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变异狼群
李成龙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里托的兴奋从何而来。
里托见状，解释道：“把岩石看做是人，木板看做是盾牌，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猜会怎样？”
李成龙想象了一下，顿时明白里托的意思了，等到他这一招练好了，面对一手盾牌一手武器的敌人，几乎是一剑一个小朋友。
“以你的力量可以完全驾驭这把双手剑，单手使用时更加灵活攻击范围更大，双手握持时则威力更大，两种方式交替使用，任何对手都防不胜防。”
里托介绍道，接下来，他又再次指点李成龙如何灵活转换两种方式：“把这些练好了，你就可以跟一个用剑老手对抗了。”
“好好练，好好练！”里托哈哈大笑着，拍着李成龙的肩膀，高兴得像是他自己练成了这一招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里托忙忙碌碌，做着准备，他改装了独木舟，为其在左侧加上了一根支架和一根浮木，让独木舟变成了双体船。
“这样可以增加稳定性，也能多装点东西。”他解释说，从这里到远弓镇的路程，独木舟只载上一个人一条狗还是勉强可行的，如果再加一个人就很不安全了，在这冰天雪地的野外掉进水里可是件要命的事。
空闲时间他就过来指点李成龙的剑法，李成龙现在已经把双手剑耍的有模有样了，用里托的话说：如果不考虑经验，李成龙已经足以面对一名剑术老手了。
第四天一早，李成龙和里托吃过早餐，将木屋里剩余的熏肉和干粮全部打包，以备路上吃，当然还带上了足够的树皮酒，里托带上了自己的弓箭和武器，李成龙注意到他还带上了那把双手剑。
科尔显得比谁都高兴，它好像也知道里托要去远弓镇，里托刚把东西放好，它就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小船，还汪汪叫了几声，似乎在催促两人赶紧上船。
忙着清点物资检查船体的里托笑骂了一句，松开了小船系在岸边的缆绳。
紧接着他和李成龙两人先后上了小船，小船晃了一下，但这次它比上次稳得多，尤其是吃水似乎也没那么多了，这让李成龙感到很安心。
“出发咯！”里托高兴地喊了一句，科尔也用吠声予以回应，李成龙看得出这一人一狗心情都很好。
小船沿着小溪一路南行。
两岸覆盖着洁白的积雪，再向两旁是枝叶上披着积雪的森林，树木像是肩披白雪的挺拔卫兵，在夹道欢迎。
绝大多数情况下，雪面上干净得如同白纸，但偶尔会出现野兽的足印，这时，里托会展示他丰富的猎人经验，他能一眼看出是什么动物，甚至能看出更具体的情况：“看，棕熊的脚印，这家伙应该饿的不轻，脚印虽大但印迹很浅，还歪歪斜斜的。”
“雌性迷踪鹿的足迹，不过看这压痕，它应该是怀孕了。希望这头鹿别碰上那只棕熊。”
溪水清澈得像是玻璃一样，李成龙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河流，他捧起一抔水，感受着凉冰冰的水流从指缝间流出，水比他想象中要暖和一些。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那座冰湖，就是这条小溪的源头，在下游，它被称作格尔丁河，一直往南流，格尔丁河会越来越宽，越来越重要，流经许多索伦人的村庄。”里托介绍道：“谁能想到那样一条大河的源头竟是这样小小的一座冰湖呢？”
李成龙想起那座冰湖，也就只有二十米方圆，与其说是湖，倒不如说是一个池塘。
不过李成龙知道，这并不是这条小溪真正的源头，他一路走来，在冰湖北面，看到了许多泉眼、涓流、积雪融化的小溪，这些很可能渗入地下，或是通过地下河的方式，最终供给了那座冰湖的水源。
如果再向前追溯，也许神迹山之中不计其数的秘谷才是这条大河的真正源头。
