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空谷悟道
萧泽将被褥系了负在肩上，跟着燕幽沁沿着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山路小路往下走去，山路两侧灌木林立，视野所能及之处，不过林中一两丈外。因为道路上方被枝繁叶茂的灌木遮住，阳关直射不到，铺在路上的青石板略显潮湿，往道路两头看去，蜿蜒的道路上别无他人，更显得周围十分幽静。二人一直往下走，到得一山腰处，山路下方的灌木较矮，视野好了许多，远远便可看到几座山峰将一小片平地围起来，行成一个较为陡峭而狭小的盆地，在盆地四周，简单搭起了简陋的屋子，已看到平地上有几人在练习御剑。
虽然名叫空心谷，却并不是真的在山谷之中，相对于方灵上脚，空心谷的地势依旧较高，只是在几座山的山腰处被凸起的小山峰环绕，从上往下看，像是在谷底一样，因此得名。
燕幽沁神采奕奕，嬉笑道：“相当初，师哥来这空心谷，还是给我送饭来着，今儿竟然师哥自己也得屈尊来这修炼了。”
萧泽道：“其实每次送完饭，我都不想回去，这儿确实是练伏魔御的好地，再者，跟师妹在一起，在这空心谷和上山并无区别。”
燕幽沁脸上一片臊红，道：“怎地师哥突然油腔滑调起来了？”
其实二人年少流浪街头时，萧泽也会常常说各种好听的话哄燕幽沁开心，尤其是两日吃不到东西的时候，萧泽为了不让燕幽沁肚子饿得难受，只好想尽各种办法哄燕幽沁开心，只是上了方灵山后，萧泽渐渐变得规矩起来，虽然依旧喜欢燕幽沁，但就算二人独处时，萧泽话语间少了年少时的放荡不羁，变得稳重起来。
好在燕幽沁并没有因此觉得萧泽对自己的心意有变，似乎萧泽怎么变化，都是她喜欢的萧泽。
萧泽咧了咧嘴，道：“这怎是油腔滑调了？别说是空心谷这等好地，就算真罚我去净法峰，有师妹作陪，我也会觉得那是好地，只是……怕苦了师妹了。”
燕幽沁听后更是欢喜，满眼深情道：“再怎么苦，怕也没有当年师哥拉着我逃跑的时候苦。”
说的是苦，担心中却是无限甜蜜。
萧泽苦笑道：“那时候我还真怕。”
燕幽沁疑惑问道：“怕什么？”
萧泽叹气道：“当时只是觉得你爹爹做得太过分，怎么狠得下心来要卖了你，只好带着你逃跑，后来咱们吃的都找不到，真怕要是一直食不果腹，把你饿坏了，那才是害了你。”
燕幽沁眼中有些湿润，道：“只要跟师哥在一起，就算饿死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此处，二人情不自禁相拥到了一起，回味着曾经苦中泛甜的时光，好不舒畅。过了好一阵，二人才接着往下赶。
“对了，你路过荆州之时，有没有……去看你的父母？”
燕幽沁撇了撇嘴，略显愁容，道：“寻过，但没见着。”
“没事，等下次游历时……”
说到此处，萧泽顿了顿，这次受罚，说不定接下来掌门师伯和师父都会取消他们的游历资格。
二人到了空心谷，负责后勤的役工给二人安排了两间相邻的房间，简单给二人说了空心谷的规矩和作息餐饮安排，二人表示并不是第一次到空心谷，役工也就没多废话，只是萧泽和燕幽沁已经数年没有来过空心谷，这些新进的弟子和监工都不识得二人。
安排好住宿，萧泽和燕幽沁找了山谷中一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并排而坐。
“师哥，你说他们是因为御剑术学不会。所以来这静修，可你伏魔御都已到了兼御之境了，来着修炼啥呢？”燕幽沁狡黠一笑，打趣着。
萧泽看了一眼燕幽沁，还没来得及答话。
“你们两个，是来聊天的吗？”
