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大雨磅礴
雨一直下，到了第三天，仍旧下个不停。
今年的天气特别怪，但一点也不影响戴四的路程。
这一场雨水来得真及时，拦下了戴擎的车马。
再给他一天的时间，便能超过戴擎，走到他前面去。
前路拦截，这一次任凭戴擎武功再高，武器再多，也逃不出。
“大人，水桥已搭好，可以出发了。”
戴四大手一挥，让队伍出发。
快走慢走，终于赶在了戴擎的前面。
“他们就在十八里外的小镇子休息，还不见他们出发，怕是要等雨停了。”
等不得雨停，在雨中才是最好的。
雨水能打灭火折子，也会打湿火铳，让火铳用不了。
没有火铳，没有炮弹，看戴擎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真是老天开眼，让他有这么好的环境，去杀戴擎和苏春那贱人。
戴四写了一张纸，让下属出去办。
当下属们回来了，“大人一切都备好。”
一人说：“我们已经在高坡上，弄好了暗桩竹刺，只要他们爬山，就会踩中陷阱，被锋利的竹刺给弄死。”
“还有毒蛇，那些饲养的毒蛇，放在他们必经之路，只要有人的气味散发出去，毒蛇就会跑出来，不顾一切地咬人。”
又有一人说：“即便他们逃得了，我们也在附近各个村落，山口埋下了暗桩。”
“除非他们不停下歇息，不喝水，只要是喝水，就必定会中毒。
这是大人命人最新研制的毒药，谁都没有解药。即便那苏春医术再高，也无力回天。”
戴四很满意。
“现在就等他们行动了。”
只要天放晴，他们就会行动。
戴四让各位先下去休息，等着戴擎等人出动。
一天过去了，雨停了。
两天过去了，戴擎没有动。
三天过去了，戴擎还是没有动。
戴四等不了了。
立刻命人明里暗里泄露一些消息出去。
属下回来说：“世子的人上钩了，他们的探子，跟着我们的人出来。”
“下面的人带着他在山里转了几圈，才甩了他们。反跟踪回去的人说，探子把消息传给了世子。”
戴四：继续监视。
过了半天，下属来说：“世子开始调动了人马。”
戴四阴险地笑了，连连点头，表示很好。
看着艳阳天，幻想着折磨苏春的场景。
他不由得嘶哑地笑起来。
又过了几个时辰，传来消息说戴擎带着人山上查探。
戴四开始行动了，带着人上山，在山上与戴擎暗中交手一番，再一路后退。
“大人，戴擎带来的人不少，必定把大部分人带来了。”
戴四也看到了，戴擎身边的人不少。
好些是老手，战场上的老兵。
大部分人带出来了，苏春那边也就没人了。
这是个偷袭后方的好机会，弄不死戴擎，就去把苏春给弄死了。
逐一击破，不怕他们不死。
戴四当即写了一张纸条，招呼人过来，吩咐这名属下，将戴擎困在山林里。
“大人放心，属下定能拖住世子。”
……
“主子带人进山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这天气真是烦人，又开始下雨了。”
“又开始下雨了！”苏春坐在屋檐下，看着飘着小雨的天空。
对于时常在外走动的人来说，下雨不是件好事。
“有刺客。”
“保护夫人。”
“夫人，他们来了。”
“夫人，往这边走。”
苏春跟着他们出去，结果还没到后门就被堵了回来。
一行人躲无可躲，只能一路往中央空地去。
“夫人，等下要跟着我。”黑子说道。
一群黑衣人，闯进了院子，把苏春等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胆敢闯进这里，是要找死吗？”
苏春呵斥道：“识趣的就乖乖走出去，不然不但你们不得好死，你们的父母也不得好过。”
“哼哼哼。”
一道闷笑声传来。
苏春看向大门，只见瘦小的戴四被人推了进来。
笑声正是戴四发出的。
虽然舌头没有了，但还能发出笑声。
这笑声里藏着无尽的得意，还有愤恨。
一人翻译戴四的唇语：
“没想到吧，我还没死。”
“确实没想到，你居然没死。早该死的人，居然没死，阎罗王真是没道理。
