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难不死
沈卓然逼苍鹰停步，就是为了有机会滚入地缝。
苍鹰急了，不顾一切扑过去，迅捷似扑食的猎豹，伸手抓向沈卓然握着的铁盒，铁盒里的武功秘籍价值连城，必须拿到。
可他拼尽全力，还是慢半拍。
滚入地缝的沈卓然，带着铁盒坠入无尽黑暗中。
苍鹰近乎扭曲的表情，映在沈卓然眼底。
沈卓然心里好受一点，起码不白死，之后他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蓬！
苍鹰挥拳猛砸地面，目眦欲裂。
费尽心思谋划，苦等一年多等来这次机会，结果空欢喜一场，恨不能把坏他好事的沈卓然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短短数秒，沈卓然被黑暗吞噬。
悬索桥旁。
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苍鹰慢慢爬起，凝视好似深渊的地缝。
下去找？
既无足够长的绳索，时间又不够。
杀了那么多人，要尽快清理现场，避免暴露。
苍鹰没被利欲和愤恨冲昏头，返回古塔前，找到一个背包。
这背包原本由苍鹰一名下属携带，包里装着一块块C4，C4爆炸威力极大。
如果赵国栋打不开塔门，就用C4炸门，这是上面制定的计划，会不会毁坏古遗迹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楚塔内有什么。
而在苍鹰的计划里，这玩意另有用途。
苍鹰背好包，找了两支手枪，别在腰后，拿着强光手电筒，快步离开充斥血腥味的巨大地下空间，进入通道。
距通道出口大约两百米，苍鹰从背包里取出一块C4，打开延时起爆引信，将这块C4贴在通道顶部。
每走十米，苍鹰就往通道顶部贴一块C4。
岩洞外。
苍鹰平日里最信任的下属蝎子，和另外两个汉子坐在乱石堆上抽烟聊天。
“你俩觉得这次发现的地下遗迹里有没有上面想要的东西。”
“这哪说得准。”
“我希望有，找到上面想要的东西，咱们都有奖励。”
蝎子话音未落，俩同伴深以为然点头。
“上头想尽一切办法发掘武功典籍，振兴武道，只是为了对付永生教吗？”
“五十年前陨石落于极北，极北百万平方公里区域遭辐射污染，被七大国划为禁区，之后永生教冒出来，再之后，振兴武道，我想，三者之间可能存在关联。”
“极北禁区到底怎么回事，是最高机密，别胡乱猜测，万一你猜中了，还到处说，铁定倒霉。”
蝎子提醒同伴。
这时，三人听到急促脚步声，停止交谈扔掉烟，起身盯着洞口。
苍鹰跌跌撞撞走出来，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头儿！”
“这是怎么了？”
三人慌忙上前搀扶苍鹰。
苍鹰气喘吁吁道：“出事了，不用管我，洞里还有咱们的人，我没力气带他们出来，你们快进去救人，我联系上面，请求支援……”
“你俩快去，我陪着头儿！”
蝎子想守着苍鹰。
“守着我干嘛，救人要紧！”
苍鹰瞪蝎子。
蝎子只好点头。
三人拿着强光手电筒，冲入岩洞。
等三人深入岩洞，苍鹰转身跃起，再无半点虚弱之态，自数十米高的乱石堆顶端狂奔而下，如履平地。
轰！
轰轰！
岩洞传出连续爆炸声，碎石尘埃喷出。
大山随之震动。
岩洞所在的峭壁崩塌，碎石滚落，声势骇人。
狂奔逃离险地的苍鹰，回头瞧身后可怕景象，冰冷目光里没有丝毫内疚或不安，唯有不甘。
他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成了吗？”
“陈少，我无能，失手了，被姓赵的和一毛头小子搞砸的，虽然他们都死了，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家人。”
“可惜了，如果事成，你能分三成，三成至少是三千万金镑，折合炎元，超过一亿五千万。”
“……”
苍鹰无言以对，愈发恨赵国栋、沈卓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别再留下隐患。”
“陈少放心，绝不会出岔子。”
苍鹰颇为自信。
除了他，其他人全死了。
深入地下的通道即便不完全坍塌，至少坍塌几百米。
山高林密，各种机械设备进不来，光靠人力打通深入地下的通道，难度非常大，耗费的人力及时间难以估算。
而且，在未定边界线的争议区搞得动静太大，引起邻国关注，必起纷争。
低调善后。
