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3E考试
当他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芬格尔已经趴在电脑前面睡着了。电脑旁边还有半小碗鱼子酱，看到这个他莫名有些心虚。不过，考虑到上午就是3E考试，他觉得还是得把他叫起来。在此之前，他还要为考试做些准备。
被拍醒的芬格尔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边的咖啡杯打算闷一口，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然后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电脑屏幕。翻过他脸滚键盘出现的大段错误信息后，上面的内容没有一个完全符合那些描述。
“不可能，你这家伙什么来头，又是查不到的又是提前入学的，你是哪一家的？中国混血种家族里好像没有姓徐的啊？”
“哪一家？没有啊，我就是自己取的姓名。我看徐比较有意思才取的。我可是在英国长大的孤儿。”
“你？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
“别讲了别讲了，该去考3E考试了。有空回来再说。”
于是走进那个阶梯教室的时候，那名火车上遇到的金发女孩一边发试卷一边看到两个画风迥异的男生走进来。那个个子高的穿着还有些皱子的衬衫走进来，打着哈欠，还没睡醒的样子；另一个整齐地穿着全套校服，精神抖擞，仅仅因为早上起来“沐浴更衣”后才叫芬格尔起床。
教室里面还有曼施坦因教授，他是卡塞尔学院的风纪委员会主任，这场考试将铁面无私。虽然所有知情者都知道，在3E考试里作弊，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正式开始之前请关闭手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在桌角上。”曼施坦因教授主持考试。因为有芬格尔的解说，所以徐靖并没有很紧张。这在其他人看来似乎就说明他来自于混血种世家。
一片各式各样的关机声从教室各个角落传来。徐靖连手机也没有带进来。其实他也想不好，为什么自己需要带着手机。既然自己实际上孑然一身，那么手机仅仅是收发学校信息的一个终端。
在来到卡塞尔之前，他的手机实际上毫无用处。但是仅仅是手机的存在就能让他这个实际上的现代人比较安心。
这时候他看见那个前面伸出一只近乎透明的手，把一台质感如同工艺品的手机推到桌边。
手的主人是一位婉然的少女，像是苏州园林一般的古典东方美人。倘若不是那件墨绿色的校服，而是一件素纹的袍子，那么再拿上一柄团扇是很适合的。
芬格尔丝毫没有注意到她。那只手机对他毫无吸引力，自然目光也就不会往这边移动，除非他发现徐靖的目光在向着这边。
于是芬格尔也看到了她。起初，他并没有十分在意这个美丽的背影。但是当他分析出来徐靖不仅仅是在看手机的时候，也便饶有兴趣地端详了她一眼。
像是察觉到了一样，少女猛的将头转了过来，就好像被猛兽盯着的猎人，气势锐利地盯着芬格尔。自然很奇怪的是，她丝毫没有察觉徐靖的观察。
徐靖自身处在一个窥视的心态下，徐静自然而然地利用认知隐身，降低了他的存在感。于是这一天，芬格尔与自称为EVA的神秘女子就这样相遇了。
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被封闭起来，教室里的壁灯亮了起来，金发女孩沿着走道发给每个新生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只削好的铅笔。
试卷上一片空白。这是意料之中的情景。毕竟是听力部分。
“不必怀疑，试卷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在教室外，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讨论是不禁止的，只要你们不抄袭别人的答案。”曼施坦因教授说，“祝你们好运。”
不等学生发出疑问，曼施坦因教授带着神秘的笑容和女孩退出了教室。随后播音系统开始放一首亮丽的圆舞曲。肖邦《辉煌的大圆舞曲》，被认为是模拟猫的舞曲，和小狗圆舞曲常常被拿来作一些表达手法上的比较。
这恰好是徐靖选择的钢琴考级曲目。因此他从开头第一个琶音就听出了一丝丝的不同。
