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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可快

    谢时奕在妖界三年,除了主动跟谢正新联系,剩下的时候,没人联系得上她。

    谢正新不让谢时奕管家里事,外面的事更是只字不提。当他得知谢时奕没在世外境,也是他第一次说交了谢时奕一顿。他想知道谢时奕的下落,谢时奕不说,只说自己过得很好。

    要不是谢时奕隔三差五联系他,他都要怀疑谢时奕被人抓了。他的脑子里已经把所有在世的仇家思索了一遍,早早派人盯上了。

    其他人谢时奕不联系,温诺耹在山上勤勤恳恳,顾不上谢时奕。谢时奕也懒得去打扰。

    温诺耹跟着吴启尘,从练气锻体,一步一个脚印。加上天赋不错,悟性很高,基础牢靠,修炼起来,简直是如有神助。

    商北冀死了徒弟,心里不顺,看谁都没有好脸色。

    更让商北冀嫉妒的,就是温诺耹起点太高。

    想当初,商北冀是养尊处优的世外境皇子,来到这大德门,就是一个外门弟子,自修自学,自生自灭。要不是小甄出了事,黄兰又怎么会着急忙慌的去外门收他当弟子。山上众人都说他捡漏,要不是小林峰大师姐病了,哪里轮的上他。

    内门亲传弟子们笑他年纪大,天赋一般,外面弟子嫉妒他。他哪有什么不对?都是他应得的呀。

    商北冀不参与弟子教育,每日在屋内思索,究竟是谁在替小甄复仇?早不复仇晚不复仇,要真论复仇的最佳时机,还得是五百年前大德门门内空虚之时。当时妖族出兵打过大德门。门内死伤无数,更顾不上找妖王理论。

    要说奇怪,谢仁恒一走,宗门就平静了。另外,宗门生事就是谢仁恒把孩子带来之后不久开始的。怎么想,这叔侄二人都很可疑。

    黄兰口口声声说见到了小甄,想来想去,只有谢仁恒侄女与小甄出事后的年岁相当。她一个小孩子,没有实力进出小林峰还不会被发觉。只是,每一次出事,谢仁恒都不在现场,表现出不知情的样子。

    那么难不成,赵阜与谢仁恒勾结,利用了那个小姑娘。

    怎么想,都与谢仁恒叔侄脱不了干系。

    他还有个不理解的点,他弟子的死状,据吴启尘所说,被苟立师伯残忍对待的小甄一模一样。为何偏偏是他的弟子?

    师父黄兰疯了,他的弟子死了,师伯苟立被刨坟扬灰。另外,世外境的传言,很明显就是冲着他去的。联系一下曹家兄弟的遭遇,没有人能跟小甄撇清关系。

    但是,与小甄不睦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牵连,唯独谢仁恒没有。他一点都不信,是谢仁恒看着小甄被骗给师伯刘文绪试药,甚至替小甄隐瞒事实的真相。明知小甄有难,半点不闻不问,谢仁恒不可能没受到影响。

    除非……

    赵阜是苟立徒弟,不可能扬自己师父的坟。只有谢仁恒,师父早早死了,偏偏那人冷漠至极,对谁都漠不关心。当初,药峰传出谢仁恒修为卡顿,是从看见小甄被骗试药开始的。也是自见到妖界见到小甄后结束的。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有个大胆猜想,谢仁恒为爱复仇。

    谢仁恒背靠天外境谢家,又是一峰峰主,宗门药修独大。黄兰吃的药,就是他在一手把控,谢仁恒根本洗不掉怀疑。

    商北冀像是想到了什么,离开房间,去到院外的校场,看见吴启尘手把手在教温诺耹,不禁有一丝怒气。

    十五岁的男孩子,脸上的稚嫩慢慢褪去,脸上阳光灿烂,正是青春四溢的年纪。

    商北冀站在台阶上,等到吴启尘空闲下来,朝吴启尘招招手:“尘,温诺耹是你的亲传弟子,那谢仁恒侄女又与温诺耹交好。我想让耹儿把那小姑娘叫来,同她聊些事。”

    吴启尘的脸很犹豫,光听商北冀这么说,就能猜到为了什么事。

    商北冀看吴启尘不说话,脸一黑,把温诺耹唤到跟前。“耹儿,你可是联系的上那个与你交好的小姑娘,我想让她找她叔叔办点事。”

    温诺耹面上和煦,心里有了盘算。都是老狐狸,还怕你这点手段。细细一想,自己有两三年没跟谢时奕联系了,只知道她在留平城捡了个孩子养着。

    温诺耹摸出玉牌,发现根本联系不上谢时奕。他有一丝惊慌,又试了几次,玉牌依旧不亮。吴启尘心里暗暗松口气,他眼里全是惋惜,就这么望着商北冀。

    商北冀拂袖离去,眼神里晦暗不明。他本想从谢时奕嘴里套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行,没想落了空。

    吴启尘追着商北冀的身影,越来越远。

    温诺耹坐在台阶上,叹了口气:“看来我也不过如此。说好为你收尸,我连你去向都不知,枉我自诩你的至交。”

    他执念所化的簪花,也是没有半点气息。

    稍微修整一下,他回到了以前的住所。联系了自己在春山的父亲:“父亲,每年的桃子你可有送出去?”

