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终局（中）
“出于法律，道德以及主的名义，我认为您应该尽快与那些邪教分子们断绝往来。”
李秩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做好了原地进战斗轮的可能性，没想到老太太的反应并没有那么剧烈。
“邪教徒？你是说对母神的信仰吗？”
“是的。”李秩点了点头。
“能说一下为什么吗？”老太太的语气相当温和，“毕竟那边是我在德克萨斯的亲戚邀请我去的集会，亲戚总比你这个外人来的可靠吧？”
“这个……”李秩刚整理了一下思路，准备开口，斯坦福和洛塔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奥黛丽。
奥黛丽是早就知道，而有奥黛丽给斯坦福和洛塔打底，这俩人看到年轻样子的老太太也没有特别惊讶。
“哦，是你们啊。”老太太这个时候才表现的像个老年人，“坐吧。”
三人坐下之后，斯坦福接过了李秩的话茬。
“是这样的奶奶。”斯坦福开口说，“您也知道我这几年受雇于联邦政府，一直在调查这几年的一些不正常的人口失踪案件，经过调查……”
他停了一下。
“经过调查，我发现在贝德福德家族，也就是我们家族的先祖乔治·贝德福德时期，曾经通过贩卖一些异种的雕塑，并且有证据显示，乔治曾经雇佣过大量的黑人仆从，但是并没有查找到那些黑人仆从被解雇的证据，而就在前几天，我在去后山的别墅废墟中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些。”
他将当时拍摄的大量人类遗骸交给了简查看。
“信仰邪神，或者说外神的宗教，往往会伴随着大量的异端行为。”李秩适时插话，“在我曾经接触过的案件中，涉及到邪教的案件往往伴随着大量的绑架，诱拐，人口贩卖以及活人献祭行为。”
“是的，而这些残骸，可以确信就是献祭行为的残骸。”斯坦福说。
李秩注意到，简夫人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德州的那些小姐妹可没和我说这个……”
“如果原封不动的诉说这些需求，那么他们也就不是邪教了。”李秩说。
“同时，我们调查到了另一件事情。”奥黛丽说，“那就是关于这位管家小姐，也就是戴瑞亚·马尔斯，我记得，在您送我们来的时候，说过您和她的关系。”
“没错。”简夫人点了点头。
“我能问一下，她是您在那个教会中认识的吗？”
“是的。”
“那么，您看一下这张照片。”奥黛丽打开了当年戴瑞亚还叫戴安娜，做古董生意时候的照片交给了简夫人。
“这是她啊，怎么了？”
“这张照片拍摄于大概一百年到七十年前。”斯坦福早就看过这张照片了，“当年，我们家族的先祖乔治先生古董交易的主要对象，就是这位当时被称作【戴安娜·科瑞拉】的女士。”
“这点我知道。”简夫人说，“事实上，也正是她身上那份永葆青春的魔力才让我决定加入母神的教会的。”
“那么，您也想变成这种东西吗？”李秩打开了自己手机里拍摄的伊德海拉子嗣的尸骸图片以及从戴瑞亚房间中获得的鳞片交给了简夫人。
“这又是……什么？”简夫人这下更不知所措了。
“这是信仰邪神的代价。”斯坦福说，“主之所以和那些邪神有区别，是因为主的恩赐是平等的，并且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东西，这些邪神的恩赐，或者需要你用人类进行献祭，或者会让你的生命形式出现不可逆转的变化，并且往往会和你祈求的赐福事与愿违。”
“就比如说，如果你祈求长生不老，在满足祂们的条件之后，祂们可能确实会帮你长生不老。”李秩接着斯坦福的话题说，“但是，很有可能是把你变成一些不能在人类社会中生存的存在，比如说半蛇半人，比如说幽灵这些。”
“是的。”斯坦福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李先生劝您离开那些邪教徒的原因，您毕竟是我们一家人的长辈，我们还是希望您能安享晚年的。”
“只有这些可不够说服我啊。”简夫人开口说，“你们说的这些……”
“其实还有一个证据。”李秩咬了咬牙，“我之前在管家小姐的房间里听到了类似蛇的声音，我想，她可没和您说过她有饲养蛇类宠物的爱好吧。”
“这点到确实没有。”简夫人说。
“伊德海拉是地母神的化身。”斯坦福说，“这位神祗创造眷属的方式，一般是降临在女性的教徒身上，藉由教徒的身体，诞下异型的子嗣。”
“等一下，我为什么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啊。”洛塔在边上听了半天，完全是一头雾水，“外婆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年轻啊，什么伊德海拉之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其他人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个无知少女呢。
