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约五点快六点时，白祎从小床上新来，夜里有着大动作必须养好精神。睁眼时已经看到提米已经回到了小屋并且在擦拭他那满是脓疮的身体了。白祎向他点头致意了一下，便下了床，与门口的水井里打了盆水，匆匆的洗漱了一下，便离开了小屋，当然临走时没有忘记照照镜子。
距离正式开始巡夜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白祎慢慢悠悠地踱步在小镇的街头。活时的线索断了，对于这个仅仅知道一个名字的前任先生，他所遗留下来的信息只有从他的尸体身上找。先在小镇东头的面包店要了一份黑面包，草草地解决了一下温饱问题。又到镇上的治安所领了守夜用的油灯和弓箭。当拿到弓箭的那一刻，白祎紧张的心情一下舒缓了下来，有样还算靠谱的武器傍身，总是会让人多些安全感。
六点之后小镇的街道上便没有了人烟，原本就不热闹的街道显得更为清冷，甚至有些惊悚的意味周围很安静，就像是个鬼镇。白祎并不着急，在守夜的岗哨上耐心地等待着。当教堂的钟楼，钟声敲响8下，夜里8点，白祎决定不再等待，拎起守夜的油灯向城外走去，毕竟没有人喜欢午夜12点的墓地。
离开小镇往西北方向走了大约20分钟的样子，隐隐约约就可以看见前方的小山岗上林立的墓碑，道边的树木被风一吹簌簌地响，白祎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上的弓箭。“无量天尊，保佑保佑小道我，要是今晚可以平安无事，回去定给几位祖师上几柱高香。”白祎在心里默念着。
颤颤巍巍地走到墓地的山岗之下，有一间小屋还亮着油灯。白祎吹灭手中的油灯，畏畏缩缩地走向小屋，扒着窗户朝屋内看去。小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和自己守夜人的小屋别无二致，一个黑袍老者坐在桌前看着一本笔记一样的东西。借着屋内油灯的光，白祎看清了老者的样貌，一把络腮胡，满脸的横肉，并不是面相有几分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易于之辈，身上的袍子并不如镇民们的袍子那般宽大，从袍子中漏出的健硕小臂，大致可以推断出这个老者大概还是个练家子。然而最为诡异的一点，这个老者并不像小镇其他居民一样满身的脓疮。
不知情况的白祎决定先不行动，扒着小屋的墙根静静地等待着，时不时地也探过头看向窗里。小屋里的老者只是不紧不慢地翻阅着那本笔记。直到远方教堂的钟声敲响了九下，屋内才有了一些响动，白祎不敢露头去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小屋的墙边，在不远处找了棵大树，伏身蹲了下去。小屋地响动没有持续多久，屋内的人也好像没有出门的意思，没一会小屋的灯就灭了。白祎不敢大意，数着脉搏计算着时间，大约过了15分钟，白祎才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脚从树下站了起来。然后飞速向墓地的小山岗跑去。
墓碑杂乱无章，白祎不敢点灯，好在月光还算皓洁，白祎吃力地借着月光辨认着墓碑上的名字。那些豪华的，过于陈旧的墓碑，白祎就选择略过，毕竟一个刚死不久的外乡人不大可能有太高规格的安息之所。找了15分钟，终于在立着一片大概30公分的小木板的坟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字：达利伏.莫里斯。土包隆起的不高，看来坟应该很浅。无量天尊，白祎在心里默念着。对于惊扰到死者，此时的白祎已经没有了过多的选择，口里默念着往生经，手上已经开始扒起了土堆。
还是失策了，要带个铲子来的。白祎一边念着往生经一边想着，手上的活没停，隐隐可以看到棺材的一角。这时，白祎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寒意，然后一只手便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冷汗不停地往下流，白祎甚至觉得自己要尿了，身体僵硬且艰难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络腮胡和横肉的老脸，狰狞且丑陋。
“连死者的安宁都要打扰么？”老者冷声问道。
“我……我只是要找一些东西。”白祎感觉到了老者的第一，颤颤巍巍地回答。
“找东西？”老者面露戏谑的笑容，然后立马转换为勃然大怒，“圣诞日被你们闹的还不够么？”
圣诞日？白祎心里默默地记下这个词，可是肩膀上老者搭着的手又加紧用力了几分，提醒着白祎还在危险中。白祎用力的挣了下，没挣脱，看着老者挑衅地眼神和因为愤怒暴起的青筋，白祎知道今天是很难善了了。半截身子被钳制住，形式比人强，白祎立即选择服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白祎抖抖索索地解释着，一边试着睁开老者死死钳住的大手。
“误会？”老者笑了，笑的有点瘆人。“你说，你在找东西？”老者松开手，然后便伸手从黑袍里掏出一本笔记一样东西。“是这个么？”
“我不知道。”笔记的内容不得而知，白祎如实回答。
“不知道？”老者流露出猫抓老鼠般的表情，试探过白祎深浅的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此时大概只是自己玩物。“你想要看看吗？”老者问。
“可以么？”
