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深秋，元武大陆连续发生了几场可怕的灾难，史书上都不曾出现过如此频繁的天灾，人们猜疑着是神明对人间有什么不满，然而国泰民安的，帝王官员也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该有天谴发生。
灾难后，没过多久，人们发现天上出现了一片辽阔无边际的盛大景象，有广阔的陆地，无数高山，华丽的城邦和楼宇，以及壮丽的海洋与湖泊，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却浮现天边，似幻似真。
每个人，不分国土边界，都见到这惊人的景观，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是一场迷幻的把戏，有人说是海市蜃楼，也有人觉得是传说中的仙境大门要向他们开启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头顶上的浩大景观正在缓慢下降，如同一只猛兽张开满口獠牙一点点逼近，很快要将他们吞没。
虞茵知道那是另一个世界破空袭来，带起强烈的撞击，使得地面起伏，山崩海啸，慢慢的两个大陆被迫融为一体，另一个世界的人会入侵她的世界。
白胖胖的预言成真了。
“不用看了，他们不会消失。”白胖胖的声音在虞茵脑海响起。
虞茵收回停在天边的视线，关上窗，坐回客栈三楼最边角的客房里不是很干净的床铺上。
因为白胖胖和系统的存在，她很容易接受天外来客带来灾难的说法，在白胖胖的讲述中，她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
虞茵发了一会呆，听到系统提示声，提醒她领取之前任务的奖励。
她打开系统界面，按照提示在个人包裹里见到一样新东西。
秘籍：神武宝典。
“这《神武宝典》和我之前到手的《元武大典》有什么关系？”
“元武大典是这个世界的武学精髓，同样的，神武宝典也是集神武大陆武艺精华的总合。”
“你对这个神武世界很了解？”
“当然，我从那里来，带着系统来这里找帮助。”白胖胖所在的未来世界已没有元武大陆了，那是神武大陆的人掌控一切的未来。
虞茵一愣，终于听到向来含糊其辞的白胖胖说出一些实在的东西。
“我是元武大陆仅存的血脉，所有死去的元武子民耗尽心血，费时多年才研制出了这个系统，让我带着它保命。”他才是系统真正的主人，不过目的达成前他不想跟虞茵坦白。
“你是实实在在的人？”
“我当然是实在人。”
虞茵皱了皱眉，又问：“为何你相伴我多年，身体一直是个娃娃模样？”
“这是精神体，我的实体让系统空间保存起来了，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中，我无法使用自己的身体。”否则他怎会需要虞茵这个不给力的队友？
“你为何偏偏找上我来附身？”
“我们有血缘关系，你可能是我几代前的家族长辈。”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虞茵惊奇，她完全不想和白胖胖当亲戚。
“系统搜索检测到的，不然我为什么找你，我只能找亲人亲近，这是系统限制我没办法，还有我不是鬼怪，不会附身，我并没有操纵你。”他只是用精神力操作系统绑定她。
“嗯，你会用雷劈我。”虞茵牢记这一点。
“那是系统……”白胖胖撇起嘴角装无辜。
虞茵深思他的话，随后问：“如此说来，你我都能用系统……”
“我没实体，许多事做不到，只有你能！”他赶紧强调。
“这系统还能给多少人使用？”
白胖胖有所隐瞒道：“必须与我有血缘关系，并且精神力相当，目前只你一人合适。”
他和虞茵摊牌后，说话声都大了几分，不卖萌也不叫主人了，可爱的脸蛋上净是正经八百的小模样。
“我来自千年后的世界，各方面手段都比你先进，你要相信我。”
“千年……如此久远？”
“那意味着，我们这群玄武大陆的人被奴役了这么久都没翻身。”
“虞家维持了几代？”
“没记录，反正神武大陆统治后，元武大陆的人沦为贱民，只能做奴隶任他们为所欲为。”
虞茵心中发冷，奴隶在元武大陆已不被允许存在，连贩卖人口都有国法严惩，另一个世界的人非常强大吗，竟能控制他们千年之久？
