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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9章

    席婉从三层缓缓走向一层花厅,口中说着白颜我不愿嫁,而此时早已泪流满面。

    白颜听了席婉说的话,如遭雷殛,面色苍白,颤声问道:“你说的可当真?”

    席婉声音哽咽:“当真。”

    白祎在一旁,看着这狗血剧情,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白颜听席婉当真二字出口,也不多说什么,回身就往楼外走去。

    见到这种状况,白祎对明悦拱了拱手说道:“明悦公子,既然席婉姑娘不愿,那我也不多强求,关于泰悬宗神藏之事,这几日我会和公子商讨。”说罢便转身离开。

    明悦见席婉不愿,心中大喜。口上却打着圆场:“今日之事,误会罢了。令师徒手段高明,他日我定陪同我父登门拜访。”

    席婉见白颜三人离开鸣凤楼,缓步回了三楼香阁内。徐姨看着席婉背影,叹了口气,定下心神,回身去安顿明悦众人。

    白颜走出鸣凤楼,如同失了魂魄,浑浑噩噩在前走着。此前诸般花前月下,风花雪月,可当你说出不愿的那刻所有这些都如镜花水月,前尘往事诸多甜蜜都尽数消散。

    白祎和时官跟在身后,也不多言,随着白颜回到药坊,目送白颜走进正房,然后就没了动静。

    白祎和时官在庭院里面面相觑,说不出的尴尬。

    “怎么整?”时官问白祎。

    白祎皱着眉,思考着什么,听到时官问话:“我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透着几分怪异,我再好好想想。”

    时官懒得动脑,就随白祎想去,自己回了厢房。

    月上树梢,白颜把自己闷锁在正房内,就连白祎喊吃饭都没出门。白祎忍不住叹了几句他日与君同淋雪。想了想自己一个母胎单身,也没什么资格去劝一个初恋失恋的小男生如何怎样,无奈地撇撇嘴,就让小男孩独自心碎去。

    这夜有点异常安静了。泰悬城没有宵禁的说法,药坊在的街市离主街不远,这夜里竟然没有一个行人路过。

    时官这个老江湖,早早嗅到怪异的味道,两团阴影凝聚地无声无息,时官施了个印决,就探查去了。

    “呵,动作够快的。”正在书写符咒的白祎才发觉异常,看到时官已经有了动作,不由感叹道。

    “多年习惯。白祎今晚怕是有场恶战,我上次跟你说的法门练的如何了?”时官忧心忡忡地问。

    “哪那么快,刚刚摸到点门路。你不是在么,我负责躺好就行,又没多少超凡者,这世界的战力也就那样。”白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世界要是战力低下,你的任务也不至于无惩罚。”时官说出自己的担忧。

    “走一步看一步呗。你猜是谁今晚就要动手?”

    “明悦?”

    “我猜也是,没和其他人结仇,只是为什么呢?早上看他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没想到发作这么快。”白祎皱着眉思考着。

    “抓来问问?”时官提出建设性意见。

    “看看今晚什么阵仗再说。”

    阴影探查了一圈很快回到时官身边,在时官耳边奚奚索索了一阵就消散了。这回皱眉思考的换成了时官。

    “怎么了?”白祎看时官犯难,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今晚可能我们都走不了,去把那小子喊起来。”时官的表情如临大敌。

    白祎也不敢怠慢,怕敲门的声音太大,让药坊外的敌人有了提防,率先发难。白祎蹑手蹑脚地走向正房,运起暗劲把锁头弄断,进屋后直奔白颜。

    白颜听见门口响动,正准备喝问,被白祎一把掩住了嘴。

    白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耳语:“别说话先出来。”

    白颜看着白祎煞有其事的样子,也不敢怠慢,随着白祎轻手轻脚的走到屋外。

    时官见二人出了正房,指了指厢房的方向,示意两人进厢房里说。白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一把将白颜拉进厢房。

    “什么情况?”白祎见时官进了屋,迫不及待的问。

    “一百多号弩手,已经在外边埋伏了,制式装备,不是超凡者,但是看着像是军队。”时官说明了药坊外现在的情况。

    “军队?城主府的人?哪里惹到的。”白祎说了自己的推测,白祎心如乱麻找不到线头。

    “先别管,到时候抓个活口问问。今晚先保命,一百多架军用弩,我自己都头疼,你们两个就自求多福。”时官一边说着话,一边拆着床板。

    白颜听清了现在的情况,赶忙跟着时官的动作卸着床板,想到是自己跟席婉的事情才让白祎和时官卷入这样的祸事之中,口中不停说着抱歉。

    “闭嘴,跟你关系不大,席婉一个花魁,就算是争风吃醋,泰悬宗也不至于,牵扯到城主府的,下这样的死手。多半还是泰悬山神藏的事情。”白祎分析道。

    拆下了床板,时官示意白祎二人到角落蹲好,外面铺上床板,又搬来几床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上面。

    白祎缩在床板构成的狭小空间内问时官:“我们进来了,你呢?”

    “搞得跟缩头乌龟一样,我不要面子的?”时官回道。

    “死要面子。”白祎腹诽着时官该死的自尊心。一边心里有了计较,如果晚上逃不出,白颜该放弃就放弃,小命要紧,为了个萍水相逢的路人不值得。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窝在角落里的白祎紧绷着神经有点窒息,手心里捏出了汗,却丝毫不敢怠慢,等待宣判的煎熬如同附在骨头上的蚂蚁,那无比难耐的危机感催得人几欲疯狂。

    月影西沉,时间缓缓走到下半夜,正是常人熟睡,精神最为放松的时候。白祎已经把大腿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来保证自己的清醒。

    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如银瓶乍裂,打破了蒙在药坊上空的压抑氛围,而后无数破空声起,一时间箭矢如同滂泼大雨,带着犀利的呼啸声连绵不绝地涌进药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