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凡妮莎效忠
凡妮莎来自于瑞特尔家族，并且被冠以瑞特尔姓氏，可以说是最为忠诚的那一批家臣，被称为死士都不为过。
但菲尔娜的想法是要从南北冲突中独立出去，便不能倒向任何一方。
所以必须确保凡妮莎的忠诚，只是目前不知道她是忠诚于瑞特尔这个家族，还是科林·瑞特尔这个人。若是忠诚于科林·瑞特尔，那么以后肯定是要想办法把她赶走或是杀掉。
入夜之后，庄祁梦便潜入了凡妮莎的脑海。
她的潜在思绪相当杂乱，并没有形成最基础的梦境，且潜意识之海的表面覆盖着“冰层”，这是一种特殊的自我保护。菲尔娜告诉庄祁梦，超凡强者的精神力相当强大，若是动作太大了是很有可能被察觉的。于是庄祁梦并没有选择大面积破开“冰层”，直接构筑梦境，而是费尽全力凿开了一个小孔，进行了简单的引导，由其潜意识最表层的思绪自行融合重构。
一个简单的梦境场景很快形成。
梦境中凡妮莎的主体意识并不占据场景的中心，而是站在边缘，几乎是在梦境之外，以至于样貌身形相当模糊，庄祁梦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其辨别出来。对于这种主体意识在局外的情况，庄祁梦目前是难以在梦境中与其进行有效互动，也就是说这场梦中的一切难以被记忆。
梦境的主体便是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士队伍，各个身穿银白色铠甲，在艳阳之下寒光熠熠。
而为首之人是一名女性骑士，眼神凌厉，英姿飒爽。
随后在这女骑士长的拔剑命令下，这支浩荡的大军怒吼着冲向沼泽兽人的领土。
仔细辨别过后，庄祁梦才发现那女骑士长应该就是长大的菲尔娜。
这一场景很快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急速进击，疯狂砍杀的前锋队。而其中一骑更是天神下凡一般七进七出，最终如一柄利箭刺入敌军中心，将沼泽兽王一枪挑死。待高速模糊的场景终于慢下来，那名强悍的骑士也露出了真容，正是凡妮莎自己。
随后骑士凡妮莎回到菲尔娜身前，恭敬地行骑士礼，递上沼泽兽王的头颅。
“大公，幸不辱命，沼泽兽人自今起亡族灭种，我们的铁蹄已至地中海之沿。”
菲尔娜温柔地抚其头顶：“你做的很好，不愧是瑞特尔家族第一骑士，不，现在是王国第一骑士了。”
凡妮莎兴奋地抬起头：“相信在大公的带领下，我们的荆棘将铺满整个世界！”
随后，梦境坍塌，这一点点思绪无法再提供更多内容。
第二日，庄祁梦将梦境的具体内容告诉了菲尔娜，让她自行决断。
菲尔娜稍加思考，当天晚上便邀请了凡妮莎共进晚餐。凡妮莎虽然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心中却是激动万分。
主人邀请骑士共进晚餐，这可是殊荣，也意味着自己即将有大事需要解决。
当初她从前线被撤下，前去保护菲尔娜，本是相当不愿的，毕竟骑士的荣誉是需要在战场上夺得。但第一次见面后，菲尔娜毫不客气地训斥让她意识到，这位小公主并不是花瓶，而是因为客观原因身陷王都的泥沼。而瑞特尔家族是想要让她来辅佐小公主脱离险境甚至壮大起来，如今猜想看来是要成为现实了。
终于用过了晚餐，菲尔娜终于缓缓开口。
“凡妮莎骑士。”
这个称呼立刻让凡妮莎绷紧了神经，这可是相当正式的称谓。
菲尔娜看凡妮莎的反应，随后表情严肃地继续说了下去：“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不可想象的强大力量，非人力所能对抗。当初的刺客，也就是永恒圣教，他们让我看到了一股无边强大之力的冰山一角，那力量非法师所能及，非自然之灵所能及，非举国之力所能及，它足以毁灭国家，毁灭大陆，甚至毁灭整个世界。”
凡妮莎虽有困惑，但并没有怀疑菲尔娜所言的真实性。很简单，那个永恒圣教刺杀公主，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掀起南北之争，毕竟那个时候的公主可没有多大的身价，而北方贵族势力虽然傲慢短视又无知，但也不至于蠢到当街刺杀失败后紧接着进行二次刺杀，还是在国民议会接管公主的安保工作之后。所以唯一的理由，便是公主殿下知道了那个邪恶组织的阴谋。
