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空荡荡的自我
普鸿朗紧接一顶把保安掀开，然后把断手从十字起子上拿开，飞快扑到保安身上，反手就把起子插入它的脖颈。
“呀啊——！！”
他怒吼着使劲力气扭动起子，诡异的力量伴随转动牵连脖颈，最后如同啤酒瓶开盖般把整个脑袋都给拧开了，掉落一旁。
保安的无头尸体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他从尸体上翻身下来，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爆发的肾上腺素令他的心脏跳动不已，精神极度亢奋，居然没有因为第一次“杀生”而惊恐反胃。
他撑着身体想要起来，折断的脚踝传来的不适令他又跌坐地面。
他皱眉看了看脚，举起十字起子插入脚踝，不顾刺骨的疼痛，咬着牙顺时针扭动，在诡谲的力量之下，那碎裂的骨头居然开始复原，虽然没有痊愈如初，但至少行走是没问题了。
他拿起掉落一旁的眼镜，发现实在是碎裂得不能用了，就收好放进裤袋内，暗自庆幸自己只有两百度左右，看个路还是可以的，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梯，走出大门。
随着声音的消失，楼梯间灯光熄灭，把一切污浊藏回深沉的黑暗中。
......
“刚才有人尝试从这里出去。”
沈千言看着通往外面的玻璃门，判断出刚才有人在这停留。
“尝试？”乌宰注意到这个词，“意思是没能逃出去？”
这两扇通往外面的门看起来毫无阻碍的样子，乌宰琢磨着该不会是一走出去就会来个开门杀吧。
“这里就是这个‘井中天’的边界了，你可以试试。”
乌宰挑了挑眉，随手从墙边扯下一张宣传海报，团成球掷出大门，然后他就看到那团球从另一扇门里飞了回来。
“有点意思。”
乌宰问道：“有办法从这里出去吗？”
“应该有。但我不会。”
沈千言没继续解释，看向另一侧通道，下一刻，那里就响起了奔跑的声音，不过几秒，一个女性身影就从拐角显露出来。
她满脸惊慌，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跑出一段路，才注意到前方多了三个人，顿时呆怔原地。
乌宰打招呼道：“你好，我们误入这里，请问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女性迟疑道：“你们，也是刚进来的？”
乌宰说：“我们逛着商城，逛着逛着不知道为什么人就没了。”他指向门口，“大门又奇怪的出不去。”
眼看三人神情自然，她放松了些，一高一低地走过来，说：“我知道从哪里能出去！”这样走着实在不爽利，她干脆脱掉另一只鞋拿在手上，赤脚走路。
“哦？你怎么知道的。”乌宰饶有兴趣问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她走向扶梯，“这里很危险，不想死就跟我走！”
乌宰问道：“其实我们有个朋友不见了，我们怀疑他也误入了这里。你有遇到过其他人吗？”
她的背影停顿片刻，说：“我们刚才走散了，约好在厕所见面。”
乌宰估摸着一开始普鸿朗这几人应该是被异象拉进来的，随后被一路追杀，等缓下来后他回想起逃脱办法，想趁敌人离开女厕，跟同伴约好重新返回，通过“大门”回到现世也确实不无可能。
但这女人怎么看都有所隐瞒的样子。
只是他现在身为“英杰会”一员，身份约束下倒也不好做些威胁平民的言行。
“站住！”
蒋晴居然站出来，在扶梯前拉住了女人。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再碰我就报警了！”女人明显被惊吓到，色厉内茬地吼道。
蒋晴话语冷硬：“在告诉我他的下落之前，你不许走。”
“你放开我！”女人拼命挣扎着，蒋晴死死捉住她的手臂纹丝不动。
“不说是吧。”