上面仅有的选项。
今晚他所做一切，将成为秘密，永远深埋地下。
“姓赵的，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子，他们的家人，暂时不要动，等余波平息，没人在意这件事，再杀不迟。”
“是！”
苍鹰恭敬点头。
电话挂断。
“让你们多活几天。”
苍鹰呢喃，棱角分明的冷酷面庞又变得狰狞可怖，坏他好事的人，必须死全家，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地下。
裂缝最深处是条很深的暗河。
急坠千米的沈卓然，以脚下头上的姿态扎进河中，可即便如此，还是免不了承受巨大冲击。
沈卓然全身几十处骨断筋折，内藏武功秘籍的铁盒脱手，沉入暗河中，而沈卓然彻底丧失意识，顺流漂移，时沉时浮，最终被暗流冲入一处地下湖。
湖底，有一座直径十米的圆形石台。
这座石台不知存在多久，显得极为古老神秘。
沉到湖底的沈卓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石台中央。
刻在石台上的繁复纹路和符号随即变亮发光。
似乎是不省人事的沈卓然激活石台。
“检测到智慧生物，身体受损严重，处于濒死状态，可进行救治和改造。”
石台发出提示音，说的还是炎国语。
很可能它从沈卓然大脑获取语言信息。
沈卓然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肌肉骨骼缓慢生长，变高变壮。
石台在治愈乃至在改造沈卓然。
大约过了一刻钟，平躺的沈卓然漂起来，缓缓旋转，以站立姿态悬浮在石台上方。
“改造完成，智慧生物可承受系统植入。”
石台又发出提示音。
一道白光降临，吞没沈卓然和石台。
白光持续十数秒，逐渐消散，沈卓然亦消失不见。
“完成使命。”
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回荡，悠远缥缈，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轰！
石台崩解，碎为齑粉。
地下湖再无半点光亮，恢复黑暗与死寂。
苍鹰急了，不顾一切扑过去，迅捷似扑食的猎豹，伸手抓向沈卓然握着的铁盒，铁盒里的武功秘籍价值连城，必须拿到。
可他拼尽全力，还是慢半拍。
滚入地缝的沈卓然，带着铁盒坠入无尽黑暗中。
苍鹰近乎扭曲的表情，映在沈卓然眼底。
沈卓然心里好受一点，起码不白死，之后他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蓬！
苍鹰挥拳猛砸地面，目眦欲裂。
费尽心思谋划，苦等一年多等来这次机会，结果空欢喜一场，恨不能把坏他好事的沈卓然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短短数秒，沈卓然被黑暗吞噬。
悬索桥旁。
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苍鹰慢慢爬起，凝视好似深渊的地缝。
下去找？
既无足够长的绳索，时间又不够。
杀了那么多人，要尽快清理现场，避免暴露。
苍鹰没被利欲和愤恨冲昏头，返回古塔前，找到一个背包。
这背包原本由苍鹰一名下属携带，包里装着一块块C4，C4爆炸威力极大。
如果赵国栋打不开塔门，就用C4炸门，这是上面制定的计划，会不会毁坏古遗迹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楚塔内有什么。
而在苍鹰的计划里，这玩意另有用途。
苍鹰背好包，找了两支手枪，别在腰后，拿着强光手电筒，快步离开充斥血腥味的巨大地下空间，进入通道。
距通道出口大约两百米，苍鹰从背包里取出一块C4，打开延时起爆引信，将这块C4贴在通道顶部。
每走十米，苍鹰就往通道顶部贴一块C4。
岩洞外。
苍鹰平日里最信任的下属蝎子，和另外两个汉子坐在乱石堆上抽烟聊天。
“你俩觉得这次发现的地下遗迹里有没有上面想要的东西。”
“这哪说得准。”
“我希望有，找到上面想要的东西，咱们都有奖励。”
蝎子话音未落，俩同伴深以为然点头。
“上头想尽一切办法发掘武功典籍，振兴武道，只是为了对付永生教吗？”
“五十年前陨石落于极北，极北百万平方公里区域遭辐射污染，被七大国划为禁区，之后永生教冒出来，再之后，振兴武道，我想，三者之间可能存在关联。”
