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选择权并不在你
“我们不是做慈善的，我不同意爱丽丝的想法！”
一头棕色卷发，脸拉的老长的巫女会副理事长丽妮，压根没有任何停顿的就拒绝了另一位副理事长爱丽丝的提议。
她拍了拍桌子，指着桌面上昏黄不定的油灯，之前薇莉亚通过血祭仪式传出的消息，就是通过这件名为【女巫之耳】的奇物转达到巫女会总部的。
“无条件的救援一位有家族从属的女巫，还有可能招惹上尖啸教派的疯子，我们不能这么做！”
丽妮的说法有理有据，围坐在圆桌边的女巫们都沉默了。
虽然女巫本身是无法生育和组建家庭的，但是她们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薇莉亚的母亲米尔德，就是通过以有灵树木作为载体创造出的薇莉亚。
随着这种有直接情缘关系的女巫扩张势力，原本对女巫们直接管辖的巫女会就必然会丧失一部分管辖权，也就是所谓的“听调不听宣”。
在费拉莫提帝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的时候，丽妮尽可能避免无谓的分散力量，不去招惹薇莉亚提到的尖啸教派，明显是符合巫女会绝大多数成员利益的。
但是她这样近乎“冷血”的做法，肯定是不能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尤其是侨眉倒竖，张嘴就是痛骂丽妮的爱丽丝。
“丽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蠢女人！你已经忘记了是谁给你提供魔药，是谁举荐你进入理事会，是谁担保你的人品的？！”
爱丽丝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不要说那些太脏的词汇。
她是薇莉亚的姨妈，是和米尔德一起被薇莉亚的外婆创造出来的同胞亲姐妹。
身为巫女会的最高领导层成员，爱丽丝在兼顾家族的同时，已经尽最大可能的为巫女会的发展呕心沥血了，不然她也不可能将丽妮这个人缘很差但是天赋极佳的女巫视如己出，甚至一路保举到了和自己同一地位的位置。
结果今天她们刚刚收到了最高级别的血祭仪式传信，里面是自己外甥女濒死的求助，丽妮竟然公然反对巫女会出手援助，简直让爱丽丝怒不可遏！
她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丽妮的鼻子痛骂。
“现在薇莉亚她生死未卜，还带来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你这个狗养……”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敲击声及时打断了爱丽丝将要蹦出口的脏话。
丽妮双手环抱，一脸正气；爱丽丝胸口起伏，脸颊紧绷。
终止了双方骂战的那位女巫端坐在圆桌主位的椅子上，神色慵懒的压了压宽大的帽檐。
她白色蕾丝边的黑色皮手套轻轻搭在刚才敲击桌面的小木槌上，皱着眉眯起眼睛，似乎很不满丽妮和爱丽丝两人刚才的剑拔弩张。
“你们都少说两句。”
“是，会长。”
丽妮和爱丽丝都点头回应，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摆正了姿态。
女巫们本就是缺乏纪律性的群体，能让这么多女巫攥成一股绳的巫女会会长，虽然看起来懒惰又安静，但实际上威望是无人可比的。
她喝了一口茶，缓解了一些屋里沉重的氛围。
然后会长眼神飘向了丽妮。
“丽妮·布雷亚，你对于薇莉亚身份的认知存在偏差。”
她从容不迫的打开腰间挎包，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了一颗几乎透明的浅绿色晶石。
“薇莉亚不仅是女巫，同时也是我们巫女会为数不多的起源者，她的意义没那么简单。”
“你看，你们平时用来提升实力用的巫女结晶，这就是只有起源者能创造的东西。”
会长的声音不急不缓，说的丽妮不得不低下了头，语气硬邦邦的认了错。
倒是一直乜斜着丽妮的爱丽丝脸上带笑，她自从外甥女摇身一变成为起源者之后，在巫女会内部的话语权也随之提升，没人比她更明白薇莉亚身上的隐藏价值。
她刚才之所以不提这茬，就是为了尽量避免其他成员对于她们家族注视的目光，而且这句话由会长说出口也更有说服力，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爱丽丝，你也有问题，你对于丽妮的认知也出现了偏差。”
爱丽丝还没有多高兴一会，会长紧接着又把矛头指向了她自己。
“你怎么能说丽妮是狗养的？她明明是你们家族培养的女巫，你这句话莫非是在说……”
“咳咳咳！”
爱丽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憋在嗓子里咳嗽了好几声。
会长哪都好，就是这个喜欢乱开玩笑的毛病改不掉。