仿佛听到一个笑话，老者粗犷地笑着，然后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或者你可以自己问问他们。”
周遭的坟地，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四周开始充斥着指甲撕扯木板的声音。白祎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愣住了。随着周遭的异响声越来越大，白祎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理智，慌乱地捡起被丢到一盘的弓箭，颤抖的手尝试了几次都拉不开弦。
“哟，还是个弓手。”老者调傥道，丝毫没有阻止白祎的意思，对于那弓箭在他的眼里也许只是小孩的玩具，或者从白祎的动作中看出他是个新手。
巨大的恐惧压迫着白祎，他还是无法上弦，于是白祎干脆就丢弃了短弓，改为双手持着两支箭矢，将箭矢当做匕首使用。
“看来今天估摸着是要交代在这里，老东西你爷爷我跟你拼了。”秉着大无畏的信念。白祎发了狠劲准备殊死一搏。
坟堆里已经没有了指甲滑动木板的吱呀声，转为拨动泥土的沙沙声，片刻之后，几具腐烂的尸体破土而出，向白祎袭来。
“僵尸是吧，小爷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白祎一声怒喝，嘴里念叨不知名的咒文着就迎了上去。可是大概是咒文不正宗，或者是白祎不得其法，日常师傅吹嘘地对付粽子的咒文在白祎这半点效果也没有，几具尸体毫无阻碍地向白祎奔袭而来，距离白祎最近的那一具手臂和白祎一撞，一股巨力袭来，白祎被撞得倒退了三五步，手臂发麻，握在右手的箭矢也在这一撞中掉落在地上。
也是万幸，因为这一次冲撞，白祎那倒退的几步，躲过了其他几具尸体向他挥来的爪击。
第一击来的快捷而凶猛，白祎被撞的有些踉跄，半跪着喘着粗气。老者也不着急指挥着尸体对白祎进行追击，尸体越来越多将白祎团团围住。
“小子说说吧，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老者问道。
“什么目的？我不知道。”白祎不解。
“那个教堂里的仪式到底是什么作用的？”
“什么教堂的仪式，我才来这镇子不到一周。”
“不到一周？那你来这做什么？”老者看了眼莫里斯的木牌，“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来找他？”老者指向一具浑身已经被烧焦的躯体。
“他是谁？”白祎发问道。
“莫里斯，大光明教堂的守夜人。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找他？”老者流露出看穿一切的神情。“说说吧，你们大光明教会在搞什么鬼，新来的守夜人。”
白祎回味着老者的话，短短两句话，其中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可是能不能活过今晚，白祎估计是悬，来不及分析老者的问话，白祎半跪着恢复着体力，试试看能不能一波冲出去。
等了一会，老者见白祎没什么回应，便决定不再拖延下去，“你们这些大光明教会的狗腿子嘴可真硬啊！”说罢便挥了挥手，围着白祎的尸体很快就有了响动，猛烈地向白祎扑了过来。
“太上敕令，超汝亡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白祎口中往生咒念起，周遭的尸体汹涌的攻势，瞬间停了下来，甚至随着往生咒的吟诵，这些尸体年代久远的甚至开始出现超凡力量崩散。白祎心中一喜，原本只是报着殊死一搏的的想法，既然是尸体，那本质上还是鬼魂，道家往生咒专克魍魉，这一搏竟然博出了一条生路。白祎没有太过得意忘形，暂时解除尸体的包围只是一时的，老者强大的个人实力依然是挡在自己生路上的一条鸿沟，
白祎口中往生咒不停，老者术法的超凡力量从尸体上崩散着，缓慢而有效，目前看来已经对白祎无法构成威胁。老者愣住了，这力量并不属于他所认知的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力量体系，超凡来源于神明，而白祎的力量，让老者想到一个词，异神。趁着老者愣神的档子，白祎默诵着往生咒，缓步穿过包围的尸群，而踏出尸群的一瞬，白祎突然暴起，一个箭步前冲，挥动着手中的箭矢向老者刺去。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白祎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老者一个闪身，便将白祎用尽全力刺到自己面前的一箭让了过去，然后，迅疾的一记手刀拍击在白祎的后脖之上，白祎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然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随着白祎的昏阙，扰乱尸群的往生咒没有了源头，尸群恢复了正常，又遵照之前的命令，向白祎涌了过去，尸群包围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祎，老者看着地上这个年轻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口中默念着什么，紧接着尸群散去，各自回到了来时的坟冢，然后老者又默念着什么，被尸体扒开的土堆一阵不规律的震动及扭曲，恢复了白祎来时的样子。
