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告别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更快。
夜晚来临的时候，白龙和老雪曳鸟回到了龙穴。
李成龙落在龙穴的顶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平台通向图书馆，他将凯撒放下。
凯撒打着哈欠，对于一只常年宅在图书馆的老雪曳鸟来说，这一天的活动量有点大。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娜琪莎辞别？”他问道。
李成龙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就在今天吧！”
“今天？这么快？”凯撒瞪大了眼睛。
“我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迟早要搬出去的，我已经感觉到娜琪莎对我的提防了，早些离开对我和她都好。”李成龙解释道，龙妈对已经可以独立生活的幼龙一向是很无情的，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天性。
“是这样的。”凯撒叹息道：“那么，也许我们现在就是告别之时了。”
“别这么伤感，”李成龙笑了笑，提醒道：“你忘了吗？我还要给你送书来呢，我们很快就会再次相见的。”
“我当然不会忘，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凯撒也笑了起来：“那么，一路顺风，我的学生。”
他用翅膀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谢谢你，老师，你也保重。”李成龙俯下头说道。
目视着凯撒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李成龙冲天而起，然后盘旋下降，落在了龙穴大厅外面的平台上。
他是来跟娜琪莎告别的，但是望着熟悉的平台入口，他踌躇起来。
在龙穴的几个月时光涌上心头，就像是要换了个新家，明知道未来会更好，但心中还是会伤感。
还有娜琪莎，跟前世的母亲虽然无法相比，但是在这一世，她给予了李成龙所有白龙之中最优越和舒适的环境，更不要说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凯撒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恶龙。
----
李成龙站在平台上酝酿着感情。
他回首看向西边的不可逾越之墙，此时此刻那边正呈现出一幅奇景。
云层将风雪掩盖在其下，本该是风暴肆虐的时间，云层之上却一丝一毫风雪都没有，明朗的夜空之中繁星闪耀，让不可逾越之墙格外清晰。
而这奇怪的云层高度极低，甚至远在龙穴之下。
翻滚的云层像是波涛起伏的大海，而冰冠峰就是突出海面的礁石。
与冰冠峰遥遥相对的不可逾越之墙，像是海边直上直下的峭壁，海浪在峭壁的脚下翻涌。
这是冰原上难得一见的景色，李成龙不由得看呆了，甚至忘记了告别的事。
风中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一个庞大的身影落在了李成龙身边，和他并排站在平台上，注视着远处的云海。
是维格撒安，这只野兽此刻收拢了翅膀，他的神态放松，完全没有平时的威胁感。
“你，要离开？”维格撒安简短地问道，双足飞龙的语言天赋远比不上凯撒。
“是的。”李成龙并没有解释太多，以维格撒安龙血眷属的身份，他能够明白李成龙必须离开的原因。
“什么时候。”
“今晚，等我辞别娜琪莎之后我就会离开。”
维格撒安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之后，他开口道：“龙穴东北，一百个振翅。双足飞龙族群。”
“维格撒安母族，可以收服，成为眷属。”他慢慢地、一个词一顿地说道。
李成龙有些意外地望向这只双足飞龙，对方却没有看向他，只是神色平静地望着远处的不可逾越之墙。
“谢谢！”李成龙真诚地说道。
维格撒安没有回答，刚刚那段话似乎耗费了他不少脑细胞，让他没有精力再说一个词。
李成龙也沉默下来，两只龙就这样并排坐着，一起欣赏着远处的云海。
维格撒安确实是一只符合恶龙价值观的凶残野兽，他有自己的情感，有时非常暴虐，会泄愤般地撕碎猎物的尸体，甚至偶尔会出于乐趣虐待活着的动物，这已经超越野兽捕猎的范畴，即便以人类的标准来说也称得上邪恶了。
但此时此刻，他显得格外平静，他狰狞的獠牙和双腭不再紧绷，李成龙能感到此刻自己的情感和维格撒安是相通的，即便是野兽，也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也有自己的情感，会为离别而伤感。
他们静静坐着，看着云海翻涌，看着星光洒在峭壁上，看着云聚云散，如同两个坐在海边礁石上的孩子。