李秩叫洛塔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在这一家人里，可能真心实意对老太太好的也就这个外孙女了。他想的是劝说老太太撤回提案，按照继承法的规定进行遗产继承的方案失败的话，就退一步，让老太太将这笔遗产交给洛塔作为替代。结果聊着聊着，话题就在邪教这里卡住了。老太太似乎比起遗产，更看重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教会。这就导致洛塔在边上听他们这几个人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一下，我们好像有点跑题了。”奥黛丽适时将话题拉了回去。
“没错。”老太太也点了点头，“说到底，现在讨论的事情和遗产没有什么关系吧？”
“至于遗产方面，我想请您先看一下和听一下这些。”奥黛丽拿出了李秩之前发给她的照片和之前的录音。
“这是？”老太太接过了照片，“理查德给我的明信片？”
“是的。”李秩点了点头，“他一直在和您联系，只是想来您一直在德克萨斯参与邪教的活动，没收到。”
“好吧，那其他的呢？”简夫人默认了李秩的说法。
“这是昨天有人向这里投掷一些东西后产生争论的录音。”奥黛丽说。
老太太点开了播放键。
在录音里，其他时候，参与外面争论的人都比较平和，但是一旦那些飞车党提到老太太，贝德福德家几乎所有人都在以一个相当激烈的语气进行回击，用以维护老太太的声誉。
这段录音最终以李秩鸣枪示警结束。
“孩子们长大了，因为自身的社交需要，自然而然就会减少和家里的联络。”放完录音，老太太没说话，李秩开口说，“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会淡忘了您这位长辈，在他们心中，您依然是他们的大家长啊。”
“我知道了。”老太太最终没有给出结论，“你们的想法我都记住了，这样，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晚上，我希望你们能给我足够的答案，怎么样？”
“好吧。”奥黛丽和李秩点了点头。
“洛塔，斯坦福，你们两个过来。”老太太把俩孙辈叫了过去，“至于两位律师先生，接下来我想谈论一些我们家的家事，您二位……”
奥黛丽和李秩又不是傻子，示意之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还有两天，你怎么看？”回到房间里，奥黛丽问李秩。
“还能怎么看？家里人的证据搜的差不多了，今天去小博物馆看看呗。”李秩叹了口气，“老太太只是看起来年轻了，实际上思维能力依旧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这个年龄的她虽然有足够的经验，但是思维能力已经有些下降了，如果不能让她按照继承法分配，那么至少也得将遗产留在这一家人手里，绝对不能让这笔上亿美元的遗产落入一个邪教手里。”
“邪教会想办法夺取这笔遗产？”奥黛丽问，“你怎么想到的？”
“只是推测而已。”李秩说，“老太太当时恐怕正在怀疑自家人，心理上属于最脆弱的时候，只要戴瑞亚吹两句耳边风，恐怕就能吊着走，她当年就和贝德福德家做过生意，自然知道这家人有和伊德海拉有关的东西，哪怕老太太把遗产留给返老还童了的自己，那也是进了邪教徒的手里。”
“有道理。”奥黛丽点了点头。
“当然，也有可能我们根本不需要去小博物馆。”李秩又换了个话题，“只是这种行动可能要冒一点风险就是了。”
“冒风险？什么风险？”奥黛丽又问。
“很简单。”李秩开口说，“咱们现在冲进管家房，把她那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看看就知道了，风险在于我们真的不确定那个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万一真的只是一条宠物蛇，那不玩完了？”
“也是。”奥黛丽说，“对了，你觉得这次跑完，咱们的评分能有多少？”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本很明显有几条暗线，我们差不多把所有的线索都挖出来了，要是最终评分按照探索完成度来的话，咱们这次不说完美，也能拿个优秀。”李秩想了想说，“要是按结局算……那就不好说了。”
“你心里预期这么高吗？”奥黛丽一愣，“我以为能拿个良就不赖了。”
“应该差不了。”李秩说，“更细节的等跑完了咱们慢慢研究吧，只不过这次既然是委托本，奖励里应该是肯定有信用点奖励的。”
“希望如此吧。”奥黛丽叹了口气，“唉，为什么车卡的时候就没个老玩家带着啊。”
