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转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平艰苦卓绝地和她的基因斗争着，天海则想尽一切可能的办法把公司维持下去。
“哎呀，居然真的做成了！”
陆平看着那分离出来的微乎其微的胰岛素，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
为了确定不是实验误差，陆平又重新测了一次，真的，千真万确，检测到了胰岛素！
啊！啊！啊！
伴着尖叫，陆平连蹦三下，又重新去看一下检验结果，显示器上依然是蓝色的0.02数字，虽然微乎其微，但的确检测到了。
陆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它跳得那样剧烈，似乎要跳出胸膛，为了不让它跳出来，陆平绕着实验室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再去看看结果，还是0.02。
她真的成功了，她居然真的成功了！
不知所措地搓了搓了手，陆平脑子像断了片一样，忽然不知道下面该干什么了。
冷静，冷静，冷静！
默念三遍冷静，陆平终于不再搓手了。
“下面该做什么了？”陆平问自己。
有点僵硬的脑袋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终于，三分钟后有了答案：“去找宋天闻。”
陆平一溜烟地直奔宋天闻的办公室。
居然有其他人在。
“宋老师，这里麻烦您签一下字。”
。。
这熟悉的声音，是越进！
陆平往后面退了一米，贴着走廊的另一面墙，安静地等着。
几分钟后，越进出来了，抬头撇见了陆平，一时间他竟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陆平等了一会，见他还不让路，直接就绕过他，进来办公室，好像没看到这个人似的。
“陆平，是你啊！”宋天闻的语气不冷不热的。
“宋老师，我找到论文的课题方向了。”陆平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尽量平和地对宋天闻说。
“哦？”宋天闻不甚在意，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意地问：“什么方向？”
“利用病毒生产胰岛素。”
“噗嗤！”
他，居然在笑，尽管陆平不断劝告自己说这不是嘲笑，可是宋天闻随后的一句话证明自己错了。
敲了敲桌子，带着几分不屑，宋天闻说：“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是还是要实际点，不要太异想天开，不然到最后花了钱花了精力花了时间，还是什么都没捞到。”
陆平被激怒了，你对我不管不问，我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方向，你却又在那冷嘲热讽，你到底还是不是导师。
赌气也罢，挣面子也罢，陆平大声说：“我没有异想天开，我已经成功生产了一些！”
“你说什么？”宋天闻明显被惊到了，手里的动作停在那里，抬头看着陆平。
“我说我已经成功生产了一些！”
“真的吗，用仪器测到具体数字了吗？”
“测到了，0.02，很少，但是有！”
“你测了几遍？”宋天闻还是不太相信。
“两遍！”
宋天闻的脸僵了僵，然后，变魔术一样的，那张僵硬难看的脸抽动几下，最后堆出一堆笑容，甚至带着几分谄媚意味的笑容。
“陆平，你真的很厉害，你，有前途！”这是宋天闻第一次毫不吝啬地夸赞着陆平。
可惜这些夸赞已经错过它最适宜的时期，如果没有之前的嘲讽，陆平听到这些夸赞会很开心，不过，现在，呵。。。
“嗯！”陆平只淡淡回了一句，连句多谢夸奖都懒得说。
宋天闻站了起来，一手插着腰，一手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这样，你先回去，把你的实验步骤，我说的是每一步详细的实验步骤，还有实验材料，和实验的数据仔仔细细地整理成一份文档发给我，我来帮你指导指导。”
“知道了。”
“好了，快去吧！”
出了门，陆平的脑子就开始飞速地转。
以往，宋天闻对她的论文都是漠不关心，别说是指导，连要看一下都没有，怎么这一次忽然这么热心了，居然还要亲自指导。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他又想干什么坏事？
陆平正纳闷着，对面走过来的人把她叫住了。
“陆平！”
是越进，陆平继续走。
“陆平，我劝你不要把文档发给宋天闻。”越进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想说的话。
陆平转了身：“为什么？”
“宋天闻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你以为他会对你的论文上了心，绝不可能，他是想利用你的技术谋取巨大利润！”越进解释。
“巨大利润，可是，我现在目前的生产效率很低，还没有什么可图的利润。”
越进摇摇头：“你大概不知道吧，宋天闻曾经也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可是，彻底失败了，不是生产效率低，是彻底生产不出来一点。能和不能，对于一个科研项目这是多大的差别，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已经证明能做到了，这是一个质的飞跃，只要不停改进，效率会不断提高的，那时你的这项技术就可以变成一台造钱机器！”
“造钱机器？”陆平从没想过技术还能变成造钱机器。
“是的，所以我建议你不急着发论文，这么重大的一项技术发明我建议你先申请专利，一旦这项技术成熟起来，你把专利授权给别人也好，自己生产也好，你都能挣到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说句实在点的话，有了这么一项专利，你研究生能不能毕业不不重要了，.”
