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些伤感的“灵异事件”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灵异事件，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漂浮在空中，那她一定能够清晰地看到此刻，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的本质差别。
课间十分钟，高一教室的门口热闹非凡，男孩子追打跑跳，女孩子三两成群，凭栏远眺。
再看高二教室门口，除了不时路过的师生，基本一片冷清，教室里随处可闻朗朗地读书声。
身处两个不同的楼层，仿佛进入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到了晚自习，这种氛围变得异常浓烈，孙士富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找不到人陪他去看录像了。
“走嘛走嘛，老林，我都求了你一礼拜啦！”
“说了不去的，找彭磊去！”
“那个龟儿子回他姐姐家开荤去了！我靠林向东你是不是人啊，第一次月考刚结束诶，你这题都做到第四单元啦？”
无意间瞥了一眼林向东的书本，孙士富着实吓了一跳。
“别吵吵行不，联赛马上开打了，我得把功课往前赶赶，不然又像上学期那样耽误事，我就死定了！”
“走嘛，就一个晚上，何况你这期中考试的内容都预习完了，我保证，就这一晚上，要不是今晚有浩南哥和山鸡，打死我都不来磨你！”
“......”
听到电影内容，林向东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你说今晚演《古惑仔》？”
“啊！”
孙士富见有门，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古惑仔之龙争虎斗》！”
“行！等我收拾书包，走起！”
古惑仔的魅力，终究还是征服了林向东。
“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大不了明晚熬夜补回来！”
他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完美地，逃晚自习的借口。
激情四射的《古惑仔系列》，每次看完都令人心神澎湃。两人Happy回来，已是午夜时分。
他们兴奋地边走边讨论剧情。
走到学校操场前时，眼尖的孙士富在操场边的树丛中，瞥见一个黑影。
“林向东，你看，那是谁？”
当夜，正值多云天气，月亮虽然只露出半张脸，但也足够将小树丛里映照得隐约可见。
刚看完古惑仔的林向东热血沸腾，丝毫不见一丝害怕。
顺着孙士富手指方向，果然看见一个黑影坐在一颗树杈上，手里似乎还提着一根棍。
“是哪个？”
林向东毫不犹豫，大踏步过去，果断喝问。
他特别希望对方能从树杈上跳下来，和自己来一场决战，因此，双手握拳，身子略微后仰，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林向东，孙士富，你们两个这么晚还不睡觉？又跑出去看录像了吧！”
呦~对方居然认得自己，看来决斗是不可能决斗的啦！
林向东放松警惕，缓步走了过去。
“吴老师！这么晚了，您也没睡呐！”
“嗯！”
那人正是文科班的班主任：吴圣。
“呃~~吴老师，那个，我们先回去了哈！”
刚才还打算“勇斗歹徒”的两人，此刻仿佛老鼠见到猫似的，生怕吴老师抓他们个现行。相互拽着就想逃回宿舍。
“嗯，以后少贪玩，都快高三的人啦！特别是你孙士富，一定要加油啦！人生能有几回搏啊！”
吴老师居然放过了自己，而且说话这么怪怪的，这让林向东感觉有些奇怪。
“吴老师，您放心吧！今天逃晚自习是我们不对，我们会把缺失的学习内容补回来的。”
这句倒真是林向东的心里话。
“嗯~快回去睡觉吧！”
吴老师心不在焉地与两小告别。
孙士富眼见获得大赦，赶忙拉着林向东就走。
两人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阵淡淡的笛声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和着那悠扬的笛声，林向东心里不自觉地哼唱起歌词来，脚步也渐渐放缓，转回头，却见吴老师坐在树杈上的身影，在月光映照下，显得那么伤怀。
“吴老师怎么了？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吧？”
“哎呀！大人的事咱们不懂，我就知道，你要是再回去和吴老师聊会，明天吴老师就能给你送教务处去和胡主任聊会！”
“呃~~有道理，走吧走吧！”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笛声虽渐渐低不可闻，但正当少年的林向东却清晰地感受到那份伤感，这使他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赶着上早读的林向东匆匆地边啃着包子，边爬楼梯。
进教室之前，他下意识用眼角一瞥，发现今天操场上的人似乎格外多。