蒋晴说着一把扯住她的后脑勺，把整张脸直接砸压在自动扶梯滑动的扶手上，循环运转的胶带摩擦着她的右脸，令她惊恐地尖叫起来，手上拿着的短跟鞋死命反手砸着身后的蒋晴。
“混蛋！放开我！”
然而蒋晴无动于衷，反而往手上逐渐加压，令她的面部完全贴合其上，被刮擦出一道道血痕。这还不够，蒋晴还拖动着她的脑袋往眼睛上凑，似乎想要把她的眼球也压上去。
女人终于崩溃了，口齿不清地哭喊道：“我说！我说！”
但蒋晴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的意思。
沈千言喝止了她：“蒋晴！放开她。”
蒋晴这才松开手，女人直接瘫软在地，然而就是这一坐，她的半边屁股坐在了扶梯上，整个身体被转动的阶梯带着往后倾倒——
沈千言飞窜而出，一把拉住了她的裤脚。
一只手伸向沈千言后背，往前一推！
还未稳定身子的沈千言立即被巨力推得一个趔趄，松开了裤脚，往扶梯下坠落，眼看就要上演双人无敌风火轮滚落底部！
她却故意前扑双手压住电梯，借这一支撑稳住了身形，宛如体操运动员般在半空一个旋身，稳当地落到了更下一层阶梯，并回身合抱住将要滚落的女人，借力把她压实后，再让她靠在扶手上坐稳。
两人随着扶梯运转向下降去。
沈千言压了压鸭舌帽，抬头往上看，入目就是乌宰把蒋晴擒拿在地上的画面。
“你是谁？”
乌宰一声质问，用右膝把蒋晴紧压在地面，左手反擒住其左臂，右手捉起她的头发，令她高昂着头，看着那双斜看自己的眼睛，空洞无神，他不由皱起眉头。
“刚才没注意，你这‘自我’怎么变得空荡荡的了。”
“空荡？”
她一声轻笑，两股血泪忽然从眼睛流出，并且血量越流越大，甚至冲击得眼球都突出眼眶，摇晃不稳。
“你指的是这样吗？”
伴随骨骼扭动声，她的脑袋整个转动过来，两颗眼球直对着乌宰，随着猛然加剧的血流居然直接喷射而出！
乌宰反应及时，赶紧撤开，才逃过了被血糊一脸的下场。
趴伏在地上的它脱离了压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未等站定，那颗脑袋就倏然再次转动，直接转到后背，两只流着血泪的空洞眼睛直勾勾对着乌宰。
“咔喇”一声，它双腿的膝盖从前面凹陷到后面，转瞬就完成了前后转换，随后背对着乌宰居然直接就飞奔过来！
乌宰从兜里掏出那把扳手，对着那失去表情管理的五官上去就是这么一挥！
“咚！”
清脆的敲击声中，它的整个脑袋被砸飞了出去，于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
乌宰实在没想到这脑袋瓜这么易落，一敲就飞。
仅剩的那具残尸扑倒在地，像是溺水般四肢乱舞，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本来还预防它诈尸的乌宰不由讶异道：“死得还挺干脆。”这年头没了个脑袋就挂掉的怪物很少见了。
“呀啊——！！”
他怒吼着使劲力气扭动起子，诡异的力量伴随转动牵连脖颈，最后如同啤酒瓶开盖般把整个脑袋都给拧开了，掉落一旁。
保安的无头尸体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他从尸体上翻身下来，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爆发的肾上腺素令他的心脏跳动不已，精神极度亢奋，居然没有因为第一次“杀生”而惊恐反胃。
他撑着身体想要起来，折断的脚踝传来的不适令他又跌坐地面。
他皱眉看了看脚，举起十字起子插入脚踝，不顾刺骨的疼痛，咬着牙顺时针扭动，在诡谲的力量之下，那碎裂的骨头居然开始复原，虽然没有痊愈如初，但至少行走是没问题了。
他拿起掉落一旁的眼镜，发现实在是碎裂得不能用了，就收好放进裤袋内，暗自庆幸自己只有两百度左右，看个路还是可以的，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梯，走出大门。
随着声音的消失，楼梯间灯光熄灭，把一切污浊藏回深沉的黑暗中。
......
