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差阳错
中午放学后，林向东和室友们勾肩搭背地去吃午饭，搞定了“人生第一次抉择”，他的心情非常愉快。甚至骄傲地给大伙分析填报文科的好处：
“别的不说，就看咱们的老师，你们是愿意和马老师聊天还是向老师？咱的任课老师哪个拿出来，不是镇压一方的豪杰，可班主任，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教政治的吴老师？没发现吗？文科老师大多谈吐得体，情商普遍要高，不是吗？”
“照你这么说，学好数理化，难道只是一句口号？”
本就对文科班有所想法的王珂，最先被说得动了心，但是他依旧放不下大众的共识。
“别什么事都听别人说嘛！听听自己的心声！那你说，你以后想做什么工作？”
“呃~~~没想好！不过我对物理还蛮有兴趣的。”
“要这么说，我的数学还不错呢！”
家耀也对林向东的说法产生了兴趣，他想听听林向东对未来工作方向的分析。
“不管你们对什么感兴趣，或者擅长什么，就我们现阶段而言，压根搞不清楚以后从事的工作方向，王珂，你想做物理学家吗？家耀，你打算以华罗庚为目标吗？”
“不知道诶！”
“应该不会吧！钱学森、华罗庚......全世界也出不了几个啊！”
“所以啊！目标不明确吧！但是，以后咱们不管工作、学习还是生活，哪一样可都少不了素质和修养的提升！再说通俗一点，就算你泡个妞，人家也不愿意听你成天分析勾股定理和牛顿定律吧！”
“罗源江他爸爸是个国家干部，他好像也选的文科，我听他说，未来经济发展很缺管理人才，文科搞不好还真的是一个趋势诶！”
“怪不得女孩子们都喜欢别人给她写情诗呢！有道理，有道理！”
“难怪向东身边这么多妞，完了完了，选错了，一会吃完饭我找陈黎改意向去！”
“也不用这么悲观，理科也要学语文的，而且培养理性的逻辑分析和推理能力，增加生活经验，这些不是也很重要吗？”
“对嘛！反正咱们对未来，谁也没有更深刻的认识，选理科也不一定就会错！再说了，陈黎办事向来麻利，估计这会，报表都已经交到吴老师那喽！”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伙伴们正议论着，陈黎忽然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林向东，你过来！”
“呀！班长大人，正说你呢！来一块吃点不？”
几个孩子入伙的小饭馆伙食远超学校食堂，在这请女孩吃饭，倒也不算太跌份。
“我不吃，快点过来！找你有事！”
“干嘛这么着急呀！你们给我留点肉啊！”
林向东无奈地放下碗筷，走出餐馆。
“我问你，你为什么选文科？”
“嗯？喜欢呗！怎么？”
林向东心系桌上那盘刚端上来的炒三丝，这会可没心思给陈黎做心理分析。
“咱们班的任课老师里面，数理化全是省级顶尖讲师，同学们也几乎全选的理科，你要是喜欢文科，当初干嘛报二中？”
“咦？也没说报二中就不能选文科了吧？”
“直说吧！是不是不想面对胡主任？还男子汉呢，为了这点事就连自己的未来都不顾啦？”
“什么呀？这跟胡主任有什么关系？你别瞎猜！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吃饭去啦！对了，表格交了没？王珂想改意向！”
眼见炒三丝只剩了个盘底，林向东慌着边说边往餐馆里走。
“早就交啦！而且我给你把意向改回理科啦！”
“我就说王珂这小子来不及......你说什么？”
陈黎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把缰绳，拉住了即将跑开的林向东！
“你给我把意向改了？”
“啊！我觉得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勇于直面挑战的人！我不希望你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而且你......”
“打住打住！真改啦？”
“呃！真改了！”
眼见林向东似乎动了怒，陈黎的语调越说越低，好像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草......”
林向东再也顾不得炒三丝，拔腿就朝学校跑去。
“林向东，你干嘛去？”
“找吴老师改意向！”
话说半截，林向东又扭头返回，一把牵住陈黎的手往学校拽：
“差点忘了，你得帮我把事情说清楚，我要把意向改回来！”
看着气急败坏的林向东，陈黎心里明白，恐怕是自己想得多了。
她又羞又急地想挣脱，无奈这个校队的家伙力气太大。
“别去啦！我和吴老师上午就已经把表格交给学校，估计这会都已经入档啦！”
陈黎说完，果然止住了林向东狂奔的步伐，看着愣在原地的林向东，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要不，下午我去一趟教务处......”