“这条河一直向南，过了冰泽之后，就和其他许多河流一起，汇聚成万河。”里托继续介绍着。
万河是这个世界最大也是理论上唯一的一条河，它沟通这个世界的各处。
这个世界整体上像是一些连绵不绝的洞穴，永夜冰原是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看到天空的地方。
在冰原南部，几个巨大的洞穴通往地下，这些洞穴彼此相连，盘旋向下，像是螺丝的螺纹一样。
这些洞穴之中既有辽阔巨大到足以容纳整个国家的巨洞，比如人类帝国帝都所在的布雷特尼亚（帝国语之中意为碧绿的原野），也有大小如秘谷仅可容得下一座城邦的袖珍洞穴。
在帝国语之中，这个世界的名字是亥珀尼亚，意思是无数的洞穴。
有些洞穴之中是广阔贫瘠的戈壁沙海，有些则是一望无际的荒漠和草原，有漆黑一片充满杀机的沼泽，也有如秘谷那样长满各种发光植物宛若月光和群星的奇幻般森林。有布满冰山的冰洋，也有沸腾如煮的大海。
而万河沟通所有这些洞穴，它有无数支流，在这个世界不同的地区，它有不同的名字，很多洞穴之中的原住民干脆简单地用“河”来称呼它。
但所有的河流无论发源于哪里，最终都要流入地底深处，在那里汇聚成唯一的一条河流。
这条河最终会流入这个世界最底部的一个洞穴，有些人认为那是地狱的第一层。
沸腾的水蒸气会从那里升腾，吹遍整个世界，沿着无数洞穴一层层螺旋上升，一路上会在不同的洞穴变成云和雨，但它们的终点都在永夜冰原。
在冰原，有几乎永不停歇的风雪，它们会在神迹山脉凝结成雪，然后汇聚成小溪河流，流过冰泽，最终汇入万河，完成这次循环。
小船沿着格尔丁河继续漂流，里托忽然发现了什么，他神情凝重起来，指着右前方的岸边：“看看那边。”
这下不用里托介绍，李成龙也认出了那些脚印。
“是食骨狼！”李成龙对这种动物的足迹可以说再熟悉不过了，但这次有些不同，积雪上狼群的足迹密密麻麻非常之多，显然这是一个很大的狼群。
“是的，不过，有些不对劲。”里托把小船搁浅在岸边，把桨放在船上，跳下小船。
李成龙也跟着上了岸，两人一起看着雪面上的足迹。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狼群。”里托蹲在地上，仔细辨认着：“十多只狼已经算是很大的狼群了，但这一次.....”
他努力将地上的足印区分开来：“这里有十多只狼经过，而那边....”他指着森林里面：“那里至少也有同样数量的狼，只不过树林里积雪较少，足迹并不清晰。”
他起身走进森林看了一圈，片刻后，他出来了，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至少三十只狼！这太反常了！”
“而且它们的方向是远弓镇。”李成龙冷静地指出，这让里托的神色更阴沉。
“情况不妙，我们得快点走，看脚印，这些狼刚刚经过没多久。”里托跳上船，拿起了桨，他划桨的速度快了许多：“远弓镇中有大量老练的猎手，很多人捕猎的水平和我差不多，三十只狼威胁不到他们，但事发突然之下，会有很多人伤亡。”
“一般情况下，狼群根本不敢招惹索伦人的村落，但这次.....透着古怪。”
“还记得那只袭击你的食骨狼吗？”里托忽然问道。
“怎么了？”
“在这附近的独狼绝对不敢主动袭击人类，因为这里是索伦人的土地，每个索伦人都是出色的猎手，敢于袭击人类的食骨狼都被杀光了，更不要说那片冰湖附近是我的地盘。”里托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
“可能是因为我不是索伦人？”李成龙弱弱地问了一句。
“食骨狼的智力可没高到能分清帝都人和索伦人，”里托难得笑了一下，不过马上绷起了脸：“它们只会见到人就跑。”
“当时我就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我注意到那只狼的眼睛是浅红色的，我从来没见过食骨狼的眼睛是这样，这也是我决定顺路来远弓镇的原因之一，我想到这里打听一下情况，也许有人同样发现了异常。”
