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猜测
西岳城一条小巷里，副千户程杰手里拿着一把新的佩剑，拎着一块猪肝，满脸开心的奔向巷尾的一户人家而去。
今天是张正十四岁成人的生日，程杰早早的出了衙门，城东的铁匠铺里买了一把上等的好剑，刚刚路过孙屠户的门前，孙屠户塞了块猪肝给他。
他们都是白崇明的旧部，如今都生活在了城南区，邻里之间自然对谁家的事情都是清楚的很。
“小正，生日快乐啊！”推开半开着的大门，程杰大步就跨了进去。人未见，大嗓门已经喊开了。
“程叔叔！”之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从北面的厨房里奔了出来，小脸上还沾了一道碳灰，明显是厨房烧火留下的。
程杰哈哈大笑，双手一伸，“小正啊，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谢谢程叔叔！”张正不紧不慢的接过剑和猪肝，道了一声谢，满眼的欢喜。随后小跑两部步，将剑小心挂在旁边小梁上挂腊肉空着一个的铁钩上，还拿手稳了稳剑，避免它晃动。随即拉来一个木椅招呼程杰坐下，连说马上就要开饭了，随即又奔进了厨房。
这时正厅里走出一个扶着拐杖脸上有着数道狰狞的伤疤的中年人，他竟然只有一只手一只脚。
中年人见到程杰也是哈哈一笑，爽朗的喊道：“杰哥来啦！”
“子谢啊，来来来，坐。”程杰并没有去扶对方，随意的扯了扯旁边的椅子，向中年人招了招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谭子谢才是客人呢。
“欸！”谭子谢就像习以为常了，粗声应了下来。赶紧一提拐杖，蹦了出来，将拐杖靠在桌上，挨着程杰坐了下去。
“最近还好吗？”
“好的很，又有正儿这样听话的孩子照顾着，他们也经常来看我，又是送这个送那个的。你看我啥也不用干，起码胖了一倍，哈哈。”谭子谢笑容满面，对着程杰说道，没有露出丝毫不甘和失落。
“如果当时...”程杰听完后痛苦之色顿现脸上。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去，“杰哥，说好了不要提的，你烦不烦啊，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别让老子给瞧下去了。”谭子谢摆摆手不耐烦说道，满脸的鄙夷。
“这些年苦了你了，又带着小正...”程杰一脸的痛苦，实在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原来程杰就是那场兽潮中活下来的千总，当时狼未的一道风刃眼见就要劈到他的身上，是谭子谢替他挡了下去，如果不是灵月的及时出现，恐怕谭子谢当场就要饮恨了。
“程叔叔，要开饭了，我去扶干爹出来！”这时张正的话传的过来，及时的打断两人的话题。
程杰表情一变，大笑的喊道：“哈哈，你干爹早已耐不住饿出洞了，开饭吧！”
简单的一份猪肝汤配三个素菜，三人吃的开心有味，响亮的笑声不时的从小院里传了出来。饭后程杰陪着谭子谢去了后山坡，留下张正收拾残局。
谭子谢像是经常去一般，只有左手左脚的他依着拐杖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程杰没有扶，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看来他们还是不相信他，今天小正的成人礼一个都没有来。”程杰轻轻的说道。
谭子谢身体微微一颤，驻在地上的拐杖一用力，留着一个比后面路上都要深一点的坑，没有停顿的继续向前走去。
安静了好一会，谭子谢才开口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子谢，你相信他吗？”程杰忍不住借口问道。
“哎...”谭子谢停了下来，想了想，望了望远处，没来由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我私下派人去打听过玲珑的去向，这么多年也没有一点眉目。我始终没有弄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正毕竟是无辜的，而且这些年也吃了这么多苦，既然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执着不放呢？”谭子谢缓缓转过身接着问道。
原来张正是张晓和李玲珑的儿子，过继的养父养母因为一场大病双双辞去，大家都对当年张晓背叛的事情有所记恨，所以便传出了张正命中有煞，克死双亲，后来谭子谢看他可怜，便让他住到了一起，相依为命。谭子谢和张杰正是当年白崇明帐下的三名千总中的两位。
“当年大家身心疲惫，兄弟们死伤惨重，大家都没怎么在意，但是我知道李家夫妻被杀，刚刚出生的孩子也不见了。有没有可能张晓抱的那个孩子或许是李小小的，而真正的少主被李玲珑抱走了呢？毕竟以张晓的为人...”程杰继续轻声说道。
这次谭子谢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死死的盯着程杰，就好像能看到什么答案一般。
“去年城主府翻新，后院那口枯井里有两具尸体，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根本不能辨别是谁，但是官医却说这是一男一女。我猜这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失踪的李小小夫妻两人。”
“如若是真，那我们是冤枉了张晓了？”谭子谢听完眼睛一红，像是渴了很久的人，嘴巴难以裂开一般。如若真的是冤枉了张晓，那他以后何颜面去见张晓，去见白将军，张晓的尸体当时可是他叫程杰扔掉的。其后他也有过一段时间记恨张晓，久久无法释怀，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忘掉。如今听到这个消息，那以后见到李玲珑和少主怎么回话，张正又怎么看待他？
“就是不知道才一直没有告诉你，而且李玲珑也没有任何消息。我想所有的事情只有看到李玲珑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小正是个很乖的孩子，就算事情不是我想得那样，我们也该对他好一些。”程杰想了想，把自己的初衷说了出来。
“我是他干爹，自然由我护着了。哼！”谭子谢一怒，哼了一声，搞了半天是来劝我不要把对张晓的气潵在了张正身上。
一路再也无话，两人默默走了下去，不一会就来到一个没有碑的坟前，两人没有表示什么，程杰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酒在地上倒了一圈，其它的什么也没有，然后两人站在坟前看了很久，最后一齐重重鞠了个礼便再次回了去。