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
戴四这些年，你又害死了不少姑娘吧。”
翻译：“还是那么牙尖嘴利，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有今天。”
“真后悔，当初就该杀了你，而不是让戴擎把你接回去。”
戴四面目狰狞，他宁愿直接死了，也不愿被戴擎给救回去。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无数次想死，都死不了。
用尽了法子想要自杀，还是死不了。
要不是三少爷赏识，今日他还活在黑暗中。
翻译：“贱人，贱人。杀了她。”
“慢着。”苏春摆手。
“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雁过留毛，人过留痕，做过的事总会有人知道。
你杀了我，就不怕戴擎把你千刀万剐吗？”
“哈哈哈。”戴四沙哑地笑。
翻译：“你以为戴擎还能回来，戴擎现在死在山上了。”
“杀了他们，将这个女人折了四肢，再拖回来。”
戴四的翻译一声令下，四周的刺客一拥而上。
天上飘着雨，好些火铳用不了，只有发出零星的几下，打死了几个人。
为此，好些人拔刀对砍起来。
一些人太过于依赖火铳，忽视了自身的能力，对上戴四的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翻译：“看看你的人，都是一群无用的蠢蛋。”
“曾经英勇的镇南军，如今变成了丢了火铳，就靠蛮力的混子。”
戴四嘲讽苏春。
翻译：“真是老天开眼，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得以杀了你。”
“嘎嘎嘎！”戴四指着苏春，出发嘶哑的尖叫声。
翻译大声喊道：“全力杀了这个贱人。”
“杀。”
“夫人，要挡不住了。”
“夫人，属下先行一步。”
被护在中心的苏春，直接对上戴四，露出了得要的笑。
戴四：笑吧，笑吧，等下就有你哭的时候。
“戴四，既然阎王不收你，我便替他收了你。”苏春见时机合适了，拿起手中的信号弹，往天上发射。
“咻……嘭！”
戴四的下属：“大人，怕有诈。”
翻译：“不可能，外围的人都杀了，前后也搜过了，不可能有诈。”
“你以为我只有这些人吗？你以为只有你会用计谋吗？
你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我也用了计中计。”
“砰砰砰……”
“嘭嘭……”
一路火铳响声过来，戴四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那些包围着的小院子的人，全都没了。
戴四见此，大事不妙。
“大人，我们逃吧。”下属背起戴四，带着一众人群杀出一条路。
逃，逃不了了。
外头有一支火铳队，他们用油布包裹着火铳，不断勾扳机，将戴四的人射杀。
黑子带人闯入，将所有威胁夫人的人杀死。
看到闯入内的人数，戴四看呆了。
不可思议地看向苏春。
看出了戴四的疑惑，苏春毫不忌讳地说：“你中了大郎的计中计。”
“你以为你把他引上了山，引走了大部分兵力？
其实不是。那些跟上山的，都是当地捕快以及猎户假扮的。
猎户熟悉山道，捕快有力气，换上我们的衣服，准能蒙混过关。”
戴四脸色灰白，自知自己上当了。
“真正的兵力在三条街之外，等着你入瓮。只要你一靠近，他们就会收缩包围圈，等确认你的兵马之后，他们就会从你的后背杀入。
偷袭也罢，光明正大杀人也罢，总能杀你一杀。”
苏春心中好不得意，戴四要杀她，她和戴擎却反杀了戴四。
“戴四啊戴四，你把重兵力去截杀戴擎，却不知道戴擎把重兵放在我这里！”
这完全是想不到的。
戴四要疯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戴擎是傻子吗？自己性命都不要了，为什么要将重兵力留给苏春。
为什么要对苏春这么好？