“但现在看来，情况可能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里托把桨划得飞快，在他累了的时候，李成龙就替换他继续划，两人也没闲情逸致欣赏沿途的景色了，而且狼群是一路沿着小溪南下的，沿途经过的小溪两岸偶尔能看到散乱的野兽足迹，这些野兽被吓坏了。
种种迹象让里托心情更不好了：“见鬼，这帮食骨狼连猎物都不抓了，它们一心南下，这太不正常了。神山在上，希望我们赶得及。”
忽然，小溪右岸的森林之中，远远传来了尖锐而急促的口哨声，一声响似一声，透过声音就能感受到吹哨者的危急。
“是远弓镇的人！他们在求救！”里托急速地说完，把手伸进衣领，从胸前拽出一个用链子系在脖子上的哨子，也放进嘴里吹起来，他吹的是几声有节奏的哨声。
“加快速度！”里托道，不用他说，李成龙已经全力划起桨来。
森林中的人应该是听到了里托的哨声，不再急促地呼救，而是同样使用有节奏的哨声回应他。
里托侧头倾听，随即沉声道：“他们遭遇了狼群，准备战斗！”
里托雷厉风行地检查弓箭，背好箭筒，准备武器。
接着，他从船底翻出那把双手剑，撤去外面包裹的粗布，放在李成龙脚边：“一会你用这个，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他握剑在手，这一刻，里托彷佛又回到了战场，指挥着他的小队。
李成龙摇了摇头：“不，我也要战斗。”
里托看着李成龙，神情严肃：“这是食骨狼群，不是练习....”
“按索伦人的标准，我已经成年了，”没等他继续说，李成龙立刻反驳：“你知道我的实力。”
里托看向他，见他表情坚定，也不再废话，只是微微颌首：“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个字，但胜似千言万语，李成龙能感到里托和他的默契。
小船飞速前进，索伦人的喊杀声和狼群的嘶吼声也越来越近。
里托见状，解释道：“把岩石看做是人，木板看做是盾牌，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猜会怎样？”
李成龙想象了一下，顿时明白里托的意思了，等到他这一招练好了，面对一手盾牌一手武器的敌人，几乎是一剑一个小朋友。
“以你的力量可以完全驾驭这把双手剑，单手使用时更加灵活攻击范围更大，双手握持时则威力更大，两种方式交替使用，任何对手都防不胜防。”
里托介绍道，接下来，他又再次指点李成龙如何灵活转换两种方式：“把这些练好了，你就可以跟一个用剑老手对抗了。”
“好好练，好好练！”里托哈哈大笑着，拍着李成龙的肩膀，高兴得像是他自己练成了这一招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里托忙忙碌碌，做着准备，他改装了独木舟，为其在左侧加上了一根支架和一根浮木，让独木舟变成了双体船。
“这样可以增加稳定性，也能多装点东西。”他解释说，从这里到远弓镇的路程，独木舟只载上一个人一条狗还是勉强可行的，如果再加一个人就很不安全了，在这冰天雪地的野外掉进水里可是件要命的事。
空闲时间他就过来指点李成龙的剑法，李成龙现在已经把双手剑耍的有模有样了，用里托的话说：如果不考虑经验，李成龙已经足以面对一名剑术老手了。
第四天一早，李成龙和里托吃过早餐，将木屋里剩余的熏肉和干粮全部打包，以备路上吃，当然还带上了足够的树皮酒，里托带上了自己的弓箭和武器，李成龙注意到他还带上了那把双手剑。
科尔显得比谁都高兴，它好像也知道里托要去远弓镇，里托刚把东西放好，它就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小船，还汪汪叫了几声，似乎在催促两人赶紧上船。
忙着清点物资检查船体的里托笑骂了一句，松开了小船系在岸边的缆绳。
紧接着他和李成龙两人先后上了小船，小船晃了一下，但这次它比上次稳得多，尤其是吃水似乎也没那么多了，这让李成龙感到很安心。