“呵，我的意思是，丽妮的想法是好的，我们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无谓的分散力量。”
黑色手套又摸到了那个小木槌，不由分说的拿起来敲了敲，似乎是在直接宣布这次会议的结果——
“所以我们统一一下意见。”
会长站起身来，其他巫女会理事会成员也纷纷起身。
“我提议派遣一队女巫前往救援薇莉亚·莫桑，条件是薇莉亚·莫桑必须义务为巫女会服务，期限为一百年。”
“谁赞成，谁反对。”
霎时间，原本平静的理事会成员纷纷骚乱了起来。
爱丽丝难以置信的看着会长，她很想质问对方：让一个除非使用魔药延寿，否则寿命和普通人类差不多的女巫，义务为巫女会服务一百年。
这不是世界上最残酷的监禁吗！
可是等爱丽丝对上会长的眼神，看着那冷漠的黑色双眸，爱丽丝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对方的意志。
而且她也没有勇气说出反对的话来，只能垂着脑袋，将自己右手手心朝上，放在圆桌之上。
直到此时，爱丽丝才终于明白了书上说的那句话：
“在自由和生命之间选择并不可悲，可悲的是选择权与你无关”。
这一番大起大落的争吵，对于丽妮和爱丽丝来说可能是很关键的事情，但是对于其他理事会的女巫来说，这还远远比不上帝国内部，她们身边正在发生的种种震动。
所以每一位女巫都展示了自己的手心，没有人是手背朝上表示反对的。
况且不就是前往帝国西部的银龙领一趟嘛，像是尖啸教派这种不成气候小玩意能有什么威胁？
会长的这个解决方案，不仅能让巫女会获得一位免费工作的起源者，也能同时削弱一下爱丽丝家族的力量，其他人没有谁打算拒绝。
“好！全票通过！”
会长笑了笑，压根不留给其他人准备的时间，直接点名了几位理事会成员，然后将之前敲桌子用的小木槌丢给了爱丽丝。
“帮我看着家，我亲自去一趟。”
说着，会长已经一只手搭在了之前名为【女巫之耳】的油灯之上，原本昏黄如豆的火苗立马迎风而涨，转眼间就吐出一条一人高的火舌，将会长和她点名的成员统统笼罩了起来。
下一刻，偌大的理事会大厅中，只剩下那些毫无心理准备的女巫，目瞪口呆的看着说走就走的会长，以及手里拿着象征“仲裁权”的小木槌的爱丽丝。
“噼噼啵啵……”
这是【女巫之耳】的火苗重新缩小后传出来的声响，搅的每个人心里乱糟糟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们就像是舞台剧上的提线木偶，等会长演完整场戏，她们还没有从剧情中回过神来。
一头棕色卷发，脸拉的老长的巫女会副理事长丽妮，压根没有任何停顿的就拒绝了另一位副理事长爱丽丝的提议。
她拍了拍桌子，指着桌面上昏黄不定的油灯，之前薇莉亚通过血祭仪式传出的消息，就是通过这件名为【女巫之耳】的奇物转达到巫女会总部的。
“无条件的救援一位有家族从属的女巫，还有可能招惹上尖啸教派的疯子，我们不能这么做！”
丽妮的说法有理有据，围坐在圆桌边的女巫们都沉默了。
虽然女巫本身是无法生育和组建家庭的，但是她们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薇莉亚的母亲米尔德，就是通过以有灵树木作为载体创造出的薇莉亚。
随着这种有直接情缘关系的女巫扩张势力，原本对女巫们直接管辖的巫女会就必然会丧失一部分管辖权，也就是所谓的“听调不听宣”。
在费拉莫提帝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的时候，丽妮尽可能避免无谓的分散力量，不去招惹薇莉亚提到的尖啸教派，明显是符合巫女会绝大多数成员利益的。
但是她这样近乎“冷血”的做法，肯定是不能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尤其是侨眉倒竖，张嘴就是痛骂丽妮的爱丽丝。
“丽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蠢女人！你已经忘记了是谁给你提供魔药，是谁举荐你进入理事会，是谁担保你的人品的？！”
爱丽丝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不要说那些太脏的词汇。
她是薇莉亚的姨妈，是和米尔德一起被薇莉亚的外婆创造出来的同胞亲姐妹。
身为巫女会的最高领导层成员，爱丽丝在兼顾家族的同时，已经尽最大可能的为巫女会的发展呕心沥血了，不然她也不可能将丽妮这个人缘很差但是天赋极佳的女巫视如己出，甚至一路保举到了和自己同一地位的位置。
结果今天她们刚刚收到了最高级别的血祭仪式传信，里面是自己外甥女濒死的求助，丽妮竟然公然反对巫女会出手援助，简直让爱丽丝怒不可遏！
她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丽妮的鼻子痛骂。
“现在薇莉亚她生死未卜，还带来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你这个狗养……”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敲击声及时打断了爱丽丝将要蹦出口的脏话。