自古以来，男人为了事业，都会忽视女人的安全。
哪一个英雄，不是把女人放在后面的？
即便是汉高祖刘邦，也是将吕雉放在后方，让她经受战争的苦难。
反倒是你戴擎，反其道而行之。
戴擎，你害死了我啊！
戴四满脸挣扎，两眼泛红地盯着苏春，想要杀死苏春，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黑子见此，立刻把戴四周边的人弄死。
背着戴四的属下被射死，带着戴四跌倒在地。
废人一个的戴四，绝望地嘶喊着。
“啊咔咔……”
死不甘心，不甘心啊！
苏春当即下令：“杀了他，挑他的人头去救大人。”
大刀砍下戴四的人头。
“夫人，你且收拾，属下迎接大人回来。”说着黑子用红缨枪挑着戴四的人头，骑马飞奔出去。
带着人马，一路急行，来到埋伏之地，大声喊道：“戴四已死，你们快快投降，否则祸及家人。”
士兵一起大喊：“戴四已死，你们快快投降，否则祸及家人。”
听到消息的人，去禀告：“大人，黑子队长来了。”
“太好了，夫人把戴四给干掉了。”
“大人，他们军心动摇了。我们杀回去。”
“杀过去，弄死他们丫的。”
跟着戴四的人，认出了戴四的人头，一下子没了决心，四处逃散。
这会儿轮到戴擎带人反杀回去，一路追杀他们出去。
“杀了他们，回去领赏钱。”
“山贼一窝窝，不死就霍霍。杀啊！”
雨越下越大，水汽笼罩了山林，前路朦胧不可见。
身后有猛烈的追兵，戴四的人跑着跑着就乱了方向。
忘记了来的路，也忘记了曾经弄陷阱的地方。
“啊！”
“这边有陷阱。”
“不要跑过来，不要过来……啊！”
一人被撞下陷阱，被陷阱里的竹刺，给刺死了。
“快跑，这边有暗桩竹刺。”
不少人被追杀，慌不择路，最后被跌落陷阱，被刺死。
“蛇蛇蛇！”
“为什么这里有蛇？”
“这是毒蜂大人养的毒蛇，为什么会咬我们？”
“毒蜂大人叛变了，势必要回去禀告主公。”
“啊……救我，救我！”
“这边不能走，往那边逃去。”
有一些人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又不敢半路停下，一口气跑了三四里路。
见有一茶水摊子，就跑进去歇脚。
“店家，来壶茶。”
店家拿着水壶过来，“客官从哪来啊？这一身脏兮兮的，从山上滚下来的吧。”
“废话那么多，是不是找死啊。拿过来。”士兵抢过茶壶就喝。
又有一群人逃进了茶水摊，一人认出了店家。
“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七弟，你不是随大人去……”店家拍大腿，“哎呀，你们别喝了，水里有毒。”
“哎呀，毒到自己人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最先喝水的人，已经毒发，“你……你，该死……”毒发身亡。
店家懊恼哭道：“谁知道大人会失败，听大人吩咐，我在这里等世子的逃兵。谁知道大人会失败啊。”
“解药呢？快拿解药来。”
“没有解药，这些是毒蜂大人最新研制的毒药，谁都没有解药。即便医术再高，也无力回天。”
“呃……”中毒的人只能捂着喉咙，毒发身亡。
“你，你，你杀了我兄弟，我要为兄弟报仇。啊……”
茶水摊子又是一场混乱。
……
戴擎打扫战场回去，见苏春带人将屋里屋外打扫了。
“清点人数，看死了多少个，伤了多少人。
死的，抚恤家人，伤了要尽全力救治。”
“你放心，已经安排人处理了。”苏春问他，“你有没有受伤，听说有毒蛇啊。”
“确实不少，看那些毒蛇，看那些陷阱，像是给我安排的。”
戴擎一乐，“还好我们没有用上，给回他们自己了。”
真的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你有没有被吓到？”
苏春摇头，“刚开始有，后面就不怕了。戴四也太轻敌了，不知道你会反其道而行。”
“嗯。”
他不但轻敌，还自大。
戴擎让苏春去休息，自己去安抚士兵，并吩咐黑子：“整顿兵马，三天后出发金州。”
今年的天气特别怪，但一点也不影响戴四的路程。
