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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9章 一往无前

    遭受攻击,陆贤与柳诗雯自然不会担心,二人没有转移精力,依然将邱三牢牢控制住。

    此际,陆忠自然是穷图匕见,手中刀去势如箭,径自刺向陆贤胸膛,势在必得。

    这厮平日舞枪弄棒,颇有一些深厚功底,自认一刀就可以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陆贤。

    眼见手中刀就要刺进目标胸膛,却倏然有着一条红色长绫从陆贤身后弹射而出,后发先至,以雷霆之势击中陆忠胸口,这厮只感觉胸口仿佛是被巨石砸中,双脚倏然离去,身体一路反向倒卷出去,将身后数名为虎作伥的仆人撞倒之后,后背撞在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干上,树干发出剧烈晃动。

    树叶纷纷坠落中,陆忠也跌落在尘埃之下,这厮大嘴一张,连续吐出几口鲜血,再也爬不起来,手里曾经紧握的刀早已失落别处。

    那条红绫击飞陆忠之后,左右飘忽不定,将冲上来的陆府奴仆全部击倒在地,随后居然如同血蟒一般于虚空中游梭向前,端头将十几米之外的陆忠缠绕住,束缚着陆忠腾空倒卷而回,将其丢在陆贤脚下后,自行解绑灵活缩回楚红霞袖中。

    这一次反击,高秀杰并没有出手。

    一条轻飘飘的红绫居然挥发出那等劲爆威力,围观人群都受到强烈震撼。

    高秀杰一行三人已经从陆贤口中知晓了其与陆忠之间的宿仇,对陆忠下手自然会狠一点,对这种杀父害弟的畜牲哪里还有隐忍可言?

    看着瘫痪脚下的陆忠,陆贤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一丝情感。

    二人之间虽然同父异母,终究还是兄弟,俗说血浓于水,但是陆忠为了争夺家产居然杀父,并付诸行动欲杀掉弟弟,此等恶行,人神共愤,天理不容,这等情况下,在陆贤的眼里,与对方哪里还有一丝亲情可言?

    陆忠是他的杀父仇人。

    在陆贤的眼里,陆忠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召唤,让他极感恐怖。

    见主子也是不堪一击,邱三彻底陷入绝望。

    “是大少爷指使我给柳老爷暗中下了迷药,而后坐船因药力发作他才落水溺亡的,我什么都交代了,请二少爷饶命。”邱三心理崩溃,索性就全盘托出,不再负隅顽抗。

    围观人群闻听陆忠杀父害弟,立刻哗然,窃窃私语之余纷纷指责陆忠人面兽心,咒骂其应该下地域。

    耳闻目睹,见自己已经成为人人唾弃的公敌,陆忠自然异常怨恨邱三。

    “邱三,陆贤怎么能活着回来,你不是说他已经被你杀掉投江喂鱼了吗?”陆忠向挨肩躺地的邱三咬牙质问道。

    “我是将他当货头贩卖给了一个皇宫里出来的太监,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来的,而且不知道二少爷从哪里搬来了几个这么厉害的救兵。”邱三追悔莫及。

    “你这家伙真是自作自受,到头来把老子都连累了。”陆忠睚眦欲裂,恨不得把邱三捏死。

    “有本官在此,是谁胆敢在这里闹事?”随着一道懒洋洋的话音,一个身穿官袍头戴官帽之人率领十数名衙役从院门跨越出来,一个妇人慌慌张张紧随其后。

    循声望去,陆贤眼神再发愤怒之光,识得行出之人真是那徇私舞弊的贪官郑通海,随在其身后的妇人则是陆忠之妻段金花。

    看到陆贤的一瞬间,段金花恶目相向,再看清满面血污失去双耳的邱三以及瘫痪在地的陆忠,自然是异常惊愕。

    先前,这个段金花正在一室中与知县郑通海偷偷行毕翻雨覆雨之事,当得知陆贤率人大杀上门,便与郑通海匆匆赶来。

    今日,陆忠操办三旬寿诞,忙得不亦乐乎,便让妻子段金花在一偏房中单独照料知县郑通海,经过一番眉来眼去,二人即刻做了奸情。

    事实上,有着几分姿色的段金花是受到陆忠暗示,要寻机引诱郑通海上床通奸,为在日后控制对方做好铺垫。

    知晓郑通海贪财好色,预算只要将其控制住,自然就可以横行三江县,这就是陆忠的图谋。

    果不其然,昏庸的郑通海招架不住引诱,陷入段金花的美人计。

    “郑老爷救我!”陆忠大呼道,仿佛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县老爷你快命人将这些行凶闹事的人全都斩了,将我夫君救出来。”段金花向郑通海提出要求。

