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狂化
鄙人为五小时前极其草率的定论致以最真切的歉意，为此加更一章！希望诸位莫要太苛求某支四连败的电竞队伍，得饶人处且饶人，比赛失利，选手们肯定是最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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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含着风魔力的投矛在冷空气的包裹下，与呼啸声一起狠狠地射入了兽人愈显零散的队伍之中。
“噗！”“咕啊.......”利刃扎入血肉的悦耳声响与兽人凄惨的怪叫声同调在一块，听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如暴雨般袭来的投掷物将不管不顾朝城墙直冲而来的劣等兽人们打了个正着，仅仅几个呼吸间，就足足有近千名刚刚还在发出瘆人战吼、活蹦乱跳的兽人士兵直直栽倒在雪地中。
还不待那些没被刺入要害的士兵咬着牙爬起，身后接踵而至的同僚们就看也不看地径直从他们的身体上踩了过去！
“咯吱！”“咯吱.......”
血肉与骨头被重量碾碎的声音听起来与积雪被踩实的声音似乎没什么区别，被踩踏而死的兽人或许与死于投矛之下的数量不分伯仲。
而这些“白噪音”也很快就淹没在了第二波弩炮的轰鸣声中。
仅仅是五十米左右的推进，兽人的先锋军就付出了极为惨重、令后人大跌眼镜的代价。
自战争这个概念横空出世，无论是何等种族、无论拥有何种颠覆常识的魔法……攻城战在刚刚开始时，进攻方总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一方。
这代价可以是生命，也可以是军备，甚至可以是金钱，只看军队首脑如何考虑。
可能会有某些博爱人士认为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在犯蠢、是不拿兽命当命……但事实却相当出乎他们的意料——这完全是公平公正公开的。
盖因发起攻城的一方通常都是占据绝对优势，有以强凌弱之能的一方。
强者击败弱者，天经地义，而这些“微末”代价，在强者眼中则显得不值一提。
一撮又一撮的兽人在弩炮毫无保留的攒射中整齐地倒下，他们的尸身被践踏；他们的尊严被无情地磨灭；他们的灵魂消散在风雪中.......他们骨骼碎裂，他们血流成河。
但他们的生命却并非毫无用处。
至少这趟死亡冲锋，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半，而剩余兵力则远超出一半。
冲在头一排、呼呼喘着粗气的兽人的视野已经全部被那堵城墙占据了，此时，他们离城门还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他们不禁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地拔出背后的投矛，咋咋唬唬地做出如标枪运动员一般的姿势朝斜上方投掷！
没有一个兽人回头看向身后那宛若炼狱的场景，他们瞪大化为一片猩红的瞳孔，死死地盯住城墙上有条不紊地人类，仿佛他们这一生的终极目的就是攻陷眼前这座铁皮墙！
哪怕十死无生，一去不返。
“啧！兽人那边的异教徒法师——萨满肯定给他们施加了什么邪恶的巫术！”奥菲利亚从战斗开始就在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劣等兽人们的反应，如今总算是可以盖棺定论了。
“恐怕还是精神分支的！怪不得他们会像魔兽一样对死亡毫无畏惧！”她略微动用圣光来将自己的声音扩大，这才压过了其余的嘈杂声。
这回可真有点麻烦了！奥菲利亚不禁蹙起好看的眉头，一边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的思考，一边还在不时发出精确的号令。
几万劣等兽人的战斗力的确不足为惧，但若是将宝贵的弩炮与附魔武器大量倾泄在他们身上的话.......那可就有点太得不偿失了！
她本以为己方如疾风骤雨般凶狠残暴的攻击可以在短时间内震慑住敌人，使他们不战自溃。但没成想兽人那边更狠！居然对同族也使用这种大规模“洗脑”法术！即使是在最轻贱人命、最为亵渎、就连圣光都触及不到的幽暗地域恐怕也不会出现如此骇人听闻的情况！
额......应该不会吧.......