“既是奴隶身份，你这个神乎其神的系统又怎么得来？”
“偷偷摸摸做的，用了很久的时间，又靠着几个可怜我们的神武人赏赐，东拼西凑才制成，那些赏赐得来不易，都是跪下膝盖磕着头，流血卖命才有资格从别人不要的东西里去拣起来。”
虞茵不自觉摇头，不想再听白胖胖用童真的脸说出不合年纪的残酷情况。
“我们的世界被掠夺了，原住民被取代，为了保住最后的血脉，我利用系统帮我在茫茫时空中定位到唯一有可能改变局面的人，这个人是我用自己的血统找出来的，就是你，我理解你的苦闷，谁也不想负起重大责任……”
“你给我一切仅仅是责任？”
“我没办法，我说了好几次我也得依靠系统程序来。”队友若没通过任务考验不能给交易程序，没得交易没资源，他一个虚体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赖着虞茵慢慢磨。“其实我更希望自己的帮手是个男子，甚至想借助你伴侣的力量，哪知道没男人可靠，最后还是得你自己成长起来。”
每回朝代更迭，开创者都是男子，虞茵没有不服气，世道如此，她势单力薄自认扛不起烂摊子。
可白胖胖来找她了，只能找她，双方再无奈都要往前看。
“你既能来，神武世界的人是否也能从未来到这里？”
“能，但不会，他们在未来拥有一切，顺风顺水的不会考虑扭转过去，况且，来也必须有坐标。我是依靠血缘为引子才能定位到你的位置，他们必须得有人到了元武大陆后才会产生坐标，如今他们不会提前出现。”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的长辈们只希望我活下去，这也是系统存在的意义，收集所有绝学，演算出最强大的武学，提供给我活下去的力量，但所有人为此牺牲，只剩我一人独活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以苟且偷生。”虞茵正视他，有了彻底的觉悟。
“不！”白胖胖可爱的圆脸紧绷着，提高了嗓门后的声音仍是柔软，可他紧握的小拳头显示出坚定的决心。“我一定要改变未来的格局，哪怕赶不走侵略者也不能让我们元武大陆的人灭绝！”
“怎么做？”
“系统有超越这个时空的武器和武学，只要我们抢先发展起来，让元武大陆多数人能够提升到和神武大陆的侵略者平等的状态，我们就不会被彻底打压，沦为奴隶！”
“你这是要开宗立派？”
“不需要，我只需要你做出表率！”
虞茵抹了抹脸。“外敌到来的确切时间，你有吗？”
“两个世界合并后，本源世界是会排斥外来力量一段时间的，神武大陆的具体侵入时间并无记载，可能是我们祖先被打蒙了，也可能是被抹去了。”
“你赶得及改变现状，实现你的理想？”
“可以，我需要你的帮助。”白胖胖重复。
虞茵默然，眼睁睁看他又挖了一个坑等她跳。
“我用50%的能源回来，目前剩35%，若找不到能源补给，我做不了什么事，所以我恳请你和系统做交易，换取资源给身边的人，帮我攒够能源，之后你若真不愿帮助这个世界，我可以尝试另找他人。”
虞茵听得心里郁闷，什么叫不愿意帮助这个世界，她的来去都他说了算，她的抗拒似乎成了违背天理了？
“这一切你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你没完成任务，打开交易程序，证明你力量不足，让你知道太多事情并无意义，万一你心性像齐运那样不堪，承受不住提前崩溃了，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祖宗帮忙？”
“这强买强卖的事让你说得天经地义起来。”虞茵也是服气了。“如果我不管你死活，我们的人会灭亡，那便成了我的责任？”
白胖胖无辜道：“用不着你背起责任的，你会先看到自己亲人，朋友和师门遭受灭亡。”
虞茵的眼神倏地冰冷。
“虽不可置信，我竟毫不怀疑你说的话，以我如今的实力还保不住家人，保不住万华门？”
“你现在的武力在元武大陆确实非同一般，但比起神武大陆的入侵者，你实在不值一提，迟早你会需要系统交易，我建议你凡事趁早准备。”
“他们有多强，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
