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真是傲慢啊
“总之我有八千年还是一万年没有出去看看了，现在这颗跳动的心脏也感觉到了久违的喜悦啊！”
头骨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曾有神明说，呆在无尽地牢里就能知道答案了，所以他古斯塔夫来了。
但是要呆多久呢，一万年够了吗？
古斯塔夫在这里一万年，一万年里他连答案的毛都没有看见，于是他有些累了，心里的求知欲望逐渐淡下来了。
万年的时光，他看惯了地牢的每一条砖缝。
不止地牢叫做无尽地牢，古斯塔夫的寿岁也是无限的，也许等到他真的累的那一天，意识会主动沉寂。
古斯塔夫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突然迎来了转机。
诸神皆陨，大陆的未来连智慧之神白塔也参不透，古斯塔夫曾经的欲望又燃了起来。
“古斯塔夫！”
就在头骨还在畅想未来的时候，无尽地牢里的传来了一声呼喊。
众人回头，曾经被关押起来的天使竟然就站在身后。
他原本反剪的双手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被缝起来的嘴巴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他的翅膀撑开，洁白的羽翼有光芒流动。
“乌洛琉斯，你怎么出来了？”
古斯塔夫难以置信，按道理乌洛琉斯的刑期还有很久，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啪嗒！”
一滴金色的液体从乌洛琉斯的羽翼上流出来，下一瞬血流如注！
两片白色的羽翼染上了血色，乌洛琉斯单膝跪倒在地上，“古斯塔夫，地牢的犯人暴动了。”
“什么？”
“地牢里......诸神的力量衰退了，曾经封存数万年的犯人，他们都跑出来了。”
“你先闭嘴，我也不蠢！”古斯塔夫眼眶中的火焰一跳一跳，他能看出来乌洛琉斯的体内一股狂暴的力量正在肆虐，“以古斯塔夫的名义，众光汇集，治愈眼前之人！”
随着古斯塔夫念动咒语，原本有些昏暗的地牢光芒逐渐汇集，光芒仿佛有实质，纷纷钻进乌洛琉斯的身体。
乌洛琉斯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羽翼流淌的血液止住，但是体内狂暴的力量仍然汹涌！
“轰隆！”
地牢突然开始震动，这片昏暗逼仄的地牢没有了众神力量的压制，逐渐展露原本的模样！
整个地牢都在舒展，地面和墙壁的石皮风华剥落！
“小心！”
萨博的脚下突然出现一道极长极深的裂缝，他不会飞行，就要被裂缝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优雅的巨龙托起萨博坠落的身形，巨龙翅膀扇动，载着萨博悬在空中。
“谢谢。”萨博后背渗出了冷汗。
而在龙的周围，乌洛琉斯扇动纯白羽翼飞起来，苏北的脚下也出现一圈繁复的法阵——七环魔法·飞行。
没有人回应萨博的道谢，全部人全神贯注，地牢的突变不是一个好兆头。
地牢逐渐变亮，空间也逐渐变得广阔，萨博猛然发现，自己身处的空间变成了一个极其辉煌的宫殿！
叹息之墙就是宫殿的大门，无尽地牢原本就不是地牢，这曾经是某一位神明的神国！
祂极其慷概的借出这里，与诸神把原本堂皇的宫殿改造成了关押犯人的地牢！
“古斯塔夫！”
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萨博克服自己的恐惧，看见宫殿深处立着一个顶天立地的火红色身影！
他也是天使，他也有羽翼，但和乌洛琉斯的纯白羽翼不同，那双漆黑、泛着炎浪的羽翼极致妖冶邪异！
“梅迪奇！”乌洛琉斯咬着牙齿喊出他的名字。
这是永恒烈阳座下侍奉的天使，是这座地牢最初也是最强大的犯人。
他曾经暴戾而虔诚，是永恒烈阳的利刃，任何渎神的存在都是他的敌人！
“古斯塔夫·博尔吉亚，刚才门是否打开了一瞬？”梅迪奇负着双手，双目从众人身上扫过去。
居高临下的狂傲压在萨博的心里，萨博觉得他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存在，与他相比自己的父王简直就是路边卑躬屈膝的乞丐！
“对，今天是你某位狱友出狱的日子。”古斯塔夫悬浮起来，强横的法力气场毫不掩饰，空气中出现“劈里啪啦”的尖锐爆鸣！
