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怪
“我去！”
许经年有心拍打车门，可随着车辆轰然发动，他还是本能的往后撤，眼看着霓红的尾灯即将坠入茫茫夜色。
许经年慌忙拔腿就追，没走两步脚底一绊，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许经年把嘴里的沙子吐了吐，手在地上摸了摸，心想是什么东西绊倒了自己。
可摸了半天地上只有一些碎石沙块，这些不像是绊倒他的东西。
毕竟在他的感觉里，方才自己脚尖碰到的是一个非常坚硬粗壮的物体，有点像一段裸露的树根。
但是现在恰逢乌云遮月，夜太黑。许经年的手机在遗留在车上的外套里，他啥也看不清。
算了，他颤颤巍巍的先站起来——这一跤摔得可真不轻，全身痛麻了，想着还是继续去追客车。
又走了几步，凭着稀疏的月光。许经年发现前方是一条三岔路口，往远处瞧，都是黑咕隆咚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亮光。
这下坏了，他可不记得方才客车是走得是那条路了。
好在他脑子机灵，想到这乡间的泥路在被大车压过后，地上的车辙印一定会很明显。不过天这么黑，他只能趴在地上凑近了观察。
正在地上趴着，突然有什么东西砸了自己的一下。
不疼，很小的一块石头似的东西，打在衣服上还粘住了。
“什么玩意这是？”许经年从衣服扒下来拿在手心里，捏了捏，质地不算很硬，甚至还有些弹性。而且黏黏的，不一会自己手上就有不少不知名的液体。
再把它往眼前凑，乳白色的，两端细中间鼓的扁椭圆状，像是把一个球捏住两边，给它拉长了似的。
许经年把它拿手里不停转换角度，忽然发现它并不全然是乳白色：它似乎有个正反面，一面全是白色；另一面，在白色的中央有一滩黑圆圈。
许经年越看越感觉稀奇，更重要的他好像在哪见过与之类似的东西，而且经常见。
正琢磨着，突然又一个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这次砸在自己脖颈上。
许经年明显感觉到那东西在触碰到自己皮肤的一瞬间，蠕动了一下，并且把它从脖子上拿下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的皮肤被它轻轻吸附住了。
难不成这玩意是活的？许经年心里一阵别扭，赶紧奋力把它们甩了出去。
“怕不是某种寄生虫吧。”他想到了吸附人体上吸血的水蛭，估计和这玩意是远房亲戚。
“这玩意从哪冒出来的？”带着疑惑他往着“水蛭亲戚”飞过来的大致方向看去。
也就在他看过去的同时，天上刮来一阵旋风，把云雾吹散了一些，漏出来半轮明月。
月光洒下，亮了大地，也“凉”了许经年脆弱的小心脏。
怎么了呢？
原来他看到，在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人影轮廓，他穿的衣服倒是看不清楚，只感觉很破烂。
他的样貌许经年也不看清楚，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这人此时的动作：他笔直的站着，一只手捂住左眼，而另一只正在扣自己的右眼珠子。
也不知道是他摸不清楚自己眼珠的位置，还是因为眼珠太过黏滑不好发力，他扣了半天只扣出一半。
但人家还在努力中，揪住已经出来的部分，正一点一点的往外拽。
许经年心说，自己现在去帮他一把，也不太合适。
那咋办？要不我跑吧！
“我特……”许经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现在话都骂不出来，嘴唇都在发颤，撒丫子就跑。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拿在手里的，哪是什么鹅卵石、水蛭？分明是人的眼珠子！
我说怎么会有黑圈有白点的，看着还那么眼熟——我天天早起来都照镜子！
怪不得是个被拉扁的椭圆状，自己看清了它的“制作工艺”也能够理解了。
许经年都忘记怎么跑了，慌乱中一会顺拐、一会单腿蹦，但他连滚带爬的跑得飞快，这个时候连兔子都要跟他姓。
本来他面前是一个三岔路口，等他回过神来，自己都跑出去二里地了，他也忘了自己走的是那条路。
“呼呼呼”许经年大口喘着粗气，累得满身大汗全身都湿透了。
他半蹲在地上一抹脑门上的汗。
“嗯？怎么黏糊糊的？”许经年握了握拳，手心满是黏液。
“等等，这该不会是……”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方才在捏那个东西的时候，在它身上传来的，非常有弹性的触感。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为什么要去捏它！”许经年肠子都悔青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把自己两个眼……”
等等，两个？
不对，不止两个。
许经年猛然记起，自己一开始就是在车上听到有奇怪的声音才下的车。现在想想估计就是——那个玩意，自己下车后又被扔了两个——那个玩意。
但是自己明明在远处的树林中只发现了一个人，莫非——
想到这时，天上又很适时的刮起一阵风，这下将云雾彻底吹散，一轮明月，凌空高悬。
