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坏的状况（上）
房间里。
沈卓然来回踱步，琢磨怎么混入皇朝夜总会。
皇朝夜总会。
丰川首富王力的产业之一。
假设最坏情况，皇朝夜总会是永生教在丰川的秘密据点。
那王力一定有问题。
王力，关系网盘根错节。
所以，丰川城防所，仅张雄和张雄最信任的几个人，知道针对皇朝夜总会的这次行动，防止内部人通风报信。
可知情者全是城防所老面孔，当地很多人认识他们，若进入皇朝夜总会侦查，十有八九把事情搞砸。
暗中监视。
他们所能做的。
要解决最大难题，沈卓然唯有靠自己。
时间悄然流逝。
窗外天色暗下来。
沈卓然绞尽脑汁，没想出稳妥法子，决定先做另一件事。
十分钟后，沈卓然从宾馆正门走出来，打车来到旧城区。
旧城区存在一大片有着几十年历史的破旧平房，被当地人称为城中村，沈卓然走进城中村一条巷子。
灯光昏暗的巷子里，沈卓然瞧着二十米外名为“沈记菜馆”的小店。
沈记菜馆。
沈卓然父母经营近二十年，也算这一片儿的老字号。
两间门脸加后面的小院，便是沈卓然最熟悉的地方……家。
远远瞅几眼，确定老爸老妈都好，就立即离开。
沈卓然这么想。
偏偏事与愿违。
平日里，晚上七八点这时间段，沈记菜馆很热闹，而今门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暂停营业”四个字。
一对中年夫妇经过沈记菜馆，见里面黑灯瞎火，女的叹气道：“还没开门营业，看来没了儿子，对那两口子打击很大。”
“那可不是，儿子养育那么大，又是这条巷子里最有出息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换谁也受不了。”
男的唏嘘。
站在黑暗中的沈卓然听了中年夫妇的对话，心如刀绞那么疼，很想走过去，敲开家门，给父母一个惊喜。
可他最终还是按捺住冲动，双眼满含泪水呢喃：“爸妈，对不起。”
理智战胜情感。
意味着一个人走向成熟，懂了取舍。
沈卓然三步一回头，渐渐远离“沈记菜馆”，走出巷子，站在马路边，又忍不住回头凝望。
“沈卓然？”
突兀声音令沈卓然心颤，猛地扭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两人对视。
“我去，才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变高变壮了，要不是这张脸变化不大，我绝对不敢认你。”说话的青年上下打量沈卓然，惊奇不已。
“……”
沈卓然无语。
本以为晚上出来，不会有谁认出他，除非是最亲近的人近距离面对他，却偏偏发生这样的意外。
面前这货，正是他发小，陈思睿。
两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关系极好。
“你……”
沈卓然赶忙故作冷漠，想说发小认错人。
“你丫回来的正好，在丰川高中同学今晚聚会，已经定好皇朝夜总会大包房，要不醉不休。”
陈思睿上前拉住沈卓然胳膊，兴奋又开心。
皇朝夜总会。
这五个字刺激沈卓然微微皱眉。
“你怎么了？”
陈思睿察觉沈卓然不对劲儿。
“我……唉……一言难尽。”
沈卓然没继续装作不认识陈思睿。
参加同学聚会，进入皇朝夜总会的最佳方式，比一个人混进皇朝夜总会稳妥得多。
陈思睿瞪眼瞅显露无奈与伤感的沈卓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发小和周婷分手了。
周婷，高中时的班花。
当年校内校外明里暗里追求周婷的男生，够一个加强连。
发小则凭借与周婷是同桌这层关系，逐渐获得周婷的好感与认可，最终两人走到一起，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两人现在真分手了，陈思睿也觉得正常。
周婷相貌太过出众，而且所学专业是播音主持，无论在大学里还是走上工作岗位，必然引人瞩目，不乏优秀追求者。
没实力，很难守住这么耀眼的女友。
“走，喝酒去！”
陈思睿顾及沈卓然感受，没刨根问底，拉着沈卓然走向一辆停在路对面的出租车。
两人打车去皇朝夜总会。
皇朝夜总会，虽然楼高仅五层，但却是丰川最气派的建筑，西式风格，外形宛若一座宫殿。
