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心理治疗
帕西板着脸，露出从未见过的严肃模样，沉声说：“我已经跟你们强调过异象的危险性，说过这次行动你们的职责仅仅只是调查，一旦发现异象躁动的迹象，确认可能存在的危险，立马向我汇报，结果呢？”
他扫过普鸿朗、乌宰和沈千言三人：“要记得，你们是有组织的人，我们不提倡个人逞英雄的行为，如果你们及时报告...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普鸿朗本来还涨红脸想要争辩，但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也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心想：如果不是他那么鲁莽迈进那个厕所，一切是否就会不一样了？她，是不是也不会死了？
帕西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我也不想责怪你们。毕竟你们只是新人，出现差错是在所难免的事。忽然间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也容易让人高估了自身的能力。就算是老手，也会时常有错判情况的事发生，更别说你们。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异象是极度危险的事物，就像老板不会因为你加班辛苦就给你带薪假，父母不会因为你学习辛苦就叫你玩会游戏，更别说没人性的异象。别指望它会体谅你。一旦你出错，就会有人付出代价——这代价或许是你付的，或许是‘别人’付的。”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众人就像犯了错的学生般，低着头听着训话不敢出声。
眼见目的达到了，帕西的语气进一步温和下来：“当然，你们这第一次行动，还是有值得夸奖的地方。或许这么说很残酷，但在面对二级、甚至已经有迈向三级迹象的异象，你们只是损失一人，已经做得很优秀了。
“若是换做别的新人小队，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你们不仅没有，甚至还通过出色的决断力和行动力，抵达了异象面前，可以说是大大超出我的预期。”
徐小瑜嘟囔说：“但还是没能解决异象......”
“那不是你们的错，这是你们目前能力所能达到的上限了。而你们帮我快速定位到异象的位置，这省去了很多功夫，也减免了很多风险，这就是最大的贡献了。”
这句话令他们沉重的内心稍微宽慰了些许，没那么紧绷着。
帕西停顿片刻，才接着说：“现实不是漫画，英雄往往伴随着牺牲，但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让同伴的牺牲白费。希望你们能迈过这道槛，成为更优秀的自己。”
可以看出他很懂得说话的艺术，除了沈千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普鸿朗三人都显然被说得心服口服，被这一套萝卜大棒训得心里估计还美滋滋呢，这让本还想对这次事件一些细节进行刨根问底的乌宰，也不好现在发作了。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你们也累了，我也不多说了。按照惯例，在接触异象之后，得让安医生检查一下你们的精神状态，防止你们被异象污染，人格发生偏移。你们早点检查完，也先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等休息完再继续说。”
他看向安医生：“那安医生，就拜托你了。”
医生温和地说：“精神检查得一对一来，那普鸿朗，你先跟我来吧。放心，只是简单聊一下。”
普鸿朗起身跟着安辛前往一楼的小房间，关上了门。
帕西说：“那我也先去处理一些工作，你们待会检查完直接回去就好了。”他显然是要去处理那个刚收容的异象了。
虽然乌宰很好奇对异象的收容技术，但显然帕西并没有向给众人展现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还没转正级别不够，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要是平时乌宰肯定就发问了，但现在其他人都没这心思，他也不好深入探究。
然而这些东西乌宰都可以不问，但有个问题他却必须要问。
在帕西就要转身离开前，他叫停了：“等等，我有个问题。”
帕西的身形停住，乌宰一字一顿说：“蒋晴死了，你怎么给她的家人交代？”
帕西沉默片刻，郑重回答：“我们会以匿名的形式给她的家人抚恤金。并且我们在各行各业都有些人脉，也会在各方面事情给他们照顾的。请放心，我们不会寒了任何英杰的心。”
乌宰沉默地凝视着他，片刻后帕西问道：“你还有问题吗？”乌宰才缓缓摇头表示没有问题了。
帕西颔首示意后，就转身离开了。
或许是该质问他为什么能遇到蒋晴的，但事已发生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他总能给出很多难以证实的理由。
这个小插曲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留在客厅内的众人都若有所思，没有过多交流，只有韦伦和徐小瑜偶尔小声聊几句。
不到十分钟，普鸿朗就出来了，他看起来似乎放下了心中重石一般，神情比刚才轻松许多，叫了韦伦作为下一个人进场后，就跟其他人道别了。
韦伦之后是徐小瑜，两人出来的速度比普鸿朗还快，并且看起来都是面带轻松，看来这个安医生在心理疏导这方面真有两把刷子。徐小瑜通知完乌宰后，也转身径直离开了。
乌宰刚走进房间，温柔的男声就响起：“请带上门，谢谢。”
带上门后，乌宰环视了下房间：比起外面华贵的装潢，这个小房间的风格倒是偏向简洁、暖色调，柔软的家具摆放各处，医生坐在一张单人沙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示意乌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我听说在这次行动中你的表现很出色啊，遇事不慌还能力过人，救下了普鸿朗。”他打趣道，“就是可惜他不是女的，不然恐怕都要对你以身相许了。”
“别打趣我了。”乌宰面露苦笑，开始胡扯：“实话跟你说吧，其实当时我手脚都在发抖呢，心里怕的不行。”
“哦？那你是怎么克服直面死亡的恐惧的？”
“嗯？我没有克服啊。”
意料之外的答案令医生一怔，起了些兴趣：“那你是...？”
乌宰理所当然道：“就是因为我怕死，所以才不得不把敌人杀死。不杀死它，死的就是我了。”
“...有点道理。”他饶有兴趣道：“所以是对死亡的恐惧，反而令你迈过了死亡。”
“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但要是避无可避...”乌宰开玩笑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是？”
他扫过普鸿朗、乌宰和沈千言三人：“要记得，你们是有组织的人，我们不提倡个人逞英雄的行为，如果你们及时报告...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普鸿朗本来还涨红脸想要争辩，但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也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心想：如果不是他那么鲁莽迈进那个厕所，一切是否就会不一样了？她，是不是也不会死了？
帕西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我也不想责怪你们。毕竟你们只是新人，出现差错是在所难免的事。忽然间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也容易让人高估了自身的能力。就算是老手，也会时常有错判情况的事发生，更别说你们。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异象是极度危险的事物，就像老板不会因为你加班辛苦就给你带薪假，父母不会因为你学习辛苦就叫你玩会游戏，更别说没人性的异象。别指望它会体谅你。一旦你出错，就会有人付出代价——这代价或许是你付的，或许是‘别人’付的。”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众人就像犯了错的学生般，低着头听着训话不敢出声。
眼见目的达到了，帕西的语气进一步温和下来：“当然，你们这第一次行动，还是有值得夸奖的地方。或许这么说很残酷，但在面对二级、甚至已经有迈向三级迹象的异象，你们只是损失一人，已经做得很优秀了。
“若是换做别的新人小队，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你们不仅没有，甚至还通过出色的决断力和行动力，抵达了异象面前，可以说是大大超出我的预期。”
徐小瑜嘟囔说：“但还是没能解决异象......”