“那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吾主的气息？”梅迪奇手中出现一柄火焰铸就的巨剑，“而且白塔的气息为什么只出现了那么短暂的一瞬？”
“因为祂们都死了，而白塔......刚才也死了！”
刚才白塔最后的余辉都消散了，这个世界诸神已经彻底成为历史，就连无尽地牢这样的地方，诸神的烙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座地牢现在成为了无主之物，可掌控权却不在古斯塔夫手里了！
“是么，吾主已经故去了？”梅迪奇颓然栽倒，懊恼的表情让他俊美的脸都有些扭曲。
他像一个一个戏子，在宫殿中央又哭又笑，手舞足蹈。
萨博也被他的表演感染，他好像能感觉到那有如实质的悲伤......还有掩饰不了的喜悦！
这两种本该对立的情绪都出现在梅迪奇的身上。
苏北此时竟然有些战栗，他的本能正在疯狂的示警，眼前的梅迪奇一定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老头，我能打他么？”
古斯塔夫摇摇头，又点点头，“随你。”
他知道梅迪奇在想什么，梅迪奇刚才也并不是在发问，而是在确认。
既然无尽地牢已经被梅迪奇拆掉了，那梅迪奇一定是在想离开这里，给大陆带去惩戒的烈焰！
在梅迪奇心里，永恒烈阳陨落在这片大陆，那这片大陆理应收到惩罚！
“狂躁之风，暴怒之焰，咆哮吧！”苏北怒吼。
空气中的风元素和火元素响应苏北的呼唤，逐渐变得暴躁，旋转着怒吼的火焰龙卷出现，朝着梅迪奇进击！
九环魔法·怒焰之岚！
“请不要打扰我难过。”梅迪奇看见这道龙卷并不躲闪，或者说根本不屑于躲闪。
他就是掌握烈焰的天使，妄图用烈焰伤害他，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你也不过在九环上下，希望不要这么托大。”
雄浑的声音出现在宫殿众人的耳边，又有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他有着花岗岩般的肌肤，炸裂的肌肉连长袍都隐藏不住，好像下一瞬间就要撕碎衣衫。
不，已经在开始撕碎衣衫了。
他的背脊扭曲着舒展，肌肉和身体猛烈的膨胀，那张方正的国字脸也长出了凶恶的獠牙。
苏北施展的魔法毫无阻挡的撞上了那人的身体，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凶恶的火焰遮住了苏北的视野，他不能确定自己这一击是否摧毁了目标！
“你看吧，就算是我正面接下也有些勉强。”
浓重的烟雾中响起了那个雄浑的声音，烟雾逐渐散尽，那个方正国字脸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长着獠牙象足的猛兽。
“他是最后一头比蒙，是诸神放逐的种族。”古斯塔夫为苏北科普，“比蒙是能够与巨龙相争的种族，但他们在那场战争中输掉了......”
“所以我们失去了在大陆立足的机会，我是最后一个比蒙，也是源自于诸神的怜悯。”比蒙巨兽的眼神并不疯狂，反而有一种稳如泰山的厚重。
他周身的皮毛染上了灼烧的痕迹，刚才苏北这一击并不轻。
“你就别装了。”又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那里就有一头刚刚成年的巨龙，你难道不想撕碎她么？”
“我想，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但是在我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比蒙的声音好似闷雷，“吉尔，古斯塔夫在这里，我们能逃出去就是极限了。”
名为吉尔的生物是一个人形的鬼魂，他的嘴角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你们哪里来的底气，觉得自己能逃走？”古斯塔夫发出嘲讽的笑，“凭你们这些传奇都没有到的渣滓？”
“够了，古斯塔夫。”梅迪奇冷漠的挥手，“你也不用虚张声势，这里已经不再是你的主场了。”
“其实也要感谢你给的机会，你真是傲慢啊，古斯塔夫！”吉尔狂笑，“在你的眼里我们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吧，甚至比不上那棵半残的世界树和刚刚长大的星空树......”
