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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恶毒

    “居然让他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翠藻宫里乔贵妃发飙,前来复命的侍卫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是公主的马跑来带走了他,属下不敢再追,只能放他逃了。”

    “你说是公主的马?”乔贵妃眼珠一转,“他真的是那劫了公主做压寨夫人的山匪?”

    侍卫道,“属下不清楚,但那马是金色的,属下不会认错。”

    黄金马全龙国仅此一匹,乔贵妃暗忖,难道凤鸣移情别恋,真的喜欢上了山匪?

    堂堂一国的公主,当初倒追不成器的司图徒也就罢了,这次居然和山匪搅到了一起,皇家的脸都快被她给丢尽了。

    哈哈,让小贱人天天给她脸色看,这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世人。

    “罢了,顺公公是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别人,本宫也给他出过气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侍卫本还胆战心惊,谁知上一刻还暴跳如雷的乔贵妃,下一刻却又和风细雨起来,但好歹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也算是阿弥陀佛了。

    侍卫退下后,乔贵妃吩咐李嬷嬷,“正好你家里人在城里,让他们把凤鸣被山匪劫走毁去清白之事散播出去,我看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李嬷嬷是随乔贵妃从镇国公府过来的老嬷嬷,乔贵妃说什么是什么,立马去办,乔贵妃狞笑。

    “哼,本宫看你还能横行到几时。”

    李嬷嬷拿着出宫的令牌直奔宫门,突然半路杀出个曲公公……

    “哎呦我滴娘诶,你个老东西,跑出来吓人做甚?”

    李嬷嬷拍着胸脯骂。

    曲公公和李嬷嬷入宫前就认识,多年来暗中互相提点互相帮忙,才能在这处处陷阱的宫中生存下来,所以俩人表面不和,实际上最是关心对方安危。

    “我问你,你干什么去?”曲公公扫视一圈不见有人,压低了声音问。

    公主是皇上的心头肉,贵妃却让她去抹黑公主,而曲公公是皇上的人,李嬷嬷犹豫,这事本不该让曲公公知道。

    “是不是乔贵妃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害公主了?”

    李嬷嬷讳莫如深,支支吾吾不肯说。

    “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贵妃哪次害公主讨到过便宜,你还听她的,不想要你这条老命了?”

    李嬷嬷见瞒不住,索性道,“贵妃的吩咐,我能怎么办?”

    “你就不知道阳奉阴违吗?”曲公公一急,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经验脱口而出,“她让你干什么你就真的去,你有几个脑袋?”

    “就你会说,那你说怎么办?”

    曲公公左右看了看,拉着李嬷嬷到了路边树下背阴的地方道。

    “公主被山匪劫上山做压寨夫人的事,就算皇上再命人打压也已传遍街头巷尾,不用你去传话,人人也都心知肚明,何况贵妃又不出宫,若她派人出去打听,自然也能听到些风声,谁又真的能去刨根问底追究是不是你传的。”

    “这也行?”李嬷嬷手指戳在曲公公胸口,“你个老东西,坏水怎么那么多?”

    曲公公嘿嘿笑着,伸手抓住李嬷嬷的手用力捏了捏。

    “今儿你且出宫去,明日一早回来就说已经办妥了,若有一日事发,皇上追究起来你只管实话实说,主子的话得听,但最不能得罪的永远是皇上,切记。”

    说完,曲公公送李嬷嬷走到宫门口,骂道,“若不看你是贵妃面前服侍的人,今天咱家定不饶你,让你出去给咱家捎些酒回来还要银子,我呸!”

    李嬷嬷也不甘示弱,叉着腰道,“你以为你在皇上面前有些体面,就跑来姑奶奶这里装大爷,我呸!”

    俩个人隔着一道宫门玩唾沫,宫门守卫只当自己是摆设,等到俩个人吐得口干舌燥各自走开,宫门守卫已经如淋了场透雨般浑身湿透。

    ……

    用过晚膳,凤鸣陪着父皇说了会儿话,带着小黑回去凤鸣宫,半路上忽听马蹄声响,循声望去,金灿灿的鬃毛迎风飞扬,正是她多日未见的大黄。

    “大黄!”凤鸣待到黄金马跑到近前,一跃而起翻身落到马背上……

    黄金马终于找到主人,撒欢地驮着凤鸣在宫道上狂奔。

    小黑本来和凤鸣黏糊糊,忽然被大黄拆散,气得熊吼一声,紧追不舍。

    女子身材凹凸有致,眉目如画,策马奔腾,飒爽英姿,身后白熊气势如虹,跑起来风驰电掣,竟不输黄金马。

    宫道上路过的宫女太监吓得贴着墙根站着,只当自己是尊莫得感情的雕塑,祈求大白熊莫要拿他们当玩具拍着玩。

    凤鸣骑着大黄在宫里转了圈,回到凤鸣宫,翻身下马,早已在门前恭候的一喜迎上前接过马缰绳,牵着马往后院走,小黑乖乖跟在马后,不再粘着凤鸣。

    同样等在门前的玲珑,边随着凤鸣朝里走边告诉凤鸣,刚刚各宫娘娘们都送了哪些礼物过来,凤鸣走到灯笼下时,玲珑忽然哎呀了声。

    “公主,您哪里受伤了?”

    凤鸣在前面走着,被问得脚步顿住,“谁能害本公主受伤,没有的事。”

    “可是您身上这血……”

    凤鸣顺着玲珑指向自己身后的手看过去,吓得瞪大了眼睛。

    可丢死人了,怎么会不知道来葵水?凤鸣小脸涨得通红,羞得都快哭了,疾步朝屋里走。

    玲珑命小宫女拿来换洗的衣服和月事带,俩个人进到里间,玲珑服侍凤鸣更换。

    “没来……”凤鸣确认根本不是来葵水。

    玲珑奇道,“那会是在哪里染上的?”

    凤鸣略一沉思道,“走,去看看大黄……”

    大黄正在吃草料,忽见凤鸣朝它走来,高兴地打了个响鼻。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玲珑提灯走进马厩,朝大黄身上一照,低声惊呼道,“公主,好多血!”

    大黄身上斑斑血迹,有的地方马毛都被血濡湿黏在了一起,但身上却没有伤。

    之前凤鸣只顾着欢喜,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如今回忆起来,好像自己骑上大黄后不久,就觉得屁股湿湿的,原来竟是有血的缘故。

    “公主,这到底是谁的血?”玲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看得胆战心惊。

    凤鸣摇头,蓦地一个人影闪过脑海,难道会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