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岁礼
人影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移天换地之后，出现在叶轻澜和秦无修面前的只有一座山。
这座山称不上巍峨，也算不了灵秀，一眼望去，只让人心底发寒。
不为别的，山虽然高，但却是由尸骨堆起来的。万丈高山，尽为白森森的骨头。
有人形的，有蛇类的，有虎类的，有禽类的……各种各样的骨头，最小的有十几丈那么大，最大有万丈之长。凌乱地堆积起来，形成了这座骨山。
人影为他们解释：“那人型的，是蛮荒巨人族的天骄；那蛇型的，是腾蛇族的王子；那虎型的，是白虎族的皇女；那禽类的，是鲲鹏后裔；那巨角的，是青天蚁一族的天才；那九头的，是不死鸟一族的妖孽……”
人影张口就来，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具尸骨都很熟悉。
叶轻澜看到这些，再看人影的反应，竟是缅怀和思念，不过不是对亲人的，而像是，对曾经敌人的怀念。
秦无修沉默良久，才结结巴巴开口道：“前……前辈，这些不会都是……”
“没错，都是被镇杀的……”人影叹了口气，承认道。
这都曾是“他”的对手，被镇杀于此，在那至高无敌的岁月里，“他”竟是有些怀念这些敌人。
两人再一次被震惊，这些尸骨生前已是不知哪个时代，但从宫殿的沧桑程度来看，至少也得好几个纪元了，否则那渡劫天金也不至于腐朽。
但这骨山的骨头之上，还充斥着余威萦绕，光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足能杀死无数修士！
历经几个纪元却还能尸骨不灭，足以看出这些尸骨生前到底有多么强大！毕竟，纪元之说，动彻以亿万年为单位！若不是人影护着他们，他们在来到这片天地的一瞬间，就已被威压压制、镇死了。
叶轻澜也结巴了，“前……前辈，这些生物是……”
人影也未隐瞒，“是帝路上争雄的绝世天骄。”
伴随着人影的话语，那种莫名力量越加剧烈想要侵入此地，就像是人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不过那诡异莫名的力量被人影暗中用无上秘法暂且拦住了，但人影的眉头也稍稍轻皱了起来。
不过两人对此一无所知，只听得此语，两人胆都快跳出来了。
帝路争雄！
这岂不是代表这些人也曾是接近帝的生灵?！
而这些无比强大的生灵又被眼前这人影斩杀！
结合之前见到的种种，那无比宏大的场面，这人影岂不是……
那唯一胜出，赢了一个时代的，
帝?！！
还未等他们从失神中恢复后去跪拜，人影就淡淡一笑道：“我不是帝。”
这一句话让两人稍稍平静了些，不管是啥存在，只要不是大帝，啥都好说！
毕竟襁褓之时听起的神话人物，若是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两人怕是要兴奋到昏厥！
“我只是大帝的一缕嗔念。”人影坦坦荡荡，语出惊人。
两人差点白眼一翻就昏过去了。
大帝的一缕嗔念！
那等存在，一个念头残留就能如此强大??
人影很有耐心，待他们稍稍缓过神来，便道：“不必太吃惊，只要达到圣人之位，便是脱胎换骨，化凡为圣。一根发丝，可斩千军万马；一滴真血，可焚山河万里。”
“当年成道之前的最后一次战斗中，敌人斩下大帝一根发丝，大帝随手演化无上法，令这发丝飘舞间，便镇了帝路不知多少天骄人物。遥望古今，当世无敌！”人影语气说不出的感慨。
“战后，大帝也未曾再理会这些被镇压的天骄，于是在岁月流逝中，便全部被那附着了无上秘法的发丝镇死在此。而我，便是大帝当年渡帝劫前的最后一劫中，一个不该有的念头。所以，我只能算是准帝残念。”突然，他语气变得伤感。
“大帝主宰鸿蒙万年，死后，力量归于宇宙，只剩一丝涣散的灵附着于这根发丝之中，便让这根发丝有了意志，生了灵，也就是我。”
“算起来，我只是大帝的一丝残念，被大帝封存，在大帝陨后，我附着在曾经大帝征战时掉落的发丝之上，如今已没有了多少力量。”
“这是大帝最后的‘遗体’了……”人影说不出的悲寂，也突然一个踉跄，身形不稳起来。那股诡异的力量反抗剧烈，要将他都磨灭开来！他感觉，若再透露大帝秘事，哪怕自身为帝之残念，都必将引来禁忌大劫害了叶轻澜和秦无修！
叶轻澜和秦无修怔怔出神，并未发觉。虽不知过往如何，但他们此刻也不免有些感慨。那曾经无敌一个时代的大帝，如今却只剩下了一根发丝存世！要知道，这些曾经的敌手尸骨尚且能留存至今，大帝岂会不能?