他们这些准备逃跑的犯人绑成一块都比不上一个只剩下头骨的古斯塔夫，但是在漫长的时光里，他们悄悄行动，给自己制造了逃离的可能。
“法典！”古斯塔夫眼眶中鬼火闪烁。
他发出了这样的呼唤，可是想象之中会出现的金黄色法典却并没有相应他的召唤。
古斯塔夫有些生气了，“法典、法典、法典、法典！”
依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古斯塔夫停止尝试，空气寂静得可怕。
“这本法典在我手上呢，生气么，古斯塔夫？”
不知来由的声音响起来，古斯塔夫的怒火愈演愈烈。
“奇克！”古斯塔夫咬着牙齿叫出那个名字。
穿着紫色贵族服饰的男人从梅迪奇的羽翼背后跳了出来，他夸张地手舞足蹈，“我藏得很好吧，如果不是我主动出声，就连伟大的古斯塔夫·博尔吉亚也找不到我......”
奇克打了一个响指，金黄色的法典出现在他的手里，书页自己翻动，来到中间的某一页：
【人类“奇克”愚弄神明，罪大恶极，永世监禁】
“原来小丑奇克竟然愚弄了神明啊，他是怎么愚弄的呢？”奇克嘴角咧开极其浮夸的笑容，“你能回答我么，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沉默了，显然他并不想回答。
“看来你不想回答啊，那看来只能我自己来了......”奇克把法典合上，声音变得肃穆。“这个世界最大的愚弄就是说真话，而我说的真话就是......”
“闭嘴！”梅迪奇的巨剑放在了奇克的脖颈上。
奇克对突如其来的内讧并不意外，他正了正巨剑的位置，确保能把他的头颅完整的砍下来，“我说的真话就是......诸神就是小偷，祂们篡夺了本该属于人类的权柄！”
“我说了闭嘴啊！”梅迪奇怒吼，手起剑落，奇克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亲爱的梅迪奇，亲爱的红天使梅迪奇，我知道一条小狗不容许别人说他主人的坏话，但是你能不能出去以后再发作呢？”
奇克并没有死，他的身躯像一根棍子一样立着，而落在地上的头颅仍在发出令人厌烦的声音。
头骨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曾有神明说，呆在无尽地牢里就能知道答案了，所以他古斯塔夫来了。
但是要呆多久呢，一万年够了吗？
古斯塔夫在这里一万年，一万年里他连答案的毛都没有看见，于是他有些累了，心里的求知欲望逐渐淡下来了。
万年的时光，他看惯了地牢的每一条砖缝。
不止地牢叫做无尽地牢，古斯塔夫的寿岁也是无限的，也许等到他真的累的那一天，意识会主动沉寂。
古斯塔夫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突然迎来了转机。
诸神皆陨，大陆的未来连智慧之神白塔也参不透，古斯塔夫曾经的欲望又燃了起来。
“古斯塔夫！”
就在头骨还在畅想未来的时候，无尽地牢里的传来了一声呼喊。
众人回头，曾经被关押起来的天使竟然就站在身后。
他原本反剪的双手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被缝起来的嘴巴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他的翅膀撑开，洁白的羽翼有光芒流动。
“乌洛琉斯，你怎么出来了？”
古斯塔夫难以置信，按道理乌洛琉斯的刑期还有很久，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啪嗒！”
一滴金色的液体从乌洛琉斯的羽翼上流出来，下一瞬血流如注！
两片白色的羽翼染上了血色，乌洛琉斯单膝跪倒在地上，“古斯塔夫，地牢的犯人暴动了。”
“什么？”
“地牢里......诸神的力量衰退了，曾经封存数万年的犯人，他们都跑出来了。”
“你先闭嘴，我也不蠢！”古斯塔夫眼眶中的火焰一跳一跳，他能看出来乌洛琉斯的体内一股狂暴的力量正在肆虐，“以古斯塔夫的名义，众光汇集，治愈眼前之人！”
随着古斯塔夫念动咒语，原本有些昏暗的地牢光芒逐渐汇集，光芒仿佛有实质，纷纷钻进乌洛琉斯的身体。
乌洛琉斯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羽翼流淌的血液止住，但是体内狂暴的力量仍然汹涌！
“轰隆！”
地牢突然开始震动，这片昏暗逼仄的地牢没有了众神力量的压制，逐渐展露原本的模样！
整个地牢都在舒展，地面和墙壁的石皮风华剥落！
“小心！”
萨博的脚下突然出现一道极长极深的裂缝，他不会飞行，就要被裂缝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优雅的巨龙托起萨博坠落的身形，巨龙翅膀扇动，载着萨博悬在空中。
