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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巧合

    送走了人,谢时奕回来看自己的家。

    西院除了谢正新的屋子,其余屋子全被潘萝安排给邹瑄冉。书房,卧房,会友间,还有个单独的沐浴间,一间空屋子都没有。

    再看东院这边。谢时奕的屋子还在,潘萝一间,两个丫鬟一间,只剩一间客房了。丫鬟每日打扫着谢时奕的屋子,随时都能住。

    谢时奕推开自己父亲的屋子,看了看床下的银钱,竟是没少。

    “潘姐,不是说了吗?家里的开支,从这里拿,你怎么用你自己的?”

    潘萝搀起谢时奕,“我知道。但是房子你买了,给我白住,还买了丫鬟,请了厨子,我还拿你的月钱。这天下可没有拿主人家的钱给自己养孩子的道理。我养邹瑄冉,是我的事。”

    谢时奕在这个事上没啥好说的,随潘萝去就是。“潘姐,我们家后院宽敞,又是草树茂盛的,来年春天你去买些鸡鸭鹅猪养着。今年就多买些鸡鸭鹅的年货挂在房梁上,顺便找个农夫,劈几旦柴给我们,再多买些碳,这冬天还长着呢!我一会儿出去请个护院,再买个丫鬟回来。另外,你让丫鬟把前院廊下的两间屋子收拾出来。以后吃饭搬到前厅,等雪化了,我要重新盖一下回廊。”

    交代完,谢时奕带着甄义昂出门了。

    谢时奕给家里的所有丫鬟去了名字,听风,观雨,赏雪。赏雪以前给大户人家做过两年妾,懂得接人待客之道,留了她跟在跟前,不用去做粗活。听风和观雨之前挨了谢时奕一回骂,

    做事开始小心谨慎起来。

    邹瑄冉每日早出晚归,谢时奕偶尔会让甄义昂去看看情况,对邹瑄冉的动况算得上了如指掌。

    温家不屑于跟世外境阮家搭建商贸关系,果断拒绝了。公主一去不回,连带带去的修者都没有音讯,最后得知是死了。

    潘萝不忍心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就驾了马车,拉去山里埋了。

    皇室颜面不好看,但碍于谢时奕那边实力强悍,只好连夜求助仙门。仙门一听是为了争春山桃才打起来的,本来想卖皇室一个脸,再自己独吞桃子。等到搞清楚,那桃子是春山主动送出去的,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谁人不知道春山背靠大德门?

    皇室吃了哑巴亏,便想把谢时奕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下好了,连谢时奕面都没见着。好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壮士自告奋勇要去杀了谢时奕。

    皇帝皇后是高兴的,只是壮士们有去无回。没多久,二人床边还出现了一把软剑,直直插在床头。

    “姐姐,融雪之际,天冷,批件氅子吧。”

    甄义昂拿来白氅搭在谢时奕肩上,谢时奕趴在窗台上,手里拿本书,慵懒的翻着。

    “你先前说自舟城的城主重金求医,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闲下来,真闲得慌。也就邻国而已,快的话一个月都够来回了。”

    甄义昂接过谢时奕手里的书,给她递过去一个暖暖的年糕。“姐姐,去吧。我看着那小子都来气,不理他最好。”

    谢时奕吹吹年糕,浅浅咬一口:“无所谓,我只管自己过好就行。你再去切个腊鸡腿烤着,好香啊!对了,很久没见老许了,等自舟城那里办妥,我们朝大德门去吧。”

    甄义昂皱褶眉:“姐姐,他们中间有人,应该认得我。”

    “还剩半个年糕,给你吃吧。别浪费粮食。”甄义昂接过年糕吃起来,谢时奕拍拍手,继续说:“无事,我告诉潘姐一声,由她定夺。”

    谢时奕想了想,甄义昂出现确实不是时候,转念道:“不如这样,你随我四处去出诊,我们也赚点钱花花。”

    甄义昂拉住谢时奕:“用不着你赚钱,我有的是。”

    潘萝刚巧进屋来烤火,与谢时奕一同聊城中之事。谢时奕把邹瑄冉平日的一些情况告知潘萝,潘萝反而有些恼怒:“你派人监视他?我自幼只识得几个字,如今就是个睁眼瞎。我不想他步我的后路,好好待他,送他去学堂。他在学堂多认识些友人,不免要交际,又有何不可?”

    谢时奕不再多说,提醒到:“潘姐,我应当对你说过,没有下一次。你去忙吧,我出趟门。”

    家里的丫鬟很怕谢时奕,上回家里死了几个人,里面一个公主,这家人还能平稳脱身,就不会是一般人家。

    还有那个老爷,进家门浅浅见过几回,现在更是一次都没出现。

    她们本以为潘姐就够厉害了,抓贼守家无所不能,没想到还有人能杀人于无形。想想都打哆嗦。

    谢时奕看潘萝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家已然是别人的家了。随及,她收拾好了包袱,将家里丫鬟的身契,籍契,还有房子的屋契,地契,放在潘萝屋内,就去云游了。

    没留下只言片语,只是不该留下。

    自舟城的老爷子病得厉害,一顿吃两盆饭,鸡鸭鱼各一只,猪肉一称,骨汤一桶,还咳血,瘦的虚脱。

    谢时奕到的时候,城内都在传城主的事,说他食量大如牛,还瘦得像竹竿。真是奇人怪事。

    进城第一顿饭,拐进进城的第一家酒楼,谢时奕坐在大堂里,点了几个菜,吃饭要紧。

    只听酒楼外,传来一阵一阵马蹄声,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吁~”。

    掌柜带着堂倌出去给来人牵马,领人上二楼去,很是熟练,想来回数不少了。

    谢时奕刚吃上第一口肉,门外又停了辆马车。堂倌领进来一对主仆,男人看着病歪歪的。

    那男人的小厮问了问楼上可还有包间,堂倌说还有。小厮扶着男人上楼,堂倌领路。好巧不巧,先进去的那一波人,因为茶水喝光了,下来问堂倌要茶水,两路人碰了个正着。

    谢时奕静悄悄的吃饭,甄义昂踩着凳子看得性质高昂。

    “哟,伍大公子,您这是去了哪儿回来?您这个身体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城主的事您帮不上忙。”站在上首位的大汉皮肤黝黑健康,衣袖高挽,栓了条厚布裤腰带,扎着裤脚,精干得很。

