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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夫人好凶!

    清晨第一缕曙光透窗而入时,身负重任的夺夺自窗外偷偷潜进来,跳上了床……

    凤鸣睡得正香,忽觉脸上冰凉一片,睁开朦胧睡眼,眼前是草莽错愕的脸。

    曹莽故技重施,待凤鸣熟睡后悄悄爬上床抱着凤鸣睡着,谁知夺夺突然窜上来惊醒了凤鸣……

    被逮个正着,曹莽尴尬,索性赖在床上抱住凤鸣,将头埋在枕头里,随便凤鸣处置。

    凤鸣眨眨眼,瞬间明白过来,抬手要打,见曹莽鸵鸟一样埋首在枕头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无奈收回了手。

    夺夺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揭穿了曹莽,邀功似的将手里的银票交到凤鸣手里。

    凤鸣接过来看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什么东西?”凤鸣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曹莽从枕头间抬起头看向凤鸣手里的银票。

    “眼熟吗?”凤鸣问曹莽。

    曹莽点头,“熟,很熟。”

    “所以,这次你算是有救了。”

    ……

    凤治和凤昀动身前往莫府,到了府门前大门紧闭,府内鸦雀无声,府外门可罗雀。

    凤昀蹙眉道,“莫璁被扣了个私通外国的罪名也便罢了,御史台尚在任上,怎地如此冷落?”

    凤治懒得和死脑筋的凤昀解释,翻身下马就要上前敲门。

    凤昀忙拦住凤治道,“皇妹还未到,且等等。”

    “等什么?”凤治不耐烦道,“如今驸马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以为皇妹还能有闲心管这些事,少不得咱们抓紧时间查明真相,免得皇妹受委屈。”

    提到曹莽,凤昀一肚子火,“驸马犯错关皇妹什么事,凭什么皇妹不能来?”

    “又说混话,你以为夫妻是什么?除非皇妹与驸马和离,否则,驸马遭受非议皇妹便也要跟着受过。”

    “真是岂有此理!待吾见到那莽夫,定要先打一顿替皇妹出出气。”

    “三皇兄要打谁?”凤鸣从车上下来,恰好听到凤昀要打曹莽,笑着问话。

    凤昀只顾着替凤鸣报不平,没注意凤鸣的马车过来,寻声看去,却见凤鸣身后跟着曹莽,脸上罩着白玉镶金面具,身上穿着缂丝锦袍,金尊玉贵的样子十分讨厌。

    “皇妹怎地带他来?”凤昀毫不掩饰对曹莽的厌恶。

    凤鸣道,“事情皆因驸马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岂可不带着驸马。”

    “哼,到了今时今日,皇妹居然还护着他,全龙国的男人都死了吗?他有什么好的,值得皇妹如此费心。”

    面对凤昀的鄙夷,曹莽如一座巍峨高山立在凤鸣身后,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气势令人折服。

    凤治打量着曹莽暗忖,空有一副好皮囊有甚用,语重心长地劝凤鸣道,“皇妹也该长大了,莫要再添父皇烦忧。”

    凤鸣闻言,负手淡笑道,“连枕边人都保护不了,谈何长大?”

    凤鸣居然将他唤作‘枕边人’!?回想起早上二人同床共枕时的情景,曹莽欣喜万分,下一秒却收到凤鸣警告的眼神,只得强行压下翘起的嘴角。

    曹莽阔步走到莫府门前,抬手叩响门环。

    门房隔着门缝认出是戴着白玉镶金面具的驸马爷,告饶道,“好驸马爷,您老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说得虽然好听,但就是不开门。

    凤昀见了冷笑,“哼,就说带上驸马只会添麻烦。”

    曹莽仿佛没有听到凤昀的冷嘲热讽,隔着门缝和气道,“本驸马与公主是来调查莫璁之子身死一事,不知御史台可在府中?”

    自从莫璁死后,御史台莫致远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但门房哪里敢放如今多项罪名加身的曹莽进来,正犹豫着要如何劝退曹莽,却见公主出现在门外。

    “开门!”凤鸣二话不说,只命门房开门。

    门房哪里敢得罪最得宠的芝尊公主,连忙打开正门,并派人去通知老爷夫人。

    凤治与凤昀一前一后,将凤鸣与曹莽护在中间,四人步入府门,由仆从引路进去前厅。

    莫致远虽然病卧在床,却对公主府被围声讨驸马之事早有耳闻,听说公主与驸马双双前来莫府,不禁忧心忡忡,强撑着病体前往前厅。

    见二位皇子也在,莫致远暗暗放下心来,待要躬身问安,被凤治一把扶住。

    “御史台无需客气,我四人是为莫璁之子而来。”

    莫致远满脸错愕,“那孩子早在几日前得急病死了,母亲芍药因悲伤过度跳河自杀,如今已与我儿莫璁并骨。”

    “病死?”凤鸣道,“可报官经由仵作验尸?”

    “孩子是病死的,为何要报官验尸?”莫致远蓦地想起近日街头巷尾的谣言,道,“那些不过是谣言,根本不是下官那可怜的小孙孙。”

    毕竟是人家的伤心事,凤治并未多做解释,而是道,“既如此,孩子的尸首现在何处?”

    莫致远提及早夭的小孙孙泪流满面,“早夭的孩子不能入土,已于当日送去了乱葬岗。”

    凤治犹豫再三,要不要说明孩子是遭人毒手而亡。

    “莫大人可否让我等去看看芍药生前所住房间?”

    凤鸣开口,莫致远不敢不从,吩咐人带路。

    曹莽忽然向莫致远道,“当日莫璁身死并非本驸马与公主所愿,但如今木已成舟,还望莫大人节哀顺变。”

    一句话击中莫致远心事,忍不住崩溃大哭,“璁儿虽然性情顽劣,但绝没有胆子私通外国,实在是冤枉啊!”

    曹莽虽是孤儿,却最见不得为人父母者因儿女伤心难过,顿时眉头紧锁,被凤鸣拉住大手走出门外。

    到了僻静处,曹莽问凤鸣,“不是有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就算不治太子的罪,可也不能让枉死的人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想怎样?”凤鸣瞥斜着自身难保还想管旁人闲事的曹莽。

    曹莽被凤鸣瞪的肝颤,“就是,为夫想,能不能为莫璁正名?”

    “怎么正名?”

    “这……”曹莽蹙眉,“还得夫人想办法,为夫实在不懂。”

    “不懂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曹莽,夫人好凶!却听凤鸣又道。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