“谢谢。”萨博后背渗出了冷汗。
而在龙的周围，乌洛琉斯扇动纯白羽翼飞起来，苏北的脚下也出现一圈繁复的法阵——七环魔法·飞行。
没有人回应萨博的道谢，全部人全神贯注，地牢的突变不是一个好兆头。
地牢逐渐变亮，空间也逐渐变得广阔，萨博猛然发现，自己身处的空间变成了一个极其辉煌的宫殿！
叹息之墙就是宫殿的大门，无尽地牢原本就不是地牢，这曾经是某一位神明的神国！
祂极其慷概的借出这里，与诸神把原本堂皇的宫殿改造成了关押犯人的地牢！
“古斯塔夫！”
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萨博克服自己的恐惧，看见宫殿深处立着一个顶天立地的火红色身影！
他也是天使，他也有羽翼，但和乌洛琉斯的纯白羽翼不同，那双漆黑、泛着炎浪的羽翼极致妖冶邪异！
“梅迪奇！”乌洛琉斯咬着牙齿喊出他的名字。
这是永恒烈阳座下侍奉的天使，是这座地牢最初也是最强大的犯人。
他曾经暴戾而虔诚，是永恒烈阳的利刃，任何渎神的存在都是他的敌人！
“古斯塔夫·博尔吉亚，刚才门是否打开了一瞬？”梅迪奇负着双手，双目从众人身上扫过去。
居高临下的狂傲压在萨博的心里，萨博觉得他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存在，与他相比自己的父王简直就是路边卑躬屈膝的乞丐！
“对，今天是你某位狱友出狱的日子。”古斯塔夫悬浮起来，强横的法力气场毫不掩饰，空气中出现“劈里啪啦”的尖锐爆鸣！
“那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吾主的气息？”梅迪奇手中出现一柄火焰铸就的巨剑，“而且白塔的气息为什么只出现了那么短暂的一瞬？”
“因为祂们都死了，而白塔......刚才也死了！”
刚才白塔最后的余辉都消散了，这个世界诸神已经彻底成为历史，就连无尽地牢这样的地方，诸神的烙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座地牢现在成为了无主之物，可掌控权却不在古斯塔夫手里了！
“是么，吾主已经故去了？”梅迪奇颓然栽倒，懊恼的表情让他俊美的脸都有些扭曲。
他像一个一个戏子，在宫殿中央又哭又笑，手舞足蹈。
萨博也被他的表演感染，他好像能感觉到那有如实质的悲伤......还有掩饰不了的喜悦！
这两种本该对立的情绪都出现在梅迪奇的身上。
苏北此时竟然有些战栗，他的本能正在疯狂的示警，眼前的梅迪奇一定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老头，我能打他么？”
古斯塔夫摇摇头，又点点头，“随你。”
他知道梅迪奇在想什么，梅迪奇刚才也并不是在发问，而是在确认。
既然无尽地牢已经被梅迪奇拆掉了，那梅迪奇一定是在想离开这里，给大陆带去惩戒的烈焰！
在梅迪奇心里，永恒烈阳陨落在这片大陆，那这片大陆理应收到惩罚！
“狂躁之风，暴怒之焰，咆哮吧！”苏北怒吼。
空气中的风元素和火元素响应苏北的呼唤，逐渐变得暴躁，旋转着怒吼的火焰龙卷出现，朝着梅迪奇进击！
九环魔法·怒焰之岚！
“请不要打扰我难过。”梅迪奇看见这道龙卷并不躲闪，或者说根本不屑于躲闪。
他就是掌握烈焰的天使，妄图用烈焰伤害他，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你也不过在九环上下，希望不要这么托大。”
雄浑的声音出现在宫殿众人的耳边，又有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他有着花岗岩般的肌肤，炸裂的肌肉连长袍都隐藏不住，好像下一瞬间就要撕碎衣衫。
不，已经在开始撕碎衣衫了。
他的背脊扭曲着舒展，肌肉和身体猛烈的膨胀，那张方正的国字脸也长出了凶恶的獠牙。
苏北施展的魔法毫无阻挡的撞上了那人的身体，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凶恶的火焰遮住了苏北的视野，他不能确定自己这一击是否摧毁了目标！
“你看吧，就算是我正面接下也有些勉强。”
浓重的烟雾中响起了那个雄浑的声音，烟雾逐渐散尽，那个方正国字脸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长着獠牙象足的猛兽。
“他是最后一头比蒙，是诸神放逐的种族。”古斯塔夫为苏北科普，“比蒙是能够与巨龙相争的种族，但他们在那场战争中输掉了......”