越进的这番话都是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都是从陆平的利益出发，陆平再傻也能听出来。
“越师兄，谢谢你了！”
越进笑了：“能再听你喊我一句师兄，也不枉我说了那么多话了。陆师妹，对不起，抢了你的毕业论文，我真的很抱歉。”
憋了几个月，越进终于说出了这句‘对不起’。
陆平淡淡一笑：“看在你好心提醒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越进顿了一下：“师妹，我毕业了，今天是我在华大的最后一天了。”
“那恭喜你了！”研究生毕业一直是越进最大心愿，而他的第二大心愿就是工作。
“工作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老家一个市级三级医院。明天我就回老家了。”
“那，师兄，恭喜你了，预祝你以后工作顺利！”
“师妹，多谢，再见。”
陆平有记录文档整理文档的习惯，从这项研究开始她就记下了所有详细的步骤，每次失败后的分析，以及总结，到现在，这些记录就成了一本七十多页的doc文档。
这个文档应该就是宋天闻想要的资料，陆平想了想，摘录了大致步骤，省略掉她花了两个多月研究出来的细节问题，最后整理出八页的文档发给宋天闻。
宋天闻那边的确是要提防，不过越进说她的技术发明有巨大的商业价值，可以去申请专利，这个陆平还要想一想。
还是回家和天海好好商量一下，陆平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一见到天海，陆平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天海，目前胰岛素的生产现状，宋天闻的反应，还有越进的劝告，天海一直认真听着，却没有做点评。
“怎么样，你觉得我的这项技术可不可去申请专利，给个意见啊！”
陆平见天海一直不吭声，停在家门口，拉住天海，非要讨一个答案。
天海看着陆平那满脸求肯定求表扬的小神情，就是不做声，按下指纹开了门，天海一把把陆平推到屋里，反手关了门，顺势把陆平摁到了墙上，脸接着就贴了过来。
深深浅浅摩挲了一番，天海终于放开了喘息未定的陆平。
然后，就听到刚做完坏事的某人一本正经地说：“平平，你的这项技术非常棒，申请专利是肯定需要的。”
陆平：。。。
刚和你谈正事你一声不吭，进了家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现在又摆出一本正经谈事情的态度，这水平，都可以去表演变脸了！
狠狠剜了天海一眼，陆平整理被天海弄乱的衣服，没有理会天海。
天海却像是没注意到陆平的反应似的，继续分析：“但是，就像你说了，你现在的生产效率非常低，还没有商业价值，申请专利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未来的利益。”
“申请专利这种事我没做过，不懂！”陆平觉得还是谈正事重要，于是先把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不爽放在一边。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帮你做。”
“你来做，你怎么会懂这个？”
天海看了陆平一眼：“平平，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科技公司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专利收入。我们做投资的，评定一家公司有没有投资价值，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看这家公司拥不拥有核心技术的专利。”
“哦。”陆平似懂非懂。
摸了摸陆平的脑袋，天海说：“好了，专利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你的重中之重就是研究怎么提高生产效率。”
“明白了。”
天海又想到另一件事：“至于你的论文，可能要往后拖一拖，一定要等专利申请下来了才可以发表论文知道吗？”
“知道了。”
两人谈完正事，吃了晚饭，简单洗漱了一番就睡觉了。
这段时间，陆平一直加班，今天难得早一点回来，天海犹豫了一番，手最后还是不老实地伸了过来。
“平平，过来。”天海的声音因为压抑有些奇怪。
陆平因为很兴奋，也没什么睡意，听到天海的声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扭一扭地挪了过来。