许经年大叫一声：“我的七舅姥爷呀！”，因为他看到了，路两旁的树林中，站满了人影。
月光铮亮，将他们一个个的死气沉沉的脸庞映得惨白，然后就看到他们动作一致的，朝自己的眼眶伸出了手。
有一句老话叫：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
这句话太对了，至少对这时的许经年来说，他身上的肾上腺素已经飙升到了极点。
一股子无名火起，他也不知哪来的脾气，恨不得拎着一板砖把他们一个个砸碎。
想到就干！
他随手从地上抄起件硬邦邦的物品——他也没看是什么，他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人影，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抬腿就要冲过去。
没想到手里拽着的东西是被埋在地里，一时拉不出来。
他真急了，咬紧牙闭上眼，使出了吃奶的劲。
这时，手心中蓝光一现，接着一阵温凉漫开。
他凭着一股子冲劲，真的将那件硬邦邦的物品从地里拽了出来。
随后拎着那个木棍似的东西，宛如一名背提银枪的将军，也不知是自己的气势太足还是别的原因，树林中的人影见他靠近纷纷远离。
他上头了，还追出去十来米。
但那些人影明明行动非常缓慢，但追着追着就啥也看不到。就是像是融入到茫茫夜色中。
待到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之后，许经年这才低头发现自己拎着一根小臂粗细的藤蔓跑了半天。
“这还挺长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好奇的顺着藤蔓摸索，想找找它的头在哪。
可摸了半天，至少已经拉出来十几米了，这藤蔓仍为寻得根部。
“不对劲吧？”许经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他想到：“这藤蔓，怎么是软的？而且，这手感，怎么哪不对呢？”
正想着，藤蔓嗖～的抖动了一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另一头拽了一下；又好像是，这玩意是活的，自己动了一下。
“这哪是藤蔓！这是特么的是蛇！”许经年一把就将它扔的飞远，转身就跑。
然而那蛇一落地，整条身子剧烈的扭动，顺势就往地里钻。
土地翻涌着就追上了逃跑的许经年。
紧接着，许经年感觉脚下的地越来越软，时不时还鼓起个包，终于脚底一绊，再次摔了个狗啃泥。
许经年有心拍打车门，可随着车辆轰然发动，他还是本能的往后撤，眼看着霓红的尾灯即将坠入茫茫夜色。
许经年慌忙拔腿就追，没走两步脚底一绊，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许经年把嘴里的沙子吐了吐，手在地上摸了摸，心想是什么东西绊倒了自己。
可摸了半天地上只有一些碎石沙块，这些不像是绊倒他的东西。
毕竟在他的感觉里，方才自己脚尖碰到的是一个非常坚硬粗壮的物体，有点像一段裸露的树根。
但是现在恰逢乌云遮月，夜太黑。许经年的手机在遗留在车上的外套里，他啥也看不清。
算了，他颤颤巍巍的先站起来——这一跤摔得可真不轻，全身痛麻了，想着还是继续去追客车。
又走了几步，凭着稀疏的月光。许经年发现前方是一条三岔路口，往远处瞧，都是黑咕隆咚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亮光。
这下坏了，他可不记得方才客车是走得是那条路了。
好在他脑子机灵，想到这乡间的泥路在被大车压过后，地上的车辙印一定会很明显。不过天这么黑，他只能趴在地上凑近了观察。
正在地上趴着，突然有什么东西砸了自己的一下。
不疼，很小的一块石头似的东西，打在衣服上还粘住了。
“什么玩意这是？”许经年从衣服扒下来拿在手心里，捏了捏，质地不算很硬，甚至还有些弹性。而且黏黏的，不一会自己手上就有不少不知名的液体。
再把它往眼前凑，乳白色的，两端细中间鼓的扁椭圆状，像是把一个球捏住两边，给它拉长了似的。
许经年把它拿手里不停转换角度，忽然发现它并不全然是乳白色：它似乎有个正反面，一面全是白色；另一面，在白色的中央有一滩黑圆圈。
许经年越看越感觉稀奇，更重要的他好像在哪见过与之类似的东西，而且经常见。
正琢磨着，突然又一个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这次砸在自己脖颈上。
许经年明显感觉到那东西在触碰到自己皮肤的一瞬间，蠕动了一下，并且把它从脖子上拿下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的皮肤被它轻轻吸附住了。
难不成这玩意是活的？许经年心里一阵别扭，赶紧奋力把它们甩了出去。
“怕不是某种寄生虫吧。”他想到了吸附人体上吸血的水蛭，估计和这玩意是远房亲戚。
“这玩意从哪冒出来的？”带着疑惑他往着“水蛭亲戚”飞过来的大致方向看去。
也就在他看过去的同时，天上刮来一阵旋风，把云雾吹散了一些，漏出来半轮明月。
月光洒下，亮了大地，也“凉”了许经年脆弱的小心脏。
怎么了呢？