良久之后，维格撒安打破了沉默，他脱离了这种沉浸于美好和伤感之中的情感，笨拙地说了一句：“安全活着。”
然后，他恢复了那种野性和冷漠，从平台上跃起，盘旋着消失在云海之下。
看着维格撒安离开，李成龙一下子觉得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似乎心中的迷茫也都随之消散。
是时候跟娜琪莎告别了。
他走进龙穴的大厅，两只小雏龙依然在熟睡，但是龙床上的娜琪莎却感觉到了什么，从沉睡中醒来，听到龙爪在冰面上的咔哒声，她睁开眼睛，看着李成龙进入大厅。
“我是来告别的，是时候离开这里，独立生活了。”李成龙开门见山地说道。
娜琪莎毫不意外，甚至李成龙能感到她似乎松了一口气：“费尔巴哈，我的孩子，”
她嗫嚅着，想要说出一些挽留的话，但这些违背龙类天性的话好像烫嘴一样，她的嘴微微动了数次，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片刻之后，她再度开口：“明智的决定，你的成长很快，足以让你独立生活。”
她也觉得这么早让孩子离开巢穴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而且李成龙是她第一个孩子，虽然麻烦也最多，但反而感情上最为深厚。
她决定补偿一下李成龙，开口道：“这么早离开龙穴，对你来说确实有些不公平，你可以从龙穴之中带走一件物品作为我的赠礼。”
听了这话，李成龙感到意外的惊喜，什么时候，一只恶龙会这么慷慨了？
他的目光随即投向娜琪莎身下的龙床和金银财宝，倒不是他跟恶龙一样贪财，而是龙穴之中最有价值也最好携带的就是金银了，而且这也是能够和人类进行交易的货币。
娜琪莎看到他的目光，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马上拒绝道：“不，除了金银财宝之外。”
李成龙泄了一口气，想了想，他问道：“那我可以带走凯撒吗？”
娜琪莎站起身来，俯视着李成龙，她有些生气这个孩子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凯撒也不行，他不是物品。”
龙穴里的物品，除了金银财宝和凯撒之外，如果李成龙开口索要别的东西，她肯定会答应，结果李成龙偏偏盯上了这两样，让她无法展示身为母亲的慷慨。
听到娜琪莎拒绝，李成龙并没有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个要求也是他脑子一热提出来的，如果娜琪莎答应让凯撒跟他走，他反而会感到棘手，他又没有眷属，要养活自己一条龙已经很麻烦了，何况加上一只只吃不干的老雪曳鸟。
但他也想不出其他想要的东西了。
“你似乎很喜欢看书，”沉默片刻，娜琪莎忽然冒出一个很妙的主意：“这样吧，图书馆的书你可以拿走全.....呃，一半....呃，你可以拿走四分之一。”
李成龙深感无语，他能想象得到把图书馆里四分之一的书带走之后，老雪曳鸟面对他一辈子的心血少了一小半时的反应，他急忙阻止：“不用，不用，那些书我都看过了，还是留给凯撒吧。”
两只龙一时大眼瞪小眼，想要的不想给，想给的不想要，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凯撒送了他一片领地，维格撒安送了他一支眷属，虽然他不一定去收服，但起码礼物送到了，唯独他的亲妈，什么好东西也不想送！
李成龙深感头疼，巨龙的吝啬果然能够跟地精一起堪称多元宇宙的绝代双骄。
娜琪莎终于在李成龙略带责备的目光和自己的良心（如果有的话！）双重压力面前败下阵来，她颓唐地坐回龙床：“好吧，好吧，我这里有一个空间袋，虽然不是金银，但也是很好的宝贝了。”
她从散落在床旁边的珠宝堆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黑色布袋，用金色丝线包扎袋口，黑布上点缀着银色的花纹。
带着肉疼的表情，她把布袋丢在了龙床前的那道划线之外。
“谢谢！”李成龙喜笑颜开地抓过空间袋，他很知足，别想让娜琪莎再有什么礼物了。
他也没有谦让，他知道，胆敢谦让哪怕一个词，娜琪莎是真的会把东西收回去的。
“永远别让你的弟弟妹妹们知道这件事，不然我会向你索要赔偿。”娜琪莎低声威胁道。
李成龙连忙点头，他将空间袋在自己胸前收好。
龙类的胸口有一片倒着生长的鳞片，俗称逆鳞，这片鳞片又大又硬，护住龙的心口。因为呈半月状，像一个口袋，感觉又很灵敏，所以那些没有眷属或巢穴的幼龙偶尔会把自己意外获得的少量金银存放在这里。
停顿片刻，李成龙对着娜琪莎点了点头：
“那么，是时候告别了。”
他郑重地说道：
“保重。”
李成龙转身，向大厅外面的平台慢慢走去，同时打量着龙穴内的景象，还有熟睡的两只小雏龙。
娜琪莎看着他离开，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她真情流露，低语道：“再见，我的孩子，你也保重！”
李成龙转过身，摆了摆翅膀向她致意，然后穿过龙穴的通道来到外面的平台上，回首最后一次看向龙穴。
片刻之后，他展开双翼，直冲云天。