况且以兽人萨满那种粗浅至极的咒术修为，她可以很负责任地断言——即使城下的这群兽人侥幸不死，之后也会变成整天傻笑连连、两眼翻白、口水顺着嘴角肆意横流的白痴！
“该死！他们居然敢用这种卑鄙手段！我们的法师呢？”爱妮薇也是气得义愤填膺，转头对身后的侍卫大喊。
“阁下......法师他们现在都在维持魔法阵呢。”
“哼.......那就赶紧叫圣歌队的那帮修女们过来！她们的圣术应该会对这些丑陋的野兽有点影响吧！”
很明显，她并不是在为劣等兽人们早已注定的命运而气愤，而是在心疼刚刚打出去的箭矢弓弩。
“不用去了，没用的。”奥菲利亚冷静地制止了领命前去召集修女们的十字军士兵，浅蓝色的眼瞳流露出一丝怜悯，“太迟了，看看他们的眼睛！狂乱的种子子早已经渗入到了他们的大脑中，即使是我的圣光法术也无法扭转了。”
她并没有像古涅那样过分夸大自己的能力，更非笃定某件事“非我不可”，而是实话实说。
即使现在并不是个合适的时间点。
她的圣术虽说最近在本质上有了长足的进步，可她这大半辈子的功夫都花在了魔力运用与剑术之上——就好比突然让一个花样游泳运动员去练自由泳，虽然两者都是在“水”里、有一些共通之处.......但实际内容却不尽相同，自然就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适应。
“什么？连殿下你都.......”爱妮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自红堡一战后，奥菲利亚的圣光就日益强盛，现在已经差不多回归到了“圣女”这个称号的应有水平左右了。若是连她都不行，恐怕在这座堡垒里也就没人能做到了。
“现在唯一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全部死在我们手里，以此彻底抹除他们的痛苦与罪孽。”圣女殿下语出惊人，朱唇轻启间就做出了一个和她身份出入极大、却又和她的立场极为贴切、杀气森然的决断。
“通知莉蒂亚以及其余的军官，一旦兽人靠近城墙五十米左右，中层就可以自由射箭了。”
此言一出，并没有“满座皆惊”的戏剧效果浮现，那些士兵不知是心理素质过硬的离谱还是对这种杀伐果断的命令司空见惯了……反正是面色不改，领命后只是微微一鞠躬就不急不缓地朝石梯走去。
姑且不谈实际效果如何，至少他们将“亚历山大家族的百战之师”与“格里高利家族靠几个臭钱打造出来臭鱼烂虾”之间的差距活灵活现地表现了出来。
“嗖～嗖！”
密如蝗虫的投矛穿透空气朝女墙袭来！
可惜，虽说那些兽人有几膀子力气，投掷物甩得气力十足……但准头却着实不咋地。
“咔嚓！”
简陋的木制投矛与太初关黑灰色的壁垒发生了极其短暂又极其激烈的接触后，前半部分便彻底断裂，木头发出数声哀嚎，盘旋坠落。
能在北部雪原上存活的树木可以称得上是“木本植物中最为坚韧”的品种了，像这种削尖了的投矛换做平日将三四个人形生物刺成一串“烤肉”都不在话下！
但在这座仿佛将岁月与寒冷全部镌刻进铁屑中的城墙面前，它们却无功而返，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能留下。
不过倒还是有大约一成的投矛没有撞上女墙，非常幸运地从墙垛中间的空隙穿了过去。
这很正常，因为即使是闭着眼睛乱扔飞镖，十次中怎么也得有一次中靶。
正巧，奥菲利亚面门前就有这么一根“幸运儿”。
呼啸而来的尖锐物堪比奥林匹克的标枪运动员的最佳发挥。普通人恐怕只能瞥见一道阴影、听见一丝风声、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有效反应身体上就会多出一个豁口。
可在奥菲利亚这个等级的魔剑士眼中却宛若慢动作一般。
她只需轻轻一侧头，就能轻松写意地躲开。
可她却偏偏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地眼睁睁看着那矛尖朝自己越逼越近。
奥菲利亚并不是古涅，不会突发奇想地去检测“自己脸皮的防御力”究竟有几斤几两，她之所以不躲不闪，只能是因为这么做根本没有必要。
“嗡！”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根投矛即将要射进城墙内的那一刻，一道淡白色的屏障瞬间出现在了铁壁外层！
别看这白光外表弱不经风，没有丝毫绚丽的要素，但敌人幸幸苦苦、拼了老命扔上来的投掷物一挨着这玩意儿，转瞬间就轰然化作了一团碎得不能再碎的木屑！
太初关自带的魔力结界在对付这种用烂了的攻城战法时总算是起到了与其名声相匹配的功效。
在其神效之下，兽人可以算作搏命一击的投矛攻势就这么被消弭于无形了。
除了心理上受到的些许伤害外，守军竟无一人受伤！
而攻城方却是死伤惨重，惨不忍睹。
“我倒是要看一看……你们还能搬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