“算啦算啦！理科就理科吧！奶奶个熊的，表格都交上去了，还说这么多有个球用！”
林向东的心里有点埋怨陈黎的多此一举，他甚至还觉得有点对不起马老师，但事已至此，几无反转的余地，再对着陈黎发一通脾气，也于事无补，好在自己向来不怵理科，刚才还和室友们分享了一顿理科的好处......
“呃~谁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至少回家不用跟老妈磨嘴皮子了！”
想及此，他终于放开陈黎的小手，径直走回餐馆，边走还不忘反过来宽慰自责的陈黎：
“高中时期的选择，决定不了咱们以后要走的路！你也别埋怨自己啦！改都改了，那就继续当同学吧！进来一起吃点！我再叫师傅炒个鱼香肉丝！”
自觉惹了祸的陈黎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教务处找管入档的黄老师，结果被好一顿数落：
“分班这不是小事，哪由得你胡乱更改？”
“你们当这是儿戏吗？给你们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考虑好？”
“学校规定，谁要改意向，叫他自己来，还得带着监护人！这是对你们负责！”
阴差阳错的，林向东最终还是报了理科，月考在即，看上去如无意外，老师们绝不会因为成绩过低，将林向东劝退至文科班！
本着对学生未来命运负责的态度，高二学生在这次最重要的月考来临前一个礼拜，被禁止参加所有校级活动，包括校足球队的日常训练。
其实，对于同学们来说，禁与不禁，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紧密的复习也让他们根本没时间考虑太多。
决定文理分班的月考终于来临，在同学们看来，这次月考异常重要，大家都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对待这次考试，唯独林向东！
他好像天生就比别人少长了一根弦，不管多重要的考试，都没法让他蹦起紧张的情绪。
但分数出来，却又再一次地毫无悬念。林向东继续高中榜首！
第一个来找林向东庆祝的，是马老师！
“林向东，你这小子，我老马是真没看走眼啊！满分作文，校教研组准备把你这篇文章投稿《少年文艺》呢！”
“马老师，我.......”
面对这位德高望重，还如此看重自己的老师，林向东怎么也张不开嘴说出自己转投理科的决定。
“怎么？不兴奋吗？我说过要把你树立成文科典范的嘛！”
“不是！马老师，我......那个.......最终还是报的理科！”
看着马老师高兴地笑脸，林向东的语调越来越小，他觉得自己辜负了马老师期望。
“什么？你说什么？”
“我......我还是选的......呃~~理科！”
看着马老师脸色渐变，林向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自打来到二中，哪怕胡老师不待见自己，他都从来没有这么心里不得劲。
“嗨！就这事啊！我早就知道啦！你报意向当天我就去档案室找黄老师看过。”
“呃！~~您知道啦？”
“是啊！而且，一看笔迹我就知道，是小陈黎给你改的，对不对？哈哈哈！”
“您不......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林向东抬眼偷瞧，确定马老师不是在说反话，心中反倒有些纳闷。
“学校找我谈话了，大致意思是实验班框架不动，要确保这种新的教学模式得以保留！所以嘛！我还是理科班的语文老师呀！”
“啊哈！真的吗？那可真是阴差阳错啊！哈哈！这个结果，太棒啦！”
林向东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和这位德才兼备的马老师分开。
“诶，马老师，那文科班主任是谁啊？”
“怎么？还对文科班有想法？”
“其实您那天说的话蛮有道理的，从长远看，文科未来的确大有用途！”
“嗯！你能认识到这一点非常好！放心吧，我会培养好你们实验班文学素养的！至于文科班嘛，就交给小吴老师吧！”
“吴老师？那我们的政治谁教？不是说我们的老师都不动吗？”
“合着全校就你们政治老师姓吴啊？人家这个吴老师是个男的！”
“那还好！不过他能行吗？”
“开玩笑，人家省历史教研比赛一等奖，也不是等闲之辈呢！”
一个礼拜之后，分班诸事已定，一班除了罗源江和两个女生自愿转文科，以及一个男生因为成绩太差被劝转文科以外，所有师生全部留下。
二班由于其特殊性，除了三人自主转文以外，也全体保留，三班被设定为唯一的文科班。考试成绩不达标，又不想转去文科班的，则全部编入四班！
经此一役，年级格局初定，四班彻底沦为全年级的吊车尾！
重新坐进分完班的教室，虽然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林向东依旧觉得开启了一种新的生活！就像自己的游戏人物得以突破升阶一般！
