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级警戒
“醒醒，大卫。”
酒保摇摇头，迷瞪开一只睡眼，咧嘴笑道:“嘿，莱克，你怎么来了？是来还桶的吗？”
见他醒了，莱克坐到高脚椅上，脚尖点着地面，“你是不是喝酒了，为了叫醒你，我大概用了三十分钟。”
大卫伸了个懒腰，“愉快的周末，陪客人多喝了几杯。怎么，你刚下班？要不要我给你去拿些吃的？不过我现在可没力气去给你加热，你可以带回家。”
“听着。”莱克一脸严肃，“我现在正在执行任务，大卫，这个街区你是人缘儿最好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也许我有机会拿好市民勋章，然后把水果拼盘盖在雷诺的脸上。”
大卫调侃一句，接着也正色起来，“说吧，要我做什么？我会尽力而为。”
他知道莱克不是喜欢吹牛吓唬人的老福特，他说的话，一直都是可信的。
“去通知你能通知到的所有人，告诉他们，谁昨天去过格利特广场，并且接受过小丑的献花，现在立刻带着家人远离自己的房间，你负责记录下他们的家庭住址。我会立刻通知警员联系你。”
莱克的语速很快，但吐字清晰。
大卫是个优秀的服务人员，很快消化掉了他言语间的重要信息。
“我明白了，可以告诉我理由吗？嘿!你们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到街上排排站，这是警局的命令，由酒保大卫宣布!”他说完，撇了撇嘴，“这样可不行。”
“根据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昨天格利特广场上出现的小丑演员是个极度危险份子，他用某种方式在鲜花上安装了炸弹，触发方式未知。”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莱克都习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他当然希望只有爱丽丝收到的蔷薇上安装了炸弹。
但很显然，不可能。
大卫吞了口唾沫，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儿来，“我也许还没睡醒。”
“拜托了，尽量不要造成恐慌。”
莱克起身，冲他招招手，快步走出了大厅。
来旅馆的目的，一是给自己打造时间证人，第二便是他刚才说的这些。
让爱丽丝去报案，自己则不在场，总需要有一个合理的说辞。
至于老福特，暂时不需要理会，毕竟他当时没有直接揭发自己。
很难看到这样的盛况。
荷枪实弹的警员站满了斐林警局大厅，队伍一直排到了街上。
附近几个街区的巡警几乎全被召集来了。
就在二十分钟前，警局收集了证物，亚瑟确定了小丑送出的花上的确携带有爆炸物。
根据花朵的数量判，只要有三分之一的花朵发生爆炸，那都将成为斐林历史上最大的危害公共安全案。
十分钟前，警局高层下发了紧急通告。
务必在七点钟之前回收掉所有的爆炸源，将危险事件扼杀在黎明之前，绝不能让该案件出现在明天的《雾都晨报》上。
“吡吡!”
伴随着一声锐利的哨响，带着冷冽、烟草气息的斐林警员们从厅内一拥而出，皮鞋砸起声交错密集，汇聚成肃杀的协奏曲。
“爱丽丝!”
莱克逆人流而上。
“看到爱丽丝了吗？”
他碰见相熟的面孔便问。
“我已经给他想好绰号了，小丑闹钟炸弹客，他比我妻子买的闹钟可管用多了!”
老福特紧着皮带从厕所走了出来。
“嘿，福特警官。”
老福特闻言一怔，抬起头来，“哦，莱克……刚才你不在家。”
他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莱克一笑，“爆炸发生后，我去了夜莺旅馆，你可以去找大卫，他应该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老福特大笑起来，“你可比大部分警员靠谱多了。对了，莱克。感谢你去看望我，巧克力蛋糕很不错。”
莱克颔首，“看到你恢复健康，我很开心。对了，见到爱丽丝了吗？”
“她应该在会客室，去看看她吧。”
“注意安全。”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转过身，匆匆离去。
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莱克心想。
会客室位于局长办公室所在的走廊当中，进去后，左手边第二间。
爱丽丝坐在长条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张黑色毛毡，她捂住脸的双手在不停发颤。女警露西坐在她身旁，揽住她的肩膀，不停轻声安抚。
“莱克，你终于来了。”
露西看着开门走进来的莱克，松了口气。
“莱克!”
