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九击破秦 退守棘原
三更时分，楚军壁垒内，所有楚军皆集合于将台之下，项羽登台巡视了一圈，见诸军皆面色沉毅，项羽高声道：“将士们，昨夜你们干的漂亮，把那秦狗杀的落花流水，本帅为你们感到骄傲，也很荣幸能与你们共杀秦贼！有没有胆量再随本帅杀他一场，让哪秦贼尝尝我楚军的厉害！”
“有！有！有！……”，“杀！杀！杀！……”，台下又是山呼海啸般的高呼声，项羽见此颔首，说道：“今番出击，除伤者外所有人倾巢而出，不击灭秦军誓不回营！”
范增听了上前道：“羽儿，所有人都出击，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话没说完却被项羽打断了，“亚父多虑了，兵法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今日无法取胜，我军还有生路吗？”
“不灭秦军，誓不回营！……”，将士们的高呼声淹没了两人的言语，范增凝视项羽许久，说道：“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干吧羽儿，老夫今日也披甲随你杀上一场，便是死了也是豪杰！”
项羽颔首，转身高呼：“诸军听命，今番出击，没有章法、阵列，有秦军处皆是汝等目标，今日哪个不血染征袍就不要回来见我！项羽今日为诸君先锋，好，开壁垒，出击！”
说罢项羽飞身跃上乌骓马扬戟而出，诸军见此皆高呼鱼贯而出。却说秦军大营，因为修补营寨耽搁许久，营房等物又被楚军焚毁，只得露天而睡，却无奈时值冬季，寒风呼啸之下秦军冻得瑟瑟发抖，想吃点东西暖和一些吧，粮草又被楚军抢走，只得在寒风里抱团取暖。好不容易快三更勉强睡着，却又听得鼓声大作，刚睁开眼便听得喊杀声四起。
秦兵大骇，慌忙起身寻找兵器抵抗。眨眼间，楚军已是破壁垒而入，见了秦军，那楚军仿佛狼闻到了肉，一个个如狼似虎高呼着的砍杀过去，许多秦兵兵器尚没拿到手便被砍死。
其余秦军见楚军好似疯了，便如同躲避狂犬一般撒腿就跑，生怕被咬上一口。王离送走苏角、涉涧后并没有睡觉，他正在为明日如何进攻楚军而深思。突然，一阵箭矢射入大帐，王离大怒，拔剑出营查看，却见无数败卒奔向自己。
王离大喝道：“都站住！为何逃跑？”，一名士卒哭道：“元帅，楚军又来劫营了，那楚军个个都似亡命徒一般杀来，我等抵挡不住啊……”
“大胆！临阵脱逃者死！”，说罢王离挥剑砍死了士卒，又命督军赶紧拦截逃卒。王离跳上战马，大喝道：“秦法昭昭，临阵脱逃者死，汝等速随本帅杀回去，否则军法无情！”，众逃卒见状不得不跟随王离重又杀回。
“速命骑兵冲击楚军、箭阵射住敌军后队，传苏角、涉涧速来助阵！”，王离大喝道，校尉领命而去，王离身先士卒杀入楚军之中，秦兵见主帅如此胆气又生，便嗷嗷叫着与楚军厮杀起来。
却说苏角、涉涧得到消息，迅速统大军前来支援王离，来了之后两人见楚军打仗毫无章法、阵型，秦楚两军又厮杀在一起无法放箭，只得命士卒也不顾军阵啥的加入混战。一时间两军打得昏天黑地、血肉横飞，很快天已经大亮，两军不分胜负。
却说诸侯援军这边，昨夜秦楚交战之时，诸侯们听到厮杀声以为秦军又来了，忙登上壁垒查看。无奈黑夜里啥也看不到，却发现围攻自己的秦军不见了，诸侯们心下大疑，因怕是秦军诡计引诱自己出去，所以诸侯们也不敢出去查看，只能紧张的在壁垒上张望着。如今天大亮了，诸侯们经过仔细查看，发现秦军确实不见了踪影，想出壁垒看看，一想到这两日被秦军打得不敢抬头，就又缩回了头，只派出了斥候出去侦查。