月光皓洁，夜似乎还很漫长，老者蹲坐在白祎前方，想着什么，然后，捡起白祎遗落在地上的弓和箭，扛起白祎向山岗下走去。
距离正式开始巡夜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白祎慢慢悠悠地踱步在小镇的街头。活时的线索断了，对于这个仅仅知道一个名字的前任先生，他所遗留下来的信息只有从他的尸体身上找。先在小镇东头的面包店要了一份黑面包，草草地解决了一下温饱问题。又到镇上的治安所领了守夜用的油灯和弓箭。当拿到弓箭的那一刻，白祎紧张的心情一下舒缓了下来，有样还算靠谱的武器傍身，总是会让人多些安全感。
六点之后小镇的街道上便没有了人烟，原本就不热闹的街道显得更为清冷，甚至有些惊悚的意味周围很安静，就像是个鬼镇。白祎并不着急，在守夜的岗哨上耐心地等待着。当教堂的钟楼，钟声敲响8下，夜里8点，白祎决定不再等待，拎起守夜的油灯向城外走去，毕竟没有人喜欢午夜12点的墓地。
离开小镇往西北方向走了大约20分钟的样子，隐隐约约就可以看见前方的小山岗上林立的墓碑，道边的树木被风一吹簌簌地响，白祎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上的弓箭。“无量天尊，保佑保佑小道我，要是今晚可以平安无事，回去定给几位祖师上几柱高香。”白祎在心里默念着。
颤颤巍巍地走到墓地的山岗之下，有一间小屋还亮着油灯。白祎吹灭手中的油灯，畏畏缩缩地走向小屋，扒着窗户朝屋内看去。小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和自己守夜人的小屋别无二致，一个黑袍老者坐在桌前看着一本笔记一样的东西。借着屋内油灯的光，白祎看清了老者的样貌，一把络腮胡，满脸的横肉，并不是面相有几分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易于之辈，身上的袍子并不如镇民们的袍子那般宽大，从袍子中漏出的健硕小臂，大致可以推断出这个老者大概还是个练家子。然而最为诡异的一点，这个老者并不像小镇其他居民一样满身的脓疮。
不知情况的白祎决定先不行动，扒着小屋的墙根静静地等待着，时不时地也探过头看向窗里。小屋里的老者只是不紧不慢地翻阅着那本笔记。直到远方教堂的钟声敲响了九下，屋内才有了一些响动，白祎不敢露头去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小屋的墙边，在不远处找了棵大树，伏身蹲了下去。小屋地响动没有持续多久，屋内的人也好像没有出门的意思，没一会小屋的灯就灭了。白祎不敢大意，数着脉搏计算着时间，大约过了15分钟，白祎才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脚从树下站了起来。然后飞速向墓地的小山岗跑去。
墓碑杂乱无章，白祎不敢点灯，好在月光还算皓洁，白祎吃力地借着月光辨认着墓碑上的名字。那些豪华的，过于陈旧的墓碑，白祎就选择略过，毕竟一个刚死不久的外乡人不大可能有太高规格的安息之所。找了15分钟，终于在立着一片大概30公分的小木板的坟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字：达利伏.莫里斯。土包隆起的不高，看来坟应该很浅。无量天尊，白祎在心里默念着。对于惊扰到死者，此时的白祎已经没有了过多的选择，口里默念着往生经，手上已经开始扒起了土堆。
还是失策了，要带个铲子来的。白祎一边念着往生经一边想着，手上的活没停，隐隐可以看到棺材的一角。这时，白祎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寒意，然后一只手便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冷汗不停地往下流，白祎甚至觉得自己要尿了，身体僵硬且艰难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络腮胡和横肉的老脸，狰狞且丑陋。
“连死者的安宁都要打扰么？”老者冷声问道。
“我……我只是要找一些东西。”白祎感觉到了老者的第一，颤颤巍巍地回答。
“找东西？”老者面露戏谑的笑容，然后立马转换为勃然大怒，“圣诞日被你们闹的还不够么？”
圣诞日？白祎心里默默地记下这个词，可是肩膀上老者搭着的手又加紧用力了几分，提醒着白祎还在危险中。白祎用力的挣了下，没挣脱，看着老者挑衅地眼神和因为愤怒暴起的青筋，白祎知道今天是很难善了了。半截身子被钳制住，形式比人强，白祎立即选择服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白祎抖抖索索地解释着，一边试着睁开老者死死钳住的大手。
“误会？”老者笑了，笑的有点瘆人。“你说，你在找东西？”老者松开手，然后便伸手从黑袍里掏出一本笔记一样东西。“是这个么？”
“我不知道。”笔记的内容不得而知，白祎如实回答。
“不知道？”老者流露出猫抓老鼠般的表情，试探过白祎深浅的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此时大概只是自己玩物。“你想要看看吗？”老者问。
“可以么？”
仿佛听到一个笑话，老者粗犷地笑着，然后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或者你可以自己问问他们。”