“神武大陆因资源不足，目前没发展出科技或工业，他们以武为尊，有极其强悍的武学传承！”
“总不能是全民皆武？”
“为何不能？”
“若是人人崇尚武力，律法如何能制约他们？”
“是的，因此他们没有法律，奉行弱肉强食，他们的武力跟我们不一样，当他们练出战意就会像有了超能力，一招一式都带着庞大的能量。”
“战意，如我这般？”虞茵起手，挥出一招，手上红光闪现，有股力量在无形中膨胀。
“嗯，这代表你在神武大陆，已踏入最低级的武者门槛。”
“我这是低级？”虞茵并不高傲自满，但她习武多年，所学甚多，付出的心血也非常人能想，她不认为自己还低人一等。
“神武大陆以颜色分战意高低，一共有九个等级。”白胖胖慢条斯理告诉虞茵，“从最低级的武者开始，往上是武士，武使，武师，武帅，武尊，武王，武圣，武神。”
“战意这东西的强弱又如何区分？”
“等级不同，相应的战意颜色为红、橙、黄、绿、蓝、紫、黑、灰、白，力量上的差异是翻倍增长的，成为武王就可做一方霸主，到了武圣的境界，几乎天下无敌，若成了武神，基本就成仙了。”
“最高等级是白色，返璞归真吗？”
“如果你拥有武神的力量，你能成为元武大陆的救世主，可惜眼下你只在武者的阶段。”
她是最低级的武者……虞茵忽然觉得可笑，努力了这么久，觉得自己不一般了，结果只是刚刚迈入别人家的门槛。
“神武大陆有武神吗？”
白胖胖查询系统资料，回道：“之前有一个，已经去世，眼下只有两个武圣。元武大陆的人太弱了，一个武王就可以让我们民不聊生。”
“……两个大陆为何不能好好相处？”
“你傻吗，他们如此好斗，哪里容得下你们这群弱鸡，而且发展到资本社会也要靠剥削廉价劳动力来堆积财富，看你穷你苦你不懂，就要骗你更穷更苦更愚昧，才能供着他们去过高高在上的好日子。”
虞茵闭了闭眼，这时一阵天摇地动又袭来，晃得房屋震荡不已。
“我要马上回家。”一股危机感掠过虞茵心扉，不论白胖胖说的情况几时发生，她必须防范未来，保护好家人和师门。
白胖胖等她收拾好要出发时，叫道：“今后，你若不要求，我不会给你任务，不过系统交易程序随时为你开放。”
“你不怕我不管你了？”
“知情的你会比我更怕。”
连好话都不说，还会丢脸色给她看了……虞茵等白胖胖消失后，忍不住叹气，这真是他们家的子孙后代吗，她怎么喜欢不起来？
灾难后，没过多久，人们发现天上出现了一片辽阔无边际的盛大景象，有广阔的陆地，无数高山，华丽的城邦和楼宇，以及壮丽的海洋与湖泊，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却浮现天边，似幻似真。
每个人，不分国土边界，都见到这惊人的景观，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是一场迷幻的把戏，有人说是海市蜃楼，也有人觉得是传说中的仙境大门要向他们开启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头顶上的浩大景观正在缓慢下降，如同一只猛兽张开满口獠牙一点点逼近，很快要将他们吞没。
虞茵知道那是另一个世界破空袭来，带起强烈的撞击，使得地面起伏，山崩海啸，慢慢的两个大陆被迫融为一体，另一个世界的人会入侵她的世界。
白胖胖的预言成真了。
“不用看了，他们不会消失。”白胖胖的声音在虞茵脑海响起。
虞茵收回停在天边的视线，关上窗，坐回客栈三楼最边角的客房里不是很干净的床铺上。
因为白胖胖和系统的存在，她很容易接受天外来客带来灾难的说法，在白胖胖的讲述中，她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
虞茵发了一会呆，听到系统提示声，提醒她领取之前任务的奖励。
她打开系统界面，按照提示在个人包裹里见到一样新东西。
秘籍：神武宝典。
“这《神武宝典》和我之前到手的《元武大典》有什么关系？”
“元武大典是这个世界的武学精髓，同样的，神武宝典也是集神武大陆武艺精华的总合。”
“你对这个神武世界很了解？”
“当然，我从那里来，带着系统来这里找帮助。”白胖胖所在的未来世界已没有元武大陆了，那是神武大陆的人掌控一切的未来。
虞茵一愣，终于听到向来含糊其辞的白胖胖说出一些实在的东西。
