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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断得到结局 变不了结果

    爸爸每年来春都不会超过五次,且每次都来去匆匆。惹得自己次次都伤心得涕泪横流,刚开始那两年,年幼的自己除了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离别的伤情。有次爸爸又要走了,自己拉着爸爸灵机一动,央求道:“爸爸,你走之前,能买点什么礼物给我留作纪念吗?”

    妈妈却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和稀泥:“小屁孩,你还要你爸买什么礼物,这家里大到房子,小到你最爱的一张碟片都是你爸爸买的,你还嫌不够嘎,莫非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妈妈是太了解你了,你一撅屁股,妈妈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爸爸笑得好开心,眉眼都咪成一条缝了。自己也跟着笑了,从此后,再也没跟爸爸提过买礼物作纪念的话。

    想想也是,爸爸对自己多好呐,自己患了胰腺炎住院那年,他也从荣巴赶来照顾自己了,整整在医院里呆了五天,至到出院他才回去的。

    只是住院期间,送护士鲜花那事自己一直没想明白,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究竟是爸爸对还是妈妈对。

    住院期间,妈妈的好几个朋友来看望自己,送了好几束鲜花。自己能正常下床那天,妈妈把最漂亮的那束花递给自己说:“伟伟,你把这束花送给护士阿姨们去,跟护士阿姨说,感谢阿姨们这几天对你的照顾和关心。”自己就照做了,护士阿姨们也高兴地收下了花,还夸自己有礼貌。

    哪料到,刚回到病房门口,就看见爸爸在埋怨妈妈:“送花给护士以示感谢这种事,是我们父母要做的事,更是我们父母该做的事,怎能让伟伟自己去做呢?一则他刚刚能下床,那么虚弱,你却要他抱那么大一束花,真是的!二则,人家护士会怎么想?打发小孩子来敷衍一下,一点诚心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种馊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妈妈满脸涨得通红地咬着下唇,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妈妈一贯伶牙利齿,没有她说不赢的道理,这回怎么就闷声不出气了呢,难道这事真的是妈妈做错了吗?

    唉,总感觉爸爸妈妈之间有啥不对劲。

    这次爸爸上来,他们之间好像彻底变了。爸爸的话更少了,偶尔说几句,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小心翼翼的。妈妈则是一反常态,一脸的冰霜,再也不唱歌不讲笑话了。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奇怪的是,自己从来没见过他们争吵闹架呀。不都说两人闹矛盾是又吵又闹的吗?可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爸爸妈妈吵架,更别说打架。如此说来,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家里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

    也纳闷妈妈怎么老给自己看些父母离异的文章,但妈妈的解释也合情合理,该是自己瞎想了吧。

    妈妈在教育自己的事情上一向意识超前,眼光独到。刚到三岁,就给自己买故事盒听,买花花绿绿的绘本看。读三年级后,妈妈几乎每个月都带自己去图书市场买书。四年级开始,妈妈每天中午逼着自己看两到三篇她规定的杂志上的文章,比如说挥泪感恩父母的,抒写同学情意的,畅谈人间真情的。

    可是这些阅读对于自己来说真是太勉强太压抑甚至太痛苦了,常常把自己烦得想反抗,但又不敢。而自己只喜欢看武侠以及神仙鬼怪这两类的文章,还想着,将来我也写本这类型的书呢。但是妈妈说:“你要看什么书我不反对,前提是,先把我规定的这些文章看了,因为太多人情世故我教不了你,你只有通过大量看这类型的文章再结合自己所遇到的情况去想去悟,才会真正明白。”

    想想妈妈的话也没错,更重要的是妈妈的强权和暴力极具震慑力,自己只有硬着头皮服从。

    有一天中午,自己一想到饭后要看那些文章就头疼,就不想回家了。故意拖延时间,在学校旁边的一玩具店里一再磨蹭。妈妈下班后在家等得发毛也不见自己回家,就开始发疯般找自己,学校离家不过两站的距离,妈妈在那条路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找了几遍。也不知道我们母子俩是怎样错过了。