经过一番侦查，斥候回报原来是昨夜楚军袭击了秦军，如今正与秦军交战。听此诸侯们大震，心想自己躲在壁垒里都快被秦军揍成猪头了，楚军真有种，还敢出营袭击秦军。这么有种？那得看看，于是诸侯们纷纷登上了望楼，一看之下，诸侯们皆目瞪口呆。
原来只见楚军兵力虽远不足秦军，却个个如狼似虎扑向秦军，完全没有阵型啥的，又见那项羽骑着一匹黑马如同天神下凡般驰骋于数十万秦军之中，秦军敢上前迎击项羽的立刻人马俱碎。而那楚卒跟随项羽无不以一当十、呼声动天，只见楚军杀入秦军之中后很快被秦军淹没无踪，却很快又从秦军中杀出，楚军上下无不带血，却仍高呼着杀向秦军。两军的厮杀声、哀嚎声、兵器撞击声如同雷震震人心魄，诸侯观战者无不心惊胆颤、双腿发抖。
战至午后，楚军接连发动九次进攻，秦军本就昨夜没有休息，饭也因为粮草被楚军所抢没得吃，在楚军如潮般的攻击下终于不支。只见秦军在楚军的冲杀下纷纷后退，王离大喝不许后退，却也无济于事，秦败军裹挟着王离奔往城西，而苏角死于乱军之中。涉涧被楚军逼入城西树林之中，项羽命其投降，涉涧大骂项羽反贼不得好死，项羽大怒，方要命士卒进树林抓捕，涉涧却自焚而死。
却说巨鹿城中赵军见楚军大胜，便开城跟随楚军追杀秦军，而诸侯们见秦军大败，连赵军都出城追杀秦军了，这才想起自己来干啥来了，忙揉了揉发抖半天的腿跳下壁垒，大喝道：“弟兄们冲啊，再晚汤都喝不到了！”
一时各路诸侯壁垒大开，之前诸侯们为了防止秦军进攻挖了又宽又深的壕沟，此时自己想出来，却也费了好大功夫。
却说王离被败军裹挟着逃往西城，正好被赶来的诸侯援军们遇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双方便开打，正打着，项羽从后掩杀到来。秦军在前后夹击下很快崩溃，除少部秦军逃出投奔章邯外，剩余秦军或死或降，王离也被楚军擒获。
项羽见了王离，以剑挑王离下巴，问道：“你是王离？听说你要杀我？”，王离扭头不看项羽，骂道：“楚贼有甚嚣张？”，项羽又问：“可愿降我？”，王离笑道：“除非我死，王家岂有降贼之人？”，听此项羽大怒，挥剑便要砍死王离，想了想转身说道：“给他一把剑，王离，你好自为之！”
王离接剑仰天大笑，久之乃道：“祖父、父亲，不孝子孙王离辱没王家名声了，我该死！”，说罢横剑自刎而死。
“函首送于章邯！”，项羽看也不看跃马追击秦军而去。
就这样，二十年前，项燕被王翦击败自刎而死，二十年后，王翦之孙王离被项燕之孙项羽击败自刎而死，天道轮回，三代为将果不祥乎？蒙氏三代为将，至蒙恬灭族，后项氏三代为将，至项羽亦兵败身亡。冥冥之中仿佛天定！天呼？人呼？
却说章邯这边，自英布、蒲将军加入梅鋗的游击小分队，便日夜不停的袭击秦军粮草，搞的章邯很是头疼，特别是这个英布，不但敢偷袭抢粮草，秦军来了也毫不畏惧，反而迎向前去大战一番，这已经不是偷袭而是明抢了，这就导致章邯始终不敢抽调大军去支援王离。
昨夜王离被楚军偷袭，粮草等物被楚军抢走，王离无奈派人去章邯处求援，请速速连夜再送粮草。章邯不敢大意，立刻派弟弟章平亲自押送粮草连夜送往王离大营。
不料走至半路遇到王离败卒，经询问得知王离已经兵败身亡，章平大惊，忙掉头返回章邯大营。章邯得知王离已死，大惧之下如失左右臂，等心情稍稍平静，章邯下了命令：“命全军即刻戒备，立刻收拢巨鹿附近秦军收缩防线，全军退往漳河之南的棘原。”
章邯这样做，收缩了防线，集中了兵力，这样章邯就以有限的兵力保障了棘原至黄河的运粮通道。一旦不敌义军，还可以从上党渡黄河退入关中，或者南撤经河内由黄河撤退至函谷关，这样在保存有生力量的同时，还可以据险继续阻挡义军西进，这也是当时章邯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却说项羽一路追击秦军至巨鹿城南，见前方道路被漳河阻断，而秦兵败逃时又破坏了桥梁、舟楫，于是不得不驻军于巨鹿城南。少时，各路诸侯们和赵王等人也赶到了，项羽得知便高坐帅位让他们进来。