“我是元武大陆仅存的血脉，所有死去的元武子民耗尽心血，费时多年才研制出了这个系统，让我带着它保命。”他才是系统真正的主人，不过目的达成前他不想跟虞茵坦白。
“你是实实在在的人？”
“我当然是实在人。”
虞茵皱了皱眉，又问：“为何你相伴我多年，身体一直是个娃娃模样？”
“这是精神体，我的实体让系统空间保存起来了，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中，我无法使用自己的身体。”否则他怎会需要虞茵这个不给力的队友？
“你为何偏偏找上我来附身？”
“我们有血缘关系，你可能是我几代前的家族长辈。”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虞茵惊奇，她完全不想和白胖胖当亲戚。
“系统搜索检测到的，不然我为什么找你，我只能找亲人亲近，这是系统限制我没办法，还有我不是鬼怪，不会附身，我并没有操纵你。”他只是用精神力操作系统绑定她。
“嗯，你会用雷劈我。”虞茵牢记这一点。
“那是系统……”白胖胖撇起嘴角装无辜。
虞茵深思他的话，随后问：“如此说来，你我都能用系统……”
“我没实体，许多事做不到，只有你能！”他赶紧强调。
“这系统还能给多少人使用？”
白胖胖有所隐瞒道：“必须与我有血缘关系，并且精神力相当，目前只你一人合适。”
他和虞茵摊牌后，说话声都大了几分，不卖萌也不叫主人了，可爱的脸蛋上净是正经八百的小模样。
“我来自千年后的世界，各方面手段都比你先进，你要相信我。”
“千年……如此久远？”
“那意味着，我们这群玄武大陆的人被奴役了这么久都没翻身。”
“虞家维持了几代？”
“没记录，反正神武大陆统治后，元武大陆的人沦为贱民，只能做奴隶任他们为所欲为。”
虞茵心中发冷，奴隶在元武大陆已不被允许存在，连贩卖人口都有国法严惩，另一个世界的人非常强大吗，竟能控制他们千年之久？
“既是奴隶身份，你这个神乎其神的系统又怎么得来？”
“偷偷摸摸做的，用了很久的时间，又靠着几个可怜我们的神武人赏赐，东拼西凑才制成，那些赏赐得来不易，都是跪下膝盖磕着头，流血卖命才有资格从别人不要的东西里去拣起来。”
虞茵不自觉摇头，不想再听白胖胖用童真的脸说出不合年纪的残酷情况。
“我们的世界被掠夺了，原住民被取代，为了保住最后的血脉，我利用系统帮我在茫茫时空中定位到唯一有可能改变局面的人，这个人是我用自己的血统找出来的，就是你，我理解你的苦闷，谁也不想负起重大责任……”
“你给我一切仅仅是责任？”
“我没办法，我说了好几次我也得依靠系统程序来。”队友若没通过任务考验不能给交易程序，没得交易没资源，他一个虚体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赖着虞茵慢慢磨。“其实我更希望自己的帮手是个男子，甚至想借助你伴侣的力量，哪知道没男人可靠，最后还是得你自己成长起来。”
每回朝代更迭，开创者都是男子，虞茵没有不服气，世道如此，她势单力薄自认扛不起烂摊子。
可白胖胖来找她了，只能找她，双方再无奈都要往前看。
“你既能来，神武世界的人是否也能从未来到这里？”
“能，但不会，他们在未来拥有一切，顺风顺水的不会考虑扭转过去，况且，来也必须有坐标。我是依靠血缘为引子才能定位到你的位置，他们必须得有人到了元武大陆后才会产生坐标，如今他们不会提前出现。”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的长辈们只希望我活下去，这也是系统存在的意义，收集所有绝学，演算出最强大的武学，提供给我活下去的力量，但所有人为此牺牲，只剩我一人独活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以苟且偷生。”虞茵正视他，有了彻底的觉悟。
“不！”白胖胖可爱的圆脸紧绷着，提高了嗓门后的声音仍是柔软，可他紧握的小拳头显示出坚定的决心。“我一定要改变未来的格局，哪怕赶不走侵略者也不能让我们元武大陆的人灭绝！”
“怎么做？”
“系统有超越这个时空的武器和武学，只要我们抢先发展起来，让元武大陆多数人能够提升到和神武大陆的侵略者平等的状态，我们就不会被彻底打压，沦为奴隶！”
“你这是要开宗立派？”
“不需要，我只需要你做出表率！”