夜晚来临的时候，白龙和老雪曳鸟回到了龙穴。
李成龙落在龙穴的顶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平台通向图书馆，他将凯撒放下。
凯撒打着哈欠，对于一只常年宅在图书馆的老雪曳鸟来说，这一天的活动量有点大。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娜琪莎辞别？”他问道。
李成龙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就在今天吧！”
“今天？这么快？”凯撒瞪大了眼睛。
“我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迟早要搬出去的，我已经感觉到娜琪莎对我的提防了，早些离开对我和她都好。”李成龙解释道，龙妈对已经可以独立生活的幼龙一向是很无情的，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天性。
“是这样的。”凯撒叹息道：“那么，也许我们现在就是告别之时了。”
“别这么伤感，”李成龙笑了笑，提醒道：“你忘了吗？我还要给你送书来呢，我们很快就会再次相见的。”
“我当然不会忘，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凯撒也笑了起来：“那么，一路顺风，我的学生。”
他用翅膀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谢谢你，老师，你也保重。”李成龙俯下头说道。
目视着凯撒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李成龙冲天而起，然后盘旋下降，落在了龙穴大厅外面的平台上。
他是来跟娜琪莎告别的，但是望着熟悉的平台入口，他踌躇起来。
在龙穴的几个月时光涌上心头，就像是要换了个新家，明知道未来会更好，但心中还是会伤感。
还有娜琪莎，跟前世的母亲虽然无法相比，但是在这一世，她给予了李成龙所有白龙之中最优越和舒适的环境，更不要说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凯撒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恶龙。
----
李成龙站在平台上酝酿着感情。
他回首看向西边的不可逾越之墙，此时此刻那边正呈现出一幅奇景。
云层将风雪掩盖在其下，本该是风暴肆虐的时间，云层之上却一丝一毫风雪都没有，明朗的夜空之中繁星闪耀，让不可逾越之墙格外清晰。
而这奇怪的云层高度极低，甚至远在龙穴之下。
翻滚的云层像是波涛起伏的大海，而冰冠峰就是突出海面的礁石。
与冰冠峰遥遥相对的不可逾越之墙，像是海边直上直下的峭壁，海浪在峭壁的脚下翻涌。
这是冰原上难得一见的景色，李成龙不由得看呆了，甚至忘记了告别的事。
风中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一个庞大的身影落在了李成龙身边，和他并排站在平台上，注视着远处的云海。
是维格撒安，这只野兽此刻收拢了翅膀，他的神态放松，完全没有平时的威胁感。
“你，要离开？”维格撒安简短地问道，双足飞龙的语言天赋远比不上凯撒。
“是的。”李成龙并没有解释太多，以维格撒安龙血眷属的身份，他能够明白李成龙必须离开的原因。
“什么时候。”
“今晚，等我辞别娜琪莎之后我就会离开。”
维格撒安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之后，他开口道：“龙穴东北，一百个振翅。双足飞龙族群。”
“维格撒安母族，可以收服，成为眷属。”他慢慢地、一个词一顿地说道。
李成龙有些意外地望向这只双足飞龙，对方却没有看向他，只是神色平静地望着远处的不可逾越之墙。
“谢谢！”李成龙真诚地说道。
维格撒安没有回答，刚刚那段话似乎耗费了他不少脑细胞，让他没有精力再说一个词。
李成龙也沉默下来，两只龙就这样并排坐着，一起欣赏着远处的云海。
维格撒安确实是一只符合恶龙价值观的凶残野兽，他有自己的情感，有时非常暴虐，会泄愤般地撕碎猎物的尸体，甚至偶尔会出于乐趣虐待活着的动物，这已经超越野兽捕猎的范畴，即便以人类的标准来说也称得上邪恶了。
但此时此刻，他显得格外平静，他狰狞的獠牙和双腭不再紧绷，李成龙能感到此刻自己的情感和维格撒安是相通的，即便是野兽，也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也有自己的情感，会为离别而伤感。
他们静静坐着，看着云海翻涌，看着星光洒在峭壁上，看着云聚云散，如同两个坐在海边礁石上的孩子。
良久之后，维格撒安打破了沉默，他脱离了这种沉浸于美好和伤感之中的情感，笨拙地说了一句：“安全活着。”
然后，他恢复了那种野性和冷漠，从平台上跃起，盘旋着消失在云海之下。