诸侯们听说项羽召见无不浑身发抖，这也不奇怪，当初项羽跟他们约定好了共击秦军，诸侯们却被秦军吓破了胆不敢出来，等到楚军击败秦军时，他们来摘桃子了，你说他们怕不怕项羽发怒？何况他们在壁垒上见楚军势不可挡，强如秦军都被他干趴下了，那被秦军干趴下的自己还能是楚军对手？
于是他们犹豫、恐惧不敢去见项羽，在项羽连番催促下他们又不敢不见。就这样，大家你推我我推他没人敢先进，后来索性大伙一起进去得了。
进了辕门，诸侯见楚军排列道路左右甚是威武，不由脚下发软跪了下去，再起身却发现双腿发抖、膝盖酸软无法起身。又怕项羽怪罪，于是众诸侯干脆就跪着“走”了进去。
楚军将士见此大笑不止，项羽听到笑声出来查看，一看之下转怒为喜，笑道：“诸位将军这是作甚，膝盖不疼么？快起来吧！”
诸侯听了项羽这话，这才不再害怕，浑身也有了力气，便扭动着起来谢罪。项羽笑道：“汝等也出力了，何必如此！进帐说话吧！”
不久，项羽又设宴款待诸侯，也为破秦祝捷。宴会上众人商议了下一步进兵方略，中间斥候来报章邯大军退往棘原。项羽看了看地图，说道：“章邯跑的倒挺快，那我等也要过漳河去追击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范增道：“羽儿，章邯退往棘原，其意在退入关中，我军必须要封堵他的退路才是！”
“哦，亚父请详细说说，我军该如何封堵秦军退路呢？”
范增走至地图前，指点道：“章邯退往关中有两条路，一是经上党渡黄河，二是经河内白马渡渡黄河退入函谷关，我军必须切断这两个退路方可。”
项羽听了沉吟不语，张耳却是大声道：“上将军，白马渡那里是赵国之地，不如派赵将去封堵如何，赵人路熟可以迅速赶到！”
见范增颔首，项羽便道：“好，那就辛苦贵军了，不知贵国派何人去呢？”
“有！有！有！……”，“杀！杀！杀！……”，台下又是山呼海啸般的高呼声，项羽见此颔首，说道：“今番出击，除伤者外所有人倾巢而出，不击灭秦军誓不回营！”
范增听了上前道：“羽儿，所有人都出击，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话没说完却被项羽打断了，“亚父多虑了，兵法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今日无法取胜，我军还有生路吗？”
“不灭秦军，誓不回营！……”，将士们的高呼声淹没了两人的言语，范增凝视项羽许久，说道：“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干吧羽儿，老夫今日也披甲随你杀上一场，便是死了也是豪杰！”
项羽颔首，转身高呼：“诸军听命，今番出击，没有章法、阵列，有秦军处皆是汝等目标，今日哪个不血染征袍就不要回来见我！项羽今日为诸君先锋，好，开壁垒，出击！”
说罢项羽飞身跃上乌骓马扬戟而出，诸军见此皆高呼鱼贯而出。却说秦军大营，因为修补营寨耽搁许久，营房等物又被楚军焚毁，只得露天而睡，却无奈时值冬季，寒风呼啸之下秦军冻得瑟瑟发抖，想吃点东西暖和一些吧，粮草又被楚军抢走，只得在寒风里抱团取暖。好不容易快三更勉强睡着，却又听得鼓声大作，刚睁开眼便听得喊杀声四起。
秦兵大骇，慌忙起身寻找兵器抵抗。眨眼间，楚军已是破壁垒而入，见了秦军，那楚军仿佛狼闻到了肉，一个个如狼似虎高呼着的砍杀过去，许多秦兵兵器尚没拿到手便被砍死。
其余秦军见楚军好似疯了，便如同躲避狂犬一般撒腿就跑，生怕被咬上一口。王离送走苏角、涉涧后并没有睡觉，他正在为明日如何进攻楚军而深思。突然，一阵箭矢射入大帐，王离大怒，拔剑出营查看，却见无数败卒奔向自己。