这一场雨水来得真及时，拦下了戴擎的车马。
再给他一天的时间，便能超过戴擎，走到他前面去。
前路拦截，这一次任凭戴擎武功再高，武器再多，也逃不出。
“大人，水桥已搭好，可以出发了。”
戴四大手一挥，让队伍出发。
快走慢走，终于赶在了戴擎的前面。
“他们就在十八里外的小镇子休息，还不见他们出发，怕是要等雨停了。”
等不得雨停，在雨中才是最好的。
雨水能打灭火折子，也会打湿火铳，让火铳用不了。
没有火铳，没有炮弹，看戴擎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真是老天开眼，让他有这么好的环境，去杀戴擎和苏春那贱人。
戴四写了一张纸，让下属出去办。
当下属们回来了，“大人一切都备好。”
一人说：“我们已经在高坡上，弄好了暗桩竹刺，只要他们爬山，就会踩中陷阱，被锋利的竹刺给弄死。”
“还有毒蛇，那些饲养的毒蛇，放在他们必经之路，只要有人的气味散发出去，毒蛇就会跑出来，不顾一切地咬人。”
又有一人说：“即便他们逃得了，我们也在附近各个村落，山口埋下了暗桩。”
“除非他们不停下歇息，不喝水，只要是喝水，就必定会中毒。
这是大人命人最新研制的毒药，谁都没有解药。即便那苏春医术再高，也无力回天。”
戴四很满意。
“现在就等他们行动了。”
只要天放晴，他们就会行动。
戴四让各位先下去休息，等着戴擎等人出动。
一天过去了，雨停了。
两天过去了，戴擎没有动。
三天过去了，戴擎还是没有动。
戴四等不了了。
立刻命人明里暗里泄露一些消息出去。
属下回来说：“世子的人上钩了，他们的探子，跟着我们的人出来。”
“下面的人带着他在山里转了几圈，才甩了他们。反跟踪回去的人说，探子把消息传给了世子。”
戴四：继续监视。
过了半天，下属来说：“世子开始调动了人马。”
戴四阴险地笑了，连连点头，表示很好。
看着艳阳天，幻想着折磨苏春的场景。
他不由得嘶哑地笑起来。
又过了几个时辰，传来消息说戴擎带着人山上查探。
戴四开始行动了，带着人上山，在山上与戴擎暗中交手一番，再一路后退。
“大人，戴擎带来的人不少，必定把大部分人带来了。”
戴四也看到了，戴擎身边的人不少。
好些是老手，战场上的老兵。
大部分人带出来了，苏春那边也就没人了。
这是个偷袭后方的好机会，弄不死戴擎，就去把苏春给弄死了。
逐一击破，不怕他们不死。
戴四当即写了一张纸条，招呼人过来，吩咐这名属下，将戴擎困在山林里。
“大人放心，属下定能拖住世子。”
……
“主子带人进山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这天气真是烦人，又开始下雨了。”
“又开始下雨了！”苏春坐在屋檐下，看着飘着小雨的天空。
对于时常在外走动的人来说，下雨不是件好事。
“有刺客。”
“保护夫人。”
“夫人，他们来了。”
“夫人，往这边走。”
苏春跟着他们出去，结果还没到后门就被堵了回来。
一行人躲无可躲，只能一路往中央空地去。
“夫人，等下要跟着我。”黑子说道。
一群黑衣人，闯进了院子，把苏春等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胆敢闯进这里，是要找死吗？”
苏春呵斥道：“识趣的就乖乖走出去，不然不但你们不得好死，你们的父母也不得好过。”
“哼哼哼。”
一道闷笑声传来。
苏春看向大门，只见瘦小的戴四被人推了进来。
笑声正是戴四发出的。
虽然舌头没有了，但还能发出笑声。
这笑声里藏着无尽的得意，还有愤恨。
一人翻译戴四的唇语：
“没想到吧，我还没死。”
“确实没想到，你居然没死。早该死的人，居然没死，阎罗王真是没道理。
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
戴四这些年，你又害死了不少姑娘吧。”
翻译：“还是那么牙尖嘴利，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有今天。”
