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祭坛
吃完饭，一名壮硕汉子领着新入门的‘弟子’，走进一座简陋的石头房子。
空落落的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石台，上面刻画了一些古怪符文，猛然看去颇为狰狞。
石头正中心摆放一个蒲团，一名面色冷峻的汉子盘腿打坐，双目炯炯，扫视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那汉子的目光扫过厉飞羽时，似乎略微停顿一下，旋即又看向其他人，倒让厉飞羽心头微跳。
“进我血阳谷，是你们的荣幸，”那汉子缓缓开口，“你们想不想修炼绝世武功，成为天下第一？”
“想！”众少年齐声吼道。
厉飞羽混在人群中，也跟着吼了一嗓子，心中却是暗暗一声叹息，人不少年不轻狂，哪个出身贫寒的少年，能抵挡‘绝世武功、天下第一’的诱惑！
那汉子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众少年的表现：“既然大家都通过了初步测试，想必资质都还不错；这样吧，我就先赐下本门神功的第一层功法。”
那汉子从怀中取出一叠纸，让少年们逐个上去，单膝跪地，双手接过‘神功心法’。
厉飞羽领了功法后，退到人群中，向手中那张纸瞥了一眼，心道：‘果然是象甲功。’
李化元站在厉飞羽身边，一脸兴奋，又不敢开口说话，只好使劲在厉飞羽脚上踩了两下，以示庆贺。
“好了，大家都下去修炼吧。”
蒲团上那汉子说着话，伸手在石台某处轻轻一按，地上灰色石板轰隆隆一阵响，地面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甬道。
一股淡淡的腥臭飘溢出来，让厉飞羽微微皱眉。
而其他少年，好像对此毫无所觉，瞅着那条甬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好像下去修炼一番，便可成为天下第一。
“下去吧。”蒲团上那汉子淡然说道。
众少年一声欢呼，纷纷涌入甬道……
……
一盏茶工夫，众少年终于走完甬道，出现在一个甚为宽阔的地下岩洞。
岩洞石壁上挂着数十个青铜火盆，里面盛满了油脂，火光明灭，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
除此之外，空旷的岩洞里，只有一个刻满古怪符文的石台，约莫三四尺高，却足有七八丈大小；
石台上，立着九根猩红色柱子，也不知道什么材质，上面雕刻着九只狰狞怪兽。
围绕石台一圈，是一条约半丈宽的血池，池中猩红色液体缓缓流动，蒸腾起来的红雾弥漫开来，沿着九道符文勾连的槽子，蜿蜒不绝，源源不断的向那九根石柱飘去。
厉飞羽凝目望去，发现池中猩红液体中，隐约可见一些不知名的毒物、兽骨等，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这血池之中，似乎还有人骨……’
厉飞羽眼角抽搐数下，觉得此地太过诡异。
石台上的古怪符文异芒闪烁不定，石柱上的九只狰狞怪兽，在血池猩红色液体的滋养下，好像随时都可能复活；
恍惚间，耳边骤然响起一阵神秘呢喃、呻吟，犹如数以万计的冤魂在血水中挣扎、哀号，同时又像是在引诱，让他忍不住就想走进血池……
厉飞羽拉着李化元，默默退后几步，躲在其他人身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拿到‘本门神功’第一层功法的众少年，本来意气风发，兴冲冲的跑进甬道，梦想着可以一飞升天，练成那武功天下第一；
可他们毕竟都是农家子弟，哪里见识过此等诡异可怖的玩意？此刻看上去，一个个脸色苍白，噤若寒蝉。
正当大家惊疑不定时，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声中，岩洞粗糙的石壁上，出现一道门。
一名枯槁老者缓步走出。
他漠然扫视一眼众少年，走上石台后，从腰间解下一个红皮葫芦，从里面倒出一枚猩红色药丸，沉声说道：“新入门弟子，上来领取神药。”
“神药？”
众少年一愣，旋即面露狂喜之色，纷纷上前领取‘神药’，将那枚猩红色药丸紧紧攥在手掌心，如获至宝。
厉飞羽混在人群中，也领到了一枚‘神药’，他不经意的凑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是‘血煞丹’。
只不过，比起自己吞服的那种，药性弱了很多。
“盘腿打坐，吞服神药。”
“气运丹田。”
……
象甲功的入门功法很简单，就算是那些少年第一次接触到，在那枯槁老者的现场指导下，也很快就掌握了运气法门，开始像模像样的‘修炼’起来。