    “给本县将这些贼子全都绑了,违抗者格杀勿论。”郑通海立刻向身后衙役挥手道,这个污吏平时对自身有着强烈的防护意识,因为自知贪得无厌不得民心,总怕有人对他不利,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十几名衙役坐镇,这也是一种作威作福的排场。

    得到命令,衙役们立刻拔刀相向,要向目标展开进攻。

    “陆贤,这家伙就是对你处以鞭刑的那个贪官吧?”耳闻目睹,肖兰问道。

    “就是这家伙。”陆贤点头道。

    “一看他就很不顺眼。”肖兰说罢,右手外向斜上隔空一抓,路旁一颗距离数丈远的一颗柳树顿时落叶飘飘,纷纷坠落中,十几片叶子似游鱼一般汇聚一处,落在她的掌中,继而皓腕一抖,甩手就将柳叶激发出去。

    每一片柳叶如似萤火飞镖,割裂空气,尖啸着激射而出,每一片落叶都像长了眼睛似的分别击倒一个目标。

    十几个衙役,包括郑通海和段金花在内,都被柳叶击伤大腿倒地不起。

    顿时,一片哀嚎痛叫不绝于耳。

    肖兰手上力道掌控有度,没想杀人,否则,术法加持之下,柳叶成箭,穿心穿喉,一叶瞬间可毙百人。

    倒地的所有人发现射伤自己腿部的居然是一片入体过半的翠绿柳叶,个个都生起魂飞魄散之感,仿佛际遇了神明。

    围观在旁处的百姓,自然也被肖兰隔空摘叶挥洒成镖的神能震撼到心灵深处。

    “陆贤,替父亲报仇,替自己讨还公道,全由你自己做主。”高秀杰道。

    这时候,彻底陷入绝望中的陆忠仿佛明白了什么,当重新审视了一下高秀杰与楚红霞以及肖兰之后,战栗凝视着陆贤道:“二弟,她们一定是传说中的修士,她们是从西海圣地过来接你的,原来有修仙者要收你为弟子的事情是真的!大哥知错了!你饶了大哥这条狗命吧!”

    这厮开窍之下,误认为高秀杰一行三人是从西海圣地专程前来接洽陆贤的修士,算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是你弟弟,你更不是我大哥。”陆贤冷酷道。

    “我该死!我该死!”陆忠自抽了几个嘴巴之后,霍然指向段金花:“二弟,都是你嫂嫂的主意,是她唆使我先害了爹再杀了你,她才是始作俑者,你杀了她就算是为爹报仇了,千万不要杀我。”

    见夫君居然将罪责全部推卸到自己身上,段金花当真又急又气又恨,想逃却因腿伤站不起来,继而立刻咬牙道:“陆忠!你这个狗东西,死到临头还拉我下水,你不是人。”

    冷酷凝视着段金花,陆贤提刀缓缓走上前去。

    “郑老爷你救救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救我活命,以后给你做一辈子小妾伺候你。”眼见不妙,段金花居然向郑知县求救。

    “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官和你一清二白,可没什么苟且之事,休要败坏本官清誉。”郑通海急忙否认与对方的奸情。

    “郑老爷你可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啊!快救救我……”段金花话至此处,面目痛楚一僵,口中喷出鲜血,一把腰刀从其后背刺入,洞穿了她的心脏。

    动手杀人的当然就是陆贤,他一收刀,段金花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眼见段氏死在眼前,郑海通骇然至极,望着冷酷相向的陆贤,颤抖道:“此等恶妇死有余辜,杀的好!杀的好!就算那你不杀他,本官也会判她谋财害命将之秋后问斩。”

    “你认为自己不是个狗官吗?”陆贤道。

    “陆公子,本官昨日罚你十鞭之刑纯属误判,现在本官已经明白,分明是陆忠杀父在先,谋夺你父遗产在后,陆忠所作所为乃是死罪,本官马上抓他入狱。”郑海通马上见风使舵,打算迷惑住陆贤。

    “你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贪官,杀你就是为民除害。”陆贤话至此处,擎刀一刺,用刀尖刺断了郑通海的喉咙。

    下一刻,郑通海两眼一翻,倒地挣扎了几下,气绝身亡。

    无疑,陆贤连杀两人的血性举动震撼了所有围观人群,没有人同情臭名昭著的郑知县以及蛇蝎心肠的段金花。

    这时候,陆忠和邱三被吓得要死,看见陆贤一步一步走回来,陆忠内心还抱有一丝贪生幻想。

    “二弟,你杀了那个该死的婆娘,已经算是给父亲报了多半的仇了,放过大哥,所有的家产都是你,大哥给你当牛做马赎罪……”这家伙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陆贤,却不曾想眼前一把同样锋利的钢刀霍然刺穿了他的喉咙。