王离大喝道：“都站住！为何逃跑？”，一名士卒哭道：“元帅，楚军又来劫营了，那楚军个个都似亡命徒一般杀来，我等抵挡不住啊……”
“大胆！临阵脱逃者死！”，说罢王离挥剑砍死了士卒，又命督军赶紧拦截逃卒。王离跳上战马，大喝道：“秦法昭昭，临阵脱逃者死，汝等速随本帅杀回去，否则军法无情！”，众逃卒见状不得不跟随王离重又杀回。
“速命骑兵冲击楚军、箭阵射住敌军后队，传苏角、涉涧速来助阵！”，王离大喝道，校尉领命而去，王离身先士卒杀入楚军之中，秦兵见主帅如此胆气又生，便嗷嗷叫着与楚军厮杀起来。
却说苏角、涉涧得到消息，迅速统大军前来支援王离，来了之后两人见楚军打仗毫无章法、阵型，秦楚两军又厮杀在一起无法放箭，只得命士卒也不顾军阵啥的加入混战。一时间两军打得昏天黑地、血肉横飞，很快天已经大亮，两军不分胜负。
却说诸侯援军这边，昨夜秦楚交战之时，诸侯们听到厮杀声以为秦军又来了，忙登上壁垒查看。无奈黑夜里啥也看不到，却发现围攻自己的秦军不见了，诸侯们心下大疑，因怕是秦军诡计引诱自己出去，所以诸侯们也不敢出去查看，只能紧张的在壁垒上张望着。如今天大亮了，诸侯们经过仔细查看，发现秦军确实不见了踪影，想出壁垒看看，一想到这两日被秦军打得不敢抬头，就又缩回了头，只派出了斥候出去侦查。
经过一番侦查，斥候回报原来是昨夜楚军袭击了秦军，如今正与秦军交战。听此诸侯们大震，心想自己躲在壁垒里都快被秦军揍成猪头了，楚军真有种，还敢出营袭击秦军。这么有种？那得看看，于是诸侯们纷纷登上了望楼，一看之下，诸侯们皆目瞪口呆。
原来只见楚军兵力虽远不足秦军，却个个如狼似虎扑向秦军，完全没有阵型啥的，又见那项羽骑着一匹黑马如同天神下凡般驰骋于数十万秦军之中，秦军敢上前迎击项羽的立刻人马俱碎。而那楚卒跟随项羽无不以一当十、呼声动天，只见楚军杀入秦军之中后很快被秦军淹没无踪，却很快又从秦军中杀出，楚军上下无不带血，却仍高呼着杀向秦军。两军的厮杀声、哀嚎声、兵器撞击声如同雷震震人心魄，诸侯观战者无不心惊胆颤、双腿发抖。
战至午后，楚军接连发动九次进攻，秦军本就昨夜没有休息，饭也因为粮草被楚军所抢没得吃，在楚军如潮般的攻击下终于不支。只见秦军在楚军的冲杀下纷纷后退，王离大喝不许后退，却也无济于事，秦败军裹挟着王离奔往城西，而苏角死于乱军之中。涉涧被楚军逼入城西树林之中，项羽命其投降，涉涧大骂项羽反贼不得好死，项羽大怒，方要命士卒进树林抓捕，涉涧却自焚而死。
却说巨鹿城中赵军见楚军大胜，便开城跟随楚军追杀秦军，而诸侯们见秦军大败，连赵军都出城追杀秦军了，这才想起自己来干啥来了，忙揉了揉发抖半天的腿跳下壁垒，大喝道：“弟兄们冲啊，再晚汤都喝不到了！”
一时各路诸侯壁垒大开，之前诸侯们为了防止秦军进攻挖了又宽又深的壕沟，此时自己想出来，却也费了好大功夫。
却说王离被败军裹挟着逃往西城，正好被赶来的诸侯援军们遇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双方便开打，正打着，项羽从后掩杀到来。秦军在前后夹击下很快崩溃，除少部秦军逃出投奔章邯外，剩余秦军或死或降，王离也被楚军擒获。
项羽见了王离，以剑挑王离下巴，问道：“你是王离？听说你要杀我？”，王离扭头不看项羽，骂道：“楚贼有甚嚣张？”，项羽又问：“可愿降我？”，王离笑道：“除非我死，王家岂有降贼之人？”，听此项羽大怒，挥剑便要砍死王离，想了想转身说道：“给他一把剑，王离，你好自为之！”
王离接剑仰天大笑，久之乃道：“祖父、父亲，不孝子孙王离辱没王家名声了，我该死！”，说罢横剑自刎而死。