“我觉得吧，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游戏也好，什么别的东西也罢，是带着一部分筛选功能的，甚至运气本身也是筛选的一部分。”李秩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从车卡开始就已经是筛选了，尽管当时系统和我们说了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至高存在完成一些任务做准备的，但是我感觉，事实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再怎么不简单，我觉得我们也得先活过下个本啊。”奥黛丽对李秩说，“三次本才能车第二张卡，第二张卡就是第二条命，我觉得这应该才是我们的短期目标。”
“也是。”李秩点了点头，“只不过，什么时候结束现在还不好说啊，谁知道老太太和斯坦福还有洛塔在商量什么呢？”
“要不我聆听试试吧，万一听得到呢？”奥黛丽想了想说，“要是能提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后续的探索方案能准备的也多一点。”
“也不是不行。”李秩说，“试试吧。”
奥黛丽申请了聆听，但是KP的答复非常遗憾。
“必须出门才能听到？”奥黛丽人麻了，“在这里哪怕是困难以上检定都不行吗？”
“不行。”KP的回答异常冰冷。
“应该是咱们的行为触发了一些机制。”李秩想了想说，“老太太和她的俩孙辈的对话可能并没有内容，如果要出去，我说实话，我们的管家小姐可能就在屋门外面蹲着呢。”
“那你怎么看？”奥黛丽问。
“还能怎么看，等他们出来了，直接问问情况呗，咱们的关系和他们俩又不能说不好，如果他们和老太太的谈话没有问题，那就撸袖子踢门去，如果不能说那就老老实实小图书馆，然后抽空再调查一轮，最后等明天晚上摊牌，我的跑团思路就是这样的，先调查，根据线索推理出幕后黑手或者合理的解决方案，最后根据自己友军的情况，选择踢门踢过去还是执行其他方案跑掉。”李秩双手一摊，“只不过，看上去想在今天完事的计划应该是泡汤了，但是也不全是坏事，我们的行动应该已经超出了戴瑞亚的防备范围，换句话说，现在优势在我们手里。”
俩人就这么在房间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随着简夫人的房间吱呀一声打开了，李秩和奥黛丽对视一眼，急忙走了出去。
李秩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做好了原地进战斗轮的可能性，没想到老太太的反应并没有那么剧烈。
“邪教徒？你是说对母神的信仰吗？”
“是的。”李秩点了点头。
“能说一下为什么吗？”老太太的语气相当温和，“毕竟那边是我在德克萨斯的亲戚邀请我去的集会，亲戚总比你这个外人来的可靠吧？”
“这个……”李秩刚整理了一下思路，准备开口，斯坦福和洛塔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奥黛丽。
奥黛丽是早就知道，而有奥黛丽给斯坦福和洛塔打底，这俩人看到年轻样子的老太太也没有特别惊讶。
“哦，是你们啊。”老太太这个时候才表现的像个老年人，“坐吧。”
三人坐下之后，斯坦福接过了李秩的话茬。
“是这样的奶奶。”斯坦福开口说，“您也知道我这几年受雇于联邦政府，一直在调查这几年的一些不正常的人口失踪案件，经过调查……”
他停了一下。
“经过调查，我发现在贝德福德家族，也就是我们家族的先祖乔治·贝德福德时期，曾经通过贩卖一些异种的雕塑，并且有证据显示，乔治曾经雇佣过大量的黑人仆从，但是并没有查找到那些黑人仆从被解雇的证据，而就在前几天，我在去后山的别墅废墟中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些。”
他将当时拍摄的大量人类遗骸交给了简查看。
“信仰邪神，或者说外神的宗教，往往会伴随着大量的异端行为。”李秩适时插话，“在我曾经接触过的案件中，涉及到邪教的案件往往伴随着大量的绑架，诱拐，人口贩卖以及活人献祭行为。”
“是的，而这些残骸，可以确信就是献祭行为的残骸。”斯坦福说。
李秩注意到，简夫人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德州的那些小姐妹可没和我说这个……”
“如果原封不动的诉说这些需求，那么他们也就不是邪教了。”李秩说。
“同时，我们调查到了另一件事情。”奥黛丽说，“那就是关于这位管家小姐，也就是戴瑞亚·马尔斯，我记得，在您送我们来的时候，说过您和她的关系。”
“没错。”简夫人点了点头。
“我能问一下，她是您在那个教会中认识的吗？”
“是的。”
“那么，您看一下这张照片。”奥黛丽打开了当年戴瑞亚还叫戴安娜，做古董生意时候的照片交给了简夫人。
“这是她啊，怎么了？”