看着维格撒安离开，李成龙一下子觉得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似乎心中的迷茫也都随之消散。
是时候跟娜琪莎告别了。
他走进龙穴的大厅，两只小雏龙依然在熟睡，但是龙床上的娜琪莎却感觉到了什么，从沉睡中醒来，听到龙爪在冰面上的咔哒声，她睁开眼睛，看着李成龙进入大厅。
“我是来告别的，是时候离开这里，独立生活了。”李成龙开门见山地说道。
娜琪莎毫不意外，甚至李成龙能感到她似乎松了一口气：“费尔巴哈，我的孩子，”
她嗫嚅着，想要说出一些挽留的话，但这些违背龙类天性的话好像烫嘴一样，她的嘴微微动了数次，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片刻之后，她再度开口：“明智的决定，你的成长很快，足以让你独立生活。”
她也觉得这么早让孩子离开巢穴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而且李成龙是她第一个孩子，虽然麻烦也最多，但反而感情上最为深厚。
她决定补偿一下李成龙，开口道：“这么早离开龙穴，对你来说确实有些不公平，你可以从龙穴之中带走一件物品作为我的赠礼。”
听了这话，李成龙感到意外的惊喜，什么时候，一只恶龙会这么慷慨了？
他的目光随即投向娜琪莎身下的龙床和金银财宝，倒不是他跟恶龙一样贪财，而是龙穴之中最有价值也最好携带的就是金银了，而且这也是能够和人类进行交易的货币。
娜琪莎看到他的目光，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马上拒绝道：“不，除了金银财宝之外。”
李成龙泄了一口气，想了想，他问道：“那我可以带走凯撒吗？”
娜琪莎站起身来，俯视着李成龙，她有些生气这个孩子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凯撒也不行，他不是物品。”
龙穴里的物品，除了金银财宝和凯撒之外，如果李成龙开口索要别的东西，她肯定会答应，结果李成龙偏偏盯上了这两样，让她无法展示身为母亲的慷慨。
听到娜琪莎拒绝，李成龙并没有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个要求也是他脑子一热提出来的，如果娜琪莎答应让凯撒跟他走，他反而会感到棘手，他又没有眷属，要养活自己一条龙已经很麻烦了，何况加上一只只吃不干的老雪曳鸟。
但他也想不出其他想要的东西了。
“你似乎很喜欢看书，”沉默片刻，娜琪莎忽然冒出一个很妙的主意：“这样吧，图书馆的书你可以拿走全.....呃，一半....呃，你可以拿走四分之一。”
李成龙深感无语，他能想象得到把图书馆里四分之一的书带走之后，老雪曳鸟面对他一辈子的心血少了一小半时的反应，他急忙阻止：“不用，不用，那些书我都看过了，还是留给凯撒吧。”
两只龙一时大眼瞪小眼，想要的不想给，想给的不想要，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凯撒送了他一片领地，维格撒安送了他一支眷属，虽然他不一定去收服，但起码礼物送到了，唯独他的亲妈，什么好东西也不想送！
李成龙深感头疼，巨龙的吝啬果然能够跟地精一起堪称多元宇宙的绝代双骄。
娜琪莎终于在李成龙略带责备的目光和自己的良心（如果有的话！）双重压力面前败下阵来，她颓唐地坐回龙床：“好吧，好吧，我这里有一个空间袋，虽然不是金银，但也是很好的宝贝了。”
她从散落在床旁边的珠宝堆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黑色布袋，用金色丝线包扎袋口，黑布上点缀着银色的花纹。
带着肉疼的表情，她把布袋丢在了龙床前的那道划线之外。
“谢谢！”李成龙喜笑颜开地抓过空间袋，他很知足，别想让娜琪莎再有什么礼物了。
他也没有谦让，他知道，胆敢谦让哪怕一个词，娜琪莎是真的会把东西收回去的。
“永远别让你的弟弟妹妹们知道这件事，不然我会向你索要赔偿。”娜琪莎低声威胁道。
李成龙连忙点头，他将空间袋在自己胸前收好。
龙类的胸口有一片倒着生长的鳞片，俗称逆鳞，这片鳞片又大又硬，护住龙的心口。因为呈半月状，像一个口袋，感觉又很灵敏，所以那些没有眷属或巢穴的幼龙偶尔会把自己意外获得的少量金银存放在这里。
停顿片刻，李成龙对着娜琪莎点了点头：
“那么，是时候告别了。”
他郑重地说道：
“保重。”
李成龙转身，向大厅外面的平台慢慢走去，同时打量着龙穴内的景象，还有熟睡的两只小雏龙。
娜琪莎看着他离开，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她真情流露，低语道：“再见，我的孩子，你也保重！”
李成龙转过身，摆了摆翅膀向她致意，然后穿过龙穴的通道来到外面的平台上，回首最后一次看向龙穴。
片刻之后，他展开双翼，直冲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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