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细枝末节
刘正福的答复并没有池豫想象的那么久。
几乎是他和辛弃疾刚干完饭，就接到了毛浅禾的电话。
二人匆匆返回警局，池豫刚进门就看见项元龙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
“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池豫轻轻一笑：“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么会骗警察同志呢？”
项元龙不知是无奈还是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跟我来，大家都在等你们。”
二人跟着他来到刑警办公室，发现此时的房间内已经聚了十来人，除了刘正福、毛浅禾、左强等熟面孔，还有七八个一看就很干练的刑警。
出乎池豫预料的是，江浸月竟然也在，此时亦步亦趋地跟在毛浅禾身后，一副找到新的靠山的样子。
“他们竟然让你留下来了？”池豫诧异道。
江浸月有些瑟缩地点了点头，小声道：“我能帮忙的。”
一旁的毛浅禾则帮着说道：“目前上面对异种的态度还是以封锁消息为主，我们没办法大规模调动警力，否则很容易引起情报的泄露，江同学留下来，多少也能做些调查的工作。”
池豫没再说什么，这时刘正福看人都到齐了，也开始发表讲话：
“各位下午好，我是刘正福，异常事物监管局的一名干员。”
“关于监管局的来历以及一些基本的情况，我想左队刚刚也跟你们说过了，没错，这次我们要调查的对象比较特殊，他们并非人类，而是一种全新陌生的生命体——异种！”
“这些生物平时外表与人类相似，衡量异种与人类区别的量被我们称为‘畸变程度’，‘畸变程度’越高的异种外表就越不似人类，且实力也越强。”
“但根据最新的研究显示，这些异种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内控制‘畸变程度’，这就使得如果异种不主动暴露的话，搜捕难度极大。”
“各位的任务，就是利用你们身为刑警的敏锐直觉与经验，在我们初步筛选的嫌疑人中进一步锁定可疑目标，之后我们监管局会派专人将目标抓捕，并利用仪器进行‘畸变程度’的确认。”
“诸位都是警察队伍中精挑细选出的骨干，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但有三点行动准则还请各位注意。”
“第一，各位的职责仅仅是‘调查’，还请尽量不要引起目标的警觉和注意，以免产生不必要的危险。”
“第二，考虑到此次任务的危险性，所有警员允许携带枪械，但非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或制止犯罪的必要时刻，严禁使用，如有滥用情况，将会受到严苛处罚。”
“最后，此次行动的一切都是机密，还请诸位请勿向任何人透露。”
“好了，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随着刘正福的话音落下，办公室内的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神情严肃，严肃中还带着些许兴奋，但却没人说话。
见状，刘正福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么便由左队长安排任务吧，我就不打扰诸位了。”
接着左强上台，很快将在场的警员分成了三组，每组四人。
分好组后，众人便拿着资料四下散开，投入到调查工作中。
望着各自忙碌的警员，池豫忍不住举起了手：“左队，刘组长，我和辛大哥呢？我们做什么？”
刘正福笑道：“你二人身为觉醒者，辛同志个人能力强大，池同学能搜寻异种，自然是调查的有效助力，不过我们还得按照规矩办事。”
“为了保证觉醒者能够更好地适应社会，每一个新发现的觉醒者都会进行能力测试、健康测试、心理测试等一些列综合评估后，再完成登记，之后会有专人负责引导规划你们接下来的生活，无论你们想加入监管局还是过普通人的生活都可以。”
“还请不必担心自己的人权或自由受到侵犯，我们这样做完全是出于社会稳定考虑。”
说着刘正福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年轻人，道：“这位是陈青山陈干员，接下来你们跟着他走就行了，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帮你们处理。”
话音落下，刘正福身后那个穿着军装，背挺得笔直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向池豫二人点了点头。
池豫则是神情有些不大好看，问道：“这个什么评估需要多久？”
“根据你们的表现会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刘正福笑道，“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两个星期就可以结束了。”
“两个星期？！”池豫差点蹦起来，“怎么要这么久？不能先让我们参与调查再评估吗？”
刘正福笑着摇了摇头：“觉醒者个体力量强大，如果心理出现问题的话极易引发难以控制的问题，而且刚觉醒的人往往对自己的能力控制还不稳定，所以一定时间的观察期是十分有必要的。”
池豫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刘组长，我想你还没有弄清事情的严重性，异种在谋划着巨大的阴谋，都在这个节骨眼上了，哪还有时间追求这些细枝末节？”
“这可不是细枝末节，”刘正福笑呵呵地打着官腔，“规范科学地对待觉醒者能够防微杜渐，这对社会平缓过渡到新时代是至关重要的。”
刘正福说得没错，但池豫身为重生者知晓这些异种在策划一起针对全国，足以改变战争走向的巨大阴谋，这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心急如焚地上前，急道：“刘组长！我和辛大哥能帮上很大的忙，没有觉醒者在队伍里，万一遇上强大的异种......”