“出发咯！”里托高兴地喊了一句，科尔也用吠声予以回应，李成龙看得出这一人一狗心情都很好。
小船沿着小溪一路南行。
两岸覆盖着洁白的积雪，再向两旁是枝叶上披着积雪的森林，树木像是肩披白雪的挺拔卫兵，在夹道欢迎。
绝大多数情况下，雪面上干净得如同白纸，但偶尔会出现野兽的足印，这时，里托会展示他丰富的猎人经验，他能一眼看出是什么动物，甚至能看出更具体的情况：“看，棕熊的脚印，这家伙应该饿的不轻，脚印虽大但印迹很浅，还歪歪斜斜的。”
“雌性迷踪鹿的足迹，不过看这压痕，它应该是怀孕了。希望这头鹿别碰上那只棕熊。”
溪水清澈得像是玻璃一样，李成龙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河流，他捧起一抔水，感受着凉冰冰的水流从指缝间流出，水比他想象中要暖和一些。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那座冰湖，就是这条小溪的源头，在下游，它被称作格尔丁河，一直往南流，格尔丁河会越来越宽，越来越重要，流经许多索伦人的村庄。”里托介绍道：“谁能想到那样一条大河的源头竟是这样小小的一座冰湖呢？”
李成龙想起那座冰湖，也就只有二十米方圆，与其说是湖，倒不如说是一个池塘。
不过李成龙知道，这并不是这条小溪真正的源头，他一路走来，在冰湖北面，看到了许多泉眼、涓流、积雪融化的小溪，这些很可能渗入地下，或是通过地下河的方式，最终供给了那座冰湖的水源。
如果再向前追溯，也许神迹山之中不计其数的秘谷才是这条大河的真正源头。
“这条河一直向南，过了冰泽之后，就和其他许多河流一起，汇聚成万河。”里托继续介绍着。
万河是这个世界最大也是理论上唯一的一条河，它沟通这个世界的各处。
这个世界整体上像是一些连绵不绝的洞穴，永夜冰原是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看到天空的地方。
在冰原南部，几个巨大的洞穴通往地下，这些洞穴彼此相连，盘旋向下，像是螺丝的螺纹一样。
这些洞穴之中既有辽阔巨大到足以容纳整个国家的巨洞，比如人类帝国帝都所在的布雷特尼亚（帝国语之中意为碧绿的原野），也有大小如秘谷仅可容得下一座城邦的袖珍洞穴。
在帝国语之中，这个世界的名字是亥珀尼亚，意思是无数的洞穴。
有些洞穴之中是广阔贫瘠的戈壁沙海，有些则是一望无际的荒漠和草原，有漆黑一片充满杀机的沼泽，也有如秘谷那样长满各种发光植物宛若月光和群星的奇幻般森林。有布满冰山的冰洋，也有沸腾如煮的大海。
而万河沟通所有这些洞穴，它有无数支流，在这个世界不同的地区，它有不同的名字，很多洞穴之中的原住民干脆简单地用“河”来称呼它。
但所有的河流无论发源于哪里，最终都要流入地底深处，在那里汇聚成唯一的一条河流。
这条河最终会流入这个世界最底部的一个洞穴，有些人认为那是地狱的第一层。
沸腾的水蒸气会从那里升腾，吹遍整个世界，沿着无数洞穴一层层螺旋上升，一路上会在不同的洞穴变成云和雨，但它们的终点都在永夜冰原。
在冰原，有几乎永不停歇的风雪，它们会在神迹山脉凝结成雪，然后汇聚成小溪河流，流过冰泽，最终汇入万河，完成这次循环。
小船沿着格尔丁河继续漂流，里托忽然发现了什么，他神情凝重起来，指着右前方的岸边：“看看那边。”
这下不用里托介绍，李成龙也认出了那些脚印。
“是食骨狼！”李成龙对这种动物的足迹可以说再熟悉不过了，但这次有些不同，积雪上狼群的足迹密密麻麻非常之多，显然这是一个很大的狼群。
“是的，不过，有些不对劲。”里托把小船搁浅在岸边，把桨放在船上，跳下小船。
李成龙也跟着上了岸，两人一起看着雪面上的足迹。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狼群。”里托蹲在地上，仔细辨认着：“十多只狼已经算是很大的狼群了，但这一次.....”
