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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再遇鲁达

    到了北宋,怎么能不去蹴鞠。

    蹴鞠,和足球略有不同。

    在形式上,蹴鞠侧重娱乐,颠球的本事无与伦比。

    只见宽阔的空地上,几个靓仔卖力无比。

    一只只气球有如粘在身上,在周身跳动,绝不落地,并且还要颠出十八般花样来。

    旁边立着几个少女,指指点点,捂嘴浅笑。

    孟良少时也踢过几日足球,但很可惜,业余层次上,就跟国足在世界上的水平差不多。

    一下场,必然惹人笑话。

    有人向他邀请,也只是摇头拒绝。

    其实,玩球是很快乐,但看球也是很快乐的。

    尤其是大宋蹴鞠发达之至,女子蹴鞠比比皆是,那叫一个曼妙。

    看得孟良忍不住叫道:“好!”

    不知不觉,日到黄昏。

    又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大宋闲散人士的生活,也实在无聊的很。

    想慕容博的第三十二天就这么过去了。

    有时候,孟良不禁有些后悔,当时在洛阳城时,不如跳出来和他拼上一场。

    自上次吸纳鸠摩智真气,修复过一部分虚空裂缝后,镇世符大有变化。

    经系统告知,现在普通一流高手的真气已不起作用,并告知了最后两个明确目标。

    慕容博、萧远山。

    孟良正要起身离开,眼睛不经意间往街头巷尾一扫,忽然发现人流涌动,围成个圈子来。

    孟良见状,抬脚便往那里去,刚走了没几步,便瞧见有人打了出来。

    只见这位老兄眼圈发黑,口鼻流血,两片脸颊肿胀得不成个样子。

    “直娘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洒家面前称爷爷。”

    听得一声熟悉大喝,孟良顿时大喜,果不其然,好一条大汉立在人群之中。

    八尺有余,臂长腰阔,手中还提着两个泼皮。

    孟良快步而出,说道:“哥哥还认得小弟吗。”

    正怒气冲冲的鲁达听了,啊了一声,惊喜道:“好兄弟。”

    “哥哥,兜兜转转,怎么又来东京城了。”

    鲁达哈哈大笑道:“说来话长,待哥哥料理这些个泼皮再说。”

    忽听得人群中有人大叫道:“哎呀,那人跑了。”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去看,只见方才倒地之人健步如飞,跑得那是一个快。

    孟良从段延庆处得了一阳指法门,力随心动,两指并拢,一道真气激射而出,正中那人腿间。

    “哈哈哈,叫你们三人叠个罗汉。”

    说罢,鲁智深两手一送,他手中两个泼皮飞了出去。

    三人上上下下叠在一块儿,正是个叠罗汉。

    料理完这三个泼皮,孟良道:“哥哥,你一路劳顿,肚子里早已空空。”

    “走,我请你上街吃杯酒。”

    孟良直爽正对鲁达脾气,他把行囊一背,两人长笑而去。

    他们离去后,街上又现出一人来。

    这人目光闪烁,片刻后说道:“这二人武艺高强,正可以结交一番。”

    食为天离得不远,两人沿汴河而行,路上简单说起些近况,很快便到了。

    一进去,便见热闹非凡。

    鲁达讶异道:“好生热闹,上次来时,这家酒楼还不曾由此光景,也不知新来的掌柜是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鲁达啊了一声道:“莫非是兄弟?”

    “小弟来时,本要买院子暂居,碰巧遇上,就顺手买了下来。”

    孟良一边说着,一边引他往三楼而去。

    三楼是几个大大的雅间,窗户正对着汴河,望下去,河上风光,小半个汴梁,一览无余。

    “兴之所至,哈哈哈,兄弟当真是个大大的妙人。”

    正说着,酒保上来一壶上好的美酒。

    孟良道:“这小酒杯不尽兴,拿大杯和大壶来,再吩咐厨房,好菜好肉只管上。”

    酒保听得一愣,因为三楼一般是文人雅士来此,少有如此做派。

    不禁低声道:“掌柜的,咱们这是不是有点坏了规矩。”

    “不必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且去吧。”

    道了声是,酒保忙取了两个大酒杯,切了三斤羊肉送了上来。

    送上来的时候,孟良正和鲁达谈及他离开县衙之事。

    只见他脸有怒色道:“这县官儿真是个鸟人,贪图小利的东西,当时我就该扒了他的衣服扔河里去。”

    酒保阿张哥吓得一哆嗦,酒杯差点跌落出来。

    心道:“我地好掌柜啊,您今日怎么说出这等浑话来了。”

    别无他故,只因鲁达做了都头以后,一个月便扫平了周边贼匪。

    但这知县拿了功劳,只图升官发财,却不照顾因公去世的公差家属,连点体恤银钱都不肯发。

    鲁达一气之下,索性把他打了一顿,取了钱财分给众人而去。

    他叹了口气说道:“上回来东京,我爹本是让我了一门少时的亲事,可我不想娶亲,就人也没见,喝了几日酒回去了。”

    “这回打了县官,想着躲几日再说,就直奔这东京城来了。”

    孟良听了奇道:“哥哥这等力大,怒极出拳,那县官没给你打死吗?”

    三拳打死镇关西,那知县比起郑屠,身子骨可差得远了。

    “说起这事,我还要感谢兄弟一番。”

    鲁达一边说着,一边取出玄铁剑来,道:“这柄好剑当真了得,我初用之时,只管使力气,后来越用越轻,才觉出是我力气又渐长了。”

    孟良举起酒杯,两人对饮了一杯,鲁达继续道:“后来有一日,我见了个江湖剑客,看人家那一手剑法使得漂亮,我也想耍两招,就拿着胡乱使。”

    他说到此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说道:“说来惭愧,哥哥练了几日,连个剑花都挽不好,索性不练了,还让那剑客把我好生笑话了一番。”

    孟良也哈哈大笑道:“哥哥使个剑花,就好似张飞绣花,太为难你了。”

    “说的是啊。”

    鲁达也笑了起来,他为人爽直,被人笑话了,也不放在心上。

    不过,练了几日,渐渐发现劲力控制得比以往好了。

    于是鲁达又专心练了起来,终于把劲力控制到随心所欲,要强便强,要弱便弱。

    孟良一听,便知他是刚中生柔,心道好家伙,果然是有上佳习武天赋。

    于是他举杯道:“恭喜哥哥功夫大进。”

    但玄铁剑练到此处,也就到了尽头。

    鲁达道:“哥哥想起日前兄弟说遇到有缘人,便将它赠了,我见那江湖剑客怀中抱个孩子,孩子瞧见这剑,便离不开眼,就想把剑送给他。”

    “哪曾想!”

    鲁达吃了一大口羊肉,正要再说,只见孟良讶异道:“这人是不是说有我剑神卓不凡在此,这孩子哪里需要学习别人剑术。”

    “咦!兄弟好像就在旁边一般,这人正是这么个意思。”

    “说完就走了。”

    孟良一听剑客孩子,便想到卓不凡和刘夫人之子,那日救这孩子时,玄铁剑无风自落,的确大有缘分。

    孟良笑道:“哥哥不必无奈,若剑人有缘,迟早还会遇到他们。”

    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谈,痛快无比,正聊得开心时,只见雅间门开,走进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