“不是又有检查团什么的来访吧？”
念及于此，他也不再深究，跑进教室，拿出书本，就着尚未吞下的最后一口包子，含含糊糊地加入早读的行列。
午餐时分，室友们正围坐一桌，边吃边讨论向老师出的一道高考题，罗源江垂头丧气地挤开王珂和家耀，在旁桌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说老罗，这理科班讨论数学问题呢，你凑过来干啥？饭票花光啦？”
罗源江不理王珂地讥讽，直视林向东：
“向东，你和孙士富昨晚几点回来的？”
“干嘛？”
林向东隐隐觉得，罗源江大老远追到着，发此一问，应该和自己昨晚遇到吴老师有关：莫非吴老师汇报教务处啦？
“你就说嘛，几点回来的？”
一向稳重的罗源江显得情绪有点激动，这倒是让林向东始料不及。
“呃~大概十二点多进的校园吧！”
“那会你们看到吴老师没得？”
“看到啦！他还在吹笛子呢！怎么啦？”
“吴老师自杀了，搞不好，他最后看见的人，就是你们！”
一边说着，罗源江的声音几乎带出了哭腔。
“啊！！！”
林向东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孙士富瞪大了眼睛，筷子掉在地上都没反应。
午饭过后，几人回宿舍，路过操场，黄黑警戒线依旧圈住那片小小树丛。
林向东出神地站在那里，依稀看到自己昨晚和吴老师在树丛前对话的场景。恍若隔世的感觉，让林向东悲从中来。
吴圣老师，没有教过自己，要说交情，也只是见面说过几句话，打过几次招呼吧！
可是就这么一个近似陌生人，也许自己凑巧成为吴老师在人世间最后一个说过话的人，这种缘分，隐隐让林向东有些依依不舍。
随着暮色降临，喧嚣了一日的校园重又回复宁静，除了正常开放的晚自习教室，周遭均陷入黑暗。
今天的晚自习很特别，上厕所的同学大都三两成群。
虽然校方已经尽量低调处理此事，但是同学们对吴老师自杀事件，依旧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离晚自习结束还有一刻钟，林向东独自走到操场，坐在双杠上望向小树丛。他没有一丝害怕，反倒很期待吴老师能从树丛中走出来，能够和自己说几句话。
他一直自责，如果当初能够多和吴老师聊几句，聊得痛快了，或许他就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
正自神伤，林向东忽然看见一丝淡淡的白色雾气平地而起，朝教师宿舍方向飘去，一直飘到宿舍楼前的公共厕所，这才停住，而厕所的灯也随着雾气袭来，悄没声地熄灭了。
这是幻觉？
或是眼花了？
厕所里，两个文科班男学生慌乱地跑了出来，裤子尚挂在腿间，来不及提上。
“快跑快跑，有鬼啊！”
男学生边提裤子，边招呼坐在双杠上的林向东。
“怎么了？”
林向东也被吓着了，跟着两个男孩一直跑到灯光未熄的教学楼下，这才定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才，我旁边的蹲位有人找我要纸，我心说忘记带纸擦屁股不是很正常嘛，就把我的纸撕了一半递过去，结果，忽然，灯就灭了，我担心那位看不见我递过去的纸啊，就点起火机，结果尼玛，我边上压根没人！我靠，吓死老子了！”
“啊！我也是，就尿个尿而已嘛，灯就忽然灭了，只看到有个人影，在厕所门口的墙壁上晃来晃去！关键这个人影的脚是离地的！就像上吊的......呃~~吴老师......再加上这哥们的惨叫，吓得我没命跟着就跑。”
是吴老师回来了吗？
他终究还是后悔了吧？
应该还是放不下他的学生吧？
操场厕所闹鬼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林向东不信邪。第二天，他依旧在距离晚自习结束还差十五分钟的时候来到操场。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孙士富和阿根。
不多会，厕所门外又一次凭空腾起白雾，厕所的灯光再次熄灭。
..................
三人被吓得寒毛直竖，但却大着胆子没有逃跑。十点一过，晚自习下课铃响起，厕所的灯光应声而亮，白雾也渐渐消散。
“我靠，厕所灯的总控是在实验楼顶，平时都是锁着门的，这......这怎么可能？”
彭磊的亲戚正是实验楼的管理教师，这个点，实验楼早已锁门，是不可能有人恶作剧爬到楼顶去关灯的。他听了孙士富的描述，心中充满了问号！
“太邪门了！”
第三天，围观厕所异象的人又多了王珂、家耀、彭磊和国威。
“吴老师，你教学教得好，对学生也好，你只是想我们了对吧！你不会害我们的对吧！”
没多会，连胆小的苏晓东和不闻窗外事的李宽，也带着罗源江，一起加入祈祷人群。
异象照旧发生，但同学们却渐渐不怎么再害怕。
渐渐地，每天一到这个点，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围在操场边，他们诚心为吴老师祈祷，还有走读生特意为吴老师送上鲜花。
............
终于有学校电工检修线路，发现厕所这一片的灯泡接触不良；
终于又有人给出解释：春风咋起，昼夜温差导致雾气产生；
终于，胆子大的学生走近观察，发现那吊着的人影，竟是迎风摇曳的树杈；
..............