他一定历经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劫难吧……
身居帝位，便是要护着整个鸿蒙宇宙，所有的灾劫他抗，所有的禁忌他触，所有的天谴他一人承受。
“呵，我估计是孤独了多年，竟与你们讲了如此多……若再与你们讲述大帝的秘密，我也会护不住，你们怕是要触及禁忌而遭劫。罢了，罢了！你们进去吧！”人影指着尸骨巨山下一个小小的缝隙，示意两人进去。
两人不解，“前辈，这是……”
那缝隙透露着冰寒的气息，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正等着他们进去。又加之处在尸骨堆下，难免让人有些害怕。
“这是你们的九岁礼。”人影微笑开口。
“完成里面的磨练，你们会得到相应的奖励，当年的帝子也是如你们一般，九岁前不修炼，九岁时通过这试炼，开启妖孽之路，同阶战力逆天程度不下于年轻时的大帝，只可惜......”
“这是大帝对你们两脉的补偿……”说着，人影对叶轻澜和秦无修认真地鞠了一躬。
两人顿时惊慌了，岂能让大帝之念对他们行礼?！
不过两人虽想闪开，却是动不了。
“这一躬并非拜你们，而是拜你们的先祖，为他们当年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若无这两脉舍身，鸿蒙宇宙也早就毁了……”人影沉重地开口，语气十分诚恳。
叶轻澜和秦无修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他在说啥，只感觉很怪异和不安。
换你突然被万古前的神话传说人物一拜，你也会无措。
“好了，进去吧。去厮杀，去战斗，去成长。”人影未再拖延，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动，直接将他们送入那缝隙之中。
两人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消失在缝隙里，那似是一道空间裂缝。
“与你们拖了这么久，才勉强打开那道‘门’，看来力量真是所剩无几了呢……”人影脸上有些怅惘，低低一叹。
九岁礼，成则生，败则亡。
它是机遇，也是地狱。
……
在某个不知名的世界里，这里遍布恶灵，行尸满地。
两个身影突然从空中出现，狠狠摔落在亡灵们之间。
吼……
低吼声响起，恶灵迅速向这边聚集。
叶轻澜满脸惊恐的望着那些狰狞恐怖的恶灵，心中害怕极了，连刚才从高处摔落的痛楚都顾不上。秦无修也是小脸煞白，抓着叶轻澜的衣服不敢松手。
眼看聚集而来的恶灵和行尸越来越多，叶轻澜看了秦无修一眼，示意他跟自己准备冲出去。秦无修眼神回应，才九岁的两人默契十足。
可是，他们绝望了。
有一股力量压制着他们，让他们脚如同被黏住了一般，移动不得！
行尸双目赤红地盯着两人，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吼声，止不住的口水往下掉。
“吼！！”行尸再也忍不住，猛的扑上来。叶轻澜用手一挡，行尸咬向脖子的獠牙便狠狠咬在叶轻澜手臂上。
一声痛呼，随着叶轻澜因痛苦而掉落的眼泪，一大块血肉被行尸撕扯下来，叶轻澜手臂顿时血流不止。鲜血刺激了那些恶灵和行尸，它们猛的扑上来，对着叶轻澜和秦无修一阵撕咬。两人拼命挣扎，奈何脚下动弹不得，哭喊声和痛呼传出很远，除了吸引更多的恶灵行尸妖邪外，再无用处。
手无力地拍打在行尸身上，却被凶猛的行尸一口撕下手指，贪婪地嚼动着；恶灵剖开他们的肚子，一头钻入血肉中撕碎他们的内脏；头骨都被啃碎，狰狞的妖物迫不及待地吸食着他们的脑髓……
从痛苦嚎哭到渐渐无力，两人逐渐失去生命气息，被一口口撕咬吞噬而死。
饥饿的它们瞬间将两人从活人啃成了骨架子，甚至有行尸连骨头都不放过，在那狠狠地撕咬着。
不多时，这片世界恢复平静，地面只剩下了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
这些恐怖的生物逐渐散去，可光芒一闪，叶轻澜和秦无修再一次从天上坠下。
恐怖的生物们齐齐回头，嗜血的欲望从眼中迸发。
叶轻澜和秦无修一脸恐慌，刚才发生的一幕幕他们全部记得，被禁锢，被撕咬，被吞噬……
可为何两人明明死去了，又出现在此?