爱丽丝起身，扑到了他的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天，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去给你们冲咖啡。”
露西识趣地走了出去。
“莱克。”爱丽丝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略显兴奋，“我感觉你现在的状态好极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嘘。”
莱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她坐了下来。
他听到走廊尽头的房门被推开了，有人正朝这里稳步走过来。
听脚步声的频率，是亚瑟副局长。
咔哒。
门把被拧开了，亚瑟一脸疲惫的站在门槛后，微笑道:“格里芬先生，这次真的是全靠你们了。”
“局长先生，您太客气了。”
莱克应着:“这只是个巧合，还要多亏您给的一天假期。”
“看来适当的休息是有必要的。”
亚瑟走进屋里，在二人对面坐了下来。
忽的，他皱眉问道:“你刚才喝酒了？”
莱克摇头，“是酒保大卫身上的味道，爱丽丝出门报警后，我去了夜莺旅馆，通知大卫疏散居民，请原谅我自作主张，因为时间太宝贵了。”
亚瑟放松下来，赞许道:“你做的很对，这件事应该通知其他警员。”
“我已经告诉福特警官了，他会立刻去接应大卫。”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请讲。”
亚瑟忽然将身子前倾，极具压迫感地盯着莱克，缓缓道:“为什么，凌晨四点还不休息？”
莱克心中一沉。
这是，在审问我吗？
“为什么，凌晨四点还不休息？并且，要去鼓弄那些蔷薇花？”
他再一次问道。
酒保摇摇头，迷瞪开一只睡眼，咧嘴笑道:“嘿，莱克，你怎么来了？是来还桶的吗？”
见他醒了，莱克坐到高脚椅上，脚尖点着地面，“你是不是喝酒了，为了叫醒你，我大概用了三十分钟。”
大卫伸了个懒腰，“愉快的周末，陪客人多喝了几杯。怎么，你刚下班？要不要我给你去拿些吃的？不过我现在可没力气去给你加热，你可以带回家。”
“听着。”莱克一脸严肃，“我现在正在执行任务，大卫，这个街区你是人缘儿最好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也许我有机会拿好市民勋章，然后把水果拼盘盖在雷诺的脸上。”
大卫调侃一句，接着也正色起来，“说吧，要我做什么？我会尽力而为。”
他知道莱克不是喜欢吹牛吓唬人的老福特，他说的话，一直都是可信的。
“去通知你能通知到的所有人，告诉他们，谁昨天去过格利特广场，并且接受过小丑的献花，现在立刻带着家人远离自己的房间，你负责记录下他们的家庭住址。我会立刻通知警员联系你。”
莱克的语速很快，但吐字清晰。
大卫是个优秀的服务人员，很快消化掉了他言语间的重要信息。
“我明白了，可以告诉我理由吗？嘿!你们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到街上排排站，这是警局的命令，由酒保大卫宣布!”他说完，撇了撇嘴，“这样可不行。”
“根据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昨天格利特广场上出现的小丑演员是个极度危险份子，他用某种方式在鲜花上安装了炸弹，触发方式未知。”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莱克都习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他当然希望只有爱丽丝收到的蔷薇上安装了炸弹。
但很显然，不可能。
大卫吞了口唾沫，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儿来，“我也许还没睡醒。”
“拜托了，尽量不要造成恐慌。”
莱克起身，冲他招招手，快步走出了大厅。
来旅馆的目的，一是给自己打造时间证人，第二便是他刚才说的这些。
让爱丽丝去报案，自己则不在场，总需要有一个合理的说辞。
至于老福特，暂时不需要理会，毕竟他当时没有直接揭发自己。
很难看到这样的盛况。
荷枪实弹的警员站满了斐林警局大厅，队伍一直排到了街上。
附近几个街区的巡警几乎全被召集来了。
就在二十分钟前，警局收集了证物，亚瑟确定了小丑送出的花上的确携带有爆炸物。
根据花朵的数量判，只要有三分之一的花朵发生爆炸，那都将成为斐林历史上最大的危害公共安全案。
十分钟前，警局高层下发了紧急通告。
务必在七点钟之前回收掉所有的爆炸源，将危险事件扼杀在黎明之前，绝不能让该案件出现在明天的《雾都晨报》上。
“吡吡!”
伴随着一声锐利的哨响，带着冷冽、烟草气息的斐林警员们从厅内一拥而出，皮鞋砸起声交错密集，汇聚成肃杀的协奏曲。
“爱丽丝!”
莱克逆人流而上。
“看到爱丽丝了吗？”
他碰见相熟的面孔便问。
“我已经给他想好绰号了，小丑闹钟炸弹客，他比我妻子买的闹钟可管用多了!”
老福特紧着皮带从厕所走了出来。
“嘿，福特警官。”
老福特闻言一怔，抬起头来，“哦，莱克……刚才你不在家。”
他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莱克一笑，“爆炸发生后，我去了夜莺旅馆，你可以去找大卫，他应该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老福特大笑起来，“你可比大部分警员靠谱多了。对了，莱克。感谢你去看望我，巧克力蛋糕很不错。”
莱克颔首，“看到你恢复健康，我很开心。对了，见到爱丽丝了吗？”
“她应该在会客室，去看看她吧。”
“注意安全。”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转过身，匆匆离去。
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莱克心想。
会客室位于局长办公室所在的走廊当中，进去后，左手边第二间。
爱丽丝坐在长条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张黑色毛毡，她捂住脸的双手在不停发颤。女警露西坐在她身旁，揽住她的肩膀，不停轻声安抚。
“莱克，你终于来了。”
露西看着开门走进来的莱克，松了口气。
“莱克!”
爱丽丝起身，扑到了他的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天，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去给你们冲咖啡。”
露西识趣地走了出去。
“莱克。”爱丽丝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略显兴奋，“我感觉你现在的状态好极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嘘。”
莱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她坐了下来。
他听到走廊尽头的房门被推开了，有人正朝这里稳步走过来。
听脚步声的频率，是亚瑟副局长。
咔哒。
门把被拧开了，亚瑟一脸疲惫的站在门槛后，微笑道:“格里芬先生，这次真的是全靠你们了。”
“局长先生，您太客气了。”
莱克应着:“这只是个巧合，还要多亏您给的一天假期。”
“看来适当的休息是有必要的。”
亚瑟走进屋里，在二人对面坐了下来。
忽的，他皱眉问道:“你刚才喝酒了？”
莱克摇头，“是酒保大卫身上的味道，爱丽丝出门报警后，我去了夜莺旅馆，通知大卫疏散居民，请原谅我自作主张，因为时间太宝贵了。”
亚瑟放松下来，赞许道:“你做的很对，这件事应该通知其他警员。”
“我已经告诉福特警官了，他会立刻去接应大卫。”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请讲。”
亚瑟忽然将身子前倾，极具压迫感地盯着莱克，缓缓道:“为什么，凌晨四点还不休息？”
莱克心中一沉。
这是，在审问我吗？
“为什么，凌晨四点还不休息？并且，要去鼓弄那些蔷薇花？”
他再一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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