卧谈会上，阴差阳错，没有分散的室友们热烈地议论着，大家渐渐得到一个共识：所谓决定命运的月考，似乎只决定了四班同学的命运。分班，不过是一次受成绩排名影响的人事调整，唯成绩论，终究还是高中生活的主旋律。
“别的不说，就看咱们的老师，你们是愿意和马老师聊天还是向老师？咱的任课老师哪个拿出来，不是镇压一方的豪杰，可班主任，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教政治的吴老师？没发现吗？文科老师大多谈吐得体，情商普遍要高，不是吗？”
“照你这么说，学好数理化，难道只是一句口号？”
本就对文科班有所想法的王珂，最先被说得动了心，但是他依旧放不下大众的共识。
“别什么事都听别人说嘛！听听自己的心声！那你说，你以后想做什么工作？”
“呃~~~没想好！不过我对物理还蛮有兴趣的。”
“要这么说，我的数学还不错呢！”
家耀也对林向东的说法产生了兴趣，他想听听林向东对未来工作方向的分析。
“不管你们对什么感兴趣，或者擅长什么，就我们现阶段而言，压根搞不清楚以后从事的工作方向，王珂，你想做物理学家吗？家耀，你打算以华罗庚为目标吗？”
“不知道诶！”
“应该不会吧！钱学森、华罗庚......全世界也出不了几个啊！”
“所以啊！目标不明确吧！但是，以后咱们不管工作、学习还是生活，哪一样可都少不了素质和修养的提升！再说通俗一点，就算你泡个妞，人家也不愿意听你成天分析勾股定理和牛顿定律吧！”
“罗源江他爸爸是个国家干部，他好像也选的文科，我听他说，未来经济发展很缺管理人才，文科搞不好还真的是一个趋势诶！”
“怪不得女孩子们都喜欢别人给她写情诗呢！有道理，有道理！”
“难怪向东身边这么多妞，完了完了，选错了，一会吃完饭我找陈黎改意向去！”
“也不用这么悲观，理科也要学语文的，而且培养理性的逻辑分析和推理能力，增加生活经验，这些不是也很重要吗？”
“对嘛！反正咱们对未来，谁也没有更深刻的认识，选理科也不一定就会错！再说了，陈黎办事向来麻利，估计这会，报表都已经交到吴老师那喽！”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伙伴们正议论着，陈黎忽然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林向东，你过来！”
“呀！班长大人，正说你呢！来一块吃点不？”
几个孩子入伙的小饭馆伙食远超学校食堂，在这请女孩吃饭，倒也不算太跌份。
“我不吃，快点过来！找你有事！”
“干嘛这么着急呀！你们给我留点肉啊！”
林向东无奈地放下碗筷，走出餐馆。
“我问你，你为什么选文科？”
“嗯？喜欢呗！怎么？”
林向东心系桌上那盘刚端上来的炒三丝，这会可没心思给陈黎做心理分析。
“咱们班的任课老师里面，数理化全是省级顶尖讲师，同学们也几乎全选的理科，你要是喜欢文科，当初干嘛报二中？”
“咦？也没说报二中就不能选文科了吧？”
“直说吧！是不是不想面对胡主任？还男子汉呢，为了这点事就连自己的未来都不顾啦？”
“什么呀？这跟胡主任有什么关系？你别瞎猜！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吃饭去啦！对了，表格交了没？王珂想改意向！”
眼见炒三丝只剩了个盘底，林向东慌着边说边往餐馆里走。
“早就交啦！而且我给你把意向改回理科啦！”
“我就说王珂这小子来不及......你说什么？”
陈黎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把缰绳，拉住了即将跑开的林向东！
“你给我把意向改了？”
“啊！我觉得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勇于直面挑战的人！我不希望你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而且你......”
“打住打住！真改啦？”
“呃！真改了！”
眼见林向东似乎动了怒，陈黎的语调越说越低，好像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草......”
林向东再也顾不得炒三丝，拔腿就朝学校跑去。
“林向东，你干嘛去？”
“找吴老师改意向！”
话说半截，林向东又扭头返回，一把牵住陈黎的手往学校拽：
“差点忘了，你得帮我把事情说清楚，我要把意向改回来！”
看着气急败坏的林向东，陈黎心里明白，恐怕是自己想得多了。
她又羞又急地想挣脱，无奈这个校队的家伙力气太大。
“别去啦！我和吴老师上午就已经把表格交给学校，估计这会都已经入档啦！”
陈黎说完，果然止住了林向东狂奔的步伐，看着愣在原地的林向东，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要不，下午我去一趟教务处......”
