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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政权筹备大会,熟悉又令人意想不到的大会

    新政权筹备大会,熟悉又令人意想不到的大会

    (未知时间,TruthNews巴尔的摩电)

    “团结!”

    在筹备大会结束之后,记者采访了一位名叫迟行的赛里斯籍会员,据称他曾经在政府内工作过很长时间,具有丰富的经验。他只跟记者回答了这么一个单词,这是在他们国内的会议通报里经常出现的一个词。

    刚刚结束的新政权筹备大会上,尽管一份写满了令人振奋的自由主义术语的政治纲领被通过了,但是它实际上只是授予了每一位古典会的会员如同罗马公民和罗马元老一样的特殊权力。也许“妥协”要比迟行口中的“团结”更适合形容这届大会——当然,它们似乎可以是同一个意思。

    大会还通过了政治体制建设的决议。令人兴奋的是,在第一次发布会后短暂淡出公众视野的法国人鞠斯特娜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重新阐述了她的“专员工作组”体制建议。相比较于第一次发布会,这份建议更加成熟,充满细节。

    “我们的专员并非正式头衔!有志于管理的人可以努力表现!每个人都有更多的自由空间和机会!”鞠斯特娜的话铿锵有力。她的提案得到了拥护,在会员们的欢呼中“专员工作组”的政治体制得到了确立。

    在鞠斯特娜的提案中,每一个岗位的任命都需要专业的同行审议和民主选举。这一原则在表决中被否认和修订了。一些会员提出,专业委员会的组成应该遵循自觉自愿的原则,而不应该由同行审议;民主选举的范围应该由专业委员会内,而不是全员选举。这个建议得到了通过。

    “我们可以一起工作了,这让人感到欣慰,在这个危险的时刻,这让人激动。”一位名叫古兰的赛里斯朝鲜族女性会员告诉记者。她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如果遵循同行审议的原则,她一定会失业。而现在遵循自觉自愿的原则,她可以跟她的好朋友、也是加入古典会的介绍人雷同一起进入新政权的军工品设计制造委员会工作了。

    “呼朋引伴,不只是解决朋友们的工作,这里不会有人闲着。他们可以获得的更多,比如某个委员会的表决权。”一位名叫甄静秋的赛里斯籍会员尖锐地评论道。她在参加这次博览会之前是正在攻读政治学的博士学位。她虽然没有迟行那样的从政经验,但她对政治运作的理解程度,似乎远远超过了迟行。甄静秋还隐晦地指出这个修正案的提出者是受人指使地、经过精心地、系统地设计的。

    被成立的专业工作委员会有十一个,它们的长官将组成一个行政委员会。那里将是未来新政权的统治中心和统治我们的地方。乔瓦尼先生已经被选举为这个行政委员会的负责人。有人将他称呼为执政官,他也没有表示过反对和拒绝,我们不怀疑会有更多人这么称呼他。当然,如果它只是一个称呼的话,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了。

    另一个在筹备大会上被通过的决议是成立一个不属于任何专业委员会的部门:战争部,它是唯一一个被称为部门的组织。它的首长尽管被称之为战争部长,但是不乏有将其称之为“战争大臣”的人。和战争部同时成立的还有陆军委员会和海军委员会,尽管它们被称之为委员会,但是它们的首长被称之为司令员和指挥官。这些部门处处显露着它们作为强权部门的不同——和那些行政委员会相比。

    “不,我们将不会在这两个部门内部举行选举。”扬·杰卡公开表态。他刚刚在筹备大会上得到提名,出任战争部长,他得到提名的原因是因为他之前是博览会的安全主管。提名是威灵顿提出的,他现在已经全心全意地支持乔瓦尼和扬·杰卡了——这和他在发布会上的反复质询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如果那时候他也是真心真意的话。

    扬·杰卡表态一度在大会上遭到质疑,尽管他讲述了很多理由,说明自己态度的合理性——频繁地更换军事统帅会削弱军队的战斗力。他还讲了一个赛里斯的政治寓言,一位赛里斯古代的皇帝在宴席上解除了将军们的军权,这位皇帝让将军们不断交换他们统帅的军队,最后每一支军队都失去了战斗力而被他们的敌人轻松打败。一些会员毫无顾忌地指出了这位赛里斯的皇帝至少防止了国家被军阀势力控制。扬·杰卡没有否认这一点。他的哑口无言让他和这些质疑他的会员都没有机会深究他讲述一个赛里斯帝制时代的故事是不是有什么隐喻。

    他在大会上也并没有失败。他一开始表示——像是代表着乔瓦尼先生——战争只有在得到全体大会的同意之后才会进行对外的防御战争、进行战争动员。但有敏锐的会员发现这只局限于对外展开行动。他们反对战争部被不受控制地掌握在一个人手中。最终,由各个专业委员会的专员们组成的委员会将享有弹劾和选拔战争部长的权力的提案被通过了。“这是一个折衷的、妥协的提案。”鞠斯特娜向记者评价道。她没有回应更多,记者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开场合能言善辩的她,在私下如此的不善言辞,和大会上的她判若两人。表态、质询、退让、表决,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和顺理成章。

    不过,成立一个专业的公共安全事务委员会负责内部安全事务的提案被搁置了。显然,很多人在犹豫是把这种权力交给这个可能成立的委员会更危险,还是交给战争部更危险。他们放弃了抉择。毕竟,他们消灭不了这种被制造的危险。没有人再为此斤斤计较。

    乔瓦尼和扬·杰卡象征性地退步赢得了欢迎,乔瓦尼先生还获得了在紧急时刻组织自救委员会“保证在目前复杂且陌生的环境下会员们生命的存续”的权力。但是,会员们不太愿意深究这些问题了,或许是他们也认可了弗吉尼亚的威胁迫在眉睫,也或许是他们对漫长的大会感到厌倦。他们得到了元老会元老们一样的权力和权利,他们现在也像为拯救了共和国的英雄们送上欢呼的罗马元老们一样在大会上送上掌声。

    此次会议完成了绝大多数既定的议程。但是,刚刚和乔瓦尼、扬·杰卡一同辞去临时管理员职务的弗里德里希,并没有得到表决、获得行政法庭审判长的职务——仅仅是提名他的人就足够让他获得任命了。乔瓦尼先生说是技术问题,会在马上召开的下一次会议上得到解决。但就像第一次发布会上他没有说他会暂时担任管理员多长时间一样,马上召开地、表决弗里德里希审判长职务的会议,也没有被具体确定在哪一天召开。

    通讯记者路易斯·索莫尔报道

    注:本卷收录的新闻稿件系记者路易斯·索莫尔当时任职于通讯社,所发稿件归属于公共领域,不受版权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