周遭的坟地，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四周开始充斥着指甲撕扯木板的声音。白祎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愣住了。随着周遭的异响声越来越大，白祎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理智，慌乱地捡起被丢到一盘的弓箭，颤抖的手尝试了几次都拉不开弦。
“哟，还是个弓手。”老者调傥道，丝毫没有阻止白祎的意思，对于那弓箭在他的眼里也许只是小孩的玩具，或者从白祎的动作中看出他是个新手。
巨大的恐惧压迫着白祎，他还是无法上弦，于是白祎干脆就丢弃了短弓，改为双手持着两支箭矢，将箭矢当做匕首使用。
“看来今天估摸着是要交代在这里，老东西你爷爷我跟你拼了。”秉着大无畏的信念。白祎发了狠劲准备殊死一搏。
坟堆里已经没有了指甲滑动木板的吱呀声，转为拨动泥土的沙沙声，片刻之后，几具腐烂的尸体破土而出，向白祎袭来。
“僵尸是吧，小爷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白祎一声怒喝，嘴里念叨不知名的咒文着就迎了上去。可是大概是咒文不正宗，或者是白祎不得其法，日常师傅吹嘘地对付粽子的咒文在白祎这半点效果也没有，几具尸体毫无阻碍地向白祎奔袭而来，距离白祎最近的那一具手臂和白祎一撞，一股巨力袭来，白祎被撞得倒退了三五步，手臂发麻，握在右手的箭矢也在这一撞中掉落在地上。
也是万幸，因为这一次冲撞，白祎那倒退的几步，躲过了其他几具尸体向他挥来的爪击。
第一击来的快捷而凶猛，白祎被撞的有些踉跄，半跪着喘着粗气。老者也不着急指挥着尸体对白祎进行追击，尸体越来越多将白祎团团围住。
“小子说说吧，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老者问道。
“什么目的？我不知道。”白祎不解。
“那个教堂里的仪式到底是什么作用的？”
“什么教堂的仪式，我才来这镇子不到一周。”
“不到一周？那你来这做什么？”老者看了眼莫里斯的木牌，“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来找他？”老者指向一具浑身已经被烧焦的躯体。
“他是谁？”白祎发问道。
“莫里斯，大光明教堂的守夜人。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找他？”老者流露出看穿一切的神情。“说说吧，你们大光明教会在搞什么鬼，新来的守夜人。”
白祎回味着老者的话，短短两句话，其中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可是能不能活过今晚，白祎估计是悬，来不及分析老者的问话，白祎半跪着恢复着体力，试试看能不能一波冲出去。
等了一会，老者见白祎没什么回应，便决定不再拖延下去，“你们这些大光明教会的狗腿子嘴可真硬啊！”说罢便挥了挥手，围着白祎的尸体很快就有了响动，猛烈地向白祎扑了过来。
“太上敕令，超汝亡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白祎口中往生咒念起，周遭的尸体汹涌的攻势，瞬间停了下来，甚至随着往生咒的吟诵，这些尸体年代久远的甚至开始出现超凡力量崩散。白祎心中一喜，原本只是报着殊死一搏的的想法，既然是尸体，那本质上还是鬼魂，道家往生咒专克魍魉，这一搏竟然博出了一条生路。白祎没有太过得意忘形，暂时解除尸体的包围只是一时的，老者强大的个人实力依然是挡在自己生路上的一条鸿沟，
白祎口中往生咒不停，老者术法的超凡力量从尸体上崩散着，缓慢而有效，目前看来已经对白祎无法构成威胁。老者愣住了，这力量并不属于他所认知的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力量体系，超凡来源于神明，而白祎的力量，让老者想到一个词，异神。趁着老者愣神的档子，白祎默诵着往生咒，缓步穿过包围的尸群，而踏出尸群的一瞬，白祎突然暴起，一个箭步前冲，挥动着手中的箭矢向老者刺去。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白祎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老者一个闪身，便将白祎用尽全力刺到自己面前的一箭让了过去，然后，迅疾的一记手刀拍击在白祎的后脖之上，白祎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然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随着白祎的昏阙，扰乱尸群的往生咒没有了源头，尸群恢复了正常，又遵照之前的命令，向白祎涌了过去，尸群包围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祎，老者看着地上这个年轻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口中默念着什么，紧接着尸群散去，各自回到了来时的坟冢，然后老者又默念着什么，被尸体扒开的土堆一阵不规律的震动及扭曲，恢复了白祎来时的样子。
月光皓洁，夜似乎还很漫长，老者蹲坐在白祎前方，想着什么，然后，捡起白祎遗落在地上的弓和箭，扛起白祎向山岗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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