他话还没说完，陈青山便上前一步挡住了他接近的步伐。
刘正福“呵呵”一笑，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池同学，我想你高估了自己的作用。”
“没错，你和辛季稻确实是觉醒者不假，但能派上多少用场却还要打一个问号。”
“搜寻异种？现代仪器也能做到。战力超凡？这个确实，不过比得上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武警部队吗？”
“小伙子，华夏可不讲超级英雄那一套，我们讲究的是分工、合作，讲究的是万众一心！”
“也不妨告诉你，目前登记在册的数百名觉醒者，能够加入监管局并起到帮助的寥寥无几，尤其是像你这样能级不高的，在我看来还不如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员有用！”
“所以，别太担心，你之前所说的我们已经汇报给了上级，接下来就交给国家吧！”
刘正福拍了拍池豫的肩膀，再不多少说，转身向门口走去。。
池豫面露不甘，但看着牢牢挡在身前的陈青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辛弃疾。
后者在迟疑了一阵后，迈步上前：“刘组长，能和你谈谈吗？”
刘正福停住脚步，道：“如果你想说的和池同学没有差别，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我的回答是一样的。”
辛弃疾说：“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闻言，刘正福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招手道：“跟我来。”
二人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走道，刘正福笑道：“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组长你之所以不让我们参加行动，其实还是心中对我们有所怀疑吧？”辛弃疾开门见山道。
刘正福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似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烟缓缓点上。
“国家不会信任一个有所隐瞒的人。”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有什么还没说的，就趁现在说吧。”
几乎是他和辛弃疾刚干完饭，就接到了毛浅禾的电话。
二人匆匆返回警局，池豫刚进门就看见项元龙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
“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池豫轻轻一笑：“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么会骗警察同志呢？”
项元龙不知是无奈还是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跟我来，大家都在等你们。”
二人跟着他来到刑警办公室，发现此时的房间内已经聚了十来人，除了刘正福、毛浅禾、左强等熟面孔，还有七八个一看就很干练的刑警。
出乎池豫预料的是，江浸月竟然也在，此时亦步亦趋地跟在毛浅禾身后，一副找到新的靠山的样子。
“他们竟然让你留下来了？”池豫诧异道。
江浸月有些瑟缩地点了点头，小声道：“我能帮忙的。”
一旁的毛浅禾则帮着说道：“目前上面对异种的态度还是以封锁消息为主，我们没办法大规模调动警力，否则很容易引起情报的泄露，江同学留下来，多少也能做些调查的工作。”
池豫没再说什么，这时刘正福看人都到齐了，也开始发表讲话：
“各位下午好，我是刘正福，异常事物监管局的一名干员。”
“关于监管局的来历以及一些基本的情况，我想左队刚刚也跟你们说过了，没错，这次我们要调查的对象比较特殊，他们并非人类，而是一种全新陌生的生命体——异种！”
“这些生物平时外表与人类相似，衡量异种与人类区别的量被我们称为‘畸变程度’，‘畸变程度’越高的异种外表就越不似人类，且实力也越强。”
“但根据最新的研究显示，这些异种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内控制‘畸变程度’，这就使得如果异种不主动暴露的话，搜捕难度极大。”
“各位的任务，就是利用你们身为刑警的敏锐直觉与经验，在我们初步筛选的嫌疑人中进一步锁定可疑目标，之后我们监管局会派专人将目标抓捕，并利用仪器进行‘畸变程度’的确认。”
“诸位都是警察队伍中精挑细选出的骨干，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但有三点行动准则还请各位注意。”
“第一，各位的职责仅仅是‘调查’，还请尽量不要引起目标的警觉和注意，以免产生不必要的危险。”
“第二，考虑到此次任务的危险性，所有警员允许携带枪械，但非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或制止犯罪的必要时刻，严禁使用，如有滥用情况，将会受到严苛处罚。”
“最后，此次行动的一切都是机密，还请诸位请勿向任何人透露。”
“好了，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随着刘正福的话音落下，办公室内的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神情严肃，严肃中还带着些许兴奋，但却没人说话。
