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车
谢渊与徐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了一眼手里的火车票，抬头望着芝加哥火车站教堂般的穹顶，感觉肚子里面属实是饿了。
但是他们没有钱。而且找不到CC1000次快车的时刻表。按理说只是坐个火车，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那些个工作人员早就离开了他们。但是这里面有一个细微的差错。很细微的差错。
当这一天的月亮掉到远处高楼的顶端的时候，几乎没有列车出入而寂静无声的车站里面响起了火车进站的声音。他们立刻走向那里，同样走去的还有一个年纪和他们差了不到三岁的人。
那确实是CC1000次快车，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那个穿着飞行员夹克与鸭舌帽的金发女孩很流畅地刷票通过，但是等到徐靖和谢渊上车的时候，那个检票员有些诧异。主要是在徐靖刷票的时候，机器发出的亮光不是绿色的。
“不对不对，你没有在入学名单里面。但是你的车票是真的……”
徐靖似乎看到金发女孩的手臂肌肉已经绷紧。
“我查到信息了，你们将要坐的列车……是一年后的？请允许我问一下你几岁？”
徐靖仔细回忆，他好像是……
“16岁。”
“很抱歉，您并不是坐这班车的。您的导师龙德施耐特教授或者手下的工作人员很可能不小心将您正式入学的车票给您了。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一两次，主要是因为本来CC1000次快车就允许提前一年出票。”
“我不是被录取了吗？”
“是的，所以您现在应当在预科班。”他保持着微笑说道，然后微小转为坏笑，“老兄，保重，我们明年再见。”
“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这位朋友先上车？毕竟这么晚……”谢渊十分着急，他一个人去慌啊。
“抱歉，但是按照由于卡塞尔学院的特殊性，规定上我们是不能这么做的。”
徐靖开始给龙德施耐特教授打电话。但是那边没有接通。
“咋整？”谢渊问道。
“整活！我一个人畅游芝加哥去了，等曼斯接电话再说。”徐靖说道，但是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他手头没枪，“美国也有流浪汉的，再不济我跟他们混去。”
可惜天涯还有两年才有，不然也许能够找到好心的华人家庭借住。
“让他上车。”前面那个已经进入检票口的女孩说道，“已经通知施耐德教授了。”
检票员立刻放行，随同三人上车。那是一辆看上去设计很前卫的列车，流线型车身，表面却又在装饰华丽的同时，没有影响气动外形。车厢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瘦瘦的日本人了。
那是富山雅史吧，卡塞尔心理辅导员，具有的言灵能够用于催眠他人，从而辅助他进行一些强有力的心理干涉。这种操作在卡塞尔学院内部是刚性需求，你永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给人洗脑。这是作为一所世界性秘密组织下辖学校的基本素养。因此，富山雅史已经多次强烈要求减轻工作负担。但是考虑到心理学人才稀缺，所以他的所有文书报告基本都被拿去垫桌角或者擦屁股。
里面还有施耐德教授。
徐靖心中，应该是施耐德教授脸上罩着呼吸机的面罩，坐在轮椅上。他的整个面部都是像先是被冷冻到极低温打碎，然后再被某种东西溶解过一样，虽然沟壑起伏，却有着腐蚀过才有的那种圆滑。
但是冰海行动还有四年，或者两年才开始。所以他眼前的施耐德教授是一个目光炯炯的男人，脸上带着将军才有的杀气，同样的感觉你可以很容易从不少开国将军的照片里面看出来。这种杀气并不单单是战场上那种临阵杀敌所有的气息，还有作为将领所有的那种，果决的肃杀。
这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徐靖这样评价。一个让人发寒地帅的男人。
他点上一支烟，徐靖看不出来那是什么烟，他毕竟连雪茄都没见过。但他有些好奇的心态被他嗅出来了。
“你会抽烟？”不知道为什么，中文在这里略微出戏。但是徐靖无法屏蔽自己看过的电影。
“报告，不会！”说完，徐靖发觉这里有徐静乐子人的心理暗示。
“哈，”施耐德严肃的表情熔化，非常和蔼地笑了一声，“不要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在招新兵。哦，不对，”他的声音重归严肃，表情也是，“我们现在确确实实在招募新兵。”
“欲要了解更多详情，请签署这份文件。”金发女孩已经在车厢中脱去了飞行员夹克，里面穿的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但是很显然，那是男款的。
上面全都是奇怪的文字，绝对不是英文。谢渊显得有些局促。
“这是拉丁文，在附录里面有中文公证翻译件，但是这大可以伪造而且你们也看不出来。”
大实话。
但是这也是他们唯一能相信了。来都来了，还上了这么炫酷的火车，最后是来骗人签奴隶合同的，这不能够吧？怎么看都不对。