    杀掉陆忠的正是柳诗雯,即使陆忠该杀一百遍,她也不想让陆贤动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界议论她的心上人是一个手足相残的侩子手。

    对于柳诗雯出手击杀陆忠的这件事,高秀杰甚为赞许,如果陆贤亲自杀掉陆忠,也许会在心里落下手足相残的魔咒,那样的话,会影响他日后修行的心境,心境破碎,道心有缺,后患无穷,或许会导致折戟沉沙,高塔倾覆也说不定。

    望着柳诗雯和她手里滴血的刀,陆贤陡然停顿脚步,目光中依旧无悲无喜,仿佛之中,苍白的心海已成沙漠,而对面的她,是那沙漠中唯一的一块绿洲。

    放过陆忠,不可能,如何杀之,他还没有想好,所以那一刻之前,少年的心境曾经是一片苍白,沧海之白难为水,大漠绿洲忍成沙。

    目睹挨肩的陆忠被杀,本就沾满血的面目,被从死者那条喉管喷溅出的鲜血重新洗刷了一回,邱三险些就此晕死过去,害怕的是死神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襟。

    一阵乱风吹过,陆贤手中的刀滴下最后一滴血,他终于从静态中脱离出来,默默走到邱三面前时,自认必成刀下之鬼,邱三面容抽搐,吓得昏了过去。

    少年并没想亲手杀掉邱三。

    对于一个偷盗人贩来说,轻易的弄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了吗?

    环视着没有离去的围观人群,陆贤用刀点指邱三高道声:“这个邱三真名叫做邱墨林,此人原本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他曾经遭六扇门缉拿过,武功被打废,可是有一个太监千总将他救了出去,这家伙从此就做了最可恶的偷盗人贩,据我所知,三江镇县丢失的少男少女至少有一半是此人所为,我昨夜就曾经被他贩卖到了一条船上,幸运的是,我得遇贵人相救,逃出了天生。”

    围观人群听清楚之后,顿时炸了锅,怒骂声不绝于耳,因为现场就有人曾经丢失了子女,那种伤痛终生都无法愈合,噩梦之殇。

    “对这样一个恶人,应该怎么处理?”陆贤振臂一呼。

    “杀!”

    “杀!”

    “杀!”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杀声震天。

    “我没有资格杀掉这个邱墨林,他伤天害理,应该受到三江县所有苦主和大家的判决。”陆贤说罢,拉起柳诗雯的手,离开了现场,高秀杰、楚红霞、肖兰,均在赞许中跟离现场。

    于是,四周人群举着拳头潮水般涌向邱墨林。

    这时候,邱墨林已经苏醒了片刻,当看到向他愤怒冲上来的百姓时,面如死灰,彻底绝望闭上了眼睛。

    恶人自由恶报。

    围观人群中,有一个人一直默默注视着陆贤,陆贤也早有察觉,看到对方依然站在原地,他就向那人走了过去,对方则是药铺掌柜李斌。。

    “李大叔,谢谢你昨天周济我五十两银子。”陆贤微笑道,并深鞠一躬。

    “贤侄客气了,我只不过是向你还了欠你父亲的账而已。”李斌摆手微笑道。

    “李大叔,我父亲向外借钱一向是要和对方写借据的,对方还钱时他也会收回借据,这是他老人家的习惯,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可是您老当时只给我了银子,并没有给我借据,因为你手里本来就没有借据,根本没那东西可拿。”陆贤道。

    “这……”李斌顿时语塞,有点难为情。

    “李大叔,当时我就知道你说了善意的谎言,只是考虑到身无分文确实寸步难行,所以就顺水推舟收了您的五十两银子,但是在我心里,我是从你手里借了五十两银子。”陆贤道。

    “贤侄真是心细如发,我当时也只不过顺势而为,也算是回报一下陆老爷当初对我的关照而已,还真没想到当时就被你识破了。”李斌道。

    “有借就有还。”陆贤说罢,回头道:“诗雯多借我一些银两。”

    少女微笑点头,随即从乾坤袋中拿出两大包银子递给了心上人。

    陆贤接过银子,双手托到李斌面前。

    “贤侄这可使不得,你带人为民除害,功德无量,那五十两银子极是不值一提,根本就不用还了。”李斌虔诚摆手道。

    “李大叔,这银子你先收下,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陆贤道。

    “那你先说事情,如果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些银子我分文不取。”李斌郑重道。

    “好吧!我先说事情。”陆贤捋了捋头绪:“李大叔,你可知道罗禄那个人?”