奥菲利亚眯眼凝视着那些悄然消散在风雪中的木屑，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异常冷静、神经坚韧如铁……也异常亢奋。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亚历山大家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超频”与这身血统确实会让子孙宛如化身战狂一样没来由地渴求战争与鲜血的滋润。
曾经位列“圆桌”的骑士家族后裔们多多少少都会出现这种现象——突如其来的烦躁与想夺取他人性命的幽暗欲望。
有的人选择压抑与管控，而有的人却选择毫不节制地释放。很明显，奥菲利亚属于前者。
“哇啊啊啊啊！”
见己方的攻势徒劳无功，杂牌兽人们纷纷扯着喉咙发出了烦闷急躁的吼叫声。
不过这点“小小挫折”对于他们的士气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充满侵略性的法术早已与他们的大脑不分彼此了！
摒弃了恐惧、理智与一系列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之后，剩下的自然就只有……毫无止境的疯狂了！
只是他们并不是什么狂战士，并没有什么“脑袋越不正常、神智越不完全”战斗力就会增强的八幅。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被法术牵引着过来送死、连独立思考的能力都剩下几分、妄图随波逐流、可悲又可叹的时代残渣罢了。
对于这种东西，人类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密如黑云的箭矢从城墙中部的孔洞中射出，射入兽人凌乱的阵线之中。
被射中的兽人闷哼几声便统统倒地不起，就如同海潮中涌现出的浪花一般，还没翻出几点涟漪就被彻底磨没在了纷至沓来的后浪之中。
虽说由于北境独一无二的自然气候的影响，弓箭完全无法发挥出它平日里但那般威力，甚至还很容易射歪……
但在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之下、对着满地乱爬的敌军、用着金龙商会大陆驰名的精铁狼牙倒钩箭……射偏这种事也就成了个过时的冷笑话。
乃至莉蒂亚在射空自己的箭袋后都有些目瞪口呆。
根据她粗略估计，光是这两轮连射射出去的箭，都足够将晨曦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的商品买一个来回了！
这岂止是在杀鸡焉用牛刀？简直就是在烧钱了！
恐怕也只有财大气粗的金龙商会才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就将这些堪称抢手货当战争物资送给北境人当“无偿援助”。
只是双指微微用力，箭身便即刻弯曲成了一个顺眼的圆弧。
劲力收回，形变消失的瞬间，还发出了几声悠长的嗡鸣。
足以证明这种箭并非什么只追求杀伤力、坚硬材质的拙劣之作；而是一例即使身为魔能弓手这行当的老祖宗——金精灵都没法挑出刺的优良产品！
虽说以莉蒂亚的性格，她也不会挑刺……但金龙商会的军备质量确确实实让她有些大跌眼镜，震惊之余，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这样一个问题：
大地之龙大人的势力范围主要还是位于萨哈拉沙漠之中，就算有最顶级的矮人工匠，最廉价的劳动力……可制造这些武器的材料又是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从沙砾中还能挖出什么矿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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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含着风魔力的投矛在冷空气的包裹下，与呼啸声一起狠狠地射入了兽人愈显零散的队伍之中。
“噗！”“咕啊.......”利刃扎入血肉的悦耳声响与兽人凄惨的怪叫声同调在一块，听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如暴雨般袭来的投掷物将不管不顾朝城墙直冲而来的劣等兽人们打了个正着，仅仅几个呼吸间，就足足有近千名刚刚还在发出瘆人战吼、活蹦乱跳的兽人士兵直直栽倒在雪地中。
还不待那些没被刺入要害的士兵咬着牙爬起，身后接踵而至的同僚们就看也不看地径直从他们的身体上踩了过去！
“咯吱！”“咯吱.......”