    到家时,家门锁着,妈妈不在,只好坐在门口等着。这时,住对面的爷爷出来装垃圾见到自己,赶紧把自己叫到他家里,盛了热腾腾的饭菜给自己吃。自己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妈妈回来了,她凶神恶煞地抢掉自己手里的碗,发疯样把自己拖回家,关上门就一顿狠打。她一边打一边骂:“你就是成心要气死我对吗?你知道你不回来,妈妈差点急疯了吗?我在学校和家之间的路上跑了不下三趟都找不到你,急得我给交警队打电话询问这个路段有没有发生车祸…”这一顿真是把自己打怕了,从此后,自己再也不敢故伎重演,每天中午准时回家,老老实实阅读妈妈规定的文章。

    顾梓奇走后,伟伟几次哭闹着要回荣巴找爸爸,若霞都以工作忙请不到假为由拒绝了。伟伟呜咽着给顾梓奇打电话:“爸爸,你可以来春都接我回去吗?我在春都过暑假太无聊了,哪儿也不能去玩,每天还要完成妈妈规定的作业。”

    顾梓奇说:“我工作太忙了,而且基本都是呆在乡下工地上,实在走不开啊,这样吧,国庆节爸爸又来春都看你。”

    伟伟伤心地哭着说:“爸爸,我好想你,你国庆节一定要来看我,你要说话算话”

    顾梓奇说:“好,好,爸爸一定说话算话。”

    若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不敢深想,当伟伟必须面对父母离异,家庭破裂的那天,他会怎么表现,自己又该怎么办?

    和哭得抽抽答答的伟伟通了几次电话,顾梓奇的心隐隐的疼个不停。他根本不敢深想,真到了离婚那天,该怎么面对伟伟,要跟他如何解释。他又想,可我能怎么办?现在,和若霞已经闹到连四五天都不能和平相处的地步,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俩人怎可能白头到老?什么高端又上档次的老婆,这都是摆给别人瞧的,鞋子好不好穿只有脚知道,滚远点!伟伟摊上这样的父母,是他的命,人的命是天定的,没有谁可以改变。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再说了,现实生活中,比他命运悲惨,比他可怜的孩子比比皆是,人家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这样一开脱,顾梓奇心里顿时就亮敞多了。义无反顾地扎进小罗的温柔乡里,过起了淫风熏得身心醉,只把杭州做卞州的生活。

    顾梓奇仿佛回到了二十岁,一切重新来过!千真万确,玩着心跳谈着恋爱从头开始的感觉真他妈爽啊!感情是最有效的兴奋剂也是麻醉剂,顾梓奇彻底沦陷,耽溺在小罗媚惑的功夫和馥郁的枕头风里,再也不愿醒来。

    有心挽留,却无力阻止,断得到结局,变不了结果。明明拒绝,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一惯骄傲自信的若霞每天都在逼着自己默然承受这样的落差和痛苦的折磨,真是太残忍,太难了。除了忘情投入工作的时间,若霞每分每秒都在被残酷的现实凌迟,身心疼得喘不过气来,脑袋汹涌澎湃翻江倒海。

    她想,我还就不受这窝囊气了,冲回去跟顾梓奇这个狗男人闹个天翻地覆,好给自己的尊严和遭遇有个交待。

    她想,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人渣顾梓奇,还说我的劝说提醒是无事生非得理不饶人,却从不捡点自己的行为有多卑劣多无耻!家不要,孩子不要,花天酒地骄奢淫逸!自己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这个魔王。如果不是念及伟伟,老子一定把这对狗男女砍了,你们毁了我,我也不放过你们,索性大家同归于尽,岂不干净!