    “罗禄!”李斌挠了挠头:“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你娘亲表舅,他人品不好,好赌且偷,曾经被你收留在附中,后来因为他掉包了陆老爷的一幅名画,所以被陆老爷赶了出去,可你还是一直经常接济他,我还知道他有个女儿叫小花,那个小花倒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命苦,没摊上一个好爹,害得她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

    “其实这件事就与小花有关。”陆贤点头道:“我想拜托您收留小花。”

    “怎么收留?”李斌略一迟疑道。

    “你找到罗禄,出五十两银子把小花买下来,然后你将小花抚养成人,之后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陆贤道。

    李斌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李大叔好像有些顾虑,不妨实话实说最好。”陆贤道。

    “我倒是可以按照你说的做,只是我害怕那个罗禄把银子挥霍完之后总来我这胡闹要把女儿带回去,或者总拿小花当借口来敲我的竹杠,我一个安分守法的良民,那样的话,真是招架不住他的胡搅蛮缠。”李斌说出顾虑。

    “无妨。”陆贤思量道:“找到他,你就明说用银子买来小花收养是我的主意,如果他日后到你那胡搅蛮缠,我会回来要了他的命,同时告诫他,如果不改邪归正,等我再回来或许也会要了他的命。”

    “这…恐吓他,恐怕不妥吧?”李斌摇头道。

    “就把我说的这番话明码标价告诉他,他会屈服的,因为他欠我一条命,看在小花的面子上,我暂且饶了他,至于其中内情我就不细说了。”陆贤道。

    “这样啊!”李斌回头看看陆府方位依然在痛打邱墨林的人群以及另外的几具死尸,道:“你就今年闹出这么大动静,而且还有西海圣地修士做后盾,必定震惊整个金月国,想来那个罗禄一定会屈服,收留小花的事我做了。”

    从陆贤手中接过银子,李斌蔚然笑道:“几年前就闻你有修仙道根,并被修士收为弟子,不想今日真就成了现实,这是陆老爷之福,也是你自身之福,真是为你和陆老爷英灵高兴。”

    目送着李斌离去的背影,陆贤又深鞠一躬。

    “从此世俗凡尘我们再无牵挂了。”柳诗雯与陆贤并肩站立道。

    “小师妹,陆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高秀杰道。

    陆贤与柳诗雯手拉手相视一笑,而后齐向高秀杰点了点头。

    “好!陆公子你要单独走,我就先布下一道小型传送阵送你先走,拜托你先离我们小师妹远一点。”高秀杰道。

    陆贤恋恋不舍放开柳诗雯的玉手,他也清晰感觉出,心上人对他也是恋恋不舍。

    “我们西海圣地见。”柳诗雯微笑着挥手道,其实她颇为心上人烦忧,但是不能表现出来,要用微笑给他信心,要用微笑送他祝福。

    “我会去蔷薇门找你。”陆贤自信满满,也是缓缓挥手。

    即使前途异常艰险,他也会锲而不舍,一往无前。

    阳光下,高秀杰右手一招,捏出拈花指法诀,三道闪动着灵光的阵符出现在指间,再随着她左手指间几道晦涩法诀的掐出,那三道阵符相继从其右手指间飘向空中,排成一线,升到一定高度之后,竟然从前至后逐一爆开,爆开的阵符幻化成一道圆柱形灵大网。

    传送阵得以顺利组合成型。

    “去!”高秀杰发出法令,传送阵随着高秀杰下沉的手势极速下沉,刚好将地面上垂首手而立的陆贤罩住。

    “走!”高秀杰口中再次发出法令。

    但见,传送阵通体激发璀璨银光,银光之强将陆贤的身影完全遮蔽住。

    下一刻,传送阵发出一声闷响,整体灵光微微一凝,之后就冲天而起,倏然直入云霄,瞬间没了踪影。

    陆贤原所站立之地,出现了一个冒着炙热烟气的大坑,陆贤自然是踪影皆无。

    无疑,传送阵将陆贤送走的过程会惊动周边所有人,就连那李斌也忍不住停下身来观望。

    “我们也走。”高秀杰说罢,从怀中抄出令箭形状通体铭刻阵纹的阵子令,而后手上催动出狂暴气机激活了阵子令。

    阵子令灵光大放,光芒将四个同门姊妹笼罩其中,继而转化成一个两丈宽三丈高的圆柱形传送阵,强烈光芒浑厚如金,将里面的人万全遮蔽住。

    “走!”随着高秀杰法令出口,那座大型传送阵发出隆隆震动,继而倏然拔地而起,直冲天际,眨眼就没了踪迹。

    一个隐隐冒着火苗的巨坑留在了地上。

    一行五人先后飞天而去,出了地上多出的两个大小不一的坑洞,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是,陆贤和柳诗雯均留下了口碑。

    在他离去后,三江县再也没有发生少男少女被偷盗贩卖的事例。

    为了纪念陆贤与柳诗雯,三江镇百姓自发为这二人分别建造了一座功德碑,这些都是后话。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