血肉与骨头被重量碾碎的声音听起来与积雪被踩实的声音似乎没什么区别，被踩踏而死的兽人或许与死于投矛之下的数量不分伯仲。
而这些“白噪音”也很快就淹没在了第二波弩炮的轰鸣声中。
仅仅是五十米左右的推进，兽人的先锋军就付出了极为惨重、令后人大跌眼镜的代价。
自战争这个概念横空出世，无论是何等种族、无论拥有何种颠覆常识的魔法……攻城战在刚刚开始时，进攻方总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一方。
这代价可以是生命，也可以是军备，甚至可以是金钱，只看军队首脑如何考虑。
可能会有某些博爱人士认为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在犯蠢、是不拿兽命当命……但事实却相当出乎他们的意料——这完全是公平公正公开的。
盖因发起攻城的一方通常都是占据绝对优势，有以强凌弱之能的一方。
强者击败弱者，天经地义，而这些“微末”代价，在强者眼中则显得不值一提。
一撮又一撮的兽人在弩炮毫无保留的攒射中整齐地倒下，他们的尸身被践踏；他们的尊严被无情地磨灭；他们的灵魂消散在风雪中.......他们骨骼碎裂，他们血流成河。
但他们的生命却并非毫无用处。
至少这趟死亡冲锋，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半，而剩余兵力则远超出一半。
冲在头一排、呼呼喘着粗气的兽人的视野已经全部被那堵城墙占据了，此时，他们离城门还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他们不禁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地拔出背后的投矛，咋咋唬唬地做出如标枪运动员一般的姿势朝斜上方投掷！
没有一个兽人回头看向身后那宛若炼狱的场景，他们瞪大化为一片猩红的瞳孔，死死地盯住城墙上有条不紊地人类，仿佛他们这一生的终极目的就是攻陷眼前这座铁皮墙！
哪怕十死无生，一去不返。
“啧！兽人那边的异教徒法师——萨满肯定给他们施加了什么邪恶的巫术！”奥菲利亚从战斗开始就在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劣等兽人们的反应，如今总算是可以盖棺定论了。
“恐怕还是精神分支的！怪不得他们会像魔兽一样对死亡毫无畏惧！”她略微动用圣光来将自己的声音扩大，这才压过了其余的嘈杂声。
这回可真有点麻烦了！奥菲利亚不禁蹙起好看的眉头，一边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的思考，一边还在不时发出精确的号令。
几万劣等兽人的战斗力的确不足为惧，但若是将宝贵的弩炮与附魔武器大量倾泄在他们身上的话.......那可就有点太得不偿失了！
她本以为己方如疾风骤雨般凶狠残暴的攻击可以在短时间内震慑住敌人，使他们不战自溃。但没成想兽人那边更狠！居然对同族也使用这种大规模“洗脑”法术！即使是在最轻贱人命、最为亵渎、就连圣光都触及不到的幽暗地域恐怕也不会出现如此骇人听闻的情况！
额......应该不会吧.......