“这张照片拍摄于大概一百年到七十年前。”斯坦福早就看过这张照片了，“当年，我们家族的先祖乔治先生古董交易的主要对象，就是这位当时被称作【戴安娜·科瑞拉】的女士。”
“这点我知道。”简夫人说，“事实上，也正是她身上那份永葆青春的魔力才让我决定加入母神的教会的。”
“那么，您也想变成这种东西吗？”李秩打开了自己手机里拍摄的伊德海拉子嗣的尸骸图片以及从戴瑞亚房间中获得的鳞片交给了简夫人。
“这又是……什么？”简夫人这下更不知所措了。
“这是信仰邪神的代价。”斯坦福说，“主之所以和那些邪神有区别，是因为主的恩赐是平等的，并且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东西，这些邪神的恩赐，或者需要你用人类进行献祭，或者会让你的生命形式出现不可逆转的变化，并且往往会和你祈求的赐福事与愿违。”
“就比如说，如果你祈求长生不老，在满足祂们的条件之后，祂们可能确实会帮你长生不老。”李秩接着斯坦福的话题说，“但是，很有可能是把你变成一些不能在人类社会中生存的存在，比如说半蛇半人，比如说幽灵这些。”
“是的。”斯坦福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李先生劝您离开那些邪教徒的原因，您毕竟是我们一家人的长辈，我们还是希望您能安享晚年的。”
“只有这些可不够说服我啊。”简夫人开口说，“你们说的这些……”
“其实还有一个证据。”李秩咬了咬牙，“我之前在管家小姐的房间里听到了类似蛇的声音，我想，她可没和您说过她有饲养蛇类宠物的爱好吧。”
“这点到确实没有。”简夫人说。
“伊德海拉是地母神的化身。”斯坦福说，“这位神祗创造眷属的方式，一般是降临在女性的教徒身上，藉由教徒的身体，诞下异型的子嗣。”
“等一下，我为什么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啊。”洛塔在边上听了半天，完全是一头雾水，“外婆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年轻啊，什么伊德海拉之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其他人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个无知少女呢。
李秩叫洛塔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在这一家人里，可能真心实意对老太太好的也就这个外孙女了。他想的是劝说老太太撤回提案，按照继承法的规定进行遗产继承的方案失败的话，就退一步，让老太太将这笔遗产交给洛塔作为替代。结果聊着聊着，话题就在邪教这里卡住了。老太太似乎比起遗产，更看重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教会。这就导致洛塔在边上听他们这几个人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一下，我们好像有点跑题了。”奥黛丽适时将话题拉了回去。
“没错。”老太太也点了点头，“说到底，现在讨论的事情和遗产没有什么关系吧？”
“至于遗产方面，我想请您先看一下和听一下这些。”奥黛丽拿出了李秩之前发给她的照片和之前的录音。
“这是？”老太太接过了照片，“理查德给我的明信片？”
“是的。”李秩点了点头，“他一直在和您联系，只是想来您一直在德克萨斯参与邪教的活动，没收到。”
“好吧，那其他的呢？”简夫人默认了李秩的说法。
“这是昨天有人向这里投掷一些东西后产生争论的录音。”奥黛丽说。
老太太点开了播放键。
在录音里，其他时候，参与外面争论的人都比较平和，但是一旦那些飞车党提到老太太，贝德福德家几乎所有人都在以一个相当激烈的语气进行回击，用以维护老太太的声誉。
这段录音最终以李秩鸣枪示警结束。
“孩子们长大了，因为自身的社交需要，自然而然就会减少和家里的联络。”放完录音，老太太没说话，李秩开口说，“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会淡忘了您这位长辈，在他们心中，您依然是他们的大家长啊。”
“我知道了。”老太太最终没有给出结论，“你们的想法我都记住了，这样，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晚上，我希望你们能给我足够的答案，怎么样？”
“好吧。”奥黛丽和李秩点了点头。
“洛塔，斯坦福，你们两个过来。”老太太把俩孙辈叫了过去，“至于两位律师先生，接下来我想谈论一些我们家的家事，您二位……”
奥黛丽和李秩又不是傻子，示意之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还有两天，你怎么看？”回到房间里，奥黛丽问李秩。