“他们会用节奏强劲的音乐掩盖龙文，你要集中精神，仔细听一个低音区的副旋律，那就是龙文咒文。混血种在共鸣时会出现‘灵视’效果，会有异常表现。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画出什么的。”
所有的学生都没有发出声音。知道的都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不知道的害怕错过哪怕是一点提示。
芬格尔已经开始仰躺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放松全身肌肉，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表情。好像是疲惫，但是远远不止是那个。之前看到的那个女孩，她则是如同祈祷一般叨叨着什么，情绪逐渐变得激烈，发音愈发用力，好像要在这种凝神的自言自语中耗尽一切力气。
但是徐靖并没有什么感受。他莫非是过于认真地在听，导致丝毫没有感受吗？
周围已经有人在跳舞，有人在求饶，有人在痛苦，有人的打砸桌椅，学生们群魔乱舞，互不干扰，一个个自得其乐，但是这不是辉煌的大圆舞曲吗？这不是迪斯科啊喂！
然后许久不曾见过的徐静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种触觉十分真实，但是他并没有发现衣服那里不可避免沾染的灰尘有什么动静。这仍然是认知性的接触。包括他现在看到的她，同样是认知干扰给出的结果。他看到的是完全可以乱真的幻境。
“起来吧。我们去转转。”
徐靖无法拒绝这个。他相信正常情况下他的灵视早已开始，徐静已经完全移交了剑御的权柄，开放了言灵·绚幻的操作界面。通过使用绚幻，他能够直接让自己认为自己看到了某样东西，于是就好比自带了随意念而动的草稿纸，他的计算能力已经块了20%有余。但是徐静仍然保有最高权限。以至于，他在思考，他的灵视是不是仅仅被篡改了？
“大部分灵视的内容都是血脉先祖的回忆。就好像刺客信条一样，血脉承载了记忆，于是后人通过灵视拥有先祖的记忆与知识。灵视结束之后，那些并未得到利用的记忆就沉寂在脑海深处。所以”
徐静拉着他的手向窗户走去。
“我居住在你身中，所以随时都可以灵视。但是我们需要一个开阔一点的场地——至少能让你躺下。这里就很好。接下来我带你完整体验一遍。”
于是大理石的地板像镜子一样应声而破碎，徐靖立刻向下坠落。他穿过云层砸在地上却也没有受伤。他抬起头来，看到那是一整座被火焰笼罩的黑色城市。
被拍醒的芬格尔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边的咖啡杯打算闷一口，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然后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电脑屏幕。翻过他脸滚键盘出现的大段错误信息后，上面的内容没有一个完全符合那些描述。
“不可能，你这家伙什么来头，又是查不到的又是提前入学的，你是哪一家的？中国混血种家族里好像没有姓徐的啊？”
“哪一家？没有啊，我就是自己取的姓名。我看徐比较有意思才取的。我可是在英国长大的孤儿。”
“你？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
“别讲了别讲了，该去考3E考试了。有空回来再说。”
于是走进那个阶梯教室的时候，那名火车上遇到的金发女孩一边发试卷一边看到两个画风迥异的男生走进来。那个个子高的穿着还有些皱子的衬衫走进来，打着哈欠，还没睡醒的样子；另一个整齐地穿着全套校服，精神抖擞，仅仅因为早上起来“沐浴更衣”后才叫芬格尔起床。
教室里面还有曼施坦因教授，他是卡塞尔学院的风纪委员会主任，这场考试将铁面无私。虽然所有知情者都知道，在3E考试里作弊，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正式开始之前请关闭手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在桌角上。”曼施坦因教授主持考试。因为有芬格尔的解说，所以徐靖并没有很紧张。这在其他人看来似乎就说明他来自于混血种世家。
一片各式各样的关机声从教室各个角落传来。徐靖连手机也没有带进来。其实他也想不好，为什么自己需要带着手机。既然自己实际上孑然一身，那么手机仅仅是收发学校信息的一个终端。
在来到卡塞尔之前，他的手机实际上毫无用处。但是仅仅是手机的存在就能让他这个实际上的现代人比较安心。
这时候他看见那个前面伸出一只近乎透明的手，把一台质感如同工艺品的手机推到桌边。
