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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忆往昔一

    何言在戊营一待就是十几天,这十几天里,何言对营中校尉开始了魔鬼训练,自己也身先士卒,做出表率。对他们则大棒加甜枣,打击加激励表扬混合运用,十几天竟略有小成,于是九月初五放假沐休。

    九月初五清早,何言出了巡防营,官府发还了当年查封的,何言原先在京中的二进小院,何言趁放假想回去收拾一下,一回家,发现开门的竟是自己原先的家仆何福和他的妻子田妈,不禁喜极而泣。

    何福和田妈告诉她,当年他们被官府抄家发卖时,被贺兰敏之买下,一直住在贺兰敏之的别庄里,小院被发还时,贺兰敏之将他们送了过来,卢家小姐阿瑶和裴家小姐明玉带人帮他们修整了房子,重新置办了家俱摆设。

    裴明玉是裴俭堂妹,何言在裴府时裴明玉有时会和卢阿瑶去陪何言解闷说话,所以很熟。

    何言看着熟悉的院子不禁思绪万千,不久卢阿瑶和裴明玉过来看有什么帮忙的。何言谢过二人,并要补偿二人花费,裴明玉笑着说:“何姐姐要补偿就补偿二哥吧,这些日子花费都是二哥出的钱,我们只是出力而已。不过何姐姐做了大官,得请我们吃顿好吃的才行啊!”卢阿瑶也叫好。

    何言笑道:“应该的,两位妹妹出大力了,我的确应该感谢两位妹妹,不知两位妹妹想吃什么,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裴明玉高兴的说:“味全斋的烧鸡最好吃,还有鱼脍,我要吃。”“小馋猫,好,今天我们就去味全斋吃饭。”何言笑着应下。

    中午卢阿瑶和裴明玉坐马车,何言骑马去味全斋吃饭。何言应裴明玉要求穿着都尉服,骑着追风马,当真是英气勃勃,气宇轩昂,卢阿瑶与裴明玉扒着马车窗户与何言说着话,当真是羡煞旁人。

    一酒楼上,一群贵女在楼上聚会,叽叽喳喳的,一个贵女望向楼下,看见了何言,欣喜叫到:“快来看呀!哪里来的俊俏小郎君,还穿着军装呢。”她并不认得都尉服,但不妨碍认帅哥。

    楼上贵女听了,纷纷跑到窗边观看,见何言路过,就纷纷将手中鲜花向何言丢去。何言抬头微笑致意,楼上贵女惊呼,“这是哪来的小郎君,真俊呢!”这时闻喜郡主闻声也来到窗边,见是何言,不由一怔,眼神复杂,与何言颌首示意。悠悠说道:“她可不是小郎君,她乃女都尉何言何琢玉。”众贵女才知是最近风传的“女都尉”。直呼“可惜”,这才散去。

    何言陪裴明玉与卢阿瑶在味全斋下了马,订了一雅间,陪他们上楼。吃饭期间,隔壁有几个公子哥带了几个歌妓在吃酒,不免有一些****传来,何言不由皱眉,卢阿瑶和裴明玉毕竟年龄小,是未婚姑娘家,就叫小二去提醒一下,声音小一些。

    隔壁几个公子哥一经提醒反不乐意,声音更大了,还更不堪入耳。

    何言大怒,亲自去隔壁说理,里面竟有两个认识的,一见何言不由一怔,一个知何言风头正劲,领了都尉一职,忙答应下来,另一个崔杰却不愿意,“怎么,当上都尉怎么了,还管到爷头上。”

    何言强压怒火,冷冷道:“原来是崔公子,这白日宣淫终非好事吧!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注意点的好。”

    崔杰豪横道:“爷就这德行,怎么了,你咬我呀!”