厉飞羽躲在人群中，怀抱一个青布大包袱，看上去是在闭目修炼，实则全神贯注留意着那枯槁老者。
这枯槁老者身上，总有一股厉飞羽极为熟悉的感觉，这让他颇为疑惑。
‘对了，应该是浅灰色的眼眸……’
厉飞羽再一次想起师父墨先生，其眼眸的颜色，与这枯槁老者的一模一样，甚至，两个人眼底流露出的冷漠和淡然，也是极为相似。
就在这时，那枯槁老者的目光看过来，盯着厉飞羽好几个呼吸，突然笑了：“飞羽，你很好。”
厉飞羽心头狂跳：‘师父！’
这枯槁老者，果然是师父墨先生……
他赶紧睁开眼睛，爬起来就要跪拜，却被墨先生抬手止住：“飞羽，你上来，为师传授你真正仙家秘术。”
厉飞羽惊奇的发现，师父的嘴唇没动，其声音却清晰传进自己的耳朵，旁边的其他人却恍若未闻，应该便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吧？
他赶紧走上石台，对着师父躬身施礼。
“跪下，”墨先生神色淡然，从怀中摸出一枚药丸，“吞下这枚血煞丹，为师传你秘法。”
厉飞羽心下惊疑，却一声不吭的直接跪倒，接过血煞丹，张口吞了下去。
对自己的这个师父，他心存畏惧，同时更是敬崇无比，生不出任何抗拒悖逆之心。
因为，师父对他有救命之恩！
墨先生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按在厉飞羽的头顶，口唇微动，似乎在默念一段古怪咒语。
几个呼吸后，他那只手掌上异芒乱闪，涌出一小团猩红雾气，迅速凝聚、变幻，最终化为一只鬼脸小兽。
那小兽刚刚幻化成形，便凶相毕露，抱住墨先生的一根手指，张口咬下。
‘咔嚓’一声脆响，墨先生的一根小指被鬼脸小兽齐根咬断，‘咯吱咯吱’一通乱嚼，脖子一伸便吞入腹中。
而后，惬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鬼脸小兽轻轻一跃，落在厉飞羽的头顶，懒洋洋的躺了下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自始至终，墨先生都是一脸木然，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只是，当他看向厉飞羽时，其浅灰色的眼眸里，渐渐流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狂热，与贪婪。
空落落的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石台，上面刻画了一些古怪符文，猛然看去颇为狰狞。
石头正中心摆放一个蒲团，一名面色冷峻的汉子盘腿打坐，双目炯炯，扫视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那汉子的目光扫过厉飞羽时，似乎略微停顿一下，旋即又看向其他人，倒让厉飞羽心头微跳。
“进我血阳谷，是你们的荣幸，”那汉子缓缓开口，“你们想不想修炼绝世武功，成为天下第一？”
“想！”众少年齐声吼道。
厉飞羽混在人群中，也跟着吼了一嗓子，心中却是暗暗一声叹息，人不少年不轻狂，哪个出身贫寒的少年，能抵挡‘绝世武功、天下第一’的诱惑！
那汉子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众少年的表现：“既然大家都通过了初步测试，想必资质都还不错；这样吧，我就先赐下本门神功的第一层功法。”
那汉子从怀中取出一叠纸，让少年们逐个上去，单膝跪地，双手接过‘神功心法’。
厉飞羽领了功法后，退到人群中，向手中那张纸瞥了一眼，心道：‘果然是象甲功。’
李化元站在厉飞羽身边，一脸兴奋，又不敢开口说话，只好使劲在厉飞羽脚上踩了两下，以示庆贺。
“好了，大家都下去修炼吧。”
蒲团上那汉子说着话，伸手在石台某处轻轻一按，地上灰色石板轰隆隆一阵响，地面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甬道。
一股淡淡的腥臭飘溢出来，让厉飞羽微微皱眉。
而其他少年，好像对此毫无所觉，瞅着那条甬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好像下去修炼一番，便可成为天下第一。
“下去吧。”蒲团上那汉子淡然说道。
众少年一声欢呼，纷纷涌入甬道……
……
一盏茶工夫，众少年终于走完甬道，出现在一个甚为宽阔的地下岩洞。
岩洞石壁上挂着数十个青铜火盆，里面盛满了油脂，火光明灭，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
除此之外，空旷的岩洞里，只有一个刻满古怪符文的石台，约莫三四尺高，却足有七八丈大小；
石台上，立着九根猩红色柱子，也不知道什么材质，上面雕刻着九只狰狞怪兽。