况且以兽人萨满那种粗浅至极的咒术修为，她可以很负责任地断言——即使城下的这群兽人侥幸不死，之后也会变成整天傻笑连连、两眼翻白、口水顺着嘴角肆意横流的白痴！
“该死！他们居然敢用这种卑鄙手段！我们的法师呢？”爱妮薇也是气得义愤填膺，转头对身后的侍卫大喊。
“阁下......法师他们现在都在维持魔法阵呢。”
“哼.......那就赶紧叫圣歌队的那帮修女们过来！她们的圣术应该会对这些丑陋的野兽有点影响吧！”
很明显，她并不是在为劣等兽人们早已注定的命运而气愤，而是在心疼刚刚打出去的箭矢弓弩。
“不用去了，没用的。”奥菲利亚冷静地制止了领命前去召集修女们的十字军士兵，浅蓝色的眼瞳流露出一丝怜悯，“太迟了，看看他们的眼睛！狂乱的种子子早已经渗入到了他们的大脑中，即使是我的圣光法术也无法扭转了。”
她并没有像古涅那样过分夸大自己的能力，更非笃定某件事“非我不可”，而是实话实说。
即使现在并不是个合适的时间点。
她的圣术虽说最近在本质上有了长足的进步，可她这大半辈子的功夫都花在了魔力运用与剑术之上——就好比突然让一个花样游泳运动员去练自由泳，虽然两者都是在“水”里、有一些共通之处.......但实际内容却不尽相同，自然就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适应。
“什么？连殿下你都.......”爱妮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自红堡一战后，奥菲利亚的圣光就日益强盛，现在已经差不多回归到了“圣女”这个称号的应有水平左右了。若是连她都不行，恐怕在这座堡垒里也就没人能做到了。
“现在唯一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全部死在我们手里，以此彻底抹除他们的痛苦与罪孽。”圣女殿下语出惊人，朱唇轻启间就做出了一个和她身份出入极大、却又和她的立场极为贴切、杀气森然的决断。
“通知莉蒂亚以及其余的军官，一旦兽人靠近城墙五十米左右，中层就可以自由射箭了。”
此言一出，并没有“满座皆惊”的戏剧效果浮现，那些士兵不知是心理素质过硬的离谱还是对这种杀伐果断的命令司空见惯了……反正是面色不改，领命后只是微微一鞠躬就不急不缓地朝石梯走去。
姑且不谈实际效果如何，至少他们将“亚历山大家族的百战之师”与“格里高利家族靠几个臭钱打造出来臭鱼烂虾”之间的差距活灵活现地表现了出来。
“嗖～嗖！”
密如蝗虫的投矛穿透空气朝女墙袭来！
可惜，虽说那些兽人有几膀子力气，投掷物甩得气力十足……但准头却着实不咋地。
“咔嚓！”
简陋的木制投矛与太初关黑灰色的壁垒发生了极其短暂又极其激烈的接触后，前半部分便彻底断裂，木头发出数声哀嚎，盘旋坠落。
能在北部雪原上存活的树木可以称得上是“木本植物中最为坚韧”的品种了，像这种削尖了的投矛换做平日将三四个人形生物刺成一串“烤肉”都不在话下！
但在这座仿佛将岁月与寒冷全部镌刻进铁屑中的城墙面前，它们却无功而返，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能留下。
不过倒还是有大约一成的投矛没有撞上女墙，非常幸运地从墙垛中间的空隙穿了过去。
这很正常，因为即使是闭着眼睛乱扔飞镖，十次中怎么也得有一次中靶。
正巧，奥菲利亚面门前就有这么一根“幸运儿”。
呼啸而来的尖锐物堪比奥林匹克的标枪运动员的最佳发挥。普通人恐怕只能瞥见一道阴影、听见一丝风声、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有效反应身体上就会多出一个豁口。
可在奥菲利亚这个等级的魔剑士眼中却宛若慢动作一般。
她只需轻轻一侧头，就能轻松写意地躲开。
可她却偏偏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地眼睁睁看着那矛尖朝自己越逼越近。
奥菲利亚并不是古涅，不会突发奇想地去检测“自己脸皮的防御力”究竟有几斤几两，她之所以不躲不闪，只能是因为这么做根本没有必要。
“嗡！”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根投矛即将要射进城墙内的那一刻，一道淡白色的屏障瞬间出现在了铁壁外层！