今天是张正十四岁成人的生日，程杰早早的出了衙门，城东的铁匠铺里买了一把上等的好剑，刚刚路过孙屠户的门前，孙屠户塞了块猪肝给他。
他们都是白崇明的旧部，如今都生活在了城南区，邻里之间自然对谁家的事情都是清楚的很。
“小正，生日快乐啊！”推开半开着的大门，程杰大步就跨了进去。人未见，大嗓门已经喊开了。
“程叔叔！”之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从北面的厨房里奔了出来，小脸上还沾了一道碳灰，明显是厨房烧火留下的。
程杰哈哈大笑，双手一伸，“小正啊，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谢谢程叔叔！”张正不紧不慢的接过剑和猪肝，道了一声谢，满眼的欢喜。随后小跑两部步，将剑小心挂在旁边小梁上挂腊肉空着一个的铁钩上，还拿手稳了稳剑，避免它晃动。随即拉来一个木椅招呼程杰坐下，连说马上就要开饭了，随即又奔进了厨房。
这时正厅里走出一个扶着拐杖脸上有着数道狰狞的伤疤的中年人，他竟然只有一只手一只脚。
中年人见到程杰也是哈哈一笑，爽朗的喊道：“杰哥来啦！”
“子谢啊，来来来，坐。”程杰并没有去扶对方，随意的扯了扯旁边的椅子，向中年人招了招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谭子谢才是客人呢。
“欸！”谭子谢就像习以为常了，粗声应了下来。赶紧一提拐杖，蹦了出来，将拐杖靠在桌上，挨着程杰坐了下去。
“最近还好吗？”
“好的很，又有正儿这样听话的孩子照顾着，他们也经常来看我，又是送这个送那个的。你看我啥也不用干，起码胖了一倍，哈哈。”谭子谢笑容满面，对着程杰说道，没有露出丝毫不甘和失落。
“如果当时...”程杰听完后痛苦之色顿现脸上。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去，“杰哥，说好了不要提的，你烦不烦啊，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别让老子给瞧下去了。”谭子谢摆摆手不耐烦说道，满脸的鄙夷。
“这些年苦了你了，又带着小正...”程杰一脸的痛苦，实在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原来程杰就是那场兽潮中活下来的千总，当时狼未的一道风刃眼见就要劈到他的身上，是谭子谢替他挡了下去，如果不是灵月的及时出现，恐怕谭子谢当场就要饮恨了。
“程叔叔，要开饭了，我去扶干爹出来！”这时张正的话传的过来，及时的打断两人的话题。
程杰表情一变，大笑的喊道：“哈哈，你干爹早已耐不住饿出洞了，开饭吧！”
简单的一份猪肝汤配三个素菜，三人吃的开心有味，响亮的笑声不时的从小院里传了出来。饭后程杰陪着谭子谢去了后山坡，留下张正收拾残局。
谭子谢像是经常去一般，只有左手左脚的他依着拐杖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程杰没有扶，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看来他们还是不相信他，今天小正的成人礼一个都没有来。”程杰轻轻的说道。
谭子谢身体微微一颤，驻在地上的拐杖一用力，留着一个比后面路上都要深一点的坑，没有停顿的继续向前走去。
安静了好一会，谭子谢才开口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子谢，你相信他吗？”程杰忍不住借口问道。
“哎...”谭子谢停了下来，想了想，望了望远处，没来由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我私下派人去打听过玲珑的去向，这么多年也没有一点眉目。我始终没有弄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正毕竟是无辜的，而且这些年也吃了这么多苦，既然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执着不放呢？”谭子谢缓缓转过身接着问道。
原来张正是张晓和李玲珑的儿子，过继的养父养母因为一场大病双双辞去，大家都对当年张晓背叛的事情有所记恨，所以便传出了张正命中有煞，克死双亲，后来谭子谢看他可怜，便让他住到了一起，相依为命。谭子谢和张杰正是当年白崇明帐下的三名千总中的两位。
“当年大家身心疲惫，兄弟们死伤惨重，大家都没怎么在意，但是我知道李家夫妻被杀，刚刚出生的孩子也不见了。有没有可能张晓抱的那个孩子或许是李小小的，而真正的少主被李玲珑抱走了呢？毕竟以张晓的为人...”程杰继续轻声说道。
这次谭子谢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死死的盯着程杰，就好像能看到什么答案一般。
“去年城主府翻新，后院那口枯井里有两具尸体，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根本不能辨别是谁，但是官医却说这是一男一女。我猜这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失踪的李小小夫妻两人。”
“如若是真，那我们是冤枉了张晓了？”谭子谢听完眼睛一红，像是渴了很久的人，嘴巴难以裂开一般。如若真的是冤枉了张晓，那他以后何颜面去见张晓，去见白将军，张晓的尸体当时可是他叫程杰扔掉的。其后他也有过一段时间记恨张晓，久久无法释怀，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忘掉。如今听到这个消息，那以后见到李玲珑和少主怎么回话，张正又怎么看待他？
“就是不知道才一直没有告诉你，而且李玲珑也没有任何消息。我想所有的事情只有看到李玲珑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小正是个很乖的孩子，就算事情不是我想得那样，我们也该对他好一些。”程杰想了想，把自己的初衷说了出来。
“我是他干爹，自然由我护着了。哼！”谭子谢一怒，哼了一声，搞了半天是来劝我不要把对张晓的气潵在了张正身上。
一路再也无话，两人默默走了下去，不一会就来到一个没有碑的坟前，两人没有表示什么，程杰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酒在地上倒了一圈，其它的什么也没有，然后两人站在坟前看了很久，最后一齐重重鞠了个礼便再次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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