诡异的场景终于不再出现，悼念吴老师的人群也渐渐消散，校园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而林向东宁愿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吴老师做完最后的告别，不再眷念人间的七情六欲，往生而去。
吴老师，祝您在天堂，一切安好！
课间十分钟，高一教室的门口热闹非凡，男孩子追打跑跳，女孩子三两成群，凭栏远眺。
再看高二教室门口，除了不时路过的师生，基本一片冷清，教室里随处可闻朗朗地读书声。
身处两个不同的楼层，仿佛进入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到了晚自习，这种氛围变得异常浓烈，孙士富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找不到人陪他去看录像了。
“走嘛走嘛，老林，我都求了你一礼拜啦！”
“说了不去的，找彭磊去！”
“那个龟儿子回他姐姐家开荤去了！我靠林向东你是不是人啊，第一次月考刚结束诶，你这题都做到第四单元啦？”
无意间瞥了一眼林向东的书本，孙士富着实吓了一跳。
“别吵吵行不，联赛马上开打了，我得把功课往前赶赶，不然又像上学期那样耽误事，我就死定了！”
“走嘛，就一个晚上，何况你这期中考试的内容都预习完了，我保证，就这一晚上，要不是今晚有浩南哥和山鸡，打死我都不来磨你！”
“......”
听到电影内容，林向东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你说今晚演《古惑仔》？”
“啊！”
孙士富见有门，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古惑仔之龙争虎斗》！”
“行！等我收拾书包，走起！”
古惑仔的魅力，终究还是征服了林向东。
“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大不了明晚熬夜补回来！”
他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完美地，逃晚自习的借口。
激情四射的《古惑仔系列》，每次看完都令人心神澎湃。两人Happy回来，已是午夜时分。
他们兴奋地边走边讨论剧情。
走到学校操场前时，眼尖的孙士富在操场边的树丛中，瞥见一个黑影。
“林向东，你看，那是谁？”
当夜，正值多云天气，月亮虽然只露出半张脸，但也足够将小树丛里映照得隐约可见。
刚看完古惑仔的林向东热血沸腾，丝毫不见一丝害怕。
顺着孙士富手指方向，果然看见一个黑影坐在一颗树杈上，手里似乎还提着一根棍。
“是哪个？”
林向东毫不犹豫，大踏步过去，果断喝问。
他特别希望对方能从树杈上跳下来，和自己来一场决战，因此，双手握拳，身子略微后仰，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林向东，孙士富，你们两个这么晚还不睡觉？又跑出去看录像了吧！”
呦~对方居然认得自己，看来决斗是不可能决斗的啦！
林向东放松警惕，缓步走了过去。
“吴老师！这么晚了，您也没睡呐！”
“嗯！”
那人正是文科班的班主任：吴圣。
“呃~~吴老师，那个，我们先回去了哈！”
刚才还打算“勇斗歹徒”的两人，此刻仿佛老鼠见到猫似的，生怕吴老师抓他们个现行。相互拽着就想逃回宿舍。
“嗯，以后少贪玩，都快高三的人啦！特别是你孙士富，一定要加油啦！人生能有几回搏啊！”
吴老师居然放过了自己，而且说话这么怪怪的，这让林向东感觉有些奇怪。
“吴老师，您放心吧！今天逃晚自习是我们不对，我们会把缺失的学习内容补回来的。”
这句倒真是林向东的心里话。
“嗯~快回去睡觉吧！”
吴老师心不在焉地与两小告别。
孙士富眼见获得大赦，赶忙拉着林向东就走。
两人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阵淡淡的笛声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和着那悠扬的笛声，林向东心里不自觉地哼唱起歌词来，脚步也渐渐放缓，转回头，却见吴老师坐在树杈上的身影，在月光映照下，显得那么伤怀。
“吴老师怎么了？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吧？”
“哎呀！大人的事咱们不懂，我就知道，你要是再回去和吴老师聊会，明天吴老师就能给你送教务处去和胡主任聊会！”
“呃~~有道理，走吧走吧！”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笛声虽渐渐低不可闻，但正当少年的林向东却清晰地感受到那份伤感，这使他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赶着上早读的林向东匆匆地边啃着包子，边爬楼梯。
进教室之前，他下意识用眼角一瞥，发现今天操场上的人似乎格外多。
“不是又有检查团什么的来访吧？”
念及于此，他也不再深究，跑进教室，拿出书本，就着尚未吞下的最后一口包子，含含糊糊地加入早读的行列。
午餐时分，室友们正围坐一桌，边吃边讨论向老师出的一道高考题，罗源江垂头丧气地挤开王珂和家耀，在旁桌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说老罗，这理科班讨论数学问题呢，你凑过来干啥？饭票花光啦？”