“真后悔，当初就该杀了你，而不是让戴擎把你接回去。”
戴四面目狰狞，他宁愿直接死了，也不愿被戴擎给救回去。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无数次想死，都死不了。
用尽了法子想要自杀，还是死不了。
要不是三少爷赏识，今日他还活在黑暗中。
翻译：“贱人，贱人。杀了她。”
“慢着。”苏春摆手。
“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雁过留毛，人过留痕，做过的事总会有人知道。
你杀了我，就不怕戴擎把你千刀万剐吗？”
“哈哈哈。”戴四沙哑地笑。
翻译：“你以为戴擎还能回来，戴擎现在死在山上了。”
“杀了他们，将这个女人折了四肢，再拖回来。”
戴四的翻译一声令下，四周的刺客一拥而上。
天上飘着雨，好些火铳用不了，只有发出零星的几下，打死了几个人。
为此，好些人拔刀对砍起来。
一些人太过于依赖火铳，忽视了自身的能力，对上戴四的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翻译：“看看你的人，都是一群无用的蠢蛋。”
“曾经英勇的镇南军，如今变成了丢了火铳，就靠蛮力的混子。”
戴四嘲讽苏春。
翻译：“真是老天开眼，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得以杀了你。”
“嘎嘎嘎！”戴四指着苏春，出发嘶哑的尖叫声。
翻译大声喊道：“全力杀了这个贱人。”
“杀。”
“夫人，要挡不住了。”
“夫人，属下先行一步。”
被护在中心的苏春，直接对上戴四，露出了得要的笑。
戴四：笑吧，笑吧，等下就有你哭的时候。
“戴四，既然阎王不收你，我便替他收了你。”苏春见时机合适了，拿起手中的信号弹，往天上发射。
“咻……嘭！”
戴四的下属：“大人，怕有诈。”
翻译：“不可能，外围的人都杀了，前后也搜过了，不可能有诈。”
“你以为我只有这些人吗？你以为只有你会用计谋吗？
你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我也用了计中计。”
“砰砰砰……”
“嘭嘭……”
一路火铳响声过来，戴四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那些包围着的小院子的人，全都没了。
戴四见此，大事不妙。
“大人，我们逃吧。”下属背起戴四，带着一众人群杀出一条路。
逃，逃不了了。
外头有一支火铳队，他们用油布包裹着火铳，不断勾扳机，将戴四的人射杀。
黑子带人闯入，将所有威胁夫人的人杀死。
看到闯入内的人数，戴四看呆了。
不可思议地看向苏春。
看出了戴四的疑惑，苏春毫不忌讳地说：“你中了大郎的计中计。”
“你以为你把他引上了山，引走了大部分兵力？
其实不是。那些跟上山的，都是当地捕快以及猎户假扮的。
猎户熟悉山道，捕快有力气，换上我们的衣服，准能蒙混过关。”
戴四脸色灰白，自知自己上当了。
“真正的兵力在三条街之外，等着你入瓮。只要你一靠近，他们就会收缩包围圈，等确认你的兵马之后，他们就会从你的后背杀入。
偷袭也罢，光明正大杀人也罢，总能杀你一杀。”
苏春心中好不得意，戴四要杀她，她和戴擎却反杀了戴四。
“戴四啊戴四，你把重兵力去截杀戴擎，却不知道戴擎把重兵放在我这里！”
这完全是想不到的。
戴四要疯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戴擎是傻子吗？自己性命都不要了，为什么要将重兵力留给苏春。
为什么要对苏春这么好？
自古以来，男人为了事业，都会忽视女人的安全。
哪一个英雄，不是把女人放在后面的？
即便是汉高祖刘邦，也是将吕雉放在后方，让她经受战争的苦难。
反倒是你戴擎，反其道而行之。
戴擎，你害死了我啊！