不等陆平凑到他身边，天海就迅速压了过来。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急躁，像是心里压了不知多少情绪，陆平没吭声，默默承接着天海施予她的一切。
可是，这一次天海明显很不正常，他持续了很久很久，像是故意压制自己又像是故意挑战自己，迟迟不肯释放。
“天海，你怎么了？”陆平抚摸着天海的后背，有些担心地问。
“是不是弄疼你了？”天海停止了动作，赶忙问。
“没有，只是你这次。。。”
陆平没好意思说下去，天海却懂。
低头亲了亲陆平的额头，天海尽量轻松地说：“我没事，就是觉得你太好了，太喜欢你了，想和你多亲近一会。”
“你，你还是快点吧。”
轻轻啄了陆平一口，天海一笑：“好。”
几分钟后，天海死死地抱住陆平不动了，陆平都怀疑天海是不是睡着了，耳边却传来天海有些沙哑的声音：“平平，谢谢你。”
陆平不知道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天海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公司要不要开始申请破产？
苦撑了几个月，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所剩无几，剩下的员工虽不多，可是下个月的工资已经是问题了，还有租金，水电费。
要不要继续撑下去，还能不能撑下去，这几天，天海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拉新的投资，这是让公司活下去的唯一出路，可是，这段时间，天海不知跑了多少家公司，无一例外地都将天海拒之门外。
有一家制药公司，之前合作了两年，在谈新的续签合同，可是对方却迟迟不给予肯定回答。
看不到任何希望，天海已经打算放弃了，陆平却给他带来了一丝曙光。
如果陆平的技术成熟了，专利申请通过了，别的不说，单这项专利，就会受到无数家制药公司的青睐。
制药公司谁不知道，胰岛素就是颗发财树，而且颗是结金子的发财树。
目前，利用基因工程合成的重组胰岛素核心技术还掌握在国外几家大制药公司手里，国内的技术还不成熟，如果陆平真的能实现技术上的突破，那市场前景。。。
天海一直打算在身后支持陆平，没想到到最后他还要靠陆平来把自己的公司维持下去。
所以，那句谢谢是发自真心的。
天海可以拿这项技术作为筹码去和其他公司谈判，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诉陆平，他不想给陆平压力。
陆平研究病毒，只是因为兴趣，因为她的梦想，不是为了什么商业目的，天海希望她可以继续这么单纯地研究下去。
她是一个那么单纯那么纯粹的人，她需要一片净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事就由他来做好了。
抽身而退，天海侧躺着，抚摸着陆平的小脸，天海说：“好了，我没事的，乖乖睡吧。”
受到越进和天海的鼓励，知道自己的研究竟那么重要，陆平开始加大精力投入工作。
从无到有是最难的，一旦有了，从少到多就是一个不断细化不断优化的过程。
一遍又一遍，陆平重复着实验，精心记录着每个细节每个过程。
宋天闻开始频繁来找她了，不停追问实验的进度，不停要求陆平把详细资料发给他，陆平避重就轻，把最关键的步骤隐藏掉，糊弄个文档给宋天闻发过去了。
陆平这边紧锣密鼓地开始提高效率，而天海把申请专利的材料几经修改，终于拿到了专利号。
拿着审批下来的文件，天海敲响了杨江制药公司董事长杨鹤别墅的大门。
“哎呀，居然真的做成了！”
陆平看着那分离出来的微乎其微的胰岛素，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
为了确定不是实验误差，陆平又重新测了一次，真的，千真万确，检测到了胰岛素！
啊！啊！啊！
伴着尖叫，陆平连蹦三下，又重新去看一下检验结果，显示器上依然是蓝色的0.02数字，虽然微乎其微，但的确检测到了。
陆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它跳得那样剧烈，似乎要跳出胸膛，为了不让它跳出来，陆平绕着实验室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再去看看结果，还是0.02。
她真的成功了，她居然真的成功了！
不知所措地搓了搓了手，陆平脑子像断了片一样，忽然不知道下面该干什么了。
冷静，冷静，冷静！
默念三遍冷静，陆平终于不再搓手了。
“下面该做什么了？”陆平问自己。