    她想,亦或听从好友的劝导,打死不离婚,拖死这对奸夫淫妇,你们纠缠几年,我就跟你们死磕几年。听起来似乎解气又过瘾,可一联想到他俩在一起的细节,若霞就心烦得想撞墙,想死。

    这种感觉就好比提着一袋垃圾,就是不扔,然后一直被肮脏和恶臭折磨,难以忍受到生无可恋病入膏肓。而顾梓奇和小罗,不但比垃圾脏臭还放射着巨毒!不扔了她们,勿庸置疑,先死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自己怎能先死呢?自己不死,伟伟都基本上等于没爹了。自己要是死了,如愿以偿的小罗再给伟伟生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不辨是非不懂真假的顾梓奇在蛇蝎心肠的小罗的挑拨教唆下,伟伟的日子该有多凄惨可怜,伟伟得遭多少罪?就是想想,若霞都心疼得要死,肺气得快炸了。哼!绝不能因为这两个人渣,赔上自己的性命和伟伟一生的幸福,绝不!

    想前想后,千不甘心万不服气,又能怎样?还不只有捂着自己被撕裂的心,搂着可怜巴巴的儿子凄然接受这个事实:顾梓奇属于自己丈夫的时代,事实上已经彻底结束了!

    一念缘生,一念缘灭。摆正了自己眼前的位置,也就摆正了今后的人生,可是取舍是多么不易,人要甘心受害受辱是多么难,儿子还必须得跟着遭殃,生不如死啊!

    顾梓奇,王八蛋!

    烈日炎炎,若霞首次带着新人李静姝到离春都一百公里开外的石明县城驻店。去美容院的路上,汗流浃背晕头转向的若霞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下,结结实实啃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右脚膝盖处长筒袜被磨成筛网,皮被磨破了,碎石和灰尘嵌了进去,细密的血珠争先恐后往外渗,挪下脚,钻心的疼痛让若霞止不住颤抖。

    亏得身边还有李静姝,又帮她拿行李,又搀扶着她慢慢前行。好不容易走到美容院,若霞已疼得快飙泪。李静姝着急地说:“洪姐,要不要跟公司打个电话请假,你连走路都困难了,还怎么工作啊!”

    若霞疼得龇牙裂嘴,苦笑着说:“轻伤不下火线,离着肠子还有一大截,不请假,我就这样上班了。让这些美容师也看看,什么叫爱岗敬业乐观向上,洪老师不只是嘴上忽悠纸上谈兵,当键时候绝对是经得起检验的模范标兵。”

    住进小旅店窄小陈旧的双人间,看着不知是脏还是旧的床单被子,若霞的心绪一下子灰败得话都不想说了。即便是这样低档的住宿条件,那还是若霞用自己雄厚的实力换来的。

    缤纷公司在春都下属的八个县都有加盟店,公司美导必须不定期到县城的加盟店驻店指导,短则三天,长则五天。

    若霞第一次独立下县城的店,被安排的就是这家店。中午到店,吃过午餐后,若霞就忙着了解情况,和美容师沟通,也没想过住宿问题。十点钟美容院下班,若霞这才拉着行李箱疑惑地问:“我今晚住哪里呢?”

    美容院领班比她还疑惑地瞪大眼睛看着她说:“跟我们住宿舍呀”话音才落,她又恍然大悟地笑笑说:“哦,洪老师是第一次来我们美容院,还没跟我们住过宿舍,我搞忘了。”

    若霞心里莫名地一沉,她轻飘飘地问:“所有下店的美导都是跟你们住宿舍吗?”

    领班点点头说:“对呀,你们公司没跟你说过吗?”

    若霞心里五味杂陈,不对劲极了,她黯然地摇摇头说:“没跟我说过,估计她们忙忘了。”

    提着行李摸黑前进,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若霞被带进一间装有十来张铁架高低床,拥挤不堪又脏又乱味道难闻的宿舍。领班指着宿舍正中间一张高低床的上床对她说:“洪老师,这几天你就睡这张床。”

    若霞呆住了,从小到现在,她何曾住过这样低劣的宿舍,别说住,就连见都没见过。读初中高中虽然住校,且还是二十多号女生住一间,尽管不宽敞明亮,但在学校严格得近乎苛刻的管理下,宿舍又干净又整齐,可以说,除了军队,就是自己的学生宿舍了。大学就更了,八人一间的小宿舍,拥挤在所难免,可毕竟是大学生,环境无论如何也不会差到这种地步。

    可是现在,若霞直接崩溃,她做不到爬到这上铺睡一夜,更别说是睡几夜。她又慌又急,大声问:“这,这附近有旅店吗?你,你们知道吗?”