萧泽和燕幽沁转头看了一眼，见监工正看着二人，二人回过身来，对望一眼忍住不笑了起来。
“难道要告知云翼长老，让他老人家亲自来监督你二人不成？”
监工见萧泽和燕幽沁。
萧泽和燕幽沁听后急忙正了正身子。
空心谷虽然僻静，环境却是不输山上任何一处，鸟语花香，清泉秀林，天然的修炼场地，修炼御剑术的必备要求，就是要能做到感应剑的存在，而在空心谷，由于更贴近自然，对于修炼感受周围的一切，能起到一定的增益作用，所以好多初关都过不去的方灵弟子，都会被间断性发配来此修炼，修炼一段时间，再回山上听学，再来修炼。
监工对萧泽和燕幽沁感到脸生，以为是被发配来过御剑术初关的，见二人如此怠慢，像极了刚上学堂的孩子，忍不住斥责起来。监工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但毕竟是上一辈的方灵弟子，仍然受到尊重，萧泽和燕幽沁也不敢违拗。
萧泽闭上眼，心想既然到了此处，别无他事，倒也是修炼的好时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鸟叫声，树叶婆娑的声音，风声，风，似乎在动，在动？
萧泽猛地真开眼，想起那夜在林中遇鬼的场景，当时闭气凝神，似乎感受到了怨气游动，既然能感受到风，那应该也可以御用，于是当即闭上眼，只感觉微风拂面，轻盈，灵动。
心念一动，微风似乎更热情了，一阵一阵扑来，吹得头发轻轻舞动。
他不知道，当日在树林中与鬼怨打斗中，由于护燕幽沁心切，即使当时为几万分，千钧一发之际，也能屏气凝神感受怨气的游动，经次一役，他的伏魔御修为已突破兼御之境，进入化虚，只是没来得及静心修炼，所以也只时停留在了入关的初阶段，此刻静下心来，才回味了当时的感受，于是顺势而为，感受着风的脉动，很快便能够做到御风。
风者，气也，到了化虚之境就可以御气，脱离实物，以气化剑，以柔作刚。
树林中一片树叶落下，在风中舞动起来，萧泽挥了挥手，那树叶迎风而上，又急流而下，萧泽忍不住真开眼，御使着树叶在空中盘旋，翻滚着。
萧泽激动不已，玩心突起，于是站起身来，御使着树叶左突右窜，在林中穿梭。
“怎地如此不安分？”一个声音厉喝。
萧泽知道定然是监工见自己站起身来，认为自己怠慢，于是赶紧坐下。
燕幽沁听闻，也睁开眼睛，见萧泽坐下，半眯着眼睛，小声问道：“师哥怎么啦？”
萧泽小声回道：“没事！”
只听得背后一声尖叫。
“它飞起来啦！”
众人不由得都被尖叫声吸引，朝声源处看去，一个年轻女子正转动着身躯，御使着一柄剑在天上盘旋，女子兴奋不已，其余人像是被她的情绪感染，都不自觉向她靠过去，露出羡慕的眼光。
“行了行了，你们去练自己的。”监工驱散了众人。
“恭喜你了，这一关只是伏魔道的入门，以后还需要勤加练习。”监工对女子道。
女子笑着不停点头，难掩抑心中喜悦。
“对了，你可以给剑取名了，好好想个名吧。”监工又道。
燕幽沁看了看萧泽，道：“师哥，我刚学会御剑的时候，有这么开心吗？”
萧泽道：“有！”
燕幽沁道：“那师哥你呢？”
萧泽思索片刻道：“你觉得呢？我似乎没这么开心。”
燕幽沁叹了叹气，道：“唉，好像师哥刚学会的时候，还没有看到我学会的时候开心。”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像你们这么三心二意，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监工又将矛头指向萧泽二人。
萧泽二人对望一眼，忍住不又笑了起来，接着背对监工端坐着。