手的主人是一位婉然的少女，像是苏州园林一般的古典东方美人。倘若不是那件墨绿色的校服，而是一件素纹的袍子，那么再拿上一柄团扇是很适合的。
芬格尔丝毫没有注意到她。那只手机对他毫无吸引力，自然目光也就不会往这边移动，除非他发现徐靖的目光在向着这边。
于是芬格尔也看到了她。起初，他并没有十分在意这个美丽的背影。但是当他分析出来徐靖不仅仅是在看手机的时候，也便饶有兴趣地端详了她一眼。
像是察觉到了一样，少女猛的将头转了过来，就好像被猛兽盯着的猎人，气势锐利地盯着芬格尔。自然很奇怪的是，她丝毫没有察觉徐靖的观察。
徐靖自身处在一个窥视的心态下，徐静自然而然地利用认知隐身，降低了他的存在感。于是这一天，芬格尔与自称为EVA的神秘女子就这样相遇了。
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被封闭起来，教室里的壁灯亮了起来，金发女孩沿着走道发给每个新生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只削好的铅笔。
试卷上一片空白。这是意料之中的情景。毕竟是听力部分。
“不必怀疑，试卷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在教室外，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讨论是不禁止的，只要你们不抄袭别人的答案。”曼施坦因教授说，“祝你们好运。”
不等学生发出疑问，曼施坦因教授带着神秘的笑容和女孩退出了教室。随后播音系统开始放一首亮丽的圆舞曲。肖邦《辉煌的大圆舞曲》，被认为是模拟猫的舞曲，和小狗圆舞曲常常被拿来作一些表达手法上的比较。
这恰好是徐靖选择的钢琴考级曲目。因此他从开头第一个琶音就听出了一丝丝的不同。
“他们会用节奏强劲的音乐掩盖龙文，你要集中精神，仔细听一个低音区的副旋律，那就是龙文咒文。混血种在共鸣时会出现‘灵视’效果，会有异常表现。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画出什么的。”
所有的学生都没有发出声音。知道的都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不知道的害怕错过哪怕是一点提示。
芬格尔已经开始仰躺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放松全身肌肉，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表情。好像是疲惫，但是远远不止是那个。之前看到的那个女孩，她则是如同祈祷一般叨叨着什么，情绪逐渐变得激烈，发音愈发用力，好像要在这种凝神的自言自语中耗尽一切力气。
但是徐靖并没有什么感受。他莫非是过于认真地在听，导致丝毫没有感受吗？
周围已经有人在跳舞，有人在求饶，有人在痛苦，有人的打砸桌椅，学生们群魔乱舞，互不干扰，一个个自得其乐，但是这不是辉煌的大圆舞曲吗？这不是迪斯科啊喂！
然后许久不曾见过的徐静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种触觉十分真实，但是他并没有发现衣服那里不可避免沾染的灰尘有什么动静。这仍然是认知性的接触。包括他现在看到的她，同样是认知干扰给出的结果。他看到的是完全可以乱真的幻境。
“起来吧。我们去转转。”
徐靖无法拒绝这个。他相信正常情况下他的灵视早已开始，徐静已经完全移交了剑御的权柄，开放了言灵·绚幻的操作界面。通过使用绚幻，他能够直接让自己认为自己看到了某样东西，于是就好比自带了随意念而动的草稿纸，他的计算能力已经块了20%有余。但是徐静仍然保有最高权限。以至于，他在思考，他的灵视是不是仅仅被篡改了？
“大部分灵视的内容都是血脉先祖的回忆。就好像刺客信条一样，血脉承载了记忆，于是后人通过灵视拥有先祖的记忆与知识。灵视结束之后，那些并未得到利用的记忆就沉寂在脑海深处。所以”
徐静拉着他的手向窗户走去。
“我居住在你身中，所以随时都可以灵视。但是我们需要一个开阔一点的场地——至少能让你躺下。这里就很好。接下来我带你完整体验一遍。”
于是大理石的地板像镜子一样应声而破碎，徐靖立刻向下坠落。他穿过云层砸在地上却也没有受伤。他抬起头来，看到那是一整座被火焰笼罩的黑色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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