于是谢渊看到徐靖连附录都没翻开就签写了名字，咬咬牙也签了。
“很好，现在正是开始入学辅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施耐德教授，执行部部长。”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以后找工作很可能就要在他手下做事情。”金发女孩解释道。
“首先我要说明，你们都有免学费和食堂自助餐费的奖学金，但是这只有在通过3E入学考试之后才能生效。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你们不能通过这场考试，你们将会被退学。但是放心，”施耐德看到两人明显紧张起来，“我们目前为止面试通过却不能通过3E考试的，占比不到百分之一。”
“也就是每年有好几个。”
谢渊脸上有些迷惑：“那要是被退学了我是不是就没得读大学了？”
“不一定，”金发女孩继续解释，“你有很大概率申请到社区大学。”
“也就是野鸡大学”徐靖补了一刀。虽然这么说有些偏颇，但是大体上没有什么问题。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念一下文件，作为一家在美国教育部注册的正规大学，卡塞尔学院一直致力于向有特殊才华的学生提供高质量的教育，并且推荐工作。我们的正常学制是四年，采用古典的封闭式教育，所有学生必须住校。结业的时候，我们会颁发给你们正式的学位证书，但是很遗憾，本校的学位证书可能不能帮你在其他大学找到对应的专业，所以如果你想读硕士或者博士，还是只能选择本校就读。”
“你是说……不是正经学位？”谢渊真的慌了。
“不，我校的学位符合教育部的要求，注意听，是‘可能不能’‘找到对应专业’，”施耐德教授纠正道，“但是这些专业都在社会上有着重大作用，不可或缺。其实中国也有这样类似的学校。”
“我知道英国倒是有……”徐靖喃喃。
“不可能，欧洲所有符合条件的学生都会被送到这里来读书。你所说的特殊学校和这一所并不是一个概念，因为我们学习的内容是——
施耐德教授起身，抓住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下，谢渊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那是那副画的威压。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
谢渊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那巨兽的嘶吼。
至于徐静，她之久在徐靖的视野中走了出来，站在画前，仔细端详。
“真丑。”她评价道。她用的是龙语，但是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她限制了龙语的作用对象仅仅是语言概念而不是任何客观物质。于是——
“龙？”谢渊的声音颤抖，“可是它好丑。”
施耐德显然楞了一下，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猝不及防的评价钻入他的耳朵，让他有些怀疑这人有没有血统。但是如果是普通人不是更应该顶礼膜拜吗？
但是如果是高血统，这怎么看都不像。
他决定不动声色地继续说：“是的，龙。更准确地说，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为此，我们研究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学科，唯一的目标，就是屠龙。”
他伸出手，两只手，分别朝向徐靖和谢渊。
“为此，有无数的组织已经奋斗了数千年，只为人类能够有一个安全的环境。但是人类从来都不安全。卡塞尔继承了业已消亡的那些屠龙家族的遗志，也是其集大成者。在此，我热烈地欢迎你们，加入我们这支军队。”他不由分说紧紧握住了两人的手，犹如铸铁的钳子，“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屠龙者的。”
谢渊有些迷糊，但是也已经反应过来。他另一只手狠狠抱着徐靖的肩膀，“怎么办怎么办，这怎么是个送命的活计！你说你怎么就签了啊！”
徐靖淡淡地说，他觉得自己是研究方向的，就算是再奇葩的组织也不会把科学家先送上前线。
“但是我是学渣啊，学渣啊！我看你签了我就签了！啊——”
“事实上，如果你不愿意入学，也是可以的。我们可以通过退学的方式来处理。”
想到退学之后他只能回国复读，谢渊有些动摇了。
“学校里面伙食咋样？”徐靖问道。
“常规水平大概米其林一星。但是多加点钱，三星还是简单的。”金发女孩说道。
这大概就是一般江浙地区民众能够消费的游轮上面餐厅的水准。XX公主号之类的都大概是这样。
“你签都签了，认了吧。以后上场我看着点你，行吧？”
金发女孩在施耐德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看徐靖的反应不对。他的性格是会要实物的。”
虽然但是，徐靖手头上有实物。
“我知道。”施耐德回应道，“但是没关系。”
“那么接下来，”施耐德提高音量，“容许我向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家族血脉。”