虞茵抹了抹脸。“外敌到来的确切时间，你有吗？”
“两个世界合并后，本源世界是会排斥外来力量一段时间的，神武大陆的具体侵入时间并无记载，可能是我们祖先被打蒙了，也可能是被抹去了。”
“你赶得及改变现状，实现你的理想？”
“可以，我需要你的帮助。”白胖胖重复。
虞茵默然，眼睁睁看他又挖了一个坑等她跳。
“我用50%的能源回来，目前剩35%，若找不到能源补给，我做不了什么事，所以我恳请你和系统做交易，换取资源给身边的人，帮我攒够能源，之后你若真不愿帮助这个世界，我可以尝试另找他人。”
虞茵听得心里郁闷，什么叫不愿意帮助这个世界，她的来去都他说了算，她的抗拒似乎成了违背天理了？
“这一切你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你没完成任务，打开交易程序，证明你力量不足，让你知道太多事情并无意义，万一你心性像齐运那样不堪，承受不住提前崩溃了，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祖宗帮忙？”
“这强买强卖的事让你说得天经地义起来。”虞茵也是服气了。“如果我不管你死活，我们的人会灭亡，那便成了我的责任？”
白胖胖无辜道：“用不着你背起责任的，你会先看到自己亲人，朋友和师门遭受灭亡。”
虞茵的眼神倏地冰冷。
“虽不可置信，我竟毫不怀疑你说的话，以我如今的实力还保不住家人，保不住万华门？”
“你现在的武力在元武大陆确实非同一般，但比起神武大陆的入侵者，你实在不值一提，迟早你会需要系统交易，我建议你凡事趁早准备。”
“他们有多强，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
“神武大陆因资源不足，目前没发展出科技或工业，他们以武为尊，有极其强悍的武学传承！”
“总不能是全民皆武？”
“为何不能？”
“若是人人崇尚武力，律法如何能制约他们？”
“是的，因此他们没有法律，奉行弱肉强食，他们的武力跟我们不一样，当他们练出战意就会像有了超能力，一招一式都带着庞大的能量。”
“战意，如我这般？”虞茵起手，挥出一招，手上红光闪现，有股力量在无形中膨胀。
“嗯，这代表你在神武大陆，已踏入最低级的武者门槛。”
“我这是低级？”虞茵并不高傲自满，但她习武多年，所学甚多，付出的心血也非常人能想，她不认为自己还低人一等。
“神武大陆以颜色分战意高低，一共有九个等级。”白胖胖慢条斯理告诉虞茵，“从最低级的武者开始，往上是武士，武使，武师，武帅，武尊，武王，武圣，武神。”
“战意这东西的强弱又如何区分？”
“等级不同，相应的战意颜色为红、橙、黄、绿、蓝、紫、黑、灰、白，力量上的差异是翻倍增长的，成为武王就可做一方霸主，到了武圣的境界，几乎天下无敌，若成了武神，基本就成仙了。”
“最高等级是白色，返璞归真吗？”
“如果你拥有武神的力量，你能成为元武大陆的救世主，可惜眼下你只在武者的阶段。”
她是最低级的武者……虞茵忽然觉得可笑，努力了这么久，觉得自己不一般了，结果只是刚刚迈入别人家的门槛。
“神武大陆有武神吗？”
白胖胖查询系统资料，回道：“之前有一个，已经去世，眼下只有两个武圣。元武大陆的人太弱了，一个武王就可以让我们民不聊生。”
“……两个大陆为何不能好好相处？”
“你傻吗，他们如此好斗，哪里容得下你们这群弱鸡，而且发展到资本社会也要靠剥削廉价劳动力来堆积财富，看你穷你苦你不懂，就要骗你更穷更苦更愚昧，才能供着他们去过高高在上的好日子。”
虞茵闭了闭眼，这时一阵天摇地动又袭来，晃得房屋震荡不已。
“我要马上回家。”一股危机感掠过虞茵心扉，不论白胖胖说的情况几时发生，她必须防范未来，保护好家人和师门。
白胖胖等她收拾好要出发时，叫道：“今后，你若不要求，我不会给你任务，不过系统交易程序随时为你开放。”
“你不怕我不管你了？”
“知情的你会比我更怕。”
连好话都不说，还会丢脸色给她看了……虞茵等白胖胖消失后，忍不住叹气，这真是他们家的子孙后代吗，她怎么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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