“刚才有人尝试从这里出去。”
沈千言看着通往外面的玻璃门，判断出刚才有人在这停留。
“尝试？”乌宰注意到这个词，“意思是没能逃出去？”
这两扇通往外面的门看起来毫无阻碍的样子，乌宰琢磨着该不会是一走出去就会来个开门杀吧。
“这里就是这个‘井中天’的边界了，你可以试试。”
乌宰挑了挑眉，随手从墙边扯下一张宣传海报，团成球掷出大门，然后他就看到那团球从另一扇门里飞了回来。
“有点意思。”
乌宰问道：“有办法从这里出去吗？”
“应该有。但我不会。”
沈千言没继续解释，看向另一侧通道，下一刻，那里就响起了奔跑的声音，不过几秒，一个女性身影就从拐角显露出来。
她满脸惊慌，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跑出一段路，才注意到前方多了三个人，顿时呆怔原地。
乌宰打招呼道：“你好，我们误入这里，请问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女性迟疑道：“你们，也是刚进来的？”
乌宰说：“我们逛着商城，逛着逛着不知道为什么人就没了。”他指向门口，“大门又奇怪的出不去。”
眼看三人神情自然，她放松了些，一高一低地走过来，说：“我知道从哪里能出去！”这样走着实在不爽利，她干脆脱掉另一只鞋拿在手上，赤脚走路。
“哦？你怎么知道的。”乌宰饶有兴趣问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她走向扶梯，“这里很危险，不想死就跟我走！”
乌宰问道：“其实我们有个朋友不见了，我们怀疑他也误入了这里。你有遇到过其他人吗？”
她的背影停顿片刻，说：“我们刚才走散了，约好在厕所见面。”
乌宰估摸着一开始普鸿朗这几人应该是被异象拉进来的，随后被一路追杀，等缓下来后他回想起逃脱办法，想趁敌人离开女厕，跟同伴约好重新返回，通过“大门”回到现世也确实不无可能。
但这女人怎么看都有所隐瞒的样子。
只是他现在身为“英杰会”一员，身份约束下倒也不好做些威胁平民的言行。
“站住！”
蒋晴居然站出来，在扶梯前拉住了女人。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再碰我就报警了！”女人明显被惊吓到，色厉内茬地吼道。
蒋晴话语冷硬：“在告诉我他的下落之前，你不许走。”
“你放开我！”女人拼命挣扎着，蒋晴死死捉住她的手臂纹丝不动。
“不说是吧。”
蒋晴说着一把扯住她的后脑勺，把整张脸直接砸压在自动扶梯滑动的扶手上，循环运转的胶带摩擦着她的右脸，令她惊恐地尖叫起来，手上拿着的短跟鞋死命反手砸着身后的蒋晴。
“混蛋！放开我！”
然而蒋晴无动于衷，反而往手上逐渐加压，令她的面部完全贴合其上，被刮擦出一道道血痕。这还不够，蒋晴还拖动着她的脑袋往眼睛上凑，似乎想要把她的眼球也压上去。
女人终于崩溃了，口齿不清地哭喊道：“我说！我说！”
但蒋晴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的意思。
沈千言喝止了她：“蒋晴！放开她。”
蒋晴这才松开手，女人直接瘫软在地，然而就是这一坐，她的半边屁股坐在了扶梯上，整个身体被转动的阶梯带着往后倾倒——
沈千言飞窜而出，一把拉住了她的裤脚。
一只手伸向沈千言后背，往前一推！
还未稳定身子的沈千言立即被巨力推得一个趔趄，松开了裤脚，往扶梯下坠落，眼看就要上演双人无敌风火轮滚落底部！
她却故意前扑双手压住电梯，借这一支撑稳住了身形，宛如体操运动员般在半空一个旋身，稳当地落到了更下一层阶梯，并回身合抱住将要滚落的女人，借力把她压实后，再让她靠在扶手上坐稳。
两人随着扶梯运转向下降去。
沈千言压了压鸭舌帽，抬头往上看，入目就是乌宰把蒋晴擒拿在地上的画面。
“你是谁？”
乌宰一声质问，用右膝把蒋晴紧压在地面，左手反擒住其左臂，右手捉起她的头发，令她高昂着头，看着那双斜看自己的眼睛，空洞无神，他不由皱起眉头。
“刚才没注意，你这‘自我’怎么变得空荡荡的了。”
“空荡？”
她一声轻笑，两股血泪忽然从眼睛流出，并且血量越流越大，甚至冲击得眼球都突出眼眶，摇晃不稳。
“你指的是这样吗？”
伴随骨骼扭动声，她的脑袋整个转动过来，两颗眼球直对着乌宰，随着猛然加剧的血流居然直接喷射而出！
乌宰反应及时，赶紧撤开，才逃过了被血糊一脸的下场。
趴伏在地上的它脱离了压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未等站定，那颗脑袋就倏然再次转动，直接转到后背，两只流着血泪的空洞眼睛直勾勾对着乌宰。
“咔喇”一声，它双腿的膝盖从前面凹陷到后面，转瞬就完成了前后转换，随后背对着乌宰居然直接就飞奔过来！
乌宰从兜里掏出那把扳手，对着那失去表情管理的五官上去就是这么一挥！
“咚！”
清脆的敲击声中，它的整个脑袋被砸飞了出去，于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
乌宰实在没想到这脑袋瓜这么易落，一敲就飞。
仅剩的那具残尸扑倒在地，像是溺水般四肢乱舞，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本来还预防它诈尸的乌宰不由讶异道：“死得还挺干脆。”这年头没了个脑袋就挂掉的怪物很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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