不多会，监工喊道：“准备晚餐，晚餐后再练一个时辰，戌时上榻入睡。”
众人转身，只见七八个役工背着竹篮，走到了平地中心，众人均起身，朝中心走去。
各人拿了碗筷，取了各自分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了起来。
虽然名叫空心谷，却并不是真的在山谷之中，相对于方灵上脚，空心谷的地势依旧较高，只是在几座山的山腰处被凸起的小山峰环绕，从上往下看，像是在谷底一样，因此得名。
燕幽沁神采奕奕，嬉笑道：“相当初，师哥来这空心谷，还是给我送饭来着，今儿竟然师哥自己也得屈尊来这修炼了。”
萧泽道：“其实每次送完饭，我都不想回去，这儿确实是练伏魔御的好地，再者，跟师妹在一起，在这空心谷和上山并无区别。”
燕幽沁脸上一片臊红，道：“怎地师哥突然油腔滑调起来了？”
其实二人年少流浪街头时，萧泽也会常常说各种好听的话哄燕幽沁开心，尤其是两日吃不到东西的时候，萧泽为了不让燕幽沁肚子饿得难受，只好想尽各种办法哄燕幽沁开心，只是上了方灵山后，萧泽渐渐变得规矩起来，虽然依旧喜欢燕幽沁，但就算二人独处时，萧泽话语间少了年少时的放荡不羁，变得稳重起来。
好在燕幽沁并没有因此觉得萧泽对自己的心意有变，似乎萧泽怎么变化，都是她喜欢的萧泽。
萧泽咧了咧嘴，道：“这怎是油腔滑调了？别说是空心谷这等好地，就算真罚我去净法峰，有师妹作陪，我也会觉得那是好地，只是……怕苦了师妹了。”
燕幽沁听后更是欢喜，满眼深情道：“再怎么苦，怕也没有当年师哥拉着我逃跑的时候苦。”
说的是苦，担心中却是无限甜蜜。
萧泽苦笑道：“那时候我还真怕。”
燕幽沁疑惑问道：“怕什么？”
萧泽叹气道：“当时只是觉得你爹爹做得太过分，怎么狠得下心来要卖了你，只好带着你逃跑，后来咱们吃的都找不到，真怕要是一直食不果腹，把你饿坏了，那才是害了你。”
燕幽沁眼中有些湿润，道：“只要跟师哥在一起，就算饿死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此处，二人情不自禁相拥到了一起，回味着曾经苦中泛甜的时光，好不舒畅。过了好一阵，二人才接着往下赶。
“对了，你路过荆州之时，有没有……去看你的父母？”
燕幽沁撇了撇嘴，略显愁容，道：“寻过，但没见着。”
“没事，等下次游历时……”
说到此处，萧泽顿了顿，这次受罚，说不定接下来掌门师伯和师父都会取消他们的游历资格。
二人到了空心谷，负责后勤的役工给二人安排了两间相邻的房间，简单给二人说了空心谷的规矩和作息餐饮安排，二人表示并不是第一次到空心谷，役工也就没多废话，只是萧泽和燕幽沁已经数年没有来过空心谷，这些新进的弟子和监工都不识得二人。
安排好住宿，萧泽和燕幽沁找了山谷中一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并排而坐。
“师哥，你说他们是因为御剑术学不会。所以来这静修，可你伏魔御都已到了兼御之境了，来着修炼啥呢？”燕幽沁狡黠一笑，打趣着。
萧泽看了一眼燕幽沁，还没来得及答话。
“你们两个，是来聊天的吗？”
萧泽和燕幽沁转头看了一眼，见监工正看着二人，二人回过身来，对望一眼忍住不笑了起来。
“难道要告知云翼长老，让他老人家亲自来监督你二人不成？”
监工见萧泽和燕幽沁。
萧泽和燕幽沁听后急忙正了正身子。
空心谷虽然僻静，环境却是不输山上任何一处，鸟语花香，清泉秀林，天然的修炼场地，修炼御剑术的必备要求，就是要能做到感应剑的存在，而在空心谷，由于更贴近自然，对于修炼感受周围的一切，能起到一定的增益作用，所以好多初关都过不去的方灵弟子，都会被间断性发配来此修炼，修炼一段时间，再回山上听学，再来修炼。
