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考夫曼伯爵的败逃
随着来自无数人的混乱精神力被逐渐净化，拉比尔公爵的破碎意识逐渐苏醒，肉团上那的那张脸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他好像做了一个离奇的噩梦，无数人包围着他，哭泣着，怒吼着，拼尽全力伸出手，将他一点点撕扯成碎片。
惊醒之后，便见到一个淡蓝色的人影，朝他伸出手。
肉团惊叫一声，开始蠕动起来。
这一声惊叫包含着极端恐惧的精神力冲击，像一枚重磅炸弹一样轰入了庄祁梦的意识中，将勉强维持的平衡瞬间破坏。庄祁梦的意识防线被攻破，大量复杂的信息流开始啃食他的理智，原本逐渐消失的泰坦也再一次变得凝实起来。
亨特·拉比尔破坏的意识看见了蓝色身影痛苦地扭曲着，于是开始得意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又想起了自己最初想要做什么，于是开始再度控制魔力，想要给天灾魔法的充能法阵充能。他的脑海一片混沌，只有一个破坏一切的念头在不断地呐喊。
地面，特德·考夫曼勉强躲开了凡妮莎掷出的匕首，紧接着又是一发闪电魔法朝着凡妮莎射去。
不过在他注意力集中在躲避匕首的短暂时间内，凡妮莎已经躲入了周围的建筑隐藏中，第二发闪电魔法仅仅破坏了他眼前的一些建筑。
“丢掉手中的武器可不是明智之举。”
特德·考夫曼在注意凡妮莎的动向时，不免被天空传来的那声恐怖的嘶鸣所吸引。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本应该逐渐降临的泰坦，却依旧保持着半透明的虚幻状态，而由拉比尔公爵异变成的肉团构成的核心区域旁，隐约有一股引力正在干扰精神力的流向，导致拉比尔公爵那本应彻底湮灭的意识保留了一部分残片，并且逐渐抢夺了泰坦核心的控制权。
凡妮莎在掷出匕首并躲闪的同时，捡走了特德的佩剑，本打算用房屋作为遮蔽来徐徐图之，但现在，特德被天空的异常分散了注意。虽然她对上空的情况也很在意，但那里不是她能影响的战场，所以选择了相信庄祁梦，并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发动了突然袭击。
剑锋近至身前，特德才察觉到了危险，情急之下只能拼命扭转身体，结果握持短杖的手臂依旧被斩断。
他不知道凡妮莎什么时候捡到了自己的佩剑，但如今失去武器的人是他，若是不做些什么，他今天必然死在这里。妄图永生之人绝不会接受这样意外的死亡，他选择了挣扎。
特德伸出左手抓住被斩断的右臂，随后朝向天空施放了闪电魔法。
泰坦是得不到了，但也绝不会让给别人。这样下去，拉比尔公爵残破的意识将会成为泰坦的主导，就算泰坦成功降临，也不过是个具有隐患的残次品。既然他的残破意识保留并苏醒，那就用这一发闪电魔法，彻底摧毁他的意志。
炽热的闪电劈在肉团上，高压的电流转瞬间流经了肉团的每一处组织。剧烈的疼痛让拉比尔公爵无法抑制地痛苦哀嚎起来，动荡的主导意志导致了大量精神力和魔力的外泄。大量的混乱魔力随着哀嚎化作可视的波浪，席卷整座城市。
凡妮莎再度被影响，失去了对身体内魔力的控制。这虽然是个好机会，但特德·考夫曼不敢赌，一般的超凡者在受到强力的混乱魔力干扰后，将有数十秒乃至数分钟的失衡状态，但某些对魔力控制入微的超凡者能够将这个负面状态降低至数秒。若凡妮莎是后者，那么妄图反击的特德·考夫曼反而会彻底失去逃跑的机会。
于是他没有犹豫，赶紧与凡妮莎拉开距离，随后施放风行魔法，撒开腿拼命逃跑。
凡妮莎只用了三秒钟便重新控制了身体内的魔力流动，但特德·考夫曼已经逃远，追不上了。
上空，拉比尔公爵化作的肉团开始毫无规律地扭曲跳动，不时有表面皮肤破碎，大量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庄祁梦的意识世界中，被无数他人的精神占据，这些被强行抽取的精神失去了个人意识的主导，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庄祁梦的个人意识缩在角落承受着精神撕裂的痛苦，却毫无应对手段。