有点僵硬的脑袋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终于，三分钟后有了答案：“去找宋天闻。”
陆平一溜烟地直奔宋天闻的办公室。
居然有其他人在。
“宋老师，这里麻烦您签一下字。”
。。
这熟悉的声音，是越进！
陆平往后面退了一米，贴着走廊的另一面墙，安静地等着。
几分钟后，越进出来了，抬头撇见了陆平，一时间他竟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陆平等了一会，见他还不让路，直接就绕过他，进来办公室，好像没看到这个人似的。
“陆平，是你啊！”宋天闻的语气不冷不热的。
“宋老师，我找到论文的课题方向了。”陆平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尽量平和地对宋天闻说。
“哦？”宋天闻不甚在意，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意地问：“什么方向？”
“利用病毒生产胰岛素。”
“噗嗤！”
他，居然在笑，尽管陆平不断劝告自己说这不是嘲笑，可是宋天闻随后的一句话证明自己错了。
敲了敲桌子，带着几分不屑，宋天闻说：“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是还是要实际点，不要太异想天开，不然到最后花了钱花了精力花了时间，还是什么都没捞到。”
陆平被激怒了，你对我不管不问，我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方向，你却又在那冷嘲热讽，你到底还是不是导师。
赌气也罢，挣面子也罢，陆平大声说：“我没有异想天开，我已经成功生产了一些！”
“你说什么？”宋天闻明显被惊到了，手里的动作停在那里，抬头看着陆平。
“我说我已经成功生产了一些！”
“真的吗，用仪器测到具体数字了吗？”
“测到了，0.02，很少，但是有！”
“你测了几遍？”宋天闻还是不太相信。
“两遍！”
宋天闻的脸僵了僵，然后，变魔术一样的，那张僵硬难看的脸抽动几下，最后堆出一堆笑容，甚至带着几分谄媚意味的笑容。
“陆平，你真的很厉害，你，有前途！”这是宋天闻第一次毫不吝啬地夸赞着陆平。
可惜这些夸赞已经错过它最适宜的时期，如果没有之前的嘲讽，陆平听到这些夸赞会很开心，不过，现在，呵。。。
“嗯！”陆平只淡淡回了一句，连句多谢夸奖都懒得说。
宋天闻站了起来，一手插着腰，一手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这样，你先回去，把你的实验步骤，我说的是每一步详细的实验步骤，还有实验材料，和实验的数据仔仔细细地整理成一份文档发给我，我来帮你指导指导。”
“知道了。”
“好了，快去吧！”
出了门，陆平的脑子就开始飞速地转。
以往，宋天闻对她的论文都是漠不关心，别说是指导，连要看一下都没有，怎么这一次忽然这么热心了，居然还要亲自指导。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他又想干什么坏事？
陆平正纳闷着，对面走过来的人把她叫住了。
“陆平！”
是越进，陆平继续走。
“陆平，我劝你不要把文档发给宋天闻。”越进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想说的话。
陆平转了身：“为什么？”
“宋天闻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你以为他会对你的论文上了心，绝不可能，他是想利用你的技术谋取巨大利润！”越进解释。
“巨大利润，可是，我现在目前的生产效率很低，还没有什么可图的利润。”
越进摇摇头：“你大概不知道吧，宋天闻曾经也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可是，彻底失败了，不是生产效率低，是彻底生产不出来一点。能和不能，对于一个科研项目这是多大的差别，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已经证明能做到了，这是一个质的飞跃，只要不停改进，效率会不断提高的，那时你的这项技术就可以变成一台造钱机器！”
“造钱机器？”陆平从没想过技术还能变成造钱机器。
“是的，所以我建议你不急着发论文，这么重大的一项技术发明我建议你先申请专利，一旦这项技术成熟起来，你把专利授权给别人也好，自己生产也好，你都能挣到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说句实在点的话，有了这么一项专利，你研究生能不能毕业不不重要了，.”