监工对萧泽和燕幽沁感到脸生，以为是被发配来过御剑术初关的，见二人如此怠慢，像极了刚上学堂的孩子，忍不住斥责起来。监工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但毕竟是上一辈的方灵弟子，仍然受到尊重，萧泽和燕幽沁也不敢违拗。
萧泽闭上眼，心想既然到了此处，别无他事，倒也是修炼的好时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鸟叫声，树叶婆娑的声音，风声，风，似乎在动，在动？
萧泽猛地真开眼，想起那夜在林中遇鬼的场景，当时闭气凝神，似乎感受到了怨气游动，既然能感受到风，那应该也可以御用，于是当即闭上眼，只感觉微风拂面，轻盈，灵动。
心念一动，微风似乎更热情了，一阵一阵扑来，吹得头发轻轻舞动。
他不知道，当日在树林中与鬼怨打斗中，由于护燕幽沁心切，即使当时为几万分，千钧一发之际，也能屏气凝神感受怨气的游动，经次一役，他的伏魔御修为已突破兼御之境，进入化虚，只是没来得及静心修炼，所以也只时停留在了入关的初阶段，此刻静下心来，才回味了当时的感受，于是顺势而为，感受着风的脉动，很快便能够做到御风。
风者，气也，到了化虚之境就可以御气，脱离实物，以气化剑，以柔作刚。
树林中一片树叶落下，在风中舞动起来，萧泽挥了挥手，那树叶迎风而上，又急流而下，萧泽忍不住真开眼，御使着树叶在空中盘旋，翻滚着。
萧泽激动不已，玩心突起，于是站起身来，御使着树叶左突右窜，在林中穿梭。
“怎地如此不安分？”一个声音厉喝。
萧泽知道定然是监工见自己站起身来，认为自己怠慢，于是赶紧坐下。
燕幽沁听闻，也睁开眼睛，见萧泽坐下，半眯着眼睛，小声问道：“师哥怎么啦？”
萧泽小声回道：“没事！”
只听得背后一声尖叫。
“它飞起来啦！”
众人不由得都被尖叫声吸引，朝声源处看去，一个年轻女子正转动着身躯，御使着一柄剑在天上盘旋，女子兴奋不已，其余人像是被她的情绪感染，都不自觉向她靠过去，露出羡慕的眼光。
“行了行了，你们去练自己的。”监工驱散了众人。
“恭喜你了，这一关只是伏魔道的入门，以后还需要勤加练习。”监工对女子道。
女子笑着不停点头，难掩抑心中喜悦。
“对了，你可以给剑取名了，好好想个名吧。”监工又道。
燕幽沁看了看萧泽，道：“师哥，我刚学会御剑的时候，有这么开心吗？”
萧泽道：“有！”
燕幽沁道：“那师哥你呢？”
萧泽思索片刻道：“你觉得呢？我似乎没这么开心。”
燕幽沁叹了叹气，道：“唉，好像师哥刚学会的时候，还没有看到我学会的时候开心。”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像你们这么三心二意，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监工又将矛头指向萧泽二人。
萧泽二人对望一眼，忍住不又笑了起来，接着背对监工端坐着。
不多会，监工喊道：“准备晚餐，晚餐后再练一个时辰，戌时上榻入睡。”
众人转身，只见七八个役工背着竹篮，走到了平地中心，众人均起身，朝中心走去。
各人拿了碗筷，取了各自分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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