“他们本想将我吸纳为同伙，而我在那股力量的侵蚀下也差点失去了理智，成为那股灭世之力的囚徒。而另一位同样高度的存在在危急时刻将我救下，请允许我用一个崇高的词汇‘祂’代指那位存在。祂来自于无限遥远的星空，注意到海文正在受到邪恶力量的侵蚀，因此选中了我，让我成为祂的代行者，驱离海文之上的邪恶力量。”
凡妮莎越听越激动，就算是编的故事，那也是从未听过的版本。
“或许你对此心存疑惑，但我可以证明其伟力。你在最初对于瑞特尔家族的调令是不满的，不仅是看不起身为笼中雀的我，更是因为你的志向是在战马上向南，亲自杀死沼泽兽王，让沼泽兽人从世界上消失。”
这是很容易猜到的内容，凡妮莎并没有多大反应。
“当然，在与我相见之后，你便希望在我手下建功立业。”
凡妮莎的表情有了些微改变。
“并不是以王国公主的身份，而是瑞特尔大公的身份。”
终于，凡妮莎的表情难以维持平静，立刻单膝跪下，但并没有说什么赐罪之类的无意义之言。
菲尔娜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忽悠人的事，看到凡妮莎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暗爽。
她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微微凉的茶水，润了润嗓子，也是为了压制心中的雀跃，防止激动的心情影响到发挥。
喝过茶水后，她起身走向阳台，并且挥了挥手示意凡妮莎跟上。
“我需要力量，需要协助。这是一项无比伟大的事业，我要做的不是开疆拓土，也不是成王称霸，而是更为浩瀚，更为神秘，无比美丽又无比危险的，星辰大海。”
语毕，菲尔娜伸手指向夜空，那铺满璀璨星光的广大幕布。
凡妮莎抬眼望去，心中深深震撼，不仅是在语言的诱导下的心潮澎湃，还有夜幕下菲尔娜的背影，消瘦孤独，又豪气万丈。
半晌，菲尔娜转过身，向凡妮莎伸出手：“你可愿意忠诚于我，不是菲尔娜·瑞特尔，也不是菲尔娜·刘易斯，仅仅是菲尔娜这个名字。牵起我的手，我们便一同对抗来自星空的危险，然后去征服它的美丽。”
凡妮莎伸出了手，握住了菲尔娜那只柔软的小手。
“我便是您的剑与盾。”
但菲尔娜的想法是要从南北冲突中独立出去，便不能倒向任何一方。
所以必须确保凡妮莎的忠诚，只是目前不知道她是忠诚于瑞特尔这个家族，还是科林·瑞特尔这个人。若是忠诚于科林·瑞特尔，那么以后肯定是要想办法把她赶走或是杀掉。
入夜之后，庄祁梦便潜入了凡妮莎的脑海。
她的潜在思绪相当杂乱，并没有形成最基础的梦境，且潜意识之海的表面覆盖着“冰层”，这是一种特殊的自我保护。菲尔娜告诉庄祁梦，超凡强者的精神力相当强大，若是动作太大了是很有可能被察觉的。于是庄祁梦并没有选择大面积破开“冰层”，直接构筑梦境，而是费尽全力凿开了一个小孔，进行了简单的引导，由其潜意识最表层的思绪自行融合重构。
一个简单的梦境场景很快形成。
梦境中凡妮莎的主体意识并不占据场景的中心，而是站在边缘，几乎是在梦境之外，以至于样貌身形相当模糊，庄祁梦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其辨别出来。对于这种主体意识在局外的情况，庄祁梦目前是难以在梦境中与其进行有效互动，也就是说这场梦中的一切难以被记忆。
梦境的主体便是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士队伍，各个身穿银白色铠甲，在艳阳之下寒光熠熠。
而为首之人是一名女性骑士，眼神凌厉，英姿飒爽。
随后在这女骑士长的拔剑命令下，这支浩荡的大军怒吼着冲向沼泽兽人的领土。
仔细辨别过后，庄祁梦才发现那女骑士长应该就是长大的菲尔娜。
这一场景很快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急速进击，疯狂砍杀的前锋队。而其中一骑更是天神下凡一般七进七出，最终如一柄利箭刺入敌军中心，将沼泽兽王一枪挑死。待高速模糊的场景终于慢下来，那名强悍的骑士也露出了真容，正是凡妮莎自己。
随后骑士凡妮莎回到菲尔娜身前，恭敬地行骑士礼，递上沼泽兽王的头颅。
“大公，幸不辱命，沼泽兽人自今起亡族灭种，我们的铁蹄已至地中海之沿。”
菲尔娜温柔地抚其头顶：“你做的很好，不愧是瑞特尔家族第一骑士，不，现在是王国第一骑士了。”