戴四满脸挣扎，两眼泛红地盯着苏春，想要杀死苏春，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黑子见此，立刻把戴四周边的人弄死。
背着戴四的属下被射死，带着戴四跌倒在地。
废人一个的戴四，绝望地嘶喊着。
“啊咔咔……”
死不甘心，不甘心啊！
苏春当即下令：“杀了他，挑他的人头去救大人。”
大刀砍下戴四的人头。
“夫人，你且收拾，属下迎接大人回来。”说着黑子用红缨枪挑着戴四的人头，骑马飞奔出去。
带着人马，一路急行，来到埋伏之地，大声喊道：“戴四已死，你们快快投降，否则祸及家人。”
士兵一起大喊：“戴四已死，你们快快投降，否则祸及家人。”
听到消息的人，去禀告：“大人，黑子队长来了。”
“太好了，夫人把戴四给干掉了。”
“大人，他们军心动摇了。我们杀回去。”
“杀过去，弄死他们丫的。”
跟着戴四的人，认出了戴四的人头，一下子没了决心，四处逃散。
这会儿轮到戴擎带人反杀回去，一路追杀他们出去。
“杀了他们，回去领赏钱。”
“山贼一窝窝，不死就霍霍。杀啊！”
雨越下越大，水汽笼罩了山林，前路朦胧不可见。
身后有猛烈的追兵，戴四的人跑着跑着就乱了方向。
忘记了来的路，也忘记了曾经弄陷阱的地方。
“啊！”
“这边有陷阱。”
“不要跑过来，不要过来……啊！”
一人被撞下陷阱，被陷阱里的竹刺，给刺死了。
“快跑，这边有暗桩竹刺。”
不少人被追杀，慌不择路，最后被跌落陷阱，被刺死。
“蛇蛇蛇！”
“为什么这里有蛇？”
“这是毒蜂大人养的毒蛇，为什么会咬我们？”
“毒蜂大人叛变了，势必要回去禀告主公。”
“啊……救我，救我！”
“这边不能走，往那边逃去。”
有一些人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又不敢半路停下，一口气跑了三四里路。
见有一茶水摊子，就跑进去歇脚。
“店家，来壶茶。”
店家拿着水壶过来，“客官从哪来啊？这一身脏兮兮的，从山上滚下来的吧。”
“废话那么多，是不是找死啊。拿过来。”士兵抢过茶壶就喝。
又有一群人逃进了茶水摊，一人认出了店家。
“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七弟，你不是随大人去……”店家拍大腿，“哎呀，你们别喝了，水里有毒。”
“哎呀，毒到自己人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最先喝水的人，已经毒发，“你……你，该死……”毒发身亡。
店家懊恼哭道：“谁知道大人会失败，听大人吩咐，我在这里等世子的逃兵。谁知道大人会失败啊。”
“解药呢？快拿解药来。”
“没有解药，这些是毒蜂大人最新研制的毒药，谁都没有解药。即便医术再高，也无力回天。”
“呃……”中毒的人只能捂着喉咙，毒发身亡。
“你，你，你杀了我兄弟，我要为兄弟报仇。啊……”
茶水摊子又是一场混乱。
……
戴擎打扫战场回去，见苏春带人将屋里屋外打扫了。
“清点人数，看死了多少个，伤了多少人。
死的，抚恤家人，伤了要尽全力救治。”
“你放心，已经安排人处理了。”苏春问他，“你有没有受伤，听说有毒蛇啊。”
“确实不少，看那些毒蛇，看那些陷阱，像是给我安排的。”
戴擎一乐，“还好我们没有用上，给回他们自己了。”
真的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你有没有被吓到？”
苏春摇头，“刚开始有，后面就不怕了。戴四也太轻敌了，不知道你会反其道而行。”
“嗯。”
他不但轻敌，还自大。
戴擎让苏春去休息，自己去安抚士兵，并吩咐黑子：“整顿兵马，三天后出发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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