在夜色衬托下，这栋楼看上去灯火辉煌。
沈卓然陈思睿下车，走进皇朝夜总会，旋转玻璃门内，站着两排性感“兔女郎”。
“欢迎贵宾光临！”
两排兔女郎齐刷刷弯腰。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陈思睿手足无措，脸也红了。
沈卓然反倒从容自若。
不惧死亡的人，哪会在这种场合露怯。
美女服务员把两人带到包房。
大包房里，已坐了十多人，都是男生。
他们见沈卓然走进来，或诧异，或吃惊。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你们是不是没认出来，这是卓然？”陈思睿瞅着一帮同学的精彩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卓然……”
一男生难以置信瞪大眼盯着沈卓然。
沈卓然道：“大概是我高中时没完全发育，上大学又长高一些，尤其最近这一年坚持健身，所以变成现在这样。”
在十几人看来，沈卓然变化太大，不可思议。
若非官方没让考古队出事的消息传开，低调善后，沈卓然的死讯多半被同学获悉，那此刻在座这些男生一定更吃惊。
不过，他们再如何吃惊，只能相信沈卓然的说辞。
“别在门口杵在，过来坐。”
有人招呼沈卓然、陈思睿。
两人落座。
陈思睿环顾奢华包房，道：“来这种地方聚会，得花不少钱。”
“咱们这些老同学，大多找到像样的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哪在乎这点小钱，最重要的是尽兴！”说这话的男生叫胡斌。
“班长这话中听。”
“咱们这些人里，前途最好的是班长。”
“班长即将进入丰川县府走上仕途，以后绝对成为咱们的靠山。”
几人吹捧胡斌。
胡斌，高中时担任班长，家境优渥，父母在丰川身居要职，一直是沈卓然高中同学中的核心人物。
如今顺利进县府工作，自然被一些同学看好。
“卓然，你这研究考古学的，工作找的怎么样啊？”胡斌故意问沈卓然。
众人目光落在沈卓然身上。
沈卓然来回踱步，琢磨怎么混入皇朝夜总会。
皇朝夜总会。
丰川首富王力的产业之一。
假设最坏情况，皇朝夜总会是永生教在丰川的秘密据点。
那王力一定有问题。
王力，关系网盘根错节。
所以，丰川城防所，仅张雄和张雄最信任的几个人，知道针对皇朝夜总会的这次行动，防止内部人通风报信。
可知情者全是城防所老面孔，当地很多人认识他们，若进入皇朝夜总会侦查，十有八九把事情搞砸。
暗中监视。
他们所能做的。
要解决最大难题，沈卓然唯有靠自己。
时间悄然流逝。
窗外天色暗下来。
沈卓然绞尽脑汁，没想出稳妥法子，决定先做另一件事。
十分钟后，沈卓然从宾馆正门走出来，打车来到旧城区。
旧城区存在一大片有着几十年历史的破旧平房，被当地人称为城中村，沈卓然走进城中村一条巷子。
灯光昏暗的巷子里，沈卓然瞧着二十米外名为“沈记菜馆”的小店。
沈记菜馆。
沈卓然父母经营近二十年，也算这一片儿的老字号。
两间门脸加后面的小院，便是沈卓然最熟悉的地方……家。
远远瞅几眼，确定老爸老妈都好，就立即离开。
沈卓然这么想。
偏偏事与愿违。
平日里，晚上七八点这时间段，沈记菜馆很热闹，而今门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暂停营业”四个字。
一对中年夫妇经过沈记菜馆，见里面黑灯瞎火，女的叹气道：“还没开门营业，看来没了儿子，对那两口子打击很大。”
“那可不是，儿子养育那么大，又是这条巷子里最有出息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换谁也受不了。”
男的唏嘘。
站在黑暗中的沈卓然听了中年夫妇的对话，心如刀绞那么疼，很想走过去，敲开家门，给父母一个惊喜。
可他最终还是按捺住冲动，双眼满含泪水呢喃：“爸妈，对不起。”
理智战胜情感。
意味着一个人走向成熟，懂了取舍。
沈卓然三步一回头，渐渐远离“沈记菜馆”，走出巷子，站在马路边，又忍不住回头凝望。
“沈卓然？”
突兀声音令沈卓然心颤，猛地扭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两人对视。
