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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坐在病床上,竺光济百无聊赖。他想要做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先来梳理一下目前已知的情报吧,竺光济想到,首先,圣地是一个城池,城池周围有一条护城河,护城河上有吊桥,不过平时都收起来了,所以,就算我把圣具和圣能弄到手了,也得想办法通过那条河。其次,进入圣地后的那条街道是娱乐区,会有很多的人。最为关键的是那是十一人,那其中最强的应该就是百里奉上将了吧?其次是焚寂和悟时中将,至于那个叫麦则的人是少将。百里奉似乎可以瞬移,焚寂可以感知周围的食物,悟时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目前已知的大概就是这些了。

    但是,麦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竺光济皱了皱眉头,他说一旦我获得了圣能,我就无法再离开圣地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圣能只能在圣地用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爸爸和修叔还让我来夺取圣能和圣具呢?还是说他们不知道这一点吗?可是爸爸又说过修叔在圣地安插过卧底,难道卧底没有告诉他这个吗?

    竺光济不断思索着,希望从混乱的线索中寻得前进的方向,可是他越是思考,越是觉得诡秘莫测,他感觉自己所掌握的情报似乎出现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相信哪一方。

    不过,我还有自己的底牌,竺光济继续想到,虽然那瓶东西被他们收走了,他们却不知道我也有圣能,至少在侦查方面我具有独一无二的优势。竺光济摸了摸自己嘴唇,感受着舌头在口腔里蠕动。虽说那个叫焚寂的人可能会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视着我,但是只要我是正常的活动,就算是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竺光济突然感觉舌头传来了异样,有人来了,竺光济猛地朝门口望去,他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但是他的舌头告诉他,有一个人正在朝这边走来,而且不是百里奉,不是焚寂,不是麦则。竺光济因紧张微微握紧了拳头,谨慎地盯着门口。

    门开了,是一个陌生的人。如果说百里奉乍一看就是一个铁血军人,焚寂乍一看就是一个暴躁小子,焚寂乍一看就是一个慈祥爷爷的话,眼前这个人乍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哥哥。与焚寂相比,眼前的这个人体格相对较小,但是从他走路的姿态来看,他也绝对经受过刻苦的训练。那人推开门后,看了竺光济一眼,径直走了过来。

    “你好,竺光济。”那人走到了竺光济床前,坐在了那把椅子上,“我叫悟时,过来探望你一下。”

    “悟时,中将?”竺光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哦?看来已经有人介绍过我了啊。”悟时笑道,“圣地有规定,在新人通过圣试之后,将级干部必须主动与新人接触沟通,询问新人的有关情况,并且告诉新人新人想知道的有关圣地的事情。”

    “是这样吗?”竺光济想到,“所以说麦则才会在上午过来啊,那岂不是说……”

    “那个叫焚寂的,该不会也会过来吧?”

    “哈哈,应该不会吧。”悟时又笑了笑,“虽说这么规定了,其实也没人监管,再加上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新人了,所以我估计几乎没人会来吧,还是说,已经有人来过了吗?”

    “麦则少将倒是在上午来了。”

    “哦,是嘛……”悟时的眼神中闪现过一丝锐利,“想必他应该是来问你有关那瓶液体的事情的吧?话说那个到底是什么啊?威力未免也太大了吧?”

    “那个……”竺光济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心里大概明白了,合着这帮人是轮流来套自己话的啊。

    见竺光济什么也不说,悟时便不再追问,他随意地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你是哪个村子的?”

    “欸?”竺光济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你不知道吗?”悟时也感到有些奇怪,“一共有四个村子啊,你不知道自己村子的名字吗?”

    “不……不知道啊,我从来没离开过村子,也没人和我说这些。”

    “是吗?”悟时微微偏了偏脑袋,他一会儿看看地面,一会儿又看看竺光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既然你不想回答有关那瓶液体的事情,那我们来换个话题吧。”悟时转了个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你为什么那么憎恨兽人啊?”

    “这个……”竺光济愣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憎恨兽人呢?“兽人……”竺光济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来,“兽人,杀了村子里的人……它们把村子里的守卫杀掉了。”

    悟时听后,立刻警觉起来,“兽人越过河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三个月前吧,当时是晚上,我看见兽人到河的这边来了,第二天,我们就发现守卫死在了河边。”

    “那,兽人呢?”

    竺光济一下子沉默了,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悟时听后,什么也没说,良久,他站起身来。竺光济看见他似乎用力一瞪,瞳孔似乎反射着红色的光。过了大概十几秒,他眼睛里的红光消失了。

    “你现在能走吗?”悟时问道,“你应该早点儿说的,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幸好我问出来了。没有时间浪费了,我刚才给所有的将和候补发送了消息。走吧,去上将那里讨论对策吧。”

    竺光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悟时的反应,他知道现在的情形很严峻。为什么修叔和圣地里的人对兽人越过河都这么敏感?他感到很不解,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兆头,至少证明了圣地里的人并非都是酒囊饭袋。

    “当然可以。”竺光济忍着身体的酸痛,从床上下来,站到了地上,“走吧。”

    悟时见状,便朝门外走去,竺光济紧跟其后。然而,在悟时打开门的瞬间,芷正站在外面。

    “哇。”芷似乎吓了一跳,她剧烈地喘息着,胸脯一鼓一鼓的,她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米饭和一盘菜。

    “哦,没吓到你吧,小芷?”悟时连忙把托盘拿在手里,以防掉落。

    “没……没有……”芷把托盘放在了悟时手里,然后右手捂住胸脯,做着深呼吸,“我,我是来给竺光济送饭的。怎么,他要走了吗?”

    “对,我们现在要喊他去开个会,一会儿就回来。”悟时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床头柜走去,把托盘放在了上面。

    竺光济看着芷那因惊吓和红通通的脸颊,一瞬间竟感觉心跳微微加快,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他的心底生根发芽,弄得他浑身痒痒的。

    “走吧,竺光济。”悟时似乎没有看出这点,他催促道。

    “哦,哦……”竺光济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芷看,连忙转移了视线,“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这句话,竺光济便逃跑似地跟着悟时走出了房间。

    “那我在这儿等你哦。”芷站在房间门口喊道。

    听到这句话,竺光济感觉自己浑身酥酥麻麻的,他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胸脯,感受着心底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