他努力将地上的足印区分开来：“这里有十多只狼经过，而那边....”他指着森林里面：“那里至少也有同样数量的狼，只不过树林里积雪较少，足迹并不清晰。”
他起身走进森林看了一圈，片刻后，他出来了，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至少三十只狼！这太反常了！”
“而且它们的方向是远弓镇。”李成龙冷静地指出，这让里托的神色更阴沉。
“情况不妙，我们得快点走，看脚印，这些狼刚刚经过没多久。”里托跳上船，拿起了桨，他划桨的速度快了许多：“远弓镇中有大量老练的猎手，很多人捕猎的水平和我差不多，三十只狼威胁不到他们，但事发突然之下，会有很多人伤亡。”
“一般情况下，狼群根本不敢招惹索伦人的村落，但这次.....透着古怪。”
“还记得那只袭击你的食骨狼吗？”里托忽然问道。
“怎么了？”
“在这附近的独狼绝对不敢主动袭击人类，因为这里是索伦人的土地，每个索伦人都是出色的猎手，敢于袭击人类的食骨狼都被杀光了，更不要说那片冰湖附近是我的地盘。”里托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
“可能是因为我不是索伦人？”李成龙弱弱地问了一句。
“食骨狼的智力可没高到能分清帝都人和索伦人，”里托难得笑了一下，不过马上绷起了脸：“它们只会见到人就跑。”
“当时我就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我注意到那只狼的眼睛是浅红色的，我从来没见过食骨狼的眼睛是这样，这也是我决定顺路来远弓镇的原因之一，我想到这里打听一下情况，也许有人同样发现了异常。”
“但现在看来，情况可能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里托把桨划得飞快，在他累了的时候，李成龙就替换他继续划，两人也没闲情逸致欣赏沿途的景色了，而且狼群是一路沿着小溪南下的，沿途经过的小溪两岸偶尔能看到散乱的野兽足迹，这些野兽被吓坏了。
种种迹象让里托心情更不好了：“见鬼，这帮食骨狼连猎物都不抓了，它们一心南下，这太不正常了。神山在上，希望我们赶得及。”
忽然，小溪右岸的森林之中，远远传来了尖锐而急促的口哨声，一声响似一声，透过声音就能感受到吹哨者的危急。
“是远弓镇的人！他们在求救！”里托急速地说完，把手伸进衣领，从胸前拽出一个用链子系在脖子上的哨子，也放进嘴里吹起来，他吹的是几声有节奏的哨声。
“加快速度！”里托道，不用他说，李成龙已经全力划起桨来。
森林中的人应该是听到了里托的哨声，不再急促地呼救，而是同样使用有节奏的哨声回应他。
里托侧头倾听，随即沉声道：“他们遭遇了狼群，准备战斗！”
里托雷厉风行地检查弓箭，背好箭筒，准备武器。
接着，他从船底翻出那把双手剑，撤去外面包裹的粗布，放在李成龙脚边：“一会你用这个，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他握剑在手，这一刻，里托彷佛又回到了战场，指挥着他的小队。
李成龙摇了摇头：“不，我也要战斗。”
里托看着李成龙，神情严肃：“这是食骨狼群，不是练习....”
“按索伦人的标准，我已经成年了，”没等他继续说，李成龙立刻反驳：“你知道我的实力。”
里托看向他，见他表情坚定，也不再废话，只是微微颌首：“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个字，但胜似千言万语，李成龙能感到里托和他的默契。
小船飞速前进，索伦人的喊杀声和狼群的嘶吼声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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