“我去，才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变高变壮了，要不是这张脸变化不大，我绝对不敢认你。”说话的青年上下打量沈卓然，惊奇不已。
“……”
沈卓然无语。
本以为晚上出来，不会有谁认出他，除非是最亲近的人近距离面对他，却偏偏发生这样的意外。
面前这货，正是他发小，陈思睿。
两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关系极好。
“你……”
沈卓然赶忙故作冷漠，想说发小认错人。
“你丫回来的正好，在丰川高中同学今晚聚会，已经定好皇朝夜总会大包房，要不醉不休。”
陈思睿上前拉住沈卓然胳膊，兴奋又开心。
皇朝夜总会。
这五个字刺激沈卓然微微皱眉。
“你怎么了？”
陈思睿察觉沈卓然不对劲儿。
“我……唉……一言难尽。”
沈卓然没继续装作不认识陈思睿。
参加同学聚会，进入皇朝夜总会的最佳方式，比一个人混进皇朝夜总会稳妥得多。
陈思睿瞪眼瞅显露无奈与伤感的沈卓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发小和周婷分手了。
周婷，高中时的班花。
当年校内校外明里暗里追求周婷的男生，够一个加强连。
发小则凭借与周婷是同桌这层关系，逐渐获得周婷的好感与认可，最终两人走到一起，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两人现在真分手了，陈思睿也觉得正常。
周婷相貌太过出众，而且所学专业是播音主持，无论在大学里还是走上工作岗位，必然引人瞩目，不乏优秀追求者。
没实力，很难守住这么耀眼的女友。
“走，喝酒去！”
陈思睿顾及沈卓然感受，没刨根问底，拉着沈卓然走向一辆停在路对面的出租车。
两人打车去皇朝夜总会。
皇朝夜总会，虽然楼高仅五层，但却是丰川最气派的建筑，西式风格，外形宛若一座宫殿。
在夜色衬托下，这栋楼看上去灯火辉煌。
沈卓然陈思睿下车，走进皇朝夜总会，旋转玻璃门内，站着两排性感“兔女郎”。
“欢迎贵宾光临！”
两排兔女郎齐刷刷弯腰。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陈思睿手足无措，脸也红了。
沈卓然反倒从容自若。
不惧死亡的人，哪会在这种场合露怯。
美女服务员把两人带到包房。
大包房里，已坐了十多人，都是男生。
他们见沈卓然走进来，或诧异，或吃惊。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你们是不是没认出来，这是卓然？”陈思睿瞅着一帮同学的精彩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卓然……”
一男生难以置信瞪大眼盯着沈卓然。
沈卓然道：“大概是我高中时没完全发育，上大学又长高一些，尤其最近这一年坚持健身，所以变成现在这样。”
在十几人看来，沈卓然变化太大，不可思议。
若非官方没让考古队出事的消息传开，低调善后，沈卓然的死讯多半被同学获悉，那此刻在座这些男生一定更吃惊。
不过，他们再如何吃惊，只能相信沈卓然的说辞。
“别在门口杵在，过来坐。”
有人招呼沈卓然、陈思睿。
两人落座。
陈思睿环顾奢华包房，道：“来这种地方聚会，得花不少钱。”
“咱们这些老同学，大多找到像样的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哪在乎这点小钱，最重要的是尽兴！”说这话的男生叫胡斌。
“班长这话中听。”
“咱们这些人里，前途最好的是班长。”
“班长即将进入丰川县府走上仕途，以后绝对成为咱们的靠山。”
几人吹捧胡斌。
胡斌，高中时担任班长，家境优渥，父母在丰川身居要职，一直是沈卓然高中同学中的核心人物。
如今顺利进县府工作，自然被一些同学看好。
“卓然，你这研究考古学的，工作找的怎么样啊？”胡斌故意问沈卓然。
众人目光落在沈卓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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