“算啦算啦！理科就理科吧！奶奶个熊的，表格都交上去了，还说这么多有个球用！”
林向东的心里有点埋怨陈黎的多此一举，他甚至还觉得有点对不起马老师，但事已至此，几无反转的余地，再对着陈黎发一通脾气，也于事无补，好在自己向来不怵理科，刚才还和室友们分享了一顿理科的好处......
“呃~谁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至少回家不用跟老妈磨嘴皮子了！”
想及此，他终于放开陈黎的小手，径直走回餐馆，边走还不忘反过来宽慰自责的陈黎：
“高中时期的选择，决定不了咱们以后要走的路！你也别埋怨自己啦！改都改了，那就继续当同学吧！进来一起吃点！我再叫师傅炒个鱼香肉丝！”
自觉惹了祸的陈黎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教务处找管入档的黄老师，结果被好一顿数落：
“分班这不是小事，哪由得你胡乱更改？”
“你们当这是儿戏吗？给你们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考虑好？”
“学校规定，谁要改意向，叫他自己来，还得带着监护人！这是对你们负责！”
阴差阳错的，林向东最终还是报了理科，月考在即，看上去如无意外，老师们绝不会因为成绩过低，将林向东劝退至文科班！
本着对学生未来命运负责的态度，高二学生在这次最重要的月考来临前一个礼拜，被禁止参加所有校级活动，包括校足球队的日常训练。
其实，对于同学们来说，禁与不禁，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紧密的复习也让他们根本没时间考虑太多。
决定文理分班的月考终于来临，在同学们看来，这次月考异常重要，大家都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对待这次考试，唯独林向东！
他好像天生就比别人少长了一根弦，不管多重要的考试，都没法让他蹦起紧张的情绪。
但分数出来，却又再一次地毫无悬念。林向东继续高中榜首！
第一个来找林向东庆祝的，是马老师！
“林向东，你这小子，我老马是真没看走眼啊！满分作文，校教研组准备把你这篇文章投稿《少年文艺》呢！”
“马老师，我.......”
面对这位德高望重，还如此看重自己的老师，林向东怎么也张不开嘴说出自己转投理科的决定。
“怎么？不兴奋吗？我说过要把你树立成文科典范的嘛！”
“不是！马老师，我......那个.......最终还是报的理科！”
看着马老师高兴地笑脸，林向东的语调越来越小，他觉得自己辜负了马老师期望。
“什么？你说什么？”
“我......我还是选的......呃~~理科！”
看着马老师脸色渐变，林向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自打来到二中，哪怕胡老师不待见自己，他都从来没有这么心里不得劲。
“嗨！就这事啊！我早就知道啦！你报意向当天我就去档案室找黄老师看过。”
“呃！~~您知道啦？”
“是啊！而且，一看笔迹我就知道，是小陈黎给你改的，对不对？哈哈哈！”
“您不......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林向东抬眼偷瞧，确定马老师不是在说反话，心中反倒有些纳闷。
“学校找我谈话了，大致意思是实验班框架不动，要确保这种新的教学模式得以保留！所以嘛！我还是理科班的语文老师呀！”
“啊哈！真的吗？那可真是阴差阳错啊！哈哈！这个结果，太棒啦！”
林向东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和这位德才兼备的马老师分开。
“诶，马老师，那文科班主任是谁啊？”
“怎么？还对文科班有想法？”
“其实您那天说的话蛮有道理的，从长远看，文科未来的确大有用途！”
“嗯！你能认识到这一点非常好！放心吧，我会培养好你们实验班文学素养的！至于文科班嘛，就交给小吴老师吧！”
“吴老师？那我们的政治谁教？不是说我们的老师都不动吗？”
“合着全校就你们政治老师姓吴啊？人家这个吴老师是个男的！”
“那还好！不过他能行吗？”
“开玩笑，人家省历史教研比赛一等奖，也不是等闲之辈呢！”
一个礼拜之后，分班诸事已定，一班除了罗源江和两个女生自愿转文科，以及一个男生因为成绩太差被劝转文科以外，所有师生全部留下。
二班由于其特殊性，除了三人自主转文以外，也全体保留，三班被设定为唯一的文科班。考试成绩不达标，又不想转去文科班的，则全部编入四班！
经此一役，年级格局初定，四班彻底沦为全年级的吊车尾！
重新坐进分完班的教室，虽然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林向东依旧觉得开启了一种新的生活！就像自己的游戏人物得以突破升阶一般！
卧谈会上，阴差阳错，没有分散的室友们热烈地议论着，大家渐渐得到一个共识：所谓决定命运的月考，似乎只决定了四班同学的命运。分班，不过是一次受成绩排名影响的人事调整，唯成绩论，终究还是高中生活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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