越进的这番话都是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都是从陆平的利益出发，陆平再傻也能听出来。
“越师兄，谢谢你了！”
越进笑了：“能再听你喊我一句师兄，也不枉我说了那么多话了。陆师妹，对不起，抢了你的毕业论文，我真的很抱歉。”
憋了几个月，越进终于说出了这句‘对不起’。
陆平淡淡一笑：“看在你好心提醒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越进顿了一下：“师妹，我毕业了，今天是我在华大的最后一天了。”
“那恭喜你了！”研究生毕业一直是越进最大心愿，而他的第二大心愿就是工作。
“工作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老家一个市级三级医院。明天我就回老家了。”
“那，师兄，恭喜你了，预祝你以后工作顺利！”
“师妹，多谢，再见。”
陆平有记录文档整理文档的习惯，从这项研究开始她就记下了所有详细的步骤，每次失败后的分析，以及总结，到现在，这些记录就成了一本七十多页的doc文档。
这个文档应该就是宋天闻想要的资料，陆平想了想，摘录了大致步骤，省略掉她花了两个多月研究出来的细节问题，最后整理出八页的文档发给宋天闻。
宋天闻那边的确是要提防，不过越进说她的技术发明有巨大的商业价值，可以去申请专利，这个陆平还要想一想。
还是回家和天海好好商量一下，陆平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一见到天海，陆平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天海，目前胰岛素的生产现状，宋天闻的反应，还有越进的劝告，天海一直认真听着，却没有做点评。
“怎么样，你觉得我的这项技术可不可去申请专利，给个意见啊！”
陆平见天海一直不吭声，停在家门口，拉住天海，非要讨一个答案。
天海看着陆平那满脸求肯定求表扬的小神情，就是不做声，按下指纹开了门，天海一把把陆平推到屋里，反手关了门，顺势把陆平摁到了墙上，脸接着就贴了过来。
深深浅浅摩挲了一番，天海终于放开了喘息未定的陆平。
然后，就听到刚做完坏事的某人一本正经地说：“平平，你的这项技术非常棒，申请专利是肯定需要的。”
陆平：。。。
刚和你谈正事你一声不吭，进了家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现在又摆出一本正经谈事情的态度，这水平，都可以去表演变脸了！
狠狠剜了天海一眼，陆平整理被天海弄乱的衣服，没有理会天海。
天海却像是没注意到陆平的反应似的，继续分析：“但是，就像你说了，你现在的生产效率非常低，还没有商业价值，申请专利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未来的利益。”
“申请专利这种事我没做过，不懂！”陆平觉得还是谈正事重要，于是先把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不爽放在一边。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帮你做。”
“你来做，你怎么会懂这个？”
天海看了陆平一眼：“平平，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科技公司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专利收入。我们做投资的，评定一家公司有没有投资价值，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看这家公司拥不拥有核心技术的专利。”
“哦。”陆平似懂非懂。
摸了摸陆平的脑袋，天海说：“好了，专利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你的重中之重就是研究怎么提高生产效率。”
“明白了。”
天海又想到另一件事：“至于你的论文，可能要往后拖一拖，一定要等专利申请下来了才可以发表论文知道吗？”