他是可以原地构筑精神壁障的，但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彻底舍弃陷入混乱的意识领域，而一旦完成了切割，轻则失忆，重则变成智障，但若是最后的这一亩三分地被冲破，他这个人就会彻底消失。
想要保留完整的自己，只能选择反击，将梦境力场的净化能力转变为清除能力，这是一场胜算不明的战斗。
看向广袤意识世界中肆虐的混乱精神力，庄祁梦犹豫了。他并不在乎毁灭了这些精神力后，那些被抽取了精神力而陷入昏迷的人们会彻底无法苏醒，他还不至于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在意他人的生命。
仁慈是足够强大的人才配拥有的美德，弱小之时，仁慈便等于愚蠢。
但这陷入混乱的意识世界，那不止涌入意识的复杂情绪，多么像那日回到地球，抬头看向宇宙的瞬间，从那个遥远的时空漩涡中逸散而来的复杂恶意。
他害怕了。
明知道自己将要对抗的便是这样的敌人，但他还是害怕了。
或许是受到了外来精神力的影响，又或许是自己尚未抛弃的懦弱。
他缩在角落，想起了尚躺在病床上生死一线的姐姐，最终下定了决心。若是不反抗，姐姐一定会死的，只有反抗，才有一线生机。不过是一领之人的精神力，将来他要面对的，可是由难以计数的生灵的精神思绪构成的敌人。
庄祁梦叹了一口气，将梦境力场转化成一柄长剑，握在手中，推开那扇毫无防备作用的精神力门扉。
意识世界便是一国，而精神力便是国民，主体意识则是统治这一国度的国王。
如今国家被外来的暴民所侵略，国土沦丧，懦弱的国王终于提起了宝剑，从那摇摇欲坠的王宫中走出，要一人一剑，夺回江山。
混乱的精神力发现了暴露的主体意识，便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
它们也有本能，只要成为了主体意识，或者说主体精神，便能掌控这个国度，重新获取思考与观测世界的权利。
望着漫山遍野的敌人，庄祁梦停止了颤抖，挥剑冲锋。
惊醒之后，便见到一个淡蓝色的人影，朝他伸出手。
肉团惊叫一声，开始蠕动起来。
这一声惊叫包含着极端恐惧的精神力冲击，像一枚重磅炸弹一样轰入了庄祁梦的意识中，将勉强维持的平衡瞬间破坏。庄祁梦的意识防线被攻破，大量复杂的信息流开始啃食他的理智，原本逐渐消失的泰坦也再一次变得凝实起来。
亨特·拉比尔破坏的意识看见了蓝色身影痛苦地扭曲着，于是开始得意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又想起了自己最初想要做什么，于是开始再度控制魔力，想要给天灾魔法的充能法阵充能。他的脑海一片混沌，只有一个破坏一切的念头在不断地呐喊。
地面，特德·考夫曼勉强躲开了凡妮莎掷出的匕首，紧接着又是一发闪电魔法朝着凡妮莎射去。
不过在他注意力集中在躲避匕首的短暂时间内，凡妮莎已经躲入了周围的建筑隐藏中，第二发闪电魔法仅仅破坏了他眼前的一些建筑。
“丢掉手中的武器可不是明智之举。”
特德·考夫曼在注意凡妮莎的动向时，不免被天空传来的那声恐怖的嘶鸣所吸引。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本应该逐渐降临的泰坦，却依旧保持着半透明的虚幻状态，而由拉比尔公爵异变成的肉团构成的核心区域旁，隐约有一股引力正在干扰精神力的流向，导致拉比尔公爵那本应彻底湮灭的意识保留了一部分残片，并且逐渐抢夺了泰坦核心的控制权。
凡妮莎在掷出匕首并躲闪的同时，捡走了特德的佩剑，本打算用房屋作为遮蔽来徐徐图之，但现在，特德被天空的异常分散了注意。虽然她对上空的情况也很在意，但那里不是她能影响的战场，所以选择了相信庄祁梦，并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发动了突然袭击。
剑锋近至身前，特德才察觉到了危险，情急之下只能拼命扭转身体，结果握持短杖的手臂依旧被斩断。
