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理工
警局的打字员雪莉女士抱着一摞文件，穿过位于大厅东侧的走廊，在尽头的黄木门前停下，她侧头打量了门前发蔫的盆栽，嘀咕道:“该为亚瑟局长换一盆新的了。”
哒，哒。
她轻轻敲门，“局长，您需要的文件准备好了。”
“请进。”
雪莉拧动把手，推门而入。
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黄铜吊灯在大幅度摇晃。
身穿绿色小夹克、精致妆容的黑发女子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她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杯完全没有动的咖啡。
身穿燕尾服的矮胖男子正在办公桌对面的书架前来回踱步，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摘下礼帽，对雪莉展出个极为绅士的笑容。
她赶忙回礼。
“我一定是看错了!”
雪莉的心脏瞬间跳得厉害起来，这两位她以前只在报纸上见过。
都是婓林的大明星，日常报业的副总编史蒂夫·温格，跟他的太太。
这种大人物，怎么出现在警局里了，不怕搞出什么大新闻吗？
“文件。”
亚瑟摘下黑框眼镜放在办公桌上，抬头说道。
“抱歉。”
雪莉赶忙将文件放到桌子上。
“好了，您今天可以休息了。”
雪莉松了口气，在临走时，又忍不住看了那位美丽的女士一眼。
但她刚把门关上，屋内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好吧!你继续保持你那该死的!愚蠢的!为了维护上位者尊严的沉默吧!”
史蒂夫大吼一声，接着像发了疯一样，将摆放整齐的书籍抽出来摔到地上。
格温太太冷静的多，但语气仍是有些不快，“亚瑟，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了足足快十个小时了，是不是还要我们再等十个小时？”
亚瑟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看着两人，“清理工守则的第一条是什么？”
“去你妈的清理工吧！”
史蒂夫大步来至桌前，把文件扬到天上，苦涩地大笑道:“对，你也就在这个时候敢拿那些驴屎一样的规则来吓唬人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让你…不，让你们整个格利特家族都身败名裂!”
亚瑟静静盯着他，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们，清理工守则的第一条是什么。”
“该死!滚开!”
史蒂夫闻声回过头去，只见一条条手指大小的黑色蛆虫正源源不断地从咖啡杯里钻出来，很快便爬满了整张大理石茶几。
“史蒂夫，不要对亚瑟无理!”格温太太快速起身远离茶几，接着正色道:“清理工守则第一条，绝对服从上级命令。”
亚瑟闻言摊手一笑，道:“抱歉老搭档，只是太久没合作了，我担心你们的脑子都生锈了。”
史蒂夫冷哼道:“现在教会里有那么多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供他们驱使，想不到还需要我们这些老骨头。”
亚瑟缓缓道:“最近的污染源莫名多了起来，教会的人手不够用，只好让我们动手清理了。史蒂夫，你不要感觉自己吃了什么亏，启用我们，只是无奈之举罢了。而且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首先是教会的清理工，然后才是警察局长跟报社总编。”
“副的。”史蒂夫冷笑道:“该死的曾祖父的曾祖父，当年十大家族追随泰普特女王开启大革命，创立根廷帝国。我们的祖先放着好好的亲王与贵族不做，非要去当什么丹尼兹的信徒，这下倒好，把我们的命运也钉在石柱上了。”
“但是不要忘了革命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争夺完整的超凡序列，当时泰普特女王的手中只有两条完整的序列，教会则有四条。那种情况下，选择教会是最明智的选择。”亚瑟提醒道。
“但谁都没想到，教会会设立清理工制度，只要接受了教会提供的序列，那就必须要一生为教会服役。再瞧瞧现在的其他几大家族呢？他们不仅享受着永久的勋爵地位，还占据着绝大数的议会名额，王室拥有的序列也从开始的两条变成了四条。在未来，教会的衰落是肉眼可见的。”
史蒂夫叹了口气，“过两年我准备移民了，去圣安斯联邦，那里可比根廷自由多了。”
“史蒂夫，你今天话太多了。”格温太太皱眉打断了他，“亚瑟，说说吧，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听了史蒂夫刚才的一通抱怨，亚瑟倒是神色如常，他平静地说道:“污染源在狮子山一带，已经造成了大量的物种失控，并且已经威胁到了平民们的生命安全。”
“污染源具体是什么？召唤邪神导致的污染，还是超凡者的尸体？”格温太太继续追问。
“超凡者的尸体。”
“身份查出来了吗？”史蒂夫也严肃起来，“根廷境内的所有超凡者都是要登记在册的，斐林的大部分超凡者我都认识，没听说谁出了什么意外。”
“死亡时间距今已经有十多年了。你没听说也正常。”
“十多年……”
史蒂夫皱眉翻阅着自己的记忆，突然，他的额头冒出岑岑冷汗，脸颊的肥肉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我的天!难道是他的遗体!”
亚瑟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部位，“伤口我看过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
砰!
史蒂夫握紧拳头，猛敲一下桌子，咬牙道:“这个混蛋!活着给我们添麻烦，死了也不安分!”