原来他看到，在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人影轮廓，他穿的衣服倒是看不清楚，只感觉很破烂。
他的样貌许经年也不看清楚，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这人此时的动作：他笔直的站着，一只手捂住左眼，而另一只正在扣自己的右眼珠子。
也不知道是他摸不清楚自己眼珠的位置，还是因为眼珠太过黏滑不好发力，他扣了半天只扣出一半。
但人家还在努力中，揪住已经出来的部分，正一点一点的往外拽。
许经年心说，自己现在去帮他一把，也不太合适。
那咋办？要不我跑吧！
“我特……”许经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现在话都骂不出来，嘴唇都在发颤，撒丫子就跑。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拿在手里的，哪是什么鹅卵石、水蛭？分明是人的眼珠子！
我说怎么会有黑圈有白点的，看着还那么眼熟——我天天早起来都照镜子！
怪不得是个被拉扁的椭圆状，自己看清了它的“制作工艺”也能够理解了。
许经年都忘记怎么跑了，慌乱中一会顺拐、一会单腿蹦，但他连滚带爬的跑得飞快，这个时候连兔子都要跟他姓。
本来他面前是一个三岔路口，等他回过神来，自己都跑出去二里地了，他也忘了自己走的是那条路。
“呼呼呼”许经年大口喘着粗气，累得满身大汗全身都湿透了。
他半蹲在地上一抹脑门上的汗。
“嗯？怎么黏糊糊的？”许经年握了握拳，手心满是黏液。
“等等，这该不会是……”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方才在捏那个东西的时候，在它身上传来的，非常有弹性的触感。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为什么要去捏它！”许经年肠子都悔青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把自己两个眼……”
等等，两个？
不对，不止两个。
许经年猛然记起，自己一开始就是在车上听到有奇怪的声音才下的车。现在想想估计就是——那个玩意，自己下车后又被扔了两个——那个玩意。
但是自己明明在远处的树林中只发现了一个人，莫非——
想到这时，天上又很适时的刮起一阵风，这下将云雾彻底吹散，一轮明月，凌空高悬。
许经年大叫一声：“我的七舅姥爷呀！”，因为他看到了，路两旁的树林中，站满了人影。
月光铮亮，将他们一个个的死气沉沉的脸庞映得惨白，然后就看到他们动作一致的，朝自己的眼眶伸出了手。
有一句老话叫：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
这句话太对了，至少对这时的许经年来说，他身上的肾上腺素已经飙升到了极点。
一股子无名火起，他也不知哪来的脾气，恨不得拎着一板砖把他们一个个砸碎。
想到就干！
他随手从地上抄起件硬邦邦的物品——他也没看是什么，他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人影，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抬腿就要冲过去。
没想到手里拽着的东西是被埋在地里，一时拉不出来。
他真急了，咬紧牙闭上眼，使出了吃奶的劲。
这时，手心中蓝光一现，接着一阵温凉漫开。
他凭着一股子冲劲，真的将那件硬邦邦的物品从地里拽了出来。
随后拎着那个木棍似的东西，宛如一名背提银枪的将军，也不知是自己的气势太足还是别的原因，树林中的人影见他靠近纷纷远离。
他上头了，还追出去十来米。
但那些人影明明行动非常缓慢，但追着追着就啥也看不到。就是像是融入到茫茫夜色中。
待到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之后，许经年这才低头发现自己拎着一根小臂粗细的藤蔓跑了半天。
“这还挺长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好奇的顺着藤蔓摸索，想找找它的头在哪。
可摸了半天，至少已经拉出来十几米了，这藤蔓仍为寻得根部。
“不对劲吧？”许经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他想到：“这藤蔓，怎么是软的？而且，这手感，怎么哪不对呢？”
正想着，藤蔓嗖～的抖动了一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另一头拽了一下；又好像是，这玩意是活的，自己动了一下。
“这哪是藤蔓！这是特么的是蛇！”许经年一把就将它扔的飞远，转身就跑。
然而那蛇一落地，整条身子剧烈的扭动，顺势就往地里钻。
土地翻涌着就追上了逃跑的许经年。
紧接着，许经年感觉脚下的地越来越软，时不时还鼓起个包，终于脚底一绊，再次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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