    伍大公子神情仄仄,刚想开口说话,身边的小厮就抢先了:“公子的事与你一个马夫什么关系,说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嘿,我大老粗就是马夫出身,怎么,我做不得采药人?深山老林,毒虫猛兽,真像你公子那般,我怕是骨头都没了。哈哈哈哈哈……”笑声爽朗,穿透力强,回荡在整个大堂。

    二人正争执之际,门外又进来一波人马。

    “哟,阮公子和云小姐也到了,楼上请。”大汉笑盈盈地看着二人进入酒楼,一改先前的强硬态度。

    谢时奕叹口气,这吃饭的地是她随便找的,怎么就那么倒霉?这些人不该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吃饭吗?一个两个打扮的如此富庶,非得在一个酒楼里搅混水,怪她出门没看黄历。

    三波人马见面先是寒暄,随后阮文就邀请他们一起吃饭。

    三队人楼梯还没走完,外面又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小姑娘,“阮文哥哥,欣儿来找你了。”

    听到声音,齐齐回头看着大门。又下楼来接这个欣儿。

    “姐姐,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巧的,全是前后脚。”甄义昂胳膊撑在桌子上,看得乐此不疲。

    谢时奕吃了一口菜,“就他们这打扮,一看在城中是有眼线的。要么就是他们身上有彼此要的东西,要不就是真的凑巧。”

    欣儿转头看着谢时奕的方向,只见谢时奕一个人,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姐姐,有人看你。”甄义昂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的兴高采烈。

    谢时奕把饭咽下去:“你千万别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然我的耳光可是很痛的。”

    欣儿转身,朝着谢时奕的方向走去,不时张望四周,一脸天真无邪的站在谢时奕身后:“这位姑娘,你是在跟谁说话呢?”

    谢时奕抬起头,看见欣儿弯腰盯着自己,眼里全是真挚。不由的端碗的手一抖,碗盖在桌上了。

    阮文和云可安大步朝发出动静的这边走来,谢时奕嘴里包着饭菜,一脸疑惑的看着欣儿。

    欣儿回头看见阮文和云可安过来了,指着桌子说:“我们跟她拼桌吧!这个姑娘的饭钱,我请了。”

    谢时奕捡起碗,把桌子上的收拾干净。这才看着来人。

    阮文看到谢时奕脸的时候,后背发凉,全身冒冷汗。云可安拉拉阮文的衣袖,阮文手抖得只好捏成拳背过去。

    云可安先打招呼:“姑娘,上回一别,已有数月。先前之事多谢姑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欣儿听云可安认识谢时奕,拉着云可安坐在谢时奕对面。甄义昂连忙起身,谢时奕往凳子一边挪挪,方便甄义昂坐下。

    云可安被摁在凳子上,又不敢贸然起来。欣儿见阮文没动作,也一把拉过来摁坐在谢时奕旁边的位置上。自己则在另一侧坐下。

    “姑娘,我叫曲婉欣,这是我云表姐,那个是我阮家文哥哥,我姐姐的未婚夫。”欣儿正说的起劲儿,病歪歪的男子就走过来了。

    大汉要了水,直接回了楼上,没再跟人攀谈。

    “姑娘,在下伍赫,你可是介意我与你拼桌。”

    伍赫举止有度。欣儿不乐意,嘟着个嘴。云可安拉拉欣儿,欣儿只好坐过去,让伍赫坐下来。

    谢时奕全程埋头吃饭,根本没抬头理会过这些人。“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拉开凳子,摸出碎银,要去柜台结账。

    欣儿一路小跑过去拉着谢时奕回来。

    阮文刚松口气,就看见欣儿挨着谢时奕坐下了。瞬间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我还不知道你叫啥,你知道我们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快说说。”

    曲婉欣天真可爱,说话直率,是个顽皮性格。

    谢时奕叹口气:“我姓谢,叫我谢姑娘就是。没什么出身,来自留平城,普通人家。”

    阮文眼皮直跳,谢时奕说话的漫不经心,他听得头皮发麻。

    “哦哦哦,难怪姐姐说你们见过。难不成,云姐姐的桃子就是在你那里买的?”

    云可安连忙对着曲婉欣做出一个噤声动作,欣儿倒不怕,还在问:“哥哥也买过一个桃子,也是在你那儿买的吗?我知道春山桃,我还知道那是温泉桃,冬日大雪里开花,稀罕得很。”

    谢时奕没答话,店里的堂倌来把桌子上的碗碟收走了。

    欣儿跟个连珠似的,没完没了:“刚才你在跟谁说话呀?我瞧这桌只有你一个,你也没拿玉牌,要么你脑子有问题,要么你能看到鬼。如果你能看到鬼,高低也是个出窍期的修者了,我说得对不对呀?”欣儿拉着谢时奕的胳膊晃起来。

    别的不说,就阮文如坐针毡的样子,在听说再不济也是个出窍期的时候,头上的汗就没停过。云可安吩咐侍女拿来新的手帕给阮文,阮文接过擦擦汗:“今天的太阳真大。”