“那不是你们的错，这是你们目前能力所能达到的上限了。而你们帮我快速定位到异象的位置，这省去了很多功夫，也减免了很多风险，这就是最大的贡献了。”
这句话令他们沉重的内心稍微宽慰了些许，没那么紧绷着。
帕西停顿片刻，才接着说：“现实不是漫画，英雄往往伴随着牺牲，但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让同伴的牺牲白费。希望你们能迈过这道槛，成为更优秀的自己。”
可以看出他很懂得说话的艺术，除了沈千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普鸿朗三人都显然被说得心服口服，被这一套萝卜大棒训得心里估计还美滋滋呢，这让本还想对这次事件一些细节进行刨根问底的乌宰，也不好现在发作了。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你们也累了，我也不多说了。按照惯例，在接触异象之后，得让安医生检查一下你们的精神状态，防止你们被异象污染，人格发生偏移。你们早点检查完，也先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等休息完再继续说。”
他看向安医生：“那安医生，就拜托你了。”
医生温和地说：“精神检查得一对一来，那普鸿朗，你先跟我来吧。放心，只是简单聊一下。”
普鸿朗起身跟着安辛前往一楼的小房间，关上了门。
帕西说：“那我也先去处理一些工作，你们待会检查完直接回去就好了。”他显然是要去处理那个刚收容的异象了。
虽然乌宰很好奇对异象的收容技术，但显然帕西并没有向给众人展现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还没转正级别不够，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要是平时乌宰肯定就发问了，但现在其他人都没这心思，他也不好深入探究。
然而这些东西乌宰都可以不问，但有个问题他却必须要问。
在帕西就要转身离开前，他叫停了：“等等，我有个问题。”
帕西的身形停住，乌宰一字一顿说：“蒋晴死了，你怎么给她的家人交代？”
帕西沉默片刻，郑重回答：“我们会以匿名的形式给她的家人抚恤金。并且我们在各行各业都有些人脉，也会在各方面事情给他们照顾的。请放心，我们不会寒了任何英杰的心。”
乌宰沉默地凝视着他，片刻后帕西问道：“你还有问题吗？”乌宰才缓缓摇头表示没有问题了。
帕西颔首示意后，就转身离开了。
或许是该质问他为什么能遇到蒋晴的，但事已发生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他总能给出很多难以证实的理由。
这个小插曲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留在客厅内的众人都若有所思，没有过多交流，只有韦伦和徐小瑜偶尔小声聊几句。
不到十分钟，普鸿朗就出来了，他看起来似乎放下了心中重石一般，神情比刚才轻松许多，叫了韦伦作为下一个人进场后，就跟其他人道别了。
韦伦之后是徐小瑜，两人出来的速度比普鸿朗还快，并且看起来都是面带轻松，看来这个安医生在心理疏导这方面真有两把刷子。徐小瑜通知完乌宰后，也转身径直离开了。
乌宰刚走进房间，温柔的男声就响起：“请带上门，谢谢。”
带上门后，乌宰环视了下房间：比起外面华贵的装潢，这个小房间的风格倒是偏向简洁、暖色调，柔软的家具摆放各处，医生坐在一张单人沙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示意乌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我听说在这次行动中你的表现很出色啊，遇事不慌还能力过人，救下了普鸿朗。”他打趣道，“就是可惜他不是女的，不然恐怕都要对你以身相许了。”
“别打趣我了。”乌宰面露苦笑，开始胡扯：“实话跟你说吧，其实当时我手脚都在发抖呢，心里怕的不行。”
“哦？那你是怎么克服直面死亡的恐惧的？”
“嗯？我没有克服啊。”
意料之外的答案令医生一怔，起了些兴趣：“那你是...？”
乌宰理所当然道：“就是因为我怕死，所以才不得不把敌人杀死。不杀死它，死的就是我了。”
“...有点道理。”他饶有兴趣道：“所以是对死亡的恐惧，反而令你迈过了死亡。”
“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但要是避无可避...”乌宰开玩笑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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