见状，刘正福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么便由左队长安排任务吧，我就不打扰诸位了。”
接着左强上台，很快将在场的警员分成了三组，每组四人。
分好组后，众人便拿着资料四下散开，投入到调查工作中。
望着各自忙碌的警员，池豫忍不住举起了手：“左队，刘组长，我和辛大哥呢？我们做什么？”
刘正福笑道：“你二人身为觉醒者，辛同志个人能力强大，池同学能搜寻异种，自然是调查的有效助力，不过我们还得按照规矩办事。”
“为了保证觉醒者能够更好地适应社会，每一个新发现的觉醒者都会进行能力测试、健康测试、心理测试等一些列综合评估后，再完成登记，之后会有专人负责引导规划你们接下来的生活，无论你们想加入监管局还是过普通人的生活都可以。”
“还请不必担心自己的人权或自由受到侵犯，我们这样做完全是出于社会稳定考虑。”
说着刘正福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年轻人，道：“这位是陈青山陈干员，接下来你们跟着他走就行了，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帮你们处理。”
话音落下，刘正福身后那个穿着军装，背挺得笔直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向池豫二人点了点头。
池豫则是神情有些不大好看，问道：“这个什么评估需要多久？”
“根据你们的表现会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刘正福笑道，“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两个星期就可以结束了。”
“两个星期？！”池豫差点蹦起来，“怎么要这么久？不能先让我们参与调查再评估吗？”
刘正福笑着摇了摇头：“觉醒者个体力量强大，如果心理出现问题的话极易引发难以控制的问题，而且刚觉醒的人往往对自己的能力控制还不稳定，所以一定时间的观察期是十分有必要的。”
池豫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刘组长，我想你还没有弄清事情的严重性，异种在谋划着巨大的阴谋，都在这个节骨眼上了，哪还有时间追求这些细枝末节？”
“这可不是细枝末节，”刘正福笑呵呵地打着官腔，“规范科学地对待觉醒者能够防微杜渐，这对社会平缓过渡到新时代是至关重要的。”
刘正福说得没错，但池豫身为重生者知晓这些异种在策划一起针对全国，足以改变战争走向的巨大阴谋，这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心急如焚地上前，急道：“刘组长！我和辛大哥能帮上很大的忙，没有觉醒者在队伍里，万一遇上强大的异种......”
他话还没说完，陈青山便上前一步挡住了他接近的步伐。
刘正福“呵呵”一笑，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池同学，我想你高估了自己的作用。”
“没错，你和辛季稻确实是觉醒者不假，但能派上多少用场却还要打一个问号。”
“搜寻异种？现代仪器也能做到。战力超凡？这个确实，不过比得上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武警部队吗？”
“小伙子，华夏可不讲超级英雄那一套，我们讲究的是分工、合作，讲究的是万众一心！”
“也不妨告诉你，目前登记在册的数百名觉醒者，能够加入监管局并起到帮助的寥寥无几，尤其是像你这样能级不高的，在我看来还不如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员有用！”
“所以，别太担心，你之前所说的我们已经汇报给了上级，接下来就交给国家吧！”
刘正福拍了拍池豫的肩膀，再不多少说，转身向门口走去。。
池豫面露不甘，但看着牢牢挡在身前的陈青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辛弃疾。
后者在迟疑了一阵后，迈步上前：“刘组长，能和你谈谈吗？”
刘正福停住脚步，道：“如果你想说的和池同学没有差别，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我的回答是一样的。”
辛弃疾说：“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闻言，刘正福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招手道：“跟我来。”
二人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走道，刘正福笑道：“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组长你之所以不让我们参加行动，其实还是心中对我们有所怀疑吧？”辛弃疾开门见山道。
刘正福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似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烟缓缓点上。
“国家不会信任一个有所隐瞒的人。”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有什么还没说的，就趁现在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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