    何言大怒,“你给谁称爷呢,你当我不敢打你,当年敢打你,今天我照样打你。”说完就想动手。

    同行的人忙在中间劝,卢阿瑶和裴明玉也过来劝。

    崔杰一见卢阿瑶上劲了,原来崔杰是阿瑶父亲为她所订的未婚夫。崔杰看见卢阿瑶与何言出来吃饭,直叫嚷卢阿瑶不守妇道,要休了她。

    何言这才知卢阿瑶定婚对象竟然是崔杰这个浮垮浪子,当即要教训他,“你在外狎妓反有理了!你的圣贤书都读哪了?”

    这些人哪是何言对手,甩飞两个,赏了崔杰两巴掌,就拽着崔杰衣服拽到门口,把崔杰扔出味全斋。

    楼下有几个巡城校尉在下面吃酒,崔杰忙向几个校尉告状,自己是翰林院编修,何言殴打朝廷命官,校尉一看何言服装,问知是刚就职的何都尉,本就对收伏“纨绔营”的何都尉十分佩服,忙插手行礼,并正言警告崔杰,官员白日宣淫是犯律条的,如果谏官知道,会被弹劾的。

    崔杰见不占理,校尉也不帮他,知道占不了便宜,只得威胁卢阿瑶几句,见何言又要动手,赶紧跑了。

    何言为了感谢几个校尉仗义直言,吩咐掌柜的,这桌算她帐上,校尉忙谢何言。

    何言上楼,看见卢阿瑶正在哭泣,裴明玉在旁相劝,何言也无法,一般女子命运有几人能自己掌控?

    何言劝卢阿瑶哭泣没有用,有没有可能退婚,卢阿瑶摇摇头,“我父亲订的亲,我母亲也反对过,没用的,这就是我的命,这世上有几个琢玉姐姐呀!大部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不由已。幸好母亲坚持等我十八岁再出嫁。”

    三人默然,何言强打精神哄卢阿瑶开心,带卢阿瑶和裴明玉逛了她们最爱的珍宝楼,又给卢阿瑶和裴明玉各买了一副耳坠,才逗笑二人,把二人送回家。回来时路过太学,翰墨书店,百花楼,不由思绪万千,想起以往经历。

    何言很小的时候生母就不在了,嫡母将一颗心放在亲女儿身上,根本就不管何言,小时候还有奶娘照顾,八岁时,奶娘也不在了,从此,什么事都是何言亲历亲为,身边也并无小厮丫鬟。

    父亲官场不得意,经常请病假在家,就将一颗心全用在自己身上。三岁就认字,扎马步,打熬身体。父亲极为严历,写字读书错了打手,扎马步练武错了,偷懒了,打屁股。但当她练好了,父亲也会奖励她,有时是一个鸡腿,有时是一块糕点。嫡母陪嫁丰厚,却不肯用在自己身上,父亲就用自己俸禄偷偷给何言买好吃的。为着这个,何言习文练武都很用功,既怕父亲又很爱父亲,毕竟她只有父亲。

    何言从小就没有朋友,父亲怕何言暴露女儿身,从小不让她与其他孩子玩耍,小时的何言只有看书练武。何言很聪明,学什么都快,父亲既骄傲又担心。

    十二岁那年,何言考上了太学,父亲本不想让她上,何言苦苦哀求,并发誓不与旁人触碰,接近。父亲为了何言,在太学附近买了现在这个二进小院,并让何福,田妈在这里照顾她,这才让她上太学。

    太学时被分到勋贵,武将子弟多的班,父亲上级的儿子也在这个班,领人欺负了何言,何言出手教训了他们,结果他回家告诉他父亲,自己父亲就被训斥了,父亲回来又责斥了她。

    何言很伤心,就躲在太学的后山哭泣,遇上了当时在太学任教的贺兰敏之。贺兰敏之问何言为什么哭泣,何言看着这个俊美文雅的大哥哥,告诉他自己的事。贺兰敏之告诉她,哭是最没用的,明面上不能报仇,我们暗地里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