罗源江不理王珂地讥讽，直视林向东：
“向东，你和孙士富昨晚几点回来的？”
“干嘛？”
林向东隐隐觉得，罗源江大老远追到着，发此一问，应该和自己昨晚遇到吴老师有关：莫非吴老师汇报教务处啦？
“你就说嘛，几点回来的？”
一向稳重的罗源江显得情绪有点激动，这倒是让林向东始料不及。
“呃~大概十二点多进的校园吧！”
“那会你们看到吴老师没得？”
“看到啦！他还在吹笛子呢！怎么啦？”
“吴老师自杀了，搞不好，他最后看见的人，就是你们！”
一边说着，罗源江的声音几乎带出了哭腔。
“啊！！！”
林向东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孙士富瞪大了眼睛，筷子掉在地上都没反应。
午饭过后，几人回宿舍，路过操场，黄黑警戒线依旧圈住那片小小树丛。
林向东出神地站在那里，依稀看到自己昨晚和吴老师在树丛前对话的场景。恍若隔世的感觉，让林向东悲从中来。
吴圣老师，没有教过自己，要说交情，也只是见面说过几句话，打过几次招呼吧！
可是就这么一个近似陌生人，也许自己凑巧成为吴老师在人世间最后一个说过话的人，这种缘分，隐隐让林向东有些依依不舍。
随着暮色降临，喧嚣了一日的校园重又回复宁静，除了正常开放的晚自习教室，周遭均陷入黑暗。
今天的晚自习很特别，上厕所的同学大都三两成群。
虽然校方已经尽量低调处理此事，但是同学们对吴老师自杀事件，依旧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离晚自习结束还有一刻钟，林向东独自走到操场，坐在双杠上望向小树丛。他没有一丝害怕，反倒很期待吴老师能从树丛中走出来，能够和自己说几句话。
他一直自责，如果当初能够多和吴老师聊几句，聊得痛快了，或许他就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
正自神伤，林向东忽然看见一丝淡淡的白色雾气平地而起，朝教师宿舍方向飘去，一直飘到宿舍楼前的公共厕所，这才停住，而厕所的灯也随着雾气袭来，悄没声地熄灭了。
这是幻觉？
或是眼花了？
厕所里，两个文科班男学生慌乱地跑了出来，裤子尚挂在腿间，来不及提上。
“快跑快跑，有鬼啊！”
男学生边提裤子，边招呼坐在双杠上的林向东。
“怎么了？”
林向东也被吓着了，跟着两个男孩一直跑到灯光未熄的教学楼下，这才定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才，我旁边的蹲位有人找我要纸，我心说忘记带纸擦屁股不是很正常嘛，就把我的纸撕了一半递过去，结果，忽然，灯就灭了，我担心那位看不见我递过去的纸啊，就点起火机，结果尼玛，我边上压根没人！我靠，吓死老子了！”
“啊！我也是，就尿个尿而已嘛，灯就忽然灭了，只看到有个人影，在厕所门口的墙壁上晃来晃去！关键这个人影的脚是离地的！就像上吊的......呃~~吴老师......再加上这哥们的惨叫，吓得我没命跟着就跑。”
是吴老师回来了吗？
他终究还是后悔了吧？
应该还是放不下他的学生吧？
操场厕所闹鬼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林向东不信邪。第二天，他依旧在距离晚自习结束还差十五分钟的时候来到操场。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孙士富和阿根。
不多会，厕所门外又一次凭空腾起白雾，厕所的灯光再次熄灭。
..................
三人被吓得寒毛直竖，但却大着胆子没有逃跑。十点一过，晚自习下课铃响起，厕所的灯光应声而亮，白雾也渐渐消散。
“我靠，厕所灯的总控是在实验楼顶，平时都是锁着门的，这......这怎么可能？”
彭磊的亲戚正是实验楼的管理教师，这个点，实验楼早已锁门，是不可能有人恶作剧爬到楼顶去关灯的。他听了孙士富的描述，心中充满了问号！
“太邪门了！”
第三天，围观厕所异象的人又多了王珂、家耀、彭磊和国威。
“吴老师，你教学教得好，对学生也好，你只是想我们了对吧！你不会害我们的对吧！”
没多会，连胆小的苏晓东和不闻窗外事的李宽，也带着罗源江，一起加入祈祷人群。
异象照旧发生，但同学们却渐渐不怎么再害怕。
渐渐地，每天一到这个点，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围在操场边，他们诚心为吴老师祈祷，还有走读生特意为吴老师送上鲜花。
............
终于有学校电工检修线路，发现厕所这一片的灯泡接触不良；
终于又有人给出解释：春风咋起，昼夜温差导致雾气产生；
终于，胆子大的学生走近观察，发现那吊着的人影，竟是迎风摇曳的树杈；
..............
诡异的场景终于不再出现，悼念吴老师的人群也渐渐消散，校园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而林向东宁愿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吴老师做完最后的告别，不再眷念人间的七情六欲，往生而去。
吴老师，祝您在天堂，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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