那死亡的感觉无比真实，一口口被咬掉血肉，简直将死亡的痛苦放大了无数倍。
可令人绝望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们依然被禁锢，恶灵行尸们贪婪地扑上去，又是一阵撕咬。两人拼命挣扎，依旧没有效果，血液溅了一地。亲眼看见自己的心脏被掏出来啃噬是什么感受?知道有一只恐怖的恶鬼伏在你头上吸食你的脑浆，又是什么感受?
叶轻澜要死了，也快要疯了，他和秦无修才九岁啊！
不出片刻，叶轻澜和秦无修便再次被啃的干干净净。
可一会儿后，光芒一闪，两人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又是一阵痛苦哀嚎和低吼，还有着血液飞溅，肉沫甩出。
随后，是无尽的循环。
坠落，禁锢，撕咬，死去，复活，坠落……
这样死去一次虽说可怕，可毕竟死后就没知觉了。恐怖地是，叶轻澜和秦无修两人每次复活，都有着所有的记忆。也就是每一次被吞食，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怕的不只是灾难，而是明知痛苦至极的灾难会再发生，心理阴影都有了，你却要眼睁睁再承受一次。
才九岁的年纪，叶轻澜真的很想学着大人一般破口大骂。这是哪门子磨练?！为何他们要经历这万鬼噬身之苦，还是无限循环?
……
也不知多少次了，两人只感觉痛觉都麻木了，面对万鬼袭来，他们现在只会淡淡地说一句：又来了。
九岁的孩童，面对无数的恐怖生物扑食啃咬，竟能面不改色的承受，真不知他们到底遭受了何等的折磨。
一千次，还是一万次?
早已记不清了，两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九岁礼，很变态！
又是不知多少次被啃咬至死，光芒再闪，叶轻澜和秦无修却出现在了另一片世界。
目光呆滞的愣了十几秒，两人才反应过来。
这是……走出那个循环了？
两人欣喜若狂，哪怕再麻木，也绝对不愿处在那个无限循环当中啊！
可这个世界……真的就比那个好吗?
这座山称不上巍峨，也算不了灵秀，一眼望去，只让人心底发寒。
不为别的，山虽然高，但却是由尸骨堆起来的。万丈高山，尽为白森森的骨头。
有人形的，有蛇类的，有虎类的，有禽类的……各种各样的骨头，最小的有十几丈那么大，最大有万丈之长。凌乱地堆积起来，形成了这座骨山。
人影为他们解释：“那人型的，是蛮荒巨人族的天骄；那蛇型的，是腾蛇族的王子；那虎型的，是白虎族的皇女；那禽类的，是鲲鹏后裔；那巨角的，是青天蚁一族的天才；那九头的，是不死鸟一族的妖孽……”
人影张口就来，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具尸骨都很熟悉。
叶轻澜看到这些，再看人影的反应，竟是缅怀和思念，不过不是对亲人的，而像是，对曾经敌人的怀念。
秦无修沉默良久，才结结巴巴开口道：“前……前辈，这些不会都是……”
“没错，都是被镇杀的……”人影叹了口气，承认道。
这都曾是“他”的对手，被镇杀于此，在那至高无敌的岁月里，“他”竟是有些怀念这些敌人。
两人再一次被震惊，这些尸骨生前已是不知哪个时代，但从宫殿的沧桑程度来看，至少也得好几个纪元了，否则那渡劫天金也不至于腐朽。
但这骨山的骨头之上，还充斥着余威萦绕，光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足能杀死无数修士！
历经几个纪元却还能尸骨不灭，足以看出这些尸骨生前到底有多么强大！毕竟，纪元之说，动彻以亿万年为单位！若不是人影护着他们，他们在来到这片天地的一瞬间，就已被威压压制、镇死了。
叶轻澜也结巴了，“前……前辈，这些生物是……”
人影也未隐瞒，“是帝路上争雄的绝世天骄。”
伴随着人影的话语，那种莫名力量越加剧烈想要侵入此地，就像是人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不过那诡异莫名的力量被人影暗中用无上秘法暂且拦住了，但人影的眉头也稍稍轻皱了起来。
不过两人对此一无所知，只听得此语，两人胆都快跳出来了。
帝路争雄！
这岂不是代表这些人也曾是接近帝的生灵?！
而这些无比强大的生灵又被眼前这人影斩杀！
结合之前见到的种种，那无比宏大的场面，这人影岂不是……
那唯一胜出，赢了一个时代的，
帝?！！
还未等他们从失神中恢复后去跪拜，人影就淡淡一笑道：“我不是帝。”
这一句话让两人稍稍平静了些，不管是啥存在，只要不是大帝，啥都好说！
毕竟襁褓之时听起的神话人物，若是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两人怕是要兴奋到昏厥！
“我只是大帝的一缕嗔念。”人影坦坦荡荡，语出惊人。
两人差点白眼一翻就昏过去了。
大帝的一缕嗔念！
那等存在，一个念头残留就能如此强大??