    领班惊讶地望着她说:“这里是村子,洪老师,这附近没有旅店,村口有个旅店,离这算是最近的了,但也要走二三十分钟。况且一路都没路灯,都是在黑黢黢的巷子里穿行,吓人得很。”

    领班看穿了若霞的心思,指着那两张上铺淡淡地说:“洪老师,所有来我们美容院指导的美导,不管是哪个公司的,晚上都是跟我们住集体宿舍,这两张上铺,就是专门为美导准备的。没有美导住时,我们把被子收了,有美导来了,我们就把床铺好。你的床就是我中午来铺的,床单被子都是干净的。今天已经晚了,我看你也累了,我帮你打盆水,你洗漱下,休息吧!”

    若霞还能说什么呢?强人所难,逼着她们带她去住旅店吗?黑灯瞎火深更半夜的,又还是在村子里,万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她不敢想了。只有闭着眼睛使劲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调平气息说:“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躺在阔别了近二十年的狭窄铁床上铺,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惨痛溃败撕扯蹂躏着若霞。一夜难眠心乱如麻,脑子里始终萦绕着一个问题:“我怎么会落魄至此,我怎么会越混越惨?一个快四十岁的人,竟会沦落到这种环境!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不够拼,不够努力,那,那,那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在无休无止的痛苦发问中,在迷茫无助的辗转反侧里,窗外终于有了一丝亮色。若霞一骨碌起身,跳下这张令她怀疑人生、令她绝望窒息、今生今世再也不想看第二眼的上铺。

    十点钟,老板娘来上班了,若霞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老板娘面前,坚定郑重地提出,马上给美容师做两小时的心态培训,请她务必安排。

    老板娘是个有些见识的的人,她眉毛一挑,随即乐开了花,说:“这太好了,洪老师,这种课程我专门去春都听过,上万块钱一天哦,很贵的,你现在送上门来,我真是求之不得,我马上安排,我也要听,全美容院的员工和做足疗的员工都不得缺习,全部参加。”

    两小时的培训结束,若霞在经久不息的掌声和赞叹声中走下讲台。员工对若霞的欣赏和敬仰之情溢于言表,一声声甜甜柔柔的“洪老师洪老师…”把若霞的耳朵都唤软了。老板娘更是拉着若霞,狂吐槽美容院存在的这样那样的问题,殷切急迫的请求若霞一定要为她见招拆招出谋划策。

    比如老板娘最焦虑的,好的美容师留不住这个问题。

    若霞说:“制定大力度的激励办法,对每个月被客户指定达多少次以上的美容师实行不同等级的奖励。真正做到,多劳多得,不劳不得。另外就是高薪对外招聘美容师,县城毕竟小,金杯银杯比不过人的口碑,你想想,当所有身怀绝技的美容师都到你麾下为你所用时,你还愁吸引不到客户吗?客户多了,你还会愁美容师的收入吗?只是刚开始这么做时,你会很难,压力也会很大,但你要熬得住,熬过去,你就赢了!”

    比如老板娘最头疼的美容师工作马虎,不好学上进,拉帮结派,打压业务强的同事的问题。

    若霞说:“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弱搭配分组,以小组为单位搞竞争,至于竞争的具体内容你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制定,比如销售业绩,破损浪费情况,出勤情况等等,月底给夺冠的组发奖金,这样,她们的集体荣誉感就慢慢建立起来了,组员之间的关系就会越来越和谐。”

    ……

    老板娘心悦诚服地说:“是的,是的,洪老师,我觉得你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仔细理理,拿个具体办法出来,试试看。”

