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色
西港海鲜市场附近的夜宵店多如牛毛，江就又陆续问了唐雀几次，才算找到了唐雀现在所店。在的那一家。
在一桌桌酒客中穿行，江就张望许久才在一个角落的桌位那里看到了笑嘻嘻的唐雀。
江就走过去，在唐雀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桌上已经上了一盘清蒸蛤蜊，一盘炒兰花蟹，一扎鲜啤。
“怎么半夜突然喊我出来吃夜宵？”江就打量着唐雀，道。
“咖啡店打工刚下班嘛，肚子刚好有点饿，自己一个人吃夜宵又凄惨了点，就给认识的人一个个问了过去，最后只有你有空。”唐雀耸耸肩膀笑道。
“你现在下班这么晚么？”江就问道。
“因为树叶杀人魔好久没出来犯事作案了嘛，所以这两天晚上的生意也开始好起来了。”唐雀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鲜啤，喝了一口，惬意地眯起眼睛。
“女酒鬼。”江就哑然失笑，向服务员小哥要了个空杯，给自己也倒上了啤酒。
两人悠闲地吃吃喝喝。
“江就，你应该是我见过所有高三学生里最闲的人了。”唐雀捏着蛤蜊壳，歪头看着江就。
“何以见得？”江就随口道。
“又不打工又不学习，大晚上出来陪女生吃宵夜。哪个高三的学生会像你这样啊？”唐雀笑道。
赤龙国这边的情况，与江就前世天朝不太一样。赤龙的高中学生，要么以学业为主，专心学习。要么就已经开始了社会实践，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很少有那种既不好好读书也不愿意出去做兼职的、纯混日子的人。
就算是看起来游手好闲的龚聚仁也有在认真学习，而佐藤也在周末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教授小学生学算术。
反观江就的表现，分明就是那种成绩一般，学习懒散还不愿意做社会实践的铁混子。
“啊，我只是个快乐的咸鱼包租公。”江就哈哈一笑，“能在不愁经济的情况下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也过得挺开心的。”
“是么。”唐雀又点了几个菜，然后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腮歪头看着江就，“可是我总感觉你就像电影里那种看起来普普通通，背地里却做着不得了的勾当的人。”
有一说一，确实。江就现在不就是这么个情况么。
江就抗议道：“喂喂喂什么叫勾当，唐小姐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好么，搞得我像反派一样。”
唐雀眯起眼睛，笑意盈盈。
江就那天和她说过，认为她对江就的感觉只是好奇而已。
假如真的只是好奇的话，那么在充分地接触并了解江就后，这种感觉就会渐渐淡去。
她现在还是挺想弄清楚自己心里的奇妙感觉的。
二人聊笑吃喝，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深夜一点钟，即使是夜宵店里，也没有多少桌客人了。
江就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把账给结了，惹得唐雀很恼火：“说好了我结账的，江就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江就看了看桌上三叠高高摞起来的盘子，心说这分量让你来结账？怕不是你这个月打工都得白干。
要知道江就出来的时候可是腹中饥饿，这三摞盘子基本上都是他给吃出来的。这种情况下还让人请客未免太不地道。
“算了算了，一顿夜宵而已。下次你再请回来就行了。”江就笑道。
赤龙人之间的交情会因为一次次请与回请而变得稳固。这一点和江就前世天朝的请客文化差别不大。
“行。”唐雀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江就的说法。
两人走出这西港市场附近的夜宵一条街，已然是凌晨一点钟。
“这么晚了还和异性独处，看来我在你心里的信任度很高啊。”江就偏头笑道。
“因为你不是那种人。”唐雀平静地道。
“虽然我们同班三年，但是说实话在此之前一直都没什么交流交集。你对你的眼光这么有自信？”江就笑道。
“你就对你自己的人品这么没自信？”唐雀瞥了江就一眼。
江就啧啧嘴，摸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二人沿着街边人行道走着，时不时有车从马路上驶过，有行人擦肩而过。
江就和唐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所幸从这条街到唐雀家只隔了一个西岸公园。
“我们从西岸公园里穿过去？”唐雀提议道，“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江就闻言有些犹豫。他对这个公园实在是有阴影。
但是转念一想，树叶杀人魔现在应该已经被超凡部门给搞得焦头烂额，这些天都没再出来作案，今晚走这么一次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夜晚的公园很静谧。
乳白色的路灯透过路边树木垂落的枝叶洒下灯光，有飞蛾绕着灯光起舞。
微风吹拂而过，带起阵阵低语般的树叶沙沙声。
江就和唐雀两人刚才都喝了点酒，此刻感受着凉爽的夜风，越发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酒不必至酩酊，微醺最是飘然。
突然之间，唐雀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了？”江就一怔，却感觉自己的左手蓦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掌给缠住了。
他偏头看去，入眼的却是唐雀混合着震惊与惶恐的神色。
“江就，我感觉到你说的所谓和你一样的气息了。”
她这一开口，便让江就微微眯起了眼睛，反手从领口拽出匕首吊坠，摘下小匕首捏在了右手掌心。
“你感觉到了怎么样的气息？”江就沉声道。
“怎么样我也说不清……硬要说的话，和你每天午睡起来时身上的血腥味差不多，但是远远要比你身上的气息浓烈得多。”唐雀脸色有点苍白。
她这时候开始有些敏锐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江就闻言脸色也有点难看起来。浓烈的血腥气，在他印象里只有一个超凡存在符合情况。
“树叶杀人魔……”他将掌心的匕首捏得紧紧的，额头流出了冷汗。
“那个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就在前面的弯道路口！”唐雀低声道，她也看出江就神色不对。