“史蒂夫，你们在说谁？”
格温太太一头雾水。
“亲爱的，你最好不要问了，这件事在当时的影响非常不好，消息被教会封锁了，知道的人不多，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只会让人感到恶心。”史蒂芬闭上了双眼，神色痛苦。
“走吧。”
亚瑟站起来，从墙上取下了配枪，回头道:“去狮子山。”
哒，哒。
她轻轻敲门，“局长，您需要的文件准备好了。”
“请进。”
雪莉拧动把手，推门而入。
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黄铜吊灯在大幅度摇晃。
身穿绿色小夹克、精致妆容的黑发女子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她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杯完全没有动的咖啡。
身穿燕尾服的矮胖男子正在办公桌对面的书架前来回踱步，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摘下礼帽，对雪莉展出个极为绅士的笑容。
她赶忙回礼。
“我一定是看错了!”
雪莉的心脏瞬间跳得厉害起来，这两位她以前只在报纸上见过。
都是婓林的大明星，日常报业的副总编史蒂夫·温格，跟他的太太。
这种大人物，怎么出现在警局里了，不怕搞出什么大新闻吗？
“文件。”
亚瑟摘下黑框眼镜放在办公桌上，抬头说道。
“抱歉。”
雪莉赶忙将文件放到桌子上。
“好了，您今天可以休息了。”
雪莉松了口气，在临走时，又忍不住看了那位美丽的女士一眼。
但她刚把门关上，屋内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好吧!你继续保持你那该死的!愚蠢的!为了维护上位者尊严的沉默吧!”
史蒂夫大吼一声，接着像发了疯一样，将摆放整齐的书籍抽出来摔到地上。
格温太太冷静的多，但语气仍是有些不快，“亚瑟，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了足足快十个小时了，是不是还要我们再等十个小时？”
亚瑟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看着两人，“清理工守则的第一条是什么？”
“去你妈的清理工吧！”
史蒂夫大步来至桌前，把文件扬到天上，苦涩地大笑道:“对，你也就在这个时候敢拿那些驴屎一样的规则来吓唬人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让你…不，让你们整个格利特家族都身败名裂!”
亚瑟静静盯着他，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们，清理工守则的第一条是什么。”
“该死!滚开!”
史蒂夫闻声回过头去，只见一条条手指大小的黑色蛆虫正源源不断地从咖啡杯里钻出来，很快便爬满了整张大理石茶几。
“史蒂夫，不要对亚瑟无理!”格温太太快速起身远离茶几，接着正色道:“清理工守则第一条，绝对服从上级命令。”
亚瑟闻言摊手一笑，道:“抱歉老搭档，只是太久没合作了，我担心你们的脑子都生锈了。”
史蒂夫冷哼道:“现在教会里有那么多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供他们驱使，想不到还需要我们这些老骨头。”
亚瑟缓缓道:“最近的污染源莫名多了起来，教会的人手不够用，只好让我们动手清理了。史蒂夫，你不要感觉自己吃了什么亏，启用我们，只是无奈之举罢了。而且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首先是教会的清理工，然后才是警察局长跟报社总编。”
“副的。”史蒂夫冷笑道:“该死的曾祖父的曾祖父，当年十大家族追随泰普特女王开启大革命，创立根廷帝国。我们的祖先放着好好的亲王与贵族不做，非要去当什么丹尼兹的信徒，这下倒好，把我们的命运也钉在石柱上了。”
“但是不要忘了革命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争夺完整的超凡序列，当时泰普特女王的手中只有两条完整的序列，教会则有四条。那种情况下，选择教会是最明智的选择。”亚瑟提醒道。
“但谁都没想到，教会会设立清理工制度，只要接受了教会提供的序列，那就必须要一生为教会服役。再瞧瞧现在的其他几大家族呢？他们不仅享受着永久的勋爵地位，还占据着绝大数的议会名额，王室拥有的序列也从开始的两条变成了四条。在未来，教会的衰落是肉眼可见的。”
史蒂夫叹了口气，“过两年我准备移民了，去圣安斯联邦，那里可比根廷自由多了。”
“史蒂夫，你今天话太多了。”格温太太皱眉打断了他，“亚瑟，说说吧，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听了史蒂夫刚才的一通抱怨，亚瑟倒是神色如常，他平静地说道:“污染源在狮子山一带，已经造成了大量的物种失控，并且已经威胁到了平民们的生命安全。”
“污染源具体是什么？召唤邪神导致的污染，还是超凡者的尸体？”格温太太继续追问。
“超凡者的尸体。”
“身份查出来了吗？”史蒂夫也严肃起来，“根廷境内的所有超凡者都是要登记在册的，斐林的大部分超凡者我都认识，没听说谁出了什么意外。”
“死亡时间距今已经有十多年了。你没听说也正常。”
“十多年……”
史蒂夫皱眉翻阅着自己的记忆，突然，他的额头冒出岑岑冷汗，脸颊的肥肉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我的天!难道是他的遗体!”
亚瑟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部位，“伤口我看过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
砰!
史蒂夫握紧拳头，猛敲一下桌子，咬牙道:“这个混蛋!活着给我们添麻烦，死了也不安分!”
“史蒂夫，你们在说谁？”
格温太太一头雾水。
“亲爱的，你最好不要问了，这件事在当时的影响非常不好，消息被教会封锁了，知道的人不多，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只会让人感到恶心。”史蒂芬闭上了双眼，神色痛苦。
“走吧。”
亚瑟站起来，从墙上取下了配枪，回头道:“去狮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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