“函首送于章邯！”，项羽看也不看跃马追击秦军而去。
就这样，二十年前，项燕被王翦击败自刎而死，二十年后，王翦之孙王离被项燕之孙项羽击败自刎而死，天道轮回，三代为将果不祥乎？蒙氏三代为将，至蒙恬灭族，后项氏三代为将，至项羽亦兵败身亡。冥冥之中仿佛天定！天呼？人呼？
却说章邯这边，自英布、蒲将军加入梅鋗的游击小分队，便日夜不停的袭击秦军粮草，搞的章邯很是头疼，特别是这个英布，不但敢偷袭抢粮草，秦军来了也毫不畏惧，反而迎向前去大战一番，这已经不是偷袭而是明抢了，这就导致章邯始终不敢抽调大军去支援王离。
昨夜王离被楚军偷袭，粮草等物被楚军抢走，王离无奈派人去章邯处求援，请速速连夜再送粮草。章邯不敢大意，立刻派弟弟章平亲自押送粮草连夜送往王离大营。
不料走至半路遇到王离败卒，经询问得知王离已经兵败身亡，章平大惊，忙掉头返回章邯大营。章邯得知王离已死，大惧之下如失左右臂，等心情稍稍平静，章邯下了命令：“命全军即刻戒备，立刻收拢巨鹿附近秦军收缩防线，全军退往漳河之南的棘原。”
章邯这样做，收缩了防线，集中了兵力，这样章邯就以有限的兵力保障了棘原至黄河的运粮通道。一旦不敌义军，还可以从上党渡黄河退入关中，或者南撤经河内由黄河撤退至函谷关，这样在保存有生力量的同时，还可以据险继续阻挡义军西进，这也是当时章邯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却说项羽一路追击秦军至巨鹿城南，见前方道路被漳河阻断，而秦兵败逃时又破坏了桥梁、舟楫，于是不得不驻军于巨鹿城南。少时，各路诸侯们和赵王等人也赶到了，项羽得知便高坐帅位让他们进来。
诸侯们听说项羽召见无不浑身发抖，这也不奇怪，当初项羽跟他们约定好了共击秦军，诸侯们却被秦军吓破了胆不敢出来，等到楚军击败秦军时，他们来摘桃子了，你说他们怕不怕项羽发怒？何况他们在壁垒上见楚军势不可挡，强如秦军都被他干趴下了，那被秦军干趴下的自己还能是楚军对手？
于是他们犹豫、恐惧不敢去见项羽，在项羽连番催促下他们又不敢不见。就这样，大家你推我我推他没人敢先进，后来索性大伙一起进去得了。
进了辕门，诸侯见楚军排列道路左右甚是威武，不由脚下发软跪了下去，再起身却发现双腿发抖、膝盖酸软无法起身。又怕项羽怪罪，于是众诸侯干脆就跪着“走”了进去。
楚军将士见此大笑不止，项羽听到笑声出来查看，一看之下转怒为喜，笑道：“诸位将军这是作甚，膝盖不疼么？快起来吧！”
诸侯听了项羽这话，这才不再害怕，浑身也有了力气，便扭动着起来谢罪。项羽笑道：“汝等也出力了，何必如此！进帐说话吧！”
不久，项羽又设宴款待诸侯，也为破秦祝捷。宴会上众人商议了下一步进兵方略，中间斥候来报章邯大军退往棘原。项羽看了看地图，说道：“章邯跑的倒挺快，那我等也要过漳河去追击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范增道：“羽儿，章邯退往棘原，其意在退入关中，我军必须要封堵他的退路才是！”
“哦，亚父请详细说说，我军该如何封堵秦军退路呢？”
范增走至地图前，指点道：“章邯退往关中有两条路，一是经上党渡黄河，二是经河内白马渡渡黄河退入函谷关，我军必须切断这两个退路方可。”
项羽听了沉吟不语，张耳却是大声道：“上将军，白马渡那里是赵国之地，不如派赵将去封堵如何，赵人路熟可以迅速赶到！”
见范增颔首，项羽便道：“好，那就辛苦贵军了，不知贵国派何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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