在一桌桌酒客中穿行，江就张望许久才在一个角落的桌位那里看到了笑嘻嘻的唐雀。
江就走过去，在唐雀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桌上已经上了一盘清蒸蛤蜊，一盘炒兰花蟹，一扎鲜啤。
“怎么半夜突然喊我出来吃夜宵？”江就打量着唐雀，道。
“咖啡店打工刚下班嘛，肚子刚好有点饿，自己一个人吃夜宵又凄惨了点，就给认识的人一个个问了过去，最后只有你有空。”唐雀耸耸肩膀笑道。
“你现在下班这么晚么？”江就问道。
“因为树叶杀人魔好久没出来犯事作案了嘛，所以这两天晚上的生意也开始好起来了。”唐雀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鲜啤，喝了一口，惬意地眯起眼睛。
“女酒鬼。”江就哑然失笑，向服务员小哥要了个空杯，给自己也倒上了啤酒。
两人悠闲地吃吃喝喝。
“江就，你应该是我见过所有高三学生里最闲的人了。”唐雀捏着蛤蜊壳，歪头看着江就。
“何以见得？”江就随口道。
“又不打工又不学习，大晚上出来陪女生吃宵夜。哪个高三的学生会像你这样啊？”唐雀笑道。
赤龙国这边的情况，与江就前世天朝不太一样。赤龙的高中学生，要么以学业为主，专心学习。要么就已经开始了社会实践，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很少有那种既不好好读书也不愿意出去做兼职的、纯混日子的人。
就算是看起来游手好闲的龚聚仁也有在认真学习，而佐藤也在周末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教授小学生学算术。
反观江就的表现，分明就是那种成绩一般，学习懒散还不愿意做社会实践的铁混子。
“啊，我只是个快乐的咸鱼包租公。”江就哈哈一笑，“能在不愁经济的情况下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也过得挺开心的。”
“是么。”唐雀又点了几个菜，然后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腮歪头看着江就，“可是我总感觉你就像电影里那种看起来普普通通，背地里却做着不得了的勾当的人。”
有一说一，确实。江就现在不就是这么个情况么。
江就抗议道：“喂喂喂什么叫勾当，唐小姐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好么，搞得我像反派一样。”
唐雀眯起眼睛，笑意盈盈。
江就那天和她说过，认为她对江就的感觉只是好奇而已。
假如真的只是好奇的话，那么在充分地接触并了解江就后，这种感觉就会渐渐淡去。
她现在还是挺想弄清楚自己心里的奇妙感觉的。
二人聊笑吃喝，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深夜一点钟，即使是夜宵店里，也没有多少桌客人了。
江就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把账给结了，惹得唐雀很恼火：“说好了我结账的，江就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江就看了看桌上三叠高高摞起来的盘子，心说这分量让你来结账？怕不是你这个月打工都得白干。
要知道江就出来的时候可是腹中饥饿，这三摞盘子基本上都是他给吃出来的。这种情况下还让人请客未免太不地道。
“算了算了，一顿夜宵而已。下次你再请回来就行了。”江就笑道。
赤龙人之间的交情会因为一次次请与回请而变得稳固。这一点和江就前世天朝的请客文化差别不大。
“行。”唐雀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江就的说法。
两人走出这西港市场附近的夜宵一条街，已然是凌晨一点钟。
“这么晚了还和异性独处，看来我在你心里的信任度很高啊。”江就偏头笑道。
“因为你不是那种人。”唐雀平静地道。
“虽然我们同班三年，但是说实话在此之前一直都没什么交流交集。你对你的眼光这么有自信？”江就笑道。
“你就对你自己的人品这么没自信？”唐雀瞥了江就一眼。
江就啧啧嘴，摸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二人沿着街边人行道走着，时不时有车从马路上驶过，有行人擦肩而过。
江就和唐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所幸从这条街到唐雀家只隔了一个西岸公园。
“我们从西岸公园里穿过去？”唐雀提议道，“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江就闻言有些犹豫。他对这个公园实在是有阴影。
但是转念一想，树叶杀人魔现在应该已经被超凡部门给搞得焦头烂额，这些天都没再出来作案，今晚走这么一次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夜晚的公园很静谧。
乳白色的路灯透过路边树木垂落的枝叶洒下灯光，有飞蛾绕着灯光起舞。
微风吹拂而过，带起阵阵低语般的树叶沙沙声。
江就和唐雀两人刚才都喝了点酒，此刻感受着凉爽的夜风，越发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酒不必至酩酊，微醺最是飘然。
突然之间，唐雀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了？”江就一怔，却感觉自己的左手蓦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掌给缠住了。
他偏头看去，入眼的却是唐雀混合着震惊与惶恐的神色。
“江就，我感觉到你说的所谓和你一样的气息了。”
她这一开口，便让江就微微眯起了眼睛，反手从领口拽出匕首吊坠，摘下小匕首捏在了右手掌心。
“你感觉到了怎么样的气息？”江就沉声道。
“怎么样我也说不清……硬要说的话，和你每天午睡起来时身上的血腥味差不多，但是远远要比你身上的气息浓烈得多。”唐雀脸色有点苍白。
她这时候开始有些敏锐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江就闻言脸色也有点难看起来。浓烈的血腥气，在他印象里只有一个超凡存在符合情况。
“树叶杀人魔……”他将掌心的匕首捏得紧紧的，额头流出了冷汗。
“那个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就在前面的弯道路口！”唐雀低声道，她也看出江就神色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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