围绕石台一圈，是一条约半丈宽的血池，池中猩红色液体缓缓流动，蒸腾起来的红雾弥漫开来，沿着九道符文勾连的槽子，蜿蜒不绝，源源不断的向那九根石柱飘去。
厉飞羽凝目望去，发现池中猩红液体中，隐约可见一些不知名的毒物、兽骨等，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这血池之中，似乎还有人骨……’
厉飞羽眼角抽搐数下，觉得此地太过诡异。
石台上的古怪符文异芒闪烁不定，石柱上的九只狰狞怪兽，在血池猩红色液体的滋养下，好像随时都可能复活；
恍惚间，耳边骤然响起一阵神秘呢喃、呻吟，犹如数以万计的冤魂在血水中挣扎、哀号，同时又像是在引诱，让他忍不住就想走进血池……
厉飞羽拉着李化元，默默退后几步，躲在其他人身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拿到‘本门神功’第一层功法的众少年，本来意气风发，兴冲冲的跑进甬道，梦想着可以一飞升天，练成那武功天下第一；
可他们毕竟都是农家子弟，哪里见识过此等诡异可怖的玩意？此刻看上去，一个个脸色苍白，噤若寒蝉。
正当大家惊疑不定时，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声中，岩洞粗糙的石壁上，出现一道门。
一名枯槁老者缓步走出。
他漠然扫视一眼众少年，走上石台后，从腰间解下一个红皮葫芦，从里面倒出一枚猩红色药丸，沉声说道：“新入门弟子，上来领取神药。”
“神药？”
众少年一愣，旋即面露狂喜之色，纷纷上前领取‘神药’，将那枚猩红色药丸紧紧攥在手掌心，如获至宝。
厉飞羽混在人群中，也领到了一枚‘神药’，他不经意的凑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是‘血煞丹’。
只不过，比起自己吞服的那种，药性弱了很多。
“盘腿打坐，吞服神药。”
“气运丹田。”
……
象甲功的入门功法很简单，就算是那些少年第一次接触到，在那枯槁老者的现场指导下，也很快就掌握了运气法门，开始像模像样的‘修炼’起来。
厉飞羽躲在人群中，怀抱一个青布大包袱，看上去是在闭目修炼，实则全神贯注留意着那枯槁老者。
这枯槁老者身上，总有一股厉飞羽极为熟悉的感觉，这让他颇为疑惑。
‘对了，应该是浅灰色的眼眸……’
厉飞羽再一次想起师父墨先生，其眼眸的颜色，与这枯槁老者的一模一样，甚至，两个人眼底流露出的冷漠和淡然，也是极为相似。
就在这时，那枯槁老者的目光看过来，盯着厉飞羽好几个呼吸，突然笑了：“飞羽，你很好。”
厉飞羽心头狂跳：‘师父！’
这枯槁老者，果然是师父墨先生……
他赶紧睁开眼睛，爬起来就要跪拜，却被墨先生抬手止住：“飞羽，你上来，为师传授你真正仙家秘术。”
厉飞羽惊奇的发现，师父的嘴唇没动，其声音却清晰传进自己的耳朵，旁边的其他人却恍若未闻，应该便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吧？
他赶紧走上石台，对着师父躬身施礼。
“跪下，”墨先生神色淡然，从怀中摸出一枚药丸，“吞下这枚血煞丹，为师传你秘法。”
厉飞羽心下惊疑，却一声不吭的直接跪倒，接过血煞丹，张口吞了下去。
对自己的这个师父，他心存畏惧，同时更是敬崇无比，生不出任何抗拒悖逆之心。
因为，师父对他有救命之恩！
墨先生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按在厉飞羽的头顶，口唇微动，似乎在默念一段古怪咒语。
几个呼吸后，他那只手掌上异芒乱闪，涌出一小团猩红雾气，迅速凝聚、变幻，最终化为一只鬼脸小兽。
那小兽刚刚幻化成形，便凶相毕露，抱住墨先生的一根手指，张口咬下。
‘咔嚓’一声脆响，墨先生的一根小指被鬼脸小兽齐根咬断，‘咯吱咯吱’一通乱嚼，脖子一伸便吞入腹中。
而后，惬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鬼脸小兽轻轻一跃，落在厉飞羽的头顶，懒洋洋的躺了下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自始至终，墨先生都是一脸木然，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只是，当他看向厉飞羽时，其浅灰色的眼眸里，渐渐流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狂热，与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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