凡妮莎兴奋地抬起头：“相信在大公的带领下，我们的荆棘将铺满整个世界！”
随后，梦境坍塌，这一点点思绪无法再提供更多内容。
第二日，庄祁梦将梦境的具体内容告诉了菲尔娜，让她自行决断。
菲尔娜稍加思考，当天晚上便邀请了凡妮莎共进晚餐。凡妮莎虽然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心中却是激动万分。
主人邀请骑士共进晚餐，这可是殊荣，也意味着自己即将有大事需要解决。
当初她从前线被撤下，前去保护菲尔娜，本是相当不愿的，毕竟骑士的荣誉是需要在战场上夺得。但第一次见面后，菲尔娜毫不客气地训斥让她意识到，这位小公主并不是花瓶，而是因为客观原因身陷王都的泥沼。而瑞特尔家族是想要让她来辅佐小公主脱离险境甚至壮大起来，如今猜想看来是要成为现实了。
终于用过了晚餐，菲尔娜终于缓缓开口。
“凡妮莎骑士。”
这个称呼立刻让凡妮莎绷紧了神经，这可是相当正式的称谓。
菲尔娜看凡妮莎的反应，随后表情严肃地继续说了下去：“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不可想象的强大力量，非人力所能对抗。当初的刺客，也就是永恒圣教，他们让我看到了一股无边强大之力的冰山一角，那力量非法师所能及，非自然之灵所能及，非举国之力所能及，它足以毁灭国家，毁灭大陆，甚至毁灭整个世界。”
凡妮莎虽有困惑，但并没有怀疑菲尔娜所言的真实性。很简单，那个永恒圣教刺杀公主，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掀起南北之争，毕竟那个时候的公主可没有多大的身价，而北方贵族势力虽然傲慢短视又无知，但也不至于蠢到当街刺杀失败后紧接着进行二次刺杀，还是在国民议会接管公主的安保工作之后。所以唯一的理由，便是公主殿下知道了那个邪恶组织的阴谋。
“他们本想将我吸纳为同伙，而我在那股力量的侵蚀下也差点失去了理智，成为那股灭世之力的囚徒。而另一位同样高度的存在在危急时刻将我救下，请允许我用一个崇高的词汇‘祂’代指那位存在。祂来自于无限遥远的星空，注意到海文正在受到邪恶力量的侵蚀，因此选中了我，让我成为祂的代行者，驱离海文之上的邪恶力量。”
凡妮莎越听越激动，就算是编的故事，那也是从未听过的版本。
“或许你对此心存疑惑，但我可以证明其伟力。你在最初对于瑞特尔家族的调令是不满的，不仅是看不起身为笼中雀的我，更是因为你的志向是在战马上向南，亲自杀死沼泽兽王，让沼泽兽人从世界上消失。”
这是很容易猜到的内容，凡妮莎并没有多大反应。
“当然，在与我相见之后，你便希望在我手下建功立业。”
凡妮莎的表情有了些微改变。
“并不是以王国公主的身份，而是瑞特尔大公的身份。”
终于，凡妮莎的表情难以维持平静，立刻单膝跪下，但并没有说什么赐罪之类的无意义之言。
菲尔娜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忽悠人的事，看到凡妮莎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暗爽。
她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微微凉的茶水，润了润嗓子，也是为了压制心中的雀跃，防止激动的心情影响到发挥。
喝过茶水后，她起身走向阳台，并且挥了挥手示意凡妮莎跟上。
“我需要力量，需要协助。这是一项无比伟大的事业，我要做的不是开疆拓土，也不是成王称霸，而是更为浩瀚，更为神秘，无比美丽又无比危险的，星辰大海。”
语毕，菲尔娜伸手指向夜空，那铺满璀璨星光的广大幕布。
凡妮莎抬眼望去，心中深深震撼，不仅是在语言的诱导下的心潮澎湃，还有夜幕下菲尔娜的背影，消瘦孤独，又豪气万丈。
半晌，菲尔娜转过身，向凡妮莎伸出手：“你可愿意忠诚于我，不是菲尔娜·瑞特尔，也不是菲尔娜·刘易斯，仅仅是菲尔娜这个名字。牵起我的手，我们便一同对抗来自星空的危险，然后去征服它的美丽。”
凡妮莎伸出了手，握住了菲尔娜那只柔软的小手。
“我便是您的剑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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