但是他们没有钱。而且找不到CC1000次快车的时刻表。按理说只是坐个火车，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那些个工作人员早就离开了他们。但是这里面有一个细微的差错。很细微的差错。
当这一天的月亮掉到远处高楼的顶端的时候，几乎没有列车出入而寂静无声的车站里面响起了火车进站的声音。他们立刻走向那里，同样走去的还有一个年纪和他们差了不到三岁的人。
那确实是CC1000次快车，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那个穿着飞行员夹克与鸭舌帽的金发女孩很流畅地刷票通过，但是等到徐靖和谢渊上车的时候，那个检票员有些诧异。主要是在徐靖刷票的时候，机器发出的亮光不是绿色的。
“不对不对，你没有在入学名单里面。但是你的车票是真的……”
徐靖似乎看到金发女孩的手臂肌肉已经绷紧。
“我查到信息了，你们将要坐的列车……是一年后的？请允许我问一下你几岁？”
徐靖仔细回忆，他好像是……
“16岁。”
“很抱歉，您并不是坐这班车的。您的导师龙德施耐特教授或者手下的工作人员很可能不小心将您正式入学的车票给您了。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一两次，主要是因为本来CC1000次快车就允许提前一年出票。”
“我不是被录取了吗？”
“是的，所以您现在应当在预科班。”他保持着微笑说道，然后微小转为坏笑，“老兄，保重，我们明年再见。”
“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这位朋友先上车？毕竟这么晚……”谢渊十分着急，他一个人去慌啊。
“抱歉，但是按照由于卡塞尔学院的特殊性，规定上我们是不能这么做的。”
徐靖开始给龙德施耐特教授打电话。但是那边没有接通。
“咋整？”谢渊问道。
“整活！我一个人畅游芝加哥去了，等曼斯接电话再说。”徐靖说道，但是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他手头没枪，“美国也有流浪汉的，再不济我跟他们混去。”
可惜天涯还有两年才有，不然也许能够找到好心的华人家庭借住。
“让他上车。”前面那个已经进入检票口的女孩说道，“已经通知施耐德教授了。”
检票员立刻放行，随同三人上车。那是一辆看上去设计很前卫的列车，流线型车身，表面却又在装饰华丽的同时，没有影响气动外形。车厢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瘦瘦的日本人了。
那是富山雅史吧，卡塞尔心理辅导员，具有的言灵能够用于催眠他人，从而辅助他进行一些强有力的心理干涉。这种操作在卡塞尔学院内部是刚性需求，你永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给人洗脑。这是作为一所世界性秘密组织下辖学校的基本素养。因此，富山雅史已经多次强烈要求减轻工作负担。但是考虑到心理学人才稀缺，所以他的所有文书报告基本都被拿去垫桌角或者擦屁股。
里面还有施耐德教授。
徐靖心中，应该是施耐德教授脸上罩着呼吸机的面罩，坐在轮椅上。他的整个面部都是像先是被冷冻到极低温打碎，然后再被某种东西溶解过一样，虽然沟壑起伏，却有着腐蚀过才有的那种圆滑。
但是冰海行动还有四年，或者两年才开始。所以他眼前的施耐德教授是一个目光炯炯的男人，脸上带着将军才有的杀气，同样的感觉你可以很容易从不少开国将军的照片里面看出来。这种杀气并不单单是战场上那种临阵杀敌所有的气息，还有作为将领所有的那种，果决的肃杀。
这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徐靖这样评价。一个让人发寒地帅的男人。
他点上一支烟，徐靖看不出来那是什么烟，他毕竟连雪茄都没见过。但他有些好奇的心态被他嗅出来了。
“你会抽烟？”不知道为什么，中文在这里略微出戏。但是徐靖无法屏蔽自己看过的电影。
“报告，不会！”说完，徐靖发觉这里有徐静乐子人的心理暗示。
“哈，”施耐德严肃的表情熔化，非常和蔼地笑了一声，“不要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在招新兵。哦，不对，”他的声音重归严肃，表情也是，“我们现在确确实实在招募新兵。”
“欲要了解更多详情，请签署这份文件。”金发女孩已经在车厢中脱去了飞行员夹克，里面穿的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但是很显然，那是男款的。
上面全都是奇怪的文字，绝对不是英文。谢渊显得有些局促。
“这是拉丁文，在附录里面有中文公证翻译件，但是这大可以伪造而且你们也看不出来。”
大实话。
但是这也是他们唯一能相信了。来都来了，还上了这么炫酷的火车，最后是来骗人签奴隶合同的，这不能够吧？怎么看都不对。
于是谢渊看到徐靖连附录都没翻开就签写了名字，咬咬牙也签了。
“很好，现在正是开始入学辅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施耐德教授，执行部部长。”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以后找工作很可能就要在他手下做事情。”金发女孩解释道。