“还能怎么看？家里人的证据搜的差不多了，今天去小博物馆看看呗。”李秩叹了口气，“老太太只是看起来年轻了，实际上思维能力依旧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这个年龄的她虽然有足够的经验，但是思维能力已经有些下降了，如果不能让她按照继承法分配，那么至少也得将遗产留在这一家人手里，绝对不能让这笔上亿美元的遗产落入一个邪教手里。”
“邪教会想办法夺取这笔遗产？”奥黛丽问，“你怎么想到的？”
“只是推测而已。”李秩说，“老太太当时恐怕正在怀疑自家人，心理上属于最脆弱的时候，只要戴瑞亚吹两句耳边风，恐怕就能吊着走，她当年就和贝德福德家做过生意，自然知道这家人有和伊德海拉有关的东西，哪怕老太太把遗产留给返老还童了的自己，那也是进了邪教徒的手里。”
“有道理。”奥黛丽点了点头。
“当然，也有可能我们根本不需要去小博物馆。”李秩又换了个话题，“只是这种行动可能要冒一点风险就是了。”
“冒风险？什么风险？”奥黛丽又问。
“很简单。”李秩开口说，“咱们现在冲进管家房，把她那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看看就知道了，风险在于我们真的不确定那个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万一真的只是一条宠物蛇，那不玩完了？”
“也是。”奥黛丽说，“对了，你觉得这次跑完，咱们的评分能有多少？”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本很明显有几条暗线，我们差不多把所有的线索都挖出来了，要是最终评分按照探索完成度来的话，咱们这次不说完美，也能拿个优秀。”李秩想了想说，“要是按结局算……那就不好说了。”
“你心里预期这么高吗？”奥黛丽一愣，“我以为能拿个良就不赖了。”
“应该差不了。”李秩说，“更细节的等跑完了咱们慢慢研究吧，只不过这次既然是委托本，奖励里应该是肯定有信用点奖励的。”
“希望如此吧。”奥黛丽叹了口气，“唉，为什么车卡的时候就没个老玩家带着啊。”
“我觉得吧，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游戏也好，什么别的东西也罢，是带着一部分筛选功能的，甚至运气本身也是筛选的一部分。”李秩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从车卡开始就已经是筛选了，尽管当时系统和我们说了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至高存在完成一些任务做准备的，但是我感觉，事实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再怎么不简单，我觉得我们也得先活过下个本啊。”奥黛丽对李秩说，“三次本才能车第二张卡，第二张卡就是第二条命，我觉得这应该才是我们的短期目标。”
“也是。”李秩点了点头，“只不过，什么时候结束现在还不好说啊，谁知道老太太和斯坦福还有洛塔在商量什么呢？”
“要不我聆听试试吧，万一听得到呢？”奥黛丽想了想说，“要是能提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后续的探索方案能准备的也多一点。”
“也不是不行。”李秩说，“试试吧。”
奥黛丽申请了聆听，但是KP的答复非常遗憾。
“必须出门才能听到？”奥黛丽人麻了，“在这里哪怕是困难以上检定都不行吗？”
“不行。”KP的回答异常冰冷。
“应该是咱们的行为触发了一些机制。”李秩想了想说，“老太太和她的俩孙辈的对话可能并没有内容，如果要出去，我说实话，我们的管家小姐可能就在屋门外面蹲着呢。”
“那你怎么看？”奥黛丽问。
“还能怎么看，等他们出来了，直接问问情况呗，咱们的关系和他们俩又不能说不好，如果他们和老太太的谈话没有问题，那就撸袖子踢门去，如果不能说那就老老实实小图书馆，然后抽空再调查一轮，最后等明天晚上摊牌，我的跑团思路就是这样的，先调查，根据线索推理出幕后黑手或者合理的解决方案，最后根据自己友军的情况，选择踢门踢过去还是执行其他方案跑掉。”李秩双手一摊，“只不过，看上去想在今天完事的计划应该是泡汤了，但是也不全是坏事，我们的行动应该已经超出了戴瑞亚的防备范围，换句话说，现在优势在我们手里。”
俩人就这么在房间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随着简夫人的房间吱呀一声打开了，李秩和奥黛丽对视一眼，急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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