    交谈结束后,若霞很礼貌地请求老板娘帮她订一家离美容院近点的小旅店,费用由她自己出。

    老板娘是聪明人,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她眼神飘忽地连连道歉:“洪老师,不好意思,都是我的疏忽,昨天我一整天在外面瞎忙,没把你的住宿安排好,不好意思了,等下我就让员工把旅馆给你订了,你只管住,费用的事你不用管,也不该你管,你来到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说了算。”

    有过这次山重水复又柳暗花明的经历后,只要是初次去县城驻店,若霞都如法炮制,再也没住过美容师的集体宿舍。或者跟着老板娘去住她家的毫宅,再不济也能住个小旅店的单人间。

    李静姝边收拾东西边笑嘻嘻地说:“洪老师,你真厉害,老板娘居然愿意请你住旅店,公司其他同事去县城驻店,几乎都是住美容师的集体宿舍,如果想自己住旅店,对不起,自己掏钱。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若霞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忽然看到窗帘下一只蜜蜂正在爬行,这么小的房间里还蛰伏着一个射箭高手,可不得了,她急得大叫:“快,快,静姝,窗户上有只蜜蜂,你想办法让它飞出去,一定别打死它。”

    要命的是,静姝开门开窗挥舞着衣服在房间里冲出跑进上蹿下跳赶蜜蜂,累得她气喘如牛汗如雨下,蜜蜂就是在房间里乱飞,不但坚绝不出去,竟还玩起了隐身术,无奈之下,俩人只有不了了之。

    第二天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若霞突然觉得右脸颊一阵刺疼,她赶紧伸手去揉搓,怎料越揉脸越硬,越揉脸越疼。她惊慌地跳起身对着镜子一看,完了,已经肿起了一个红红的大包。想都不用想,作案者就是那只蜜蜂。

    若霞气得骂骂咧咧:“我昨天放你生路,你死赖着不走,我好心留你性命,保你不死,想着相安无事就好,不必痛下杀手。可你呢?你居然不惜用命把我射伤,恩将仇报啊!是我前世欠你了还得怎么的?还天天倡导什么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它能和谐吗,看看我的下场就知道了。”

    静姝笑得捂着肚子在床上滚,说:“洪老师,你太搞笑了,这个时候想到的竟是人类要与自然和谐相处,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好戏连台的若霞,就这么肿着脸跛着脚圆满完成了五天的工作。结束前一天,老板娘笑笑地对她说:“洪老师,明早我也要去春都办些事,你们坐我的车去就好了,我正好也要去你们公司补点货,顺便跟你们刘好好总表扬下你带病坚持工作的事,恭喜她有你这样的好员工。”

    若霞满脸通红连连解释:“哪里哪里,都是些意外的小伤,不足挂齿,你看看,现在都已经全好了,啥事也没有了。”

    老板娘还真是言而有信,两天后,刘总叫若霞到办公室,不仅狠狠地表扬了她一番,还给了她两佰元的奖励。

    赵杰宏还发来了短信:“听说你这次下店跌伤了脚,还被蜜蜂蛰肿了脸,严重吗,现在怎样了?老板娘对你相当满意,跟刘总说,她的美容师对你的培训佩服得五体投地,扬言说,今后她们就只认洪老师了,你这次下店培训的产品,老板娘都下了单,差不多四千元,货都提走了。恭喜你呵。啥时候有空,一起吃顿饭,好吗?”

    若霞哪有这心情,回复他:“谢谢关心,脚还没好完,饭就不吃了,我需要休息。”

    红尘如此妖娆,情意如此繁茂,又这般潦草,此消彼长势不两立。那边,顾梓奇和小罗置身失乐园,穷奢极欲荒淫无度,仿佛除了他俩,世界已不存在。这边,若霞独守空房饮泣吞声咬着牙和尖锐粗砺的生活抗争,独自扛下育儿养家的艰辛。

    午夜梦回,黑暗和死寂湮没了若霞,泥足深陷又无计可施的她独自吞咽着苦水擦试着泪水问苍天,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国庆长假前一天傍晚,顾梓奇突然回来了,若霞惊诧地望着他,迷惘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顾梓奇一句话也没跟若霞说,有点畏缩的目光仅在若霞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就迅速地转到伟伟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