“所以我们失去了在大陆立足的机会，我是最后一个比蒙，也是源自于诸神的怜悯。”比蒙巨兽的眼神并不疯狂，反而有一种稳如泰山的厚重。
他周身的皮毛染上了灼烧的痕迹，刚才苏北这一击并不轻。
“你就别装了。”又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那里就有一头刚刚成年的巨龙，你难道不想撕碎她么？”
“我想，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但是在我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比蒙的声音好似闷雷，“吉尔，古斯塔夫在这里，我们能逃出去就是极限了。”
名为吉尔的生物是一个人形的鬼魂，他的嘴角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你们哪里来的底气，觉得自己能逃走？”古斯塔夫发出嘲讽的笑，“凭你们这些传奇都没有到的渣滓？”
“够了，古斯塔夫。”梅迪奇冷漠的挥手，“你也不用虚张声势，这里已经不再是你的主场了。”
“其实也要感谢你给的机会，你真是傲慢啊，古斯塔夫！”吉尔狂笑，“在你的眼里我们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吧，甚至比不上那棵半残的世界树和刚刚长大的星空树......”
他们这些准备逃跑的犯人绑成一块都比不上一个只剩下头骨的古斯塔夫，但是在漫长的时光里，他们悄悄行动，给自己制造了逃离的可能。
“法典！”古斯塔夫眼眶中鬼火闪烁。
他发出了这样的呼唤，可是想象之中会出现的金黄色法典却并没有相应他的召唤。
古斯塔夫有些生气了，“法典、法典、法典、法典！”
依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古斯塔夫停止尝试，空气寂静得可怕。
“这本法典在我手上呢，生气么，古斯塔夫？”
不知来由的声音响起来，古斯塔夫的怒火愈演愈烈。
“奇克！”古斯塔夫咬着牙齿叫出那个名字。
穿着紫色贵族服饰的男人从梅迪奇的羽翼背后跳了出来，他夸张地手舞足蹈，“我藏得很好吧，如果不是我主动出声，就连伟大的古斯塔夫·博尔吉亚也找不到我......”
奇克打了一个响指，金黄色的法典出现在他的手里，书页自己翻动，来到中间的某一页：
【人类“奇克”愚弄神明，罪大恶极，永世监禁】
“原来小丑奇克竟然愚弄了神明啊，他是怎么愚弄的呢？”奇克嘴角咧开极其浮夸的笑容，“你能回答我么，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沉默了，显然他并不想回答。
“看来你不想回答啊，那看来只能我自己来了......”奇克把法典合上，声音变得肃穆。“这个世界最大的愚弄就是说真话，而我说的真话就是......”
“闭嘴！”梅迪奇的巨剑放在了奇克的脖颈上。
奇克对突如其来的内讧并不意外，他正了正巨剑的位置，确保能把他的头颅完整的砍下来，“我说的真话就是......诸神就是小偷，祂们篡夺了本该属于人类的权柄！”
“我说了闭嘴啊！”梅迪奇怒吼，手起剑落，奇克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亲爱的梅迪奇，亲爱的红天使梅迪奇，我知道一条小狗不容许别人说他主人的坏话，但是你能不能出去以后再发作呢？”
奇克并没有死，他的身躯像一根棍子一样立着，而落在地上的头颅仍在发出令人厌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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