人影很有耐心，待他们稍稍缓过神来，便道：“不必太吃惊，只要达到圣人之位，便是脱胎换骨，化凡为圣。一根发丝，可斩千军万马；一滴真血，可焚山河万里。”
“当年成道之前的最后一次战斗中，敌人斩下大帝一根发丝，大帝随手演化无上法，令这发丝飘舞间，便镇了帝路不知多少天骄人物。遥望古今，当世无敌！”人影语气说不出的感慨。
“战后，大帝也未曾再理会这些被镇压的天骄，于是在岁月流逝中，便全部被那附着了无上秘法的发丝镇死在此。而我，便是大帝当年渡帝劫前的最后一劫中，一个不该有的念头。所以，我只能算是准帝残念。”突然，他语气变得伤感。
“大帝主宰鸿蒙万年，死后，力量归于宇宙，只剩一丝涣散的灵附着于这根发丝之中，便让这根发丝有了意志，生了灵，也就是我。”
“算起来，我只是大帝的一丝残念，被大帝封存，在大帝陨后，我附着在曾经大帝征战时掉落的发丝之上，如今已没有了多少力量。”
“这是大帝最后的‘遗体’了……”人影说不出的悲寂，也突然一个踉跄，身形不稳起来。那股诡异的力量反抗剧烈，要将他都磨灭开来！他感觉，若再透露大帝秘事，哪怕自身为帝之残念，都必将引来禁忌大劫害了叶轻澜和秦无修！
叶轻澜和秦无修怔怔出神，并未发觉。虽不知过往如何，但他们此刻也不免有些感慨。那曾经无敌一个时代的大帝，如今却只剩下了一根发丝存世！要知道，这些曾经的敌手尸骨尚且能留存至今，大帝岂会不能?
他一定历经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劫难吧……
身居帝位，便是要护着整个鸿蒙宇宙，所有的灾劫他抗，所有的禁忌他触，所有的天谴他一人承受。
“呵，我估计是孤独了多年，竟与你们讲了如此多……若再与你们讲述大帝的秘密，我也会护不住，你们怕是要触及禁忌而遭劫。罢了，罢了！你们进去吧！”人影指着尸骨巨山下一个小小的缝隙，示意两人进去。
两人不解，“前辈，这是……”
那缝隙透露着冰寒的气息，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正等着他们进去。又加之处在尸骨堆下，难免让人有些害怕。
“这是你们的九岁礼。”人影微笑开口。
“完成里面的磨练，你们会得到相应的奖励，当年的帝子也是如你们一般，九岁前不修炼，九岁时通过这试炼，开启妖孽之路，同阶战力逆天程度不下于年轻时的大帝，只可惜......”
