让林向东心生疑惑……
“你不会是陈黎吧？你怎么知道我奶奶家电话？”
“就这事？你放心！我且努力地背着书呢……嗯嗯，也锻炼着身体呢！你转告王华教练，保证不耽误！”
“知道啦！知道啦！过年还紧催，班长大人，这可是放假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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