“极北禁区到底怎么回事，是最高机密，别胡乱猜测，万一你猜中了，还到处说，铁定倒霉。”
蝎子提醒同伴。
这时，三人听到急促脚步声，停止交谈扔掉烟，起身盯着洞口。
苍鹰跌跌撞撞走出来，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头儿！”
“这是怎么了？”
三人慌忙上前搀扶苍鹰。
苍鹰气喘吁吁道：“出事了，不用管我，洞里还有咱们的人，我没力气带他们出来，你们快进去救人，我联系上面，请求支援……”
“你俩快去，我陪着头儿！”
蝎子想守着苍鹰。
“守着我干嘛，救人要紧！”
苍鹰瞪蝎子。
蝎子只好点头。
三人拿着强光手电筒，冲入岩洞。
等三人深入岩洞，苍鹰转身跃起，再无半点虚弱之态，自数十米高的乱石堆顶端狂奔而下，如履平地。
轰！
轰轰！
岩洞传出连续爆炸声，碎石尘埃喷出。
大山随之震动。
岩洞所在的峭壁崩塌，碎石滚落，声势骇人。
狂奔逃离险地的苍鹰，回头瞧身后可怕景象，冰冷目光里没有丝毫内疚或不安，唯有不甘。
他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成了吗？”
“陈少，我无能，失手了，被姓赵的和一毛头小子搞砸的，虽然他们都死了，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家人。”
“可惜了，如果事成，你能分三成，三成至少是三千万金镑，折合炎元，超过一亿五千万。”
“……”
苍鹰无言以对，愈发恨赵国栋、沈卓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别再留下隐患。”
“陈少放心，绝不会出岔子。”
苍鹰颇为自信。
除了他，其他人全死了。
深入地下的通道即便不完全坍塌，至少坍塌几百米。
山高林密，各种机械设备进不来，光靠人力打通深入地下的通道，难度非常大，耗费的人力及时间难以估算。
而且，在未定边界线的争议区搞得动静太大，引起邻国关注，必起纷争。
低调善后。
上面仅有的选项。
今晚他所做一切，将成为秘密，永远深埋地下。
“姓赵的，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子，他们的家人，暂时不要动，等余波平息，没人在意这件事，再杀不迟。”
“是！”
苍鹰恭敬点头。
电话挂断。
“让你们多活几天。”
苍鹰呢喃，棱角分明的冷酷面庞又变得狰狞可怖，坏他好事的人，必须死全家，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地下。
裂缝最深处是条很深的暗河。
急坠千米的沈卓然，以脚下头上的姿态扎进河中，可即便如此，还是免不了承受巨大冲击。
沈卓然全身几十处骨断筋折，内藏武功秘籍的铁盒脱手，沉入暗河中，而沈卓然彻底丧失意识，顺流漂移，时沉时浮，最终被暗流冲入一处地下湖。
湖底，有一座直径十米的圆形石台。
这座石台不知存在多久，显得极为古老神秘。
沉到湖底的沈卓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石台中央。
刻在石台上的繁复纹路和符号随即变亮发光。
似乎是不省人事的沈卓然激活石台。
“检测到智慧生物，身体受损严重，处于濒死状态，可进行救治和改造。”
石台发出提示音，说的还是炎国语。
很可能它从沈卓然大脑获取语言信息。
沈卓然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肌肉骨骼缓慢生长，变高变壮。
石台在治愈乃至在改造沈卓然。
大约过了一刻钟，平躺的沈卓然漂起来，缓缓旋转，以站立姿态悬浮在石台上方。
“改造完成，智慧生物可承受系统植入。”
石台又发出提示音。
一道白光降临，吞没沈卓然和石台。
白光持续十数秒，逐渐消散，沈卓然亦消失不见。
“完成使命。”
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回荡，悠远缥缈，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轰！
石台崩解，碎为齑粉。
地下湖再无半点光亮，恢复黑暗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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