丽妮双手环抱，一脸正气；爱丽丝胸口起伏，脸颊紧绷。
终止了双方骂战的那位女巫端坐在圆桌主位的椅子上，神色慵懒的压了压宽大的帽檐。
她白色蕾丝边的黑色皮手套轻轻搭在刚才敲击桌面的小木槌上，皱着眉眯起眼睛，似乎很不满丽妮和爱丽丝两人刚才的剑拔弩张。
“你们都少说两句。”
“是，会长。”
丽妮和爱丽丝都点头回应，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摆正了姿态。
女巫们本就是缺乏纪律性的群体，能让这么多女巫攥成一股绳的巫女会会长，虽然看起来懒惰又安静，但实际上威望是无人可比的。
她喝了一口茶，缓解了一些屋里沉重的氛围。
然后会长眼神飘向了丽妮。
“丽妮·布雷亚，你对于薇莉亚身份的认知存在偏差。”
她从容不迫的打开腰间挎包，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了一颗几乎透明的浅绿色晶石。
“薇莉亚不仅是女巫，同时也是我们巫女会为数不多的起源者，她的意义没那么简单。”
“你看，你们平时用来提升实力用的巫女结晶，这就是只有起源者能创造的东西。”
会长的声音不急不缓，说的丽妮不得不低下了头，语气硬邦邦的认了错。
倒是一直乜斜着丽妮的爱丽丝脸上带笑，她自从外甥女摇身一变成为起源者之后，在巫女会内部的话语权也随之提升，没人比她更明白薇莉亚身上的隐藏价值。
她刚才之所以不提这茬，就是为了尽量避免其他成员对于她们家族注视的目光，而且这句话由会长说出口也更有说服力，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爱丽丝，你也有问题，你对于丽妮的认知也出现了偏差。”
爱丽丝还没有多高兴一会，会长紧接着又把矛头指向了她自己。
“你怎么能说丽妮是狗养的？她明明是你们家族培养的女巫，你这句话莫非是在说……”
“咳咳咳！”
爱丽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憋在嗓子里咳嗽了好几声。
会长哪都好，就是这个喜欢乱开玩笑的毛病改不掉。
“呵，我的意思是，丽妮的想法是好的，我们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无谓的分散力量。”
黑色手套又摸到了那个小木槌，不由分说的拿起来敲了敲，似乎是在直接宣布这次会议的结果——
“所以我们统一一下意见。”
会长站起身来，其他巫女会理事会成员也纷纷起身。
“我提议派遣一队女巫前往救援薇莉亚·莫桑，条件是薇莉亚·莫桑必须义务为巫女会服务，期限为一百年。”
“谁赞成，谁反对。”
霎时间，原本平静的理事会成员纷纷骚乱了起来。
爱丽丝难以置信的看着会长，她很想质问对方：让一个除非使用魔药延寿，否则寿命和普通人类差不多的女巫，义务为巫女会服务一百年。
这不是世界上最残酷的监禁吗！
可是等爱丽丝对上会长的眼神，看着那冷漠的黑色双眸，爱丽丝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对方的意志。
而且她也没有勇气说出反对的话来，只能垂着脑袋，将自己右手手心朝上，放在圆桌之上。
直到此时，爱丽丝才终于明白了书上说的那句话：
“在自由和生命之间选择并不可悲，可悲的是选择权与你无关”。
这一番大起大落的争吵，对于丽妮和爱丽丝来说可能是很关键的事情，但是对于其他理事会的女巫来说，这还远远比不上帝国内部，她们身边正在发生的种种震动。
所以每一位女巫都展示了自己的手心，没有人是手背朝上表示反对的。
况且不就是前往帝国西部的银龙领一趟嘛，像是尖啸教派这种不成气候小玩意能有什么威胁？
会长的这个解决方案，不仅能让巫女会获得一位免费工作的起源者，也能同时削弱一下爱丽丝家族的力量，其他人没有谁打算拒绝。
“好！全票通过！”
会长笑了笑，压根不留给其他人准备的时间，直接点名了几位理事会成员，然后将之前敲桌子用的小木槌丢给了爱丽丝。
“帮我看着家，我亲自去一趟。”
说着，会长已经一只手搭在了之前名为【女巫之耳】的油灯之上，原本昏黄如豆的火苗立马迎风而涨，转眼间就吐出一条一人高的火舌，将会长和她点名的成员统统笼罩了起来。
下一刻，偌大的理事会大厅中，只剩下那些毫无心理准备的女巫，目瞪口呆的看着说走就走的会长，以及手里拿着象征“仲裁权”的小木槌的爱丽丝。
“噼噼啵啵……”
这是【女巫之耳】的火苗重新缩小后传出来的声响，搅的每个人心里乱糟糟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们就像是舞台剧上的提线木偶，等会长演完整场戏，她们还没有从剧情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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