“首先我要说明，你们都有免学费和食堂自助餐费的奖学金，但是这只有在通过3E入学考试之后才能生效。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你们不能通过这场考试，你们将会被退学。但是放心，”施耐德看到两人明显紧张起来，“我们目前为止面试通过却不能通过3E考试的，占比不到百分之一。”
“也就是每年有好几个。”
谢渊脸上有些迷惑：“那要是被退学了我是不是就没得读大学了？”
“不一定，”金发女孩继续解释，“你有很大概率申请到社区大学。”
“也就是野鸡大学”徐靖补了一刀。虽然这么说有些偏颇，但是大体上没有什么问题。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念一下文件，作为一家在美国教育部注册的正规大学，卡塞尔学院一直致力于向有特殊才华的学生提供高质量的教育，并且推荐工作。我们的正常学制是四年，采用古典的封闭式教育，所有学生必须住校。结业的时候，我们会颁发给你们正式的学位证书，但是很遗憾，本校的学位证书可能不能帮你在其他大学找到对应的专业，所以如果你想读硕士或者博士，还是只能选择本校就读。”
“你是说……不是正经学位？”谢渊真的慌了。
“不，我校的学位符合教育部的要求，注意听，是‘可能不能’‘找到对应专业’，”施耐德教授纠正道，“但是这些专业都在社会上有着重大作用，不可或缺。其实中国也有这样类似的学校。”
“我知道英国倒是有……”徐靖喃喃。
“不可能，欧洲所有符合条件的学生都会被送到这里来读书。你所说的特殊学校和这一所并不是一个概念，因为我们学习的内容是——
施耐德教授起身，抓住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下，谢渊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那是那副画的威压。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
谢渊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那巨兽的嘶吼。
至于徐静，她之久在徐靖的视野中走了出来，站在画前，仔细端详。
“真丑。”她评价道。她用的是龙语，但是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她限制了龙语的作用对象仅仅是语言概念而不是任何客观物质。于是——
“龙？”谢渊的声音颤抖，“可是它好丑。”
施耐德显然楞了一下，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猝不及防的评价钻入他的耳朵，让他有些怀疑这人有没有血统。但是如果是普通人不是更应该顶礼膜拜吗？
但是如果是高血统，这怎么看都不像。
他决定不动声色地继续说：“是的，龙。更准确地说，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为此，我们研究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学科，唯一的目标，就是屠龙。”
他伸出手，两只手，分别朝向徐靖和谢渊。
“为此，有无数的组织已经奋斗了数千年，只为人类能够有一个安全的环境。但是人类从来都不安全。卡塞尔继承了业已消亡的那些屠龙家族的遗志，也是其集大成者。在此，我热烈地欢迎你们，加入我们这支军队。”他不由分说紧紧握住了两人的手，犹如铸铁的钳子，“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屠龙者的。”
谢渊有些迷糊，但是也已经反应过来。他另一只手狠狠抱着徐靖的肩膀，“怎么办怎么办，这怎么是个送命的活计！你说你怎么就签了啊！”
徐靖淡淡地说，他觉得自己是研究方向的，就算是再奇葩的组织也不会把科学家先送上前线。
“但是我是学渣啊，学渣啊！我看你签了我就签了！啊——”
“事实上，如果你不愿意入学，也是可以的。我们可以通过退学的方式来处理。”
想到退学之后他只能回国复读，谢渊有些动摇了。
“学校里面伙食咋样？”徐靖问道。
“常规水平大概米其林一星。但是多加点钱，三星还是简单的。”金发女孩说道。
这大概就是一般江浙地区民众能够消费的游轮上面餐厅的水准。XX公主号之类的都大概是这样。
“你签都签了，认了吧。以后上场我看着点你，行吧？”
金发女孩在施耐德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看徐靖的反应不对。他的性格是会要实物的。”
虽然但是，徐靖手头上有实物。
“我知道。”施耐德回应道，“但是没关系。”
“那么接下来，”施耐德提高音量，“容许我向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家族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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