“知道了。”
两人谈完正事，吃了晚饭，简单洗漱了一番就睡觉了。
这段时间，陆平一直加班，今天难得早一点回来，天海犹豫了一番，手最后还是不老实地伸了过来。
“平平，过来。”天海的声音因为压抑有些奇怪。
陆平因为很兴奋，也没什么睡意，听到天海的声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扭一扭地挪了过来。
不等陆平凑到他身边，天海就迅速压了过来。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急躁，像是心里压了不知多少情绪，陆平没吭声，默默承接着天海施予她的一切。
可是，这一次天海明显很不正常，他持续了很久很久，像是故意压制自己又像是故意挑战自己，迟迟不肯释放。
“天海，你怎么了？”陆平抚摸着天海的后背，有些担心地问。
“是不是弄疼你了？”天海停止了动作，赶忙问。
“没有，只是你这次。。。”
陆平没好意思说下去，天海却懂。
低头亲了亲陆平的额头，天海尽量轻松地说：“我没事，就是觉得你太好了，太喜欢你了，想和你多亲近一会。”
“你，你还是快点吧。”
轻轻啄了陆平一口，天海一笑：“好。”
几分钟后，天海死死地抱住陆平不动了，陆平都怀疑天海是不是睡着了，耳边却传来天海有些沙哑的声音：“平平，谢谢你。”
陆平不知道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天海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公司要不要开始申请破产？
苦撑了几个月，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所剩无几，剩下的员工虽不多，可是下个月的工资已经是问题了，还有租金，水电费。
要不要继续撑下去，还能不能撑下去，这几天，天海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拉新的投资，这是让公司活下去的唯一出路，可是，这段时间，天海不知跑了多少家公司，无一例外地都将天海拒之门外。
有一家制药公司，之前合作了两年，在谈新的续签合同，可是对方却迟迟不给予肯定回答。
看不到任何希望，天海已经打算放弃了，陆平却给他带来了一丝曙光。
如果陆平的技术成熟了，专利申请通过了，别的不说，单这项专利，就会受到无数家制药公司的青睐。
制药公司谁不知道，胰岛素就是颗发财树，而且颗是结金子的发财树。
目前，利用基因工程合成的重组胰岛素核心技术还掌握在国外几家大制药公司手里，国内的技术还不成熟，如果陆平真的能实现技术上的突破，那市场前景。。。
天海一直打算在身后支持陆平，没想到到最后他还要靠陆平来把自己的公司维持下去。
所以，那句谢谢是发自真心的。
天海可以拿这项技术作为筹码去和其他公司谈判，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诉陆平，他不想给陆平压力。
陆平研究病毒，只是因为兴趣，因为她的梦想，不是为了什么商业目的，天海希望她可以继续这么单纯地研究下去。
她是一个那么单纯那么纯粹的人，她需要一片净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事就由他来做好了。
抽身而退，天海侧躺着，抚摸着陆平的小脸，天海说：“好了，我没事的，乖乖睡吧。”
受到越进和天海的鼓励，知道自己的研究竟那么重要，陆平开始加大精力投入工作。
从无到有是最难的，一旦有了，从少到多就是一个不断细化不断优化的过程。
一遍又一遍，陆平重复着实验，精心记录着每个细节每个过程。
宋天闻开始频繁来找她了，不停追问实验的进度，不停要求陆平把详细资料发给他，陆平避重就轻，把最关键的步骤隐藏掉，糊弄个文档给宋天闻发过去了。
陆平这边紧锣密鼓地开始提高效率，而天海把申请专利的材料几经修改，终于拿到了专利号。
拿着审批下来的文件，天海敲响了杨江制药公司董事长杨鹤别墅的大门。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