    没多时,温长老就同温诺耹说:“每年都送了,只是这几年都送到了世外境的留平城。往年都是你告诉家里的管事该送去何处,只是这两年你没说,就以为那姑娘在留平城久留,都送去了那边。”

    温诺耹又问:“收桃子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温长老不清楚,就问家里的老管事,老管事回到:“公子,都是跟在谢姑娘身边的姑娘在收桃子。往年送过去的时候都能见到谢姑娘,只是这两年都只有那个叫潘萝的姑娘。他们来春山的时候,手下的人几乎都见过两个姑娘,基本上认得。只是去年送桃人回来说,潘姑娘身边跟了个小男孩,多的,我等也不清楚。”

    温长老接过玉牌,“可是那孩子出事了?”

    温诺耹一听,赶紧调整语气:“那倒不是,只是这两年我忙于修炼,忘记了给她送桃子。”

    温长老眉开眼笑,好事好事,他就喜欢听这种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不就是水到渠成。“你专心修炼,为父都记着。”

    温诺耹知道自己老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有点无奈。却没必要争辩,让自己父母担心。

    潘萝一个人打理着留平城的家。老爷和姑娘一去,多年未回,家里都是她在张罗。

    邹瑄冉到了年纪要上学堂,她不懂哪里的学堂更好,只好到处打听。当她打听到何处更合适之后,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条件和能力把邹瑄冉送进去。白银千两一年,她咬咬牙,也凑的起。只是学堂的夫子要求做长辈的,更是要有一技之长。

    想也明白,没有一技之长,怕是学钱都交不起。更何况,夫子说,不收来路不明之钱财。

    她就是受人所雇,修为一般,不会赚钱,除了跑镖,什么都不会。更何况,现在她在照顾孩子,没时间去跑镖。

    没办法,邹瑄冉只能去了其他学堂。给夫子交些简单的束脩便能入学。

    只是,相比之下,就差很多了。千两银子,学的是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这边的学堂就学些大家之书。

    日子一天天过着,直到当年冬春之时,家里送来了一筐桃子。

    邹瑄冉小时候可是皇子,从小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他父皇母后,总是选了世上罕见的东西送他。饶是如此,他也没听说过在冬天有桃子吃。

    潘萝先是谢了谢送桃之人,然后二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看起来是认识的。

    邹瑄冉看潘萝送走了人,自己就去伸手拿桃子。潘萝一把拿走了筐,看都不给邹瑄冉看。她有些愁啊,这是小公子送给姑娘的,只是姑娘不在家,她做不了这些桃子的主。

    潘萝小心翼翼的守着桃子,她始终没有谢时奕和谢正新那些宝物可以让桃子久放。才过了一个月,桃子开始变软,要开始坏了。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好给邹瑄冉吃。

    邹瑄冉很是惊讶,怎么有桃子没有核,而且甘甜爽口,没有一口桃子能吃出到酸涩感。而且,还是在冬天吃桃子。

    家里的两个小丫鬟也跟着沾光,吃了桃子,不停的发出赞叹。厨婆子听说之后,厚着脸皮问潘萝讨要了一个,拿回去分吃,也觉得这是人间罕见。

    没两天,街坊四邻都听说了潘萝家有桃子吃之事,慕名想要分点吃。本来一筐就没几个,早就吃没了。四邻有些可惜,到处打听桃子从何而来。

    第二年冬天,第三年冬天,桃子也送来了。

    这下其他人等到了机会,想要买潘萝手里的桃子。

    潘萝联系不上谢时奕,也联系不上小公子,都要急坏了。眼看越来越多的人问她要桃子,自己晚上都不敢闭眼,生怕半夜有人来偷。

    她的担心成了真,有大胆的贼看上了桃子,揭开瓦片溜进屋来。因为打斗,她的屋子损坏,还修了好段时间。

    更有甚者,堵着她的家门,不给他们桃子不让出去。还有嚣张的,说花重金买。甚至城里的权势者逼迫威胁潘萝让出桃子。

    眼看桃子就要留不住了,只好给邹瑄冉吃。

    潘萝立在大门口,眼看又要冬天了,不出意外,今年的桃子也要送来了。只是谢时奕还没回来,她心里很焦急。

    事实上,这三筐桃子,全部便宜了邹瑄冉。

    本来桃子稀有,多少达官贵人求而不得,自己却每年冬天都有。所以,他充分的利用了这个桃子。

    谢时奕坐在树上看了两个月,树下的漩涡见见变小,终于某天,风停了。

    一只很小巧可爱的紫色狐狸蜷缩在树脚。

    谢时奕打开结界,一到天雷直直劈到狐狸身上。狐狸吐了一大口血,全身都在抽搐,谢时奕嘴角微扬:“成了。”

    只是可惜了阳运和幸由种的花,一到天雷,劈秃一片。

    当天雷到来的时候,甄义昂死死护住谢时奕:“姐姐,这回我定会护住你。”

    谢时奕把手搭在甄义昂胳膊上:“我没事的。”

    天雷散去,紫色小狐狸开始长出尾巴,一条,两条……不多不少,正好九条。

    谢时奕抱了紫倩到自己的床上,尽管还是狐狸形态,贴心的给她盖上被子。

    第十天,紫倩化形为人,谢时奕找来一些宽大的衣物放在床头。然后坐在树上看甄义昂种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