别看这白光外表弱不经风，没有丝毫绚丽的要素，但敌人幸幸苦苦、拼了老命扔上来的投掷物一挨着这玩意儿，转瞬间就轰然化作了一团碎得不能再碎的木屑！
太初关自带的魔力结界在对付这种用烂了的攻城战法时总算是起到了与其名声相匹配的功效。
在其神效之下，兽人可以算作搏命一击的投矛攻势就这么被消弭于无形了。
除了心理上受到的些许伤害外，守军竟无一人受伤！
而攻城方却是死伤惨重，惨不忍睹。
“我倒是要看一看……你们还能搬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
奥菲利亚眯眼凝视着那些悄然消散在风雪中的木屑，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异常冷静、神经坚韧如铁……也异常亢奋。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亚历山大家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超频”与这身血统确实会让子孙宛如化身战狂一样没来由地渴求战争与鲜血的滋润。
曾经位列“圆桌”的骑士家族后裔们多多少少都会出现这种现象——突如其来的烦躁与想夺取他人性命的幽暗欲望。
有的人选择压抑与管控，而有的人却选择毫不节制地释放。很明显，奥菲利亚属于前者。
“哇啊啊啊啊！”
见己方的攻势徒劳无功，杂牌兽人们纷纷扯着喉咙发出了烦闷急躁的吼叫声。
不过这点“小小挫折”对于他们的士气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充满侵略性的法术早已与他们的大脑不分彼此了！
摒弃了恐惧、理智与一系列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之后，剩下的自然就只有……毫无止境的疯狂了！
只是他们并不是什么狂战士，并没有什么“脑袋越不正常、神智越不完全”战斗力就会增强的八幅。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被法术牵引着过来送死、连独立思考的能力都剩下几分、妄图随波逐流、可悲又可叹的时代残渣罢了。
对于这种东西，人类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密如黑云的箭矢从城墙中部的孔洞中射出，射入兽人凌乱的阵线之中。
被射中的兽人闷哼几声便统统倒地不起，就如同海潮中涌现出的浪花一般，还没翻出几点涟漪就被彻底磨没在了纷至沓来的后浪之中。
虽说由于北境独一无二的自然气候的影响，弓箭完全无法发挥出它平日里但那般威力，甚至还很容易射歪……
但在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之下、对着满地乱爬的敌军、用着金龙商会大陆驰名的精铁狼牙倒钩箭……射偏这种事也就成了个过时的冷笑话。
乃至莉蒂亚在射空自己的箭袋后都有些目瞪口呆。
根据她粗略估计，光是这两轮连射射出去的箭，都足够将晨曦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的商品买一个来回了！
这岂止是在杀鸡焉用牛刀？简直就是在烧钱了！
恐怕也只有财大气粗的金龙商会才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就将这些堪称抢手货当战争物资送给北境人当“无偿援助”。
只是双指微微用力，箭身便即刻弯曲成了一个顺眼的圆弧。
劲力收回，形变消失的瞬间，还发出了几声悠长的嗡鸣。
足以证明这种箭并非什么只追求杀伤力、坚硬材质的拙劣之作；而是一例即使身为魔能弓手这行当的老祖宗——金精灵都没法挑出刺的优良产品！
虽说以莉蒂亚的性格，她也不会挑刺……但金龙商会的军备质量确确实实让她有些大跌眼镜，震惊之余，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这样一个问题：
大地之龙大人的势力范围主要还是位于萨哈拉沙漠之中，就算有最顶级的矮人工匠，最廉价的劳动力……可制造这些武器的材料又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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