他不知道凡妮莎什么时候捡到了自己的佩剑，但如今失去武器的人是他，若是不做些什么，他今天必然死在这里。妄图永生之人绝不会接受这样意外的死亡，他选择了挣扎。
特德伸出左手抓住被斩断的右臂，随后朝向天空施放了闪电魔法。
泰坦是得不到了，但也绝不会让给别人。这样下去，拉比尔公爵残破的意识将会成为泰坦的主导，就算泰坦成功降临，也不过是个具有隐患的残次品。既然他的残破意识保留并苏醒，那就用这一发闪电魔法，彻底摧毁他的意志。
炽热的闪电劈在肉团上，高压的电流转瞬间流经了肉团的每一处组织。剧烈的疼痛让拉比尔公爵无法抑制地痛苦哀嚎起来，动荡的主导意志导致了大量精神力和魔力的外泄。大量的混乱魔力随着哀嚎化作可视的波浪，席卷整座城市。
凡妮莎再度被影响，失去了对身体内魔力的控制。这虽然是个好机会，但特德·考夫曼不敢赌，一般的超凡者在受到强力的混乱魔力干扰后，将有数十秒乃至数分钟的失衡状态，但某些对魔力控制入微的超凡者能够将这个负面状态降低至数秒。若凡妮莎是后者，那么妄图反击的特德·考夫曼反而会彻底失去逃跑的机会。
于是他没有犹豫，赶紧与凡妮莎拉开距离，随后施放风行魔法，撒开腿拼命逃跑。
凡妮莎只用了三秒钟便重新控制了身体内的魔力流动，但特德·考夫曼已经逃远，追不上了。
上空，拉比尔公爵化作的肉团开始毫无规律地扭曲跳动，不时有表面皮肤破碎，大量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庄祁梦的意识世界中，被无数他人的精神占据，这些被强行抽取的精神失去了个人意识的主导，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庄祁梦的个人意识缩在角落承受着精神撕裂的痛苦，却毫无应对手段。
他是可以原地构筑精神壁障的，但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彻底舍弃陷入混乱的意识领域，而一旦完成了切割，轻则失忆，重则变成智障，但若是最后的这一亩三分地被冲破，他这个人就会彻底消失。
想要保留完整的自己，只能选择反击，将梦境力场的净化能力转变为清除能力，这是一场胜算不明的战斗。
看向广袤意识世界中肆虐的混乱精神力，庄祁梦犹豫了。他并不在乎毁灭了这些精神力后，那些被抽取了精神力而陷入昏迷的人们会彻底无法苏醒，他还不至于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在意他人的生命。
仁慈是足够强大的人才配拥有的美德，弱小之时，仁慈便等于愚蠢。
但这陷入混乱的意识世界，那不止涌入意识的复杂情绪，多么像那日回到地球，抬头看向宇宙的瞬间，从那个遥远的时空漩涡中逸散而来的复杂恶意。
他害怕了。
明知道自己将要对抗的便是这样的敌人，但他还是害怕了。
或许是受到了外来精神力的影响，又或许是自己尚未抛弃的懦弱。
他缩在角落，想起了尚躺在病床上生死一线的姐姐，最终下定了决心。若是不反抗，姐姐一定会死的，只有反抗，才有一线生机。不过是一领之人的精神力，将来他要面对的，可是由难以计数的生灵的精神思绪构成的敌人。
庄祁梦叹了一口气，将梦境力场转化成一柄长剑，握在手中，推开那扇毫无防备作用的精神力门扉。
意识世界便是一国，而精神力便是国民，主体意识则是统治这一国度的国王。
如今国家被外来的暴民所侵略，国土沦丧，懦弱的国王终于提起了宝剑，从那摇摇欲坠的王宫中走出，要一人一剑，夺回江山。
混乱的精神力发现了暴露的主体意识，便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
它们也有本能，只要成为了主体意识，或者说主体精神，便能掌控这个国度，重新获取思考与观测世界的权利。
望着漫山遍野的敌人，庄祁梦停止了颤抖，挥剑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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