“这是大帝对你们两脉的补偿……”说着，人影对叶轻澜和秦无修认真地鞠了一躬。
两人顿时惊慌了，岂能让大帝之念对他们行礼?！
不过两人虽想闪开，却是动不了。
“这一躬并非拜你们，而是拜你们的先祖，为他们当年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若无这两脉舍身，鸿蒙宇宙也早就毁了……”人影沉重地开口，语气十分诚恳。
叶轻澜和秦无修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他在说啥，只感觉很怪异和不安。
换你突然被万古前的神话传说人物一拜，你也会无措。
“好了，进去吧。去厮杀，去战斗，去成长。”人影未再拖延，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动，直接将他们送入那缝隙之中。
两人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消失在缝隙里，那似是一道空间裂缝。
“与你们拖了这么久，才勉强打开那道‘门’，看来力量真是所剩无几了呢……”人影脸上有些怅惘，低低一叹。
九岁礼，成则生，败则亡。
它是机遇，也是地狱。
……
在某个不知名的世界里，这里遍布恶灵，行尸满地。
两个身影突然从空中出现，狠狠摔落在亡灵们之间。
吼……
低吼声响起，恶灵迅速向这边聚集。
叶轻澜满脸惊恐的望着那些狰狞恐怖的恶灵，心中害怕极了，连刚才从高处摔落的痛楚都顾不上。秦无修也是小脸煞白，抓着叶轻澜的衣服不敢松手。
眼看聚集而来的恶灵和行尸越来越多，叶轻澜看了秦无修一眼，示意他跟自己准备冲出去。秦无修眼神回应，才九岁的两人默契十足。
可是，他们绝望了。
有一股力量压制着他们，让他们脚如同被黏住了一般，移动不得！
行尸双目赤红地盯着两人，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吼声，止不住的口水往下掉。
“吼！！”行尸再也忍不住，猛的扑上来。叶轻澜用手一挡，行尸咬向脖子的獠牙便狠狠咬在叶轻澜手臂上。
一声痛呼，随着叶轻澜因痛苦而掉落的眼泪，一大块血肉被行尸撕扯下来，叶轻澜手臂顿时血流不止。鲜血刺激了那些恶灵和行尸，它们猛的扑上来，对着叶轻澜和秦无修一阵撕咬。两人拼命挣扎，奈何脚下动弹不得，哭喊声和痛呼传出很远，除了吸引更多的恶灵行尸妖邪外，再无用处。
手无力地拍打在行尸身上，却被凶猛的行尸一口撕下手指，贪婪地嚼动着；恶灵剖开他们的肚子，一头钻入血肉中撕碎他们的内脏；头骨都被啃碎，狰狞的妖物迫不及待地吸食着他们的脑髓……
从痛苦嚎哭到渐渐无力，两人逐渐失去生命气息，被一口口撕咬吞噬而死。
饥饿的它们瞬间将两人从活人啃成了骨架子，甚至有行尸连骨头都不放过，在那狠狠地撕咬着。
不多时，这片世界恢复平静，地面只剩下了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
这些恐怖的生物逐渐散去，可光芒一闪，叶轻澜和秦无修再一次从天上坠下。
恐怖的生物们齐齐回头，嗜血的欲望从眼中迸发。
叶轻澜和秦无修一脸恐慌，刚才发生的一幕幕他们全部记得，被禁锢，被撕咬，被吞噬……
可为何两人明明死去了，又出现在此?
那死亡的感觉无比真实，一口口被咬掉血肉，简直将死亡的痛苦放大了无数倍。
可令人绝望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们依然被禁锢，恶灵行尸们贪婪地扑上去，又是一阵撕咬。两人拼命挣扎，依旧没有效果，血液溅了一地。亲眼看见自己的心脏被掏出来啃噬是什么感受?知道有一只恐怖的恶鬼伏在你头上吸食你的脑浆，又是什么感受?
叶轻澜要死了，也快要疯了，他和秦无修才九岁啊！
不出片刻，叶轻澜和秦无修便再次被啃的干干净净。
可一会儿后，光芒一闪，两人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又是一阵痛苦哀嚎和低吼，还有着血液飞溅，肉沫甩出。
随后，是无尽的循环。
坠落，禁锢，撕咬，死去，复活，坠落……
这样死去一次虽说可怕，可毕竟死后就没知觉了。恐怖地是，叶轻澜和秦无修两人每次复活，都有着所有的记忆。也就是每一次被吞食，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怕的不只是灾难，而是明知痛苦至极的灾难会再发生，心理阴影都有了，你却要眼睁睁再承受一次。
才九岁的年纪，叶轻澜真的很想学着大人一般破口大骂。这是哪门子磨练?！为何他们要经历这万鬼噬身之苦，还是无限循环?
……
也不知多少次了，两人只感觉痛觉都麻木了，面对万鬼袭来，他们现在只会淡淡地说一句：又来了。
九岁的孩童，面对无数的恐怖生物扑食啃咬，竟能面不改色的承受，真不知他们到底遭受了何等的折磨。
一千次，还是一万次?
早已记不清了，两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九岁礼，很变态！
又是不知多少次被啃咬至死，光芒再闪，叶轻澜和秦无修却出现在了另一片世界。
目光呆滞的愣了十几秒，两人才反应过来。
这是……走出那个循环了？
两人欣喜若狂，哪怕再